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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灰蒙蒙一片,一米以外不分公母,三米以外难辨人畜。
没走两步道,肖寒便迷失了方向。
试着向后原路走回,半盏茶的时间过去,迷雾也不见消散。
一股冷汗从额头流下。
虽然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踏上的雾山,但人真正面对未知的恐惧却是比直接告知死亡更为煎熬。
虽然总体来说没什么作用,但呐喊总能让人在未知的危险中找到一点安全感。
“我就是来寻宝的,有什么危险你来啊!我寒少爷还能怕你不成!”
仿佛真的是听到了肖寒的喊叫。
话音刚落,一枚绿豆大的红点出现在了肖寒的视野。
“你这说来就来的性格倒是有点直爽,但是人家叫你来你就来。。。。。。是不是,嗯。。。。。。太没脾气了点。”
肖寒咽了口口水,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惊吓加体力不支,肖寒两条大腿传来一阵剧痛,一屁股坐在了原地。
抽到了腿筋。
肖寒倒吸了一口凉气,过了一会,那种剧痛才慢慢退去,只是时不时跳跃的腿筋警告着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我和你说啊,你别过来啊,妈妈说过,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我腿筋抽了,我危着呢!”
突如其来的抽筋伴随着妈妈的名言倒是给了肖寒莫名的勇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赖着不走了。
许久,迷雾中也没有传出答复,那绿豆大小的红点看起来也没什么动作。
肖寒的腿筋基本回位,站起来试了试,走动好像也没多大问题了。
“你别动啊,别看我能走了,还疼着呢,危的很!”
那红点还是没什么动静。
好奇心驱使着肖寒慢慢向红点走去。
“我过来看你一眼哈,妈妈说过,雪中送炭的是君子,我都危了,记得给我点宝贝,送我点炭。”
那红点还是没什么反应。
等肖寒真的看清了红点,才发现是一个巴掌大的圆球镶嵌在了一个拐杖模样的石柱上。
果然,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战胜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眼前这个红球怕就是山神送自己的炭。
肖寒右手轻轻地放在圆球上感受着宝物的气息。
“嘶”
肖寒倒吸一口凉气,右手手掌一道口子还在淌血。
眼前的红色圆珠上几滴血还在上面,衬着红光,显得几分诡异。
肖寒来不及多想,撕下一小块衣服当包扎布止了血。
圆球忽然亮起了一道白光,驱散了浓雾,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两人宽的山间小道。
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好奇,只是眼前的圆球虽然诡异,却肯定也是个宝物。
普天下哪有有便宜不占的道理。
肖寒又一次将手放到圆球上。
倒是安全了许多。
肖寒左右两只手一发力,大喝一声。
“呔!”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迷雾中独自一人喊出,倒是有几分有趣。
那石柱却是纹丝不动。
抱摔,牙啃,肖寒的眼里,能自己发光的,肯定是值钱的家伙。
不久,前方的路上一道黄符飞来,未等肖寒看清,便自顾自地燃烧了起来。
“这只是个法阵枢纽,不值钱的,前方宝贝众多,不必拘泥于一时。”一个平平淡淡的男声传来,却是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威严。
等肖寒反应过来,那黄符已经燃烧殆尽。
仙家施法是仙术。
那眼前的,是妖术?
“大叔我不贪财啊,我就是有点危,想朝你要点炭!”
肖寒大喊了几声却是没有人回应,那威严的男声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肖寒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踏上了眼前的路。
走了不知多久,更多的光照了进来,雾区到了尽头。
走出雾区,前方山头耸立,肖寒正处于山腰上。
不远处,一座三米高的石门与山混为一体,一股莫名的庄重感扑面而来。
未等肖寒靠近,那石门却是自己打开了。
石门内部是一个四五米高的大厅,周围还有几个小石室,整个山从山腰开始仿佛整个被掏空,倒是宽敞。
大厅中央一尊棕红色雕像正坐其中,表面一层金属光泽,眉目刻的有些粗糙,双目紧闭,到也不知道是拜的哪尊神仙,只是和村头的土地公公的模样相差甚远。
灰蒙蒙的石墙上几个发着冷光的圆石照的屋子有些亮。
这怕就是那大叔所谓的宝物,带回去起码可以省了油灯的那点油。
“别看了,那是月亮石,只有照明的作用,不值钱的。”
那庄严的男声又一次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
肖寒一个激灵,这次可没有黄符,声音在自己的身边响起。
“谁?我可不怕你!”
肖寒偷偷瞟了一眼四周,也不像是有什么大叔的存在,大吼一声给自己壮了壮胆子。
“怎么,看不见我?”那威严的男声再度响起,语气中还不乏一丝猫捉耗子的优越。
“我这是在。。。。。。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虽然吓得两腿直打颤,但是能装出来的面子肯定是要装的。
“我在这。”
背后传来那威严的声音,温柔的语气却是让肖寒寒毛竖起。
肖寒慢慢回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粗糙的面孔,粗眉大眼,棕红皮肤,金属光泽!
正是那本应正坐在正厅中央的雕像!
肖寒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
“鬼啊!”
一声大喊,肖寒拖着自己不住颤抖的双腿,发疯了一样向石门外跑去。
“咚!”
一声巨响,那石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三米高的石门,肖寒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是难以撼动分毫!
一股虚脱的无力感袭来。
肖寒瘫软在石门前,惊吓和饥饿已经让身体的力量消散个干净。
那雕像却是不紧不慢,一步一步向肖寒走来。
没了外面太阳光的照射,石洞内所谓的“月亮石”的光打在雕像的脸上,更显诡异。
“距离产生美!你不要过来!”
肖寒左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右手向雕像的位置凭空推着,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
忽然,肖寒好像想起了什么,将捂着眼睛的左手放了下来。
“我饿了,还抽过筋,我这是“危”,母亲说君子不趁人之危,还能雪中送炭。”
“看你的模样。”肖寒仔细一看,那金属光泽反射的冷光更加阴森了。
咽了一口口水。
“我觉得是个君子。”
肖寒感觉说了这辈子出生以来最大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