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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村民争看城市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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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花来到时光梗后,晓夏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夜晚,与阿花聊天,聊累了就枕着芯片睡觉,将所思所想,甚至梦想传到芯片里。第二天,将芯片植入阿花的百会穴上的头饰处。
  这样,晓夏的思想、意念、以及潜意识,都在阿花的脑中汇聚起来,融合在程序思维里,渐渐地,阿花变成了主人的超能助手。
  一天早上,晓夏在梳妆,阿花在一旁整理房间。
  “阿花,你有信心做好时光梗吗?”晓夏问。
  “以我灵魂起誓,有决心、有恒心、有能力,在石头屋建成超能的时光梗。”阿花说。
  “那你能描述一下时光梗是什么样吗?”
  “时光梗是犹如一架天平称,一边是人,另一边是灵魂。”
  “我不懂你说什么呀,阿花。”
  ……
  她们谈得正浓,突然,外面一阵噪动声。
  原来,村里的鳏夫寡妇,老人、小孩、胖的瘦的驼背的瘸腿的,几乎所有村民,朝石头屋蜂拥而来,到达石头屋,站在门窗外,一个挨着一个,你拥我挤,踮脚挤肩,隔着玻璃门,透过窗户,伸长脖子往里面探看。
  有的脑袋夹在前后左右的肩膀中间,有的脸被挤得涨成牛肝色,有的臂肘捅了别人,有的草帽遮挡了别人,有的光脚被踩中,发出推打争吵声,现场一片喧闹和噪杂。
  “让我瞧瞧,借一借。”
  “我先看,等一等。”
  “就是那个,看到了没有?”
  “哇,好漂亮啊。”
  “哎呀,她瞧这边看过来了。”
  “真是仙女啊。”
  “她怎么又走进去了。”
  “啊,有两个啊。”
  “哪里有两个?让我瞧一瞧。”
  这间神秘而固执的石屋,因为来了两个漂亮的姑娘,村民们都十分好奇,为了一睹城里仙女的芳容,专程前来看个究竟。
  阿花一点也不紧张,也不害羞,从容地若无其事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大大方方地让他们看个够。
  “你们来这我们家做什么呀?”阿花问。
  “我们想来你家看看。”
  “看我们家,那你们进来看吧。”阿花着打开门,让村民们过屋来,反正大厅空荡荡的。阿花告诉他们,从正门进来,从偏门出去,有秩序地观看,阿花则退入房里,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村民们这才诚惶诚恐地涌入石头屋,像寻宝一样,在厅里悠转,看看石头墙,看看屋顶,看看地板,最主要的拥在门窗前,隔着玻璃看阿花。
  在房间里,阿花通过时光梗,察看这些纯朴的村民,看到图像后,大吃一惊,急忙叫晓夏过来一起看。
  她们看到,一头头牛或羊,还有几头猪,一些老鼠在大厅里,有的牛慢慢地变成马,或者变成其他动物。
  其中,只有三个比较像人样,两个胖敦一个高个子,他们走起路来,摇手摆臂,一副横行霸道的架势。
  这不,他们挤开其他人,霸占在阿花的窗口,不停地吞口水,瞪着青皮桔子一般大的眼睛,定神往里盯。
  “你们找谁?”阿花问。
  “回小姐姐话,我们没找谁,只是到处看看。”他们油腔滑调。
  “你想看什么呀?”
  “不知道,我是陪他来的,喂,你想看什么呀?”一个胖敦说。
  “我也不知道,我是跟随他来的。”另一个胖敦推了推高个子说。
  “我不认识你们呀,这里有没什么好看的?”阿花问。
  “回小姐姐话,我是名叫祝永胜的赌徒。”
  “我是名叫贺祖德的屠夫。”
  “我是名叫宋家财的酒鬼。”
  “我们只想看看城市里的仙女是什么样子的?”
  透过时光梗,阿花清楚地看到,这三个家伙前身果然身光颈靓,想必是地主的遗种,或是暴发户二代,他们庸俗的外表,暴露了他们过去污秽而放荡的生活,但在纯朴的农村生活久了,残留着农民的忠直和老实本质,回答阿花的问题都直言不讳,没有转弯拐角。
  另一个人模狗样的家伙,与这三个废物,则截然不同,一派虚伪与浮夸作风。
  他说:“我叫成远志,是城里未来的大慈善家,虽然我现在还是比较瘦小,前额未发亮,而且未出名,我这次从城里来农村探亲,来到后,我感触良多,灵魂受到洗礼,我决定在这里帮助村民,帮他们搭一架天梯,在夜深人静时,让仙女下来给村民种仙草,谁吃了就会长生不老,而且可以将仙草卖到城里去,让农民发家致富……”
  阿花听他这么吹得天花乱坠,赶紧通过时光梗察看,看看这是何方神对,原来,这是一只灰鼠。
  汪汪汪,正当阿花查看外面的景象时,阿前跑过来,也看到了那只灰鼠,于是,对着镜子呈现出来的图像一阵狂吠。
  吓到石头屋里的村民,赶紧往外走,加上天色已晚,村民们看过仙女后,窃窃私语地评论着,陆续回家去了,石头屋渐渐恢复了安静。
  经过村民们这一次探访“仙女”,石头屋里的神奇故事不胫而走——
  传说在里面一拍照,就会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传说里面有台照相机可以拍出人的前世模样;
  传说有个保安官在照相时,变成了一条狗。
  ……
  有人相信,有人怀疑,有人嗤之以鼻。总之,薄口长舌之风吹得这个小村庄,乃至方圆十里内沸沸扬扬。
  更有甚者,风雨兼程不远百里前来猎奇,看个究竟。
  一群小朋友,对时光梗的神奇传说最感兴趣。放学后,三五成群挤在店门口,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有的贴着玻璃门探看,有的用电筒往里面照,有的将耳朵贴着玻璃墙倾听……
  “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像空荡荡的礼堂一样。”
  “我看到了,就是那里,那块镜子。”
  “一块普通的镜子,我家里都有啦,肯定不是那块镜,那是用来化妆的,傻瓜!”
  “我知道,在墙壁里面藏着的,晚上才露出来,白天看不到的。”
  “别吵,要安静,一听到人声,那条狗就会躲起来,拍不了!”
  “傻的,狗又不是人,怎么会拍照呢,是机器在拍,不是狗在拍,明白没有?”
  “是镜头通过狗的眼睛拍出来了,你根本不懂!”
  “我知道,就是那只狗眼,照出了一个军官,那是一个神奇的镜头。”
  小朋友都希望这种奇迹在自己身上发生,他们为有或者无这回事,争论到面红耳赤。人们越争论,越传说,越探访,就越增加了时光梗的神秘色彩。
  关于时光梗的故事,越传越离谱,越传越神乎,简直是从一只蚊传说成一头牛。
  晓夏一家三口,依然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白天,晓夏和阿前外出采集食材,阿花在家筹备时光梗;晚上,晓夏与阿花共处一室,阿前在屋外值勤护卫。
  她们这个集合人、狗、机器、理想、信念和意识于一身的新新家庭,正以一颗雄心,两手准备的姿态,等待良辰吉日到来,轰轰烈烈地开展一场超时空、跨时代的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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