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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圣者道之心 / 第五章 逃生之路3

第五章 逃生之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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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太久没有吃的这么饱了,以至于都忘记了饭还可以吃饱,这些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了。
  今天晚上的夜好黑,不过这星星还是那么亮。
  少言躺在木屋门前的空地,仰望着夜空,吃的太饱,实在是有些睡不着。从怀里拿出那一锭银子放在眼前观看,真是越看越喜欢,没想到自己竟然有钱了。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给他钱的那个小女孩的面容,有钱人真好,出手就是大方,要是能多遇到一些像她这样的有钱人,以后自己和妹妹的生活那还用愁吗?
  少言伸了一个懒腰,把钱又放入怀里,他可舍不得用这个银子,他感觉这个银子会给他带来好运,毕竟这可是他的第一笔钱。这钱就像是那传说的摇钱树,只要有它在,就会像今天那样,有着源源不断的钱。他已经决定了,他要把这个钱供起来,每日早中晚三拜,终有一日,他也会成为有钱人。
  心里想着,随手摸向腰间,不时眼前出现一块石头,这可是他的秘密武器,今天能从那乞丐手下逃出来,靠的可就是它。
  这件事说起来还要从那天他被招财进宝追杀,路上脚滑摔倒,眼见着二人逼近,少言慌乱中摸到了地上的石子,随手这么一抛,竟然没想到一击即中,痛的招财满地打滚。
  当时的少言也是一脸的蒙,但生死关头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随即又捡起一块石头丢出去,直接命中进宝,听着他的哀嚎就知道必定很痛苦。
  少言也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厉害,他也很迷惑,从招财进宝哪里逃脱后,他也有在想这件事,不过也没什么头绪,只是想起小时候父亲带他到河边抓鱼,休息时父亲拿着石头在打水漂。
  父亲打水漂很厉害的,能一次打十几个漂。后来父亲就将打水漂的手法和力度交给了自己,那一段时间他一直很努力的在练习,终于超过了父亲。
  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他现在生存的手段,看着夜空,或许这是父亲的在天之灵在保佑他和妹妹吧!
  “放心吧爹娘,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
  “啊......哥,哥,你在哪?哥......”失魂的呼喊,伴随着阵阵哭泣传来。
  “少少”
  少言心里一紧,飞速的起身跑到屋里,看到妹妹坐在床上哭喊着,他连忙跑过去安慰着。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看着妹妹再一次入睡,他这才松了口气。
  自从爹娘不在,妹妹这些日子跟着他不知受了多少苦,对他也更是依赖,每到夜里醒来,要是看不到他在,那必是害怕的哭喊。
  妹妹总是害怕自己突然丢下她,可是他怎么会这样做?
  清晨醒来,这一夜过得真安静,有了家就是好,连睡觉都变得无比香甜。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兄妹二人又来到了城里,他们今天准备在要更多的钱。
  又来到了发财宝地,聚财碗一放,跪在一旁,少言已经看到好多钱在他的碗里向他招手,可事实却是一上午就只有一个铜板。
  不是吧!这么残酷?这怎么和昨天不一样了?少言心里郁闷,却哪里知道,要是要饭这么好要,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乞丐。
  一天下来也不过是两个铜板而已,少言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看着手里的两个铜板,看来今天就只能简简单单的垫垫肚子了。
  接下来这几天,基本上都一样,看来这好心人虽多,却也不是每天都出来的。再者说,天下这么大,谁知道这些好心人会走向哪里。
  看着手里的银子,如今也只剩下这锭银子了,要是在要不到钱,就只能把这摇钱树给花掉了。“呼”
  少言长出一口气,不行,这可是他的摇钱树,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花掉,看来明天要努力了。
  第二天他一早就带着妹妹到了,可生活并没有改变,他看着过往的行人,行路匆匆,虽有停留,但也只是报以同情,却嫌少有人做出帮助的行动。
  看来这要饭也不容易啊!
  少言心中感叹,却也无可无奈,只能认命,谁叫他什么都不会呢。
  “快走,周大善人在施粥,去晚了连汤都喝不上了”。
  少言闻声望去,只见三五成群的乞丐汇聚而去,嘴里说着周大善人施粥的善举。
  少言想了一下,随之带着妹妹也跟随人群而去。
  不时,便来到了周宅,只见宏伟的宅院门前站满了人,门口支三口大锅,香气腾腾。
  人越聚越多,周家的下人在一旁维护着秩序,排队依次领取,虽然只是一碗粥外加一个馒头,但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甚至都可能救活人命。
  少言站在人群中,前后都是比他高的大人,在拥挤中,终于是轮到他了。
  一碗粥一个馒头,这是标配,但他还有妹妹,人太多所以他让妹妹在一旁等着,这么点怎么会够吃,他想多要点。
  他看着给他施粥的丫鬟说道:“姐姐你好漂亮,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小丫鬟看着眼前的小少言,虽然平时施粥的时候多有男子这般挑逗,但面对这些乞丐她可并没什么好感。虽然大家的身份都很卑微,但至少她比这些乞丐要强一点。
  这些乞丐无非就是想多要一点吃的,可规矩就是规矩,一旦开了先例,后面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别看他们这些乞丐此时对你祈求,要是一旦你不平,那必是会引起轩然大波,他们就会叫嚣着你把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多分给了别人,而借此大闹,根本不管这本来就是施舍给他们的。
  “小小年纪就这般油嘴滑舌,每人就只有这些,拿好了就快快离开”。
  少言有些失落,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已经被识破。但他并没有放弃,将他还有一个妹妹的事说来,希望可以多要一个馒头。
  小丫鬟显然是不信的,但看少言说话时似不像说谎,可就算如此也不能为他破例。
  少言实在没有办法,他只是想多要一个馒头,却没想到竟然如此之难。
  身后的人不断地催促着,各色言语皆有,言辞中多是谩骂少言多事,耽误了他们吃饭。
  少言在想努力,可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时有人走来询问,小丫鬟将事情说来,那人是周家的护卫统领,这种事他见多了,这些无赖,真是贪得无厌。
  “快走,否则连这点吃的都不给你了”。
  少言没有敢在继续停留,他快速的跑开,到了一侧妹妹那里,二人吃了起来。
  虽然只有这么一点吃的,但总比没有的吃强,吃饱了就继续为下一顿饭努力。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面前的路却被三个高大的身影阻拦,少言抬头望去,三人之中那人好像有些眼熟,是那个乞丐。
  少言下意识把妹妹互在身后,向后退走。
  三人怎么会就这么让他逃走,随即三人围成一圈,少言前后无路,只得跪地求饶。
  “大哥哥求你放过我们吧!”
  他的求饶显得那么的卑微,显然毫无一用。
  “放了你们,你个小兔崽子害得我卧床好几天,要不是我这两个兄弟救我,怕是早就饿死了,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害的,你还想让我饶了你?”
  “我知道是我的不对,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三个乞丐互看一眼,最后都望向那个乞丐。
  乞丐想了想,这小子阴险狡诈,尤其是那石子,更是厉害,一个石子就差点要了他半条命,看来不能把他逼急了,要到钱才是最主要的。
  “小子,想活命可以,把钱拿出来,作为给我的赔偿,我们就放了你,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要钱?那和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大哥哥,不是我不给你钱,是我这些天也没有要到钱,不然我也不会带着妹妹到这里来要粥喝了,我们真的没有钱了”。
  “没钱?你小子糊弄谁呢?就这么两天十两银子就被你们花完了?我不信,我要搜身”。
  少言怎么可能让他搜身,他那银子就藏在身上。可那乞丐渐渐逼近,该怎么办?
  拼死一搏,少言抓起两把尘土扬起,随之抓住妹妹趁着三人慌乱之时冲了出去。
  可没跑几步,少少就被抓走,少言眼见着三人抓走了少少,他怎么肯独自逃走。
  “小兔崽子,还真是花招百出,今天我看你往哪跑。快把钱叫出来,不然你就别想在见到你妹妹”。
  “快放了我妹妹”。
  “好啊,拿钱来”。
  乞丐左右使了一个眼色,那两名乞丐立刻会意,上前逼近少言。
  少言只能后退,但眼见着二人就要到了身前,他只得放弃抵抗,毕竟妹妹还在他们手里。
  “好,我给你们”。随即从怀里拿出银子。
  三人看到银子露出了一脸的贪婪。
  “银子在这,快放了我妹妹”。
  “先把钱交出来”。
  “你先放了我妹妹,我就把钱给你”。
  那乞丐冷哼一声,手抓住少少的脖颈怒道:“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住手,我给你钱就是了”。
  少言张开手,银子亮在手心,离他最近的两名乞丐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
  这时,少言猛地握紧手随之向远处一抛,那两名乞丐也随着去抢夺银子,现在就只剩下少言和乞丐。
  “钱我已经给了,快放了我妹妹”。
  乞丐怒指道:“小兔崽子,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哼!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说话间,少言将早已准备好的石子丢了出去,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父亲教他的手法果然厉害,即便是乞丐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而且也感觉到了不好,可还是没能逃脱被打得下场。
  “少少快跑”。
  少言从乞丐那接住妹妹,随即让他快跑,而自己则跑向那两个乞丐,趁着他们两个还在争夺银子的时候,一人一个石子,直接打发了。
  少言快步走进,拿起地上掉落的银子,丢了一句“钱是我的”就跑去追妹妹。
  三个乞丐从地上爬起,晕头转向的相互搀扶着,心中怒火爆发,一路追赶。
  要说跑起来,他们怕是谁也跑不过少言,可是少言还有妹妹在,少少跑起来就不行了,毕竟是小孩子,怎么也跑不过大人的两条腿。
  少言眼见着身后三人追赶的越来越近,怎么办?自腰间摸索,只剩下了一块石头,而对面却有三个人。
  少言心理想着,却突然看到前方,立刻心中生起了希望,他拉着妹妹用尽全力奔跑,终于是跑到了周宅的大门口。
  此时施粥已经结束,周府的人正在收拾门前的灶具。
  他向每一个人看去,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身影,随之跑了过去,躲在她身后大声呼喊着“姐姐救我”。
  小丫鬟初起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是少言后,她对这个小男孩倒是有些印象,也就放下了心。
  “是你?你这是怎么了?”
  “姐姐救我,有人要杀我”。
  “什么?”就在小丫鬟满是疑惑的时候,三个乞丐也已经跑到近前。
  当看到面前的人和眼前的大宅后,他们没敢再向前。
  “姐姐,就是他们要杀我,求姐姐你救救我”。
  什么?这个阴险狡诈的小兔崽子竟然恶人先告状,可是他躲在那小丫鬟身后,这是什么地方?她可是周府的丫鬟,像他们这种人怎么敢惹。
  “你们实在太无耻了,为什么要对两个孩子下杀手”?
  三个乞丐立刻下跪说道:“我们没有啊,您别听那小兔崽子胡说,明明是他偷了我们的钱,却恶人先告状,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时小丫鬟也犹豫了,她回头看向少言,似在询问。
  少言也不傻,反应飞速,拉着妹妹连忙跪下说道:“姐姐,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是他们想要抢我的钱,不给就要杀了我们兄妹,求姐姐替我兄妹做主啊”。
  少言头磕的那叫一个响,一个头额头上立刻一片红肿,隐约间都看到了血在向外迸发。
  小丫鬟看着他又哭有磕头,满是委屈,心里一阵酸楚,连忙蹲下阻止他在继续磕头。
  “你还真有一个妹妹”?
  少言看着少少连连点头。
  “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就是他们想要抢我的钱,这是我和妹妹最后的钱了,要是被他们抢走,我和妹妹就要被饿死了”。少言说着手里拿着两个铜板看着流着眼泪,依依不舍的递到小丫鬟面前说道:“我就只有这两个铜板了,都给姐姐了,只求你救救我和妹妹”。
  小丫鬟看着他那粗糙的小手,在他那手心里躺着两个铜板,他竟然愿意把钱给自己,只求自己能救他们兄妹二人,心不由得一酸,眼泪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你们这三个畜生,为了两个铜板就要杀了这两个孩子,你们真是无耻”。
  三个乞丐感受着小丫鬟的愤怒,吓得浑身哆嗦,连忙磕头求饶。
  这时,周府的护卫统领发现了这里的情况,立刻带了两个人赶了过来询问,得知了情况也是震怒。
  “你们这三个畜生,真是不要命了,敢在周府门前闹事,看来你们以后都不用再来这里领粥了”。
  啊!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要是不能再得到周府的施舍,那等同要了他们的命,三人如何不急,连忙磕头认错。
  这位统领可是位说一不二的人,老爷心善,施舍这些可怜之人,却不成想竟然还有这等恶毒之人,他自然是不能容忍。可他只是周府的护卫统领,不是官府,不能随便杀人,唯有以此来制裁他们。
  “还不快滚,难不成还要我把你们送官府去吗?”
  三人哪敢再留,立刻滚蛋,瞬间消失没影。
  少言看着三人终于离开,总算是捡了条命回来,也松了一口气。
  “谢谢姐姐,谢谢大哥哥,你们都是好人,一定会得好报的”。
  二人听着他的话,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恭维,反而心里暖暖的,似有一股热气在流淌,这或许就是好人的感觉吧!
  少言也不敢再多打扰,连忙要带着妹妹离开。
  “等等”
  少言连忙停下身子,却见小丫鬟跑去跑回,手里拿着一包干粮递给他。
  “这是今天剩下的,你们就拿回去吃吧!”
  少言看着那一大包干粮,少言立刻跪倒在地,磕头拜谢离去。
  有了这些干粮生活确实好多了,可他的日子却也难过了。自从那天与三个乞丐相遇,经过一番搏斗,少言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敢成功逃脱,可也因此不敢再随便在去城内了。那一次是遇到了好人,他才侥幸逃脱,可好运并不是每一次都会光临他,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很好的运气。当那个乞丐抓住妹妹威胁他的时候,他是真的怕了。
  这几日少言一直待在家里,但也并不是无所事事,他这几次之所以能逃脱,很大的功劳都是来自于自己手里的石子,这个父亲小时候教他的玩具。
  但父亲那时告诉自己,要想能让石子飘得更远,除了手法和力度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石子的选择,不是什么石子都可以打出最完美的水漂。
  那一天他就是因为身上的石子没有了,才不得不跪地求救。自从那一刻起,他就深深的感觉到这世间险恶,随处都有可能是危险,要想生存下去,不只是要有饭吃,还要有本事保护自己活着。
  少言这几天一直在挑选石子,以及在练习各种时候都可以准确无误的击中敌人。只要让自己的生命有了保证,才能让自己更好的活下去。
  几天之后,没有了食物,少言不得不再一次进城去找些吃的,这一次他没有带着妹妹,原因很简单,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更好的保护妹妹,他不能让妹妹受到一点危险。
  少言再一次来到之前要饭的地方,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就过去,而是先在一侧查看一番,果然那个乞丐在那里,看来只能在想别的法子了。
  少言行走在街道上,看着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有那迷醉的香气,仿佛那些好吃的都在向他招手,可是,他摸了摸身上,只能低着头快速逃跑。
  这时,前面一阵骚动,人群中一男子在前面疾跑,而在他后面是几个人在追逐,跑在最前面的那个胖子大声呼喊着“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那贼全然不顾,只知拼命的奔跑,他必须跑,要是被抓住,不仅钱没有了,这条命也要跟着去一半。
  小偷跑过少言身旁,一阵风吹起,下一刻少言抬腿追上。
  要说这跑起来,少言可还没怕过谁,他那两双腿就跟不是他的一样,毫无疲累的感觉,依然如风一般。
  眼见着小偷拐进小巷,少言停下看了看,随之跑向另一个巷子。
  他没有放弃,只是他知道前面的路该去到什么方向,他自小就有一个本领,那就是只要他走过的地方,就像是深深的印在脑海一样,平时不记得,只要在让他来到这里,每一处地方都会立刻在脑海中浮现。
  果然,少言站在小巷的出口,眼见着小偷跑来,手里石子已经准备好了,小贼,看你还往哪里跑。
  一发入魂,那小贼趴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向前爬,只见地上躺着一个钱袋。
  少言走过去,捡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白花花一片。
  “好多钱啊!”
  心里暗叹一声,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心“砰砰”的跳着。
  随着追来的人声沸腾,少言看向前方巷子入口,借着黄昏,数道身影越来越近。再看一眼手里的钱袋,他紧紧地握住。
  “到了我手里的钱,就是我的”。
  乘着夜色,少言两手拎的满满的,隐隐还有香气从里面飘出,让他精神一震,脚下飞快的奔回家。
  还没到家,他已经看到了少少独自蹲在门前等着自己,他连忙大声的呼喊道:“少少,看哥哥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好多好多好吃的”。
  看到哥哥的身影,她飞奔而去,虽然只有短短的时间未见,但她真的好担心,哥哥是她的全部。
  兄妹又迎来了一次大餐,不止如此,少少也第一次穿上了新衣,这可是少言亲自挑选的。
  看着妹妹穿的美美的,他高兴的合不拢嘴。
  这一夜,少少是带着微笑入睡,而一旁的少言却无法入眠,脑海里满是今天的事情,尤其是他最后拿走了钱,心里总是感到一丝不安,还有一些埋怨的声音在敲击着脑海,好像他不应该拿这钱一样。
  他看着身边的妹妹,哼!管他什么钱,只要能让妹妹有饭吃,就算去抢他也在所不惜。
  一时间睡不着,他感觉有些口渴,于是走下床来到灶台边,拿起水来喝了一大口。
  看着外面明亮的夜光,悄悄地走了出去,抬头仰望,一轮明月挂天边。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当月圆之夜,人可都能团圆。
  可是,他再也没有团圆的机会了,他的人生只剩下了那月的缺失。
  盘坐在地,不由得又想起了家乡,家的方向,好遥远,他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出了这么远。
  “爹娘,你们在哪里?少言好想你们”。
  他在无数个月圆之夜呼唤,脑海中那些欢笑的面容却在不断地离他而去。
  少言擦干了眼泪,他早已经麻木了,那些人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他知道的。
  无声的躺倒在地,只是为了不让那仅剩的一滴泪流下。
  一本书从怀中滑出,他伸手拿了起来,看了看,这才想起来自己在祠堂捡到的这本书,这或许是家乡最后的味道了。
  闲来无事,少言便翻开看看,借着月光,他再一次看到那大大的“道”字。
  继续翻看,一幅幅如鬼画符的图,每一幅图下都会有几行字,看图还可以,但是这些字,他却鲜有的认识。
  这也难怪,他出生自农家,虽然现在年纪不小了,可是对于一个农家的孩子来说,读书什么的太奢侈了,还不如有这时间多上地里干点活,收成好了,这一年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少氏寨也是有学堂的,可上学的却没有几人,而因为妹妹自小就去了学堂,而他也只是每次去找妹妹的时候偷偷地听过一些。
  字是不认识了,也就只能看图了,这一幅一幅的图画翻过,看的少言眼花缭乱,头脑肿胀,感觉眼前有无数个小鸟在围着他转来转去。
  只是看了这么一会,竟然是不知不觉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都湿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少言低声自问,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懒得再去想,出了这么多汗,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似的,赶紧跑回屋里大口大口的喝起了水,一阵牛饮过后,这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而却感到浑身疲惫。
  少言将拿书丢到一旁,随之走到床上,和衣而睡。
  睡梦中,他盘坐在一处,深陷在黑暗之中,他害怕的挣扎,可是任由他挣扎都无法起身,甚至连睁开眼睛都无比的困难,一瞬间仿佛天塌了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呐喊声渐渐的低沉,随之消失,而在他的耳边却传来阵阵的喘息声,那声音很轻,就像是风吹过一样。
  那些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在他身边围绕着他旋转,下一刻疯狂的撞击着他的身体,刹那间仿佛整个身体都要被撕裂了一般。
  他撕声哀嚎,却根本无法阻止一切。
  “哥,哥,你怎么了?快醒醒,哥,你不要吓我,哥你快醒醒”。
  “啊!”
  少言从睡梦中惊醒,失魂未定,脑海中那撕裂的痛楚依然在徘徊,他连忙查看身体,一点伤痛都没有。
  这,这是怎么回事?心中疑问。
  “哥,你怎么了?”
  少言看向妹妹,只见她流着泪,看着自己竟是惊恐,好似自己是个恶魔一般。
  “我怎么了?”
  “是我在问你好吗?哥,你到底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真的好吓人,我还以为,以为.....”少少再也说不下去,哭着扑到哥哥怀里。
  她真的好害怕。
  少言回想着刚才的梦,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妹妹的样子,想来也知道并不是很好。
  他紧紧地抱住妹妹,都怪自己,让少少担心了。
  “少少乖,哥哥没事,不哭了”。
  安慰了半天,少少这才好了一些,而他这才发现,原来天已经这么亮了,今天,他又要去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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