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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往往是残酷的。
返虚从来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故事里,自己居然是其中的主角。
而画面中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女人被那个男人强行留在了那所谓的周府,婴儿被管家带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
看到这,返虚无力地蹲在地上,捂着头,双目失神。
他无法接受这个所谓的“事实”。
或许这是个梦?这种事情我没记忆,说不定是我胡思乱想出来的?
返虚想到这,嘴角掀起了一抹苦笑。
如果这真的是梦,那这个梦,太真实了。
他连自己都骗不过。
自己以旁观者的目光,目睹了一切的一切。
而此时,画面又是一转,来到了那返虚最不愿意想起的夜晚。
画面里的自己依旧在快乐的笑着,根本没有想到,那天晚上会是自己命运的转折点。
大门被破开,那些黑衣人一拥而入,砍杀着那些手无寸铁的人。
曾经的记忆再次被翻了出来,并且更加的清晰了。
返虚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耳边传来的喊杀声,让得返虚颤抖!
良久,返虚再度睁开了眼睛,眼里遍布血丝。
画面里,血流十里。
画面外,杀气冲天!
画面中的管家,看着身后的自己,嘴角扬起了他人生中最后的一抹微笑。
然后,管家燃烧生命带着年幼的自己冲出了重围。
返虚怔怔的看着画面里的人儿。
他丝毫没有注意,泪水从眼角流出,滑过脸庞............
一座金身佛像前,
一名老僧在敲打着木鱼,
脸上的表情无比的肃穆,
嘴中虔诚地念诵着经文。
不多时,一老僧从正门入。
木鱼声停。
那老僧面色恭敬“禅深方丈,我等已寻找整整一月,仍不见那孽徒。”
禅深抬起了头,语气依旧十分淡然“那返虚呢?”
老僧闻言,倒是略有踌躇,最终小心的答道“遍寻数日,无果”。
“唉.....”禅深叹了一口气,“见到他了和他说,不要回寺庙,速速离去”。
说罢,又从袖中拿出一块玉简,“记得将此物交给他”。
老僧叹了一口气“明白”。
..............
现在返虚双眼通红,仿若能喷出火来。
画面并没有结束,
黑衣人们来到一座府邸,一个女人接见了他们。
这个女人返虚并不认识,
但这女人的贵气却是实打实的,就像高高在上的公主。
一道灵光闪过,返虚瞬间就明白了。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返虚都明白了。
黑衣人的首领对那女人只是说了一句话,“小孩跑了,但我们会想办法,公主,您欠我们燕家一个人情。”
说完,也不待那公主回答,那些人便是化为流光遁去。
返虚捂住了额头,险些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仿佛怕返虚不相信似的,那画面上显示出了那座府邸的正门。
门匾上赫然写着——周府!
“这便是我苦苦追寻的身世?”返虚跪了下来,面露痛苦之色“为何要告诉我这么一个事实”
父亲抛弃母亲,父亲想要杀掉自己?
这彻底颠覆了返虚之前的所有猜测。
他以为自己一家或许不会是什么大家族,但至少也是阖家欢乐。
然而事实总会打你一耳光。
周家?沧海帝国的将门世家。
自己那所谓的父亲——周华,是无数人的偶像,是对圣灵帝国战争中的大功臣。
呵呵......
返虚苦涩一笑,这一笑,包含了千言万语。
正在这时,在返虚的正前方,凭空出现了一把刀。
返虚抬头看去,凝视着那把刀,渐渐地,有些失神.......
正所谓,你在凝视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那把刀悬浮在返虚面前,仿佛在对他说,来吧,用我,来带你进入更高的天堂,在那里,没有痛苦,只有无边无际的快乐。
返虚眼神逐渐迷离。
良久,返虚将手伸向了那把刀。
那刀发出了嗡嗡的声响,显然是极为满意。
迷离之中,返虚的手越来越近,那刀发出的声响也是越来越急促。
突然,返虚的脑海中响起了一声惊雷,手中的动作停住了............
那是返虚与禅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当时的返虚只有五岁,但那第一次的见面却是让返虚永生难忘。
只是因为那一次的对话。
而返虚也将其牢牢地记在心里。
当时,返虚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在躲雨,左寻右觅,最终躲到了悟禅寺大门下。
而那时的禅深,刚刚外出游历归来,却是看见一个小乞丐躲在悟禅寺门前,瑟瑟发抖。
禅深本着出家人慈悲为怀,走到了返虚面前,亲切询问起了返虚,而当时的返虚依旧沉浸在那血夜的仇恨里。
看向禅深的目光,也是带着滔天的仇恨。
禅深心中微微诧异,这个时代流民自然是不少,带着怨念也是无可厚非,但是这种杀意,禅深还真的没从那些流民身上看见过。
自然而然,禅深也是猜到这其中也是有不少故事。
当然,禅深没有那么重的八卦之心,他对那所谓的内情毫无兴趣。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师父和自己说过的话“度人也是度己。”
有了这个想法,禅深便是吩咐了一名弟子给返虚拿来了一些吃食。
禅深便是蹲在了返虚面前,和返虚说起了话。
一开始返虚只是盯着他,一个字都不说,而禅深亦不觉得尴尬,仿若在与人聊天,又仿若在自问自答。
很快,返虚便被面前的这个老家伙折服了,怎么说呢?这人好像什么都知道。
无论是奇人异事,还是风土人情,这人都是信手拈来。
和这人聊了半个时辰,返虚感觉才过了一分钟。
这是个智者。
这是返虚给禅深的评价。
看着面前这深不可测的老家伙,犹豫了半晌,返虚最后向禅深问道“你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仇恨是必须报的。”
禅深闻言,心中也有了些猜想,于是不假思索“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返虚看着他,点了点头。
禅深看着返虚,问了他一句话“那你说,人生一世,为何而活?”
返虚至今记得,他当初同样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快意恩仇。”
禅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去说对错“你以后,就跟着我修行吧”。
就这样,返虚成为了禅深的弟子。
返虚记得,禅深站了起来,对着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如果你以后对这个问题有了不同的看法,那么,你就算是出师了,当然,我没有说你这个答案是错的。”
一晃十年,返虚依旧没有动摇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