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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证明可笑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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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旦对某个人起了疑心,在同一个问题上他就会从之前没有过的角度去看待,这严国师是肖帝国最古老神秘的武学前辈,早在肖公主父皇在位时就是传说中无敌的人物,也是帝国安稳的定海神针,他坐镇京城给了皇宫最大的安全,然而老皇帝去世之后,严国师就借口不插手国家政治,一直都冷眼旁观,任由武人抢权干政,而这时候海域兽人叛乱,肖小环不得不跟着徒弟甄武去海域镇压,京城防御薄弱,所以当时求情严国师,希望他能帮忙保护一下后方安全,严国师却选择闭关修炼,现在听二哥把严国师都带来了,肖小环讥讽道:“我面子真好,年前我们出征海族,希望请出严国师帮助照顾一下京城,避免大哥权力交接的混乱,结果人家直接闭关修炼,现在就为了测试一下我是不是武功还在,二哥居然能把他老人家请出来,我本来回京城是为了帮二哥稳固权力的,看来有严国师是不需要我了,不得不说二哥的帝位是越来越巩固了,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如此,还是二哥蠢蠢地被人家当刀使,我进京之后,听到二哥热枕于女色享乐的传闻,一直不信,现在看来,这些事未必是假的,二哥,可别让肖家百年基业毁在你手中了,那时你就成了肖家罪人,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之前一直没有怀疑过大哥传位给你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可是现在我不得不去怀疑”。
  肖皇帝被妹妹肖小环的嘲讽语气搞得闹心,不搭理她,直接走下亭子,走到一个头盘黑纶巾,一身黑衣袍的干瘦老头面前,恭敬地道:“有劳严国师为小妹证清白”。
  那老头下巴留着颀长而花白的胡须,干枯的脸上皮肤暴露了岁月的痕迹,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在肖皇帝和他说话的时候却依然注视着亭子上的肖公主,显得有些失礼。
  严国师对肖皇帝摆了摆手,示意肖皇帝走开,然后走向肖公主所在的亭子,人群依然安静,离坐着的肖公主只有一丈左右距离的时候,严国师突然停了下来,礼貌地拱手施礼道:“见过公主”。
  肖公主仿佛在沉思,没理会严国师,肖皇帝脸上却突然难看起来,这严国师对自己态度冷漠,对肖公主却礼仪周全,这不是当众损自己颜面么,不过他也莫名其妙,因为严国师一向高冷,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今日的异常,应该有什么原因。
  那严国师也不恼肖公主的无理,笑眯眯地问道:“公主不愿证明自己依旧身怀武功是什么原因?这周围的人都看着呢,总要有个结果的”。
  “如果我说我今天不想展示武功,严国师认为这是借口么?”
  “你不想展示当然有你的理由,方便说么?”
  肖小环不回答却道:“连你一个外人都姑且信我,我自己的亲二哥却怀疑我,你说好笑么”?
  “我信你是因为我能感受到你武功还在,而且知道你的武功精进不少,和其他无关,你二哥怀疑是因为流言蜚语太多,而他又不懂武功,我能感受得到,你现在身体里有一股神秘的气息,而这种气息,是内气修炼到很高境界的人才有的,所以我不信你是‘众生平等’的感染者”。
  依照严国师的武学地位,他说出的话,大家自然是信的,可是周围的众人都在侧耳倾听,好像没有听到严国师刚才的话,依旧一副求知样。
  肖公主自己最近对《祥龙神功》的感悟产生了一些陌生的东西,被严国师一语道破,而且道明自己新修炼出来的是神秘的气息,不经感叹严国师武功高深,道:“我确实最近武学有新的感悟,这也是我今天不想展示的原因,我希望感悟更多更彻底之后再证明自己,毕竟这种感悟机会难得,而且不能杂乱”。
  严国师笑眯眯的脸色有些兴奋,道:“这种机遇千载难求,确实应该珍惜,你二哥应该理解你,公主方便说说你感悟到的新东西是什么样的么”?
  严国师武学高深神秘,他主动提出这样的问题,肖公主以为是想帮助自己,于是道:“这才刚开始感悟,我也不知道怎么描述,等我以后感悟到更多,我再登门向国师请教”。
  “也好,不过公主方便说说你修炼的的武功名字么,也许我能知道一些可以帮助公主的东西”?
  武人们修炼的秘笈都是保密的,这样能避免别人知道自己的武功属性而针对自己,严国师仗着辈份高直接问人武功来路,换别人可能会因为他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而说出自己的武功来路,肖公主不一样,她因为之前严国师不答应帮忙照顾京城治安的事而对严国师心存芥蒂,这时候严国师这样问,于是羞他道:“国师可能几十年不出江湖,都忘了作为武人不能轻易暴露自己武功来源的常识了”。
  严国师似听不懂肖公主的讽刺语言,依旧笑眯眯地道:“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你告诉我你修炼的武功,我帮你证明没有感染‘众生平等’。”
  严国师之前明明就亲口承认了肖公主自己武功依旧,而且武功还更近一步,这时候又这样不要脸地提出交易,显然不合常理。肖公主很疑惑严国师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会愚蠢的自毁形象,他看起来不蠢,反而很奸诈。
  正自迷惑,严国师帮她解惑了,“你不用替我担心他们会听到我们的谈话,当你的武学达到一定高度之后,你的很多能力就会看起来像神技一样,比如现在的我,可以随心所欲的击散你的声音,也就是说,我虽然不能堵住你的嘴,但是我能选择控制别人听到你的话,刚才的有些话,那些大臣一个都没有听到,所以你要控制自己的愤怒,冷静下来想想我的提议”。
  肖小环对武功的认知在武术界算得上是顶尖的了,毕竟她和徒弟甄武是帝国公认的第一高手,从跟随大哥保家卫国抵抗海域异族以来,一直都是无敌传说中的存在,可是今天严国师展示的神技再次刷新了她对武学的认知,严国师神秘莫测的武功给了她巨大的压力,而且他还有无比崇高的武林威望和代表正义的借口,她知道她没得选择,要么违心地展示武功,放弃新的武学感悟,要么成为人人厌恶的“众生平等”感染者。
  思量片刻,肖公主面无表情地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严国师笑道:“什么要求?”
  “我想单独和我二哥谈谈,当然,你也不能偷听,如果我知道你偷听我们的谈话,那就别逼我鱼死网破”。
  严国师下去了,不一会儿,肖皇帝再次上来小亭子,两兄妹对桌而坐,相对无言,沉默了片刻,肖小环先开口道:“二哥,如果我今天不能证明自己武功依旧在,你是不是会把我当成‘众生平等’的女性感染者一样毫不留情的杀了?”
  “我相信妹妹是个洁身自爱的人,所以肯定不会被这种肮脏的外邪感染的”。
  “可是我今天真的不方面证明自己,难道我改天再证明我有武功都不可以,就一定要今天?就因为你们大家都很忙,所以不愿意给我另外一次展示武功、证明自己的机会?”
  肖皇帝沉默,肖公主道:“二哥,我不知道大哥传位给你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但是,肖家掌握天下百十来年了,我不希望这肖家基业在二哥手中断送了,我想二哥也不希望如此,所以,你在做一些大的决定的时候,请认真想想,别做了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我看得出,今天的事情,二哥好像并没有真的请得动严国师,他来帮忙应该是自己主动提出的,他没有向你提出什么要求吧?”
  肖皇帝低声道:“之前没有”,也许是觉得妹妹故意不展示武功为难自己,他接着突然提高声音盯着肖公主道:“小妹,你就是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功,这么简单、举手之劳的事你都不愿意帮二哥,还转弯抹角的说了一大堆”。
  肖小环叹了口气,道:“我今天肯定会展示自己的武功的,只是在此之前想和你多聊聊,毕竟好久没有认真聊过了。”
  “那聊天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大家等了这么久都不耐烦了,即便还有耐心,肚子也饿了,我去通知严国师”。
  肖公主很想和二哥认知聊聊,了解他的一些真实想法,二哥却是这样的不耐烦。
  “好的,我等着”。
  画面再转,又是严国师和肖小环谈话。
  严国师依旧笑眯眯,一副大善人的样,肖小环却觉得他那是胜券在握的笑,只听他道:“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修炼的武学秘笈名字了吧,你也可以直接给我一份秘笈,那样我更加省事!”
  肖小环道:“众人都以为你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想不到是一个虚伪的让人恶心想吐的人”。
  严国师依旧笑眯眯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保家卫国是你们肖家的事,是年轻人的事,你放心地骂,尽情地骂,心情好了之后请把秘笈告诉我,放心我不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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