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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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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下过的白雪掩盖尘土,贫民窟的低矮小房子在阴暗的天空下显得是那么压抑,还是昨天角斗的那片空地。小胖子陈小万和几名相同年纪的孩童,已经早早的等待在哪里,陈小万对面数名少年并肩站立。几人中间,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少年坐在雪地上闭目静等,这少年皮肤古铜,五官倒也标致,脸上一块大大的乌青胎记覆盖在眼圈周围。叫人看了好不有些害怕,陈小万等人比之对面无论是个头还是气势都相差一大截,几个小孩子心中不免有些怯懦。远方地平线上,清风不时翻起阵阵雪花,金羽一身粗布黑衣出现在众人眼中。
  金羽!小胖子陈小万率先大喊,周遭少年纷纷向其望去,那坐在地上闭目的少年暮地睁开了双眼。来了!坐在地上的少年起身,围在其左右的几人纷纷看着向其走来的金羽。东区马老大,我叫金羽,让你久等了,金羽走上前来向那坐在地上的少年抱拳讲道。客气了,早就听说你很厉害了,今天我要好好领教一下,少年回道。那好,马工老大,我们的赌注还是按照这贫民窟的规矩,五个铜币怎么样!好,不过金羽小兄弟我还想加点东西,马工忽地说道。噢?陈小万和金羽等人闻言不禁疑从心生,但马工身边的几名少年却是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早就听说南区金羽百战百胜,今天我马工就是想领教领教,这么好的机会不能白白浪费了,你是南区同一年龄最能打的,我是东区同一年龄最能打的,我们都很厉害就不要玩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了!说话间,马工从胸口间拿出一块帆布包裹的东西扔到了两伙人之间。
  金羽,这是三枚银币,价值足足抵得上三百枚铜币!你赢了便拿走。马工话音落地,金羽这边的几个孩子便炸开了锅,啊!这是银币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银币那!身后几个小孩子纷纷议论起来,小胖子来到金羽旁低声说道:这家伙这么自信,像是做好准备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金羽闻言也是心中又惊又疑,这么大的赌注放在贫民窟都是两个成年男子的筹码了,这马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马老大,我可没有你这么阔,你下这么大的赌注,我恐怕赌不起啊。
  哈哈哈,金羽你放宽心,你不用下别的只要赌一样东西就好了。噢?什么东西?金羽疑惑道。没有别的,只要你输了就要立下誓言永远不再参加贫民窟的角斗!小胖子陈小万闻言不禁暴跳,这赌注就好比要让以后金羽在这一片角斗场消失,马工!你别太过分!这样一来金羽如果输了就再也不能参加角斗,整个贫民窟少年的比赛恐怕都会被你掌控吧。哈哈哈,马公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我只是说这是赌注又没有逼他跟我打,你直接退出不就好了,省的大家麻烦,对吧?马工极其身后的几名少年闻言不禁嘲讽起来。
  你!陈小万欲要反驳,但此时一只手拦在其身前。金羽嘴角微微一笑,看着陈小万摇了摇头,小万,淡定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急。金羽你?小胖子看金羽这般说话不免有些疑。好的,马工老大,我答应你的赌注,不过如果我输了可不可以送我十个铜币,毕竟以后再也不参加角斗了我还是需要些钱来找找出路。马工听闻金羽所说,扭头看了一旁的几名同伴,几个少年暗自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好!金羽,我就做个好人,如果你输了我送你十个铜币作为你离开的补偿。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俩人右手相握,在成年男子比赛中只要双方又手相握,便是表明两方约定成立不在反悔。孩子们的角斗同样如此,金羽和马工约定成立,角斗便正式开始。空旷的场地上,两边的人皆是向后退散开来,场地中间只剩金羽和马工,随俩人战斗的唯有挥拳时的风和随风而动的白雪。
  南区金羽,请指教!
  东区马工,请指教!
  相互致意之后,随着陈小万一声开始,马工闻声而动,相比金羽瘦弱身板而讲,其虎躯直扑金羽,只见其向前右手一掌直劈金羽面门。金羽不慌不忙身躯向右微微一闪躲过马工劈面一掌,右手握拳侧面直冲马工胸膛,马工一掌落空倒也不慌迅速抬起强壮左臂硬挡金羽拳头。彭的一声闷响,金羽凭借这一转身时差一记重拳打在马工左臂之上,金羽虽是带着手套护着右手,但这一拳打在马工右臂到似打在墙上,拳头上不断传来阵阵痛感。马工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硬挨金羽一拳不似有任何影响,不给金羽反应之际马工右拳轰出直取金羽胸膛要害。金羽虽是瘦弱但胜在灵巧,眼看马工重拳袭来,金羽不做纠缠步伐向后快速退却避开马工拳头,上身胸膛擦拳避开马工再次落空。紧接着金羽瞅准时机猛地向前反扣马工手腕,用力想将其锁住,但双方身体素质倒是差距甚大,马工手腕猛地用力肘关节顺势前挥,金羽见状顿时稍感不妙,连忙收手反以肘关节回击以免手腕被其伤及。瞪的一声骨关节撞击之声响起。金羽即便带着护腕依旧被撞得胳膊生疼。怎么办?这家伙身体素质强悍,照这么下去一旦被他近身恐怕会被打的七荤八素,现在该怎么办?金羽心中暗想对策之际,马工却是毫不给其喘息机会。
  马工右腿猛地一扫地上积雪,借着地上积雪带来的遮挡,马工右腿横扫而来。金羽知其目的急忙后退,但这马工虽是体型笨重魁梧但身形却是一点不慢,金羽虽是及时后退但却因为积雪带来的缘故稍稍迟缓,就这一迟缓瞬间马工横腿重重踢在金羽右侧肩膀,金羽!陈小万等人不由得惊呼,雪花纷飞间金羽被这横腿扫中胸膛重重摔倒在地上。马工!你耍赖!陈小万愤怒的朝马工大喊道。什么耍赖!角斗场上只有不顾一切手段的输赢,只要能打倒对方,不管是什么手段都是正确的,这你们难道都不懂吗?
  你!陈小万气急败坏,但也是无可奈何。因为角斗场上确实有着不惜一切打倒对方的说法,许多比赛的人也是因此落下个终身残疾。金羽,你还好吗?陈小万对着倒在地上的金羽大喊着,此时的金羽左侧胸口传来急促猛痛,剧烈的疼痛让金羽感到自己的左肺似乎都喘不上来气。看来,这胜负已分了,金羽!你也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厉害,哼!马工转过身向着自己的人开始炫耀起来,兄弟们,以后这贫民窟再也没有人是我们对手了,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好!东区马工那帮人开始吆喝欢呼起来,而陈小万等人却是沮丧异常。
  是嘛?
  平地上一声质疑响起,众人望去,却是看到倒地不起的金羽缓缓站立。好!陈小万等人纷纷鼓掌相欢,马工等人一时也是十分震惊。想不到你还挺能抗,这样也好,那我就打的你残废!
  马工心中暗想不禁握紧拳头。金羽拍了拍身上泥土和碎雪,扭动一下上半身子,看来你还真是不好对付!不用全力是不行了。
  哼!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全力以赴是不是在说大话,说话间马工身体发力向金羽扑来,金羽不做怠慢瘦弱身体爆发力量迎着马工而去。三步距离,马工旧技重施一脚横扫起地上雪土想做其遮挡,但金羽心中已是早已准备。身影腾挪间,金羽瘦弱身躯巧妙向后闪避避开扑来雪土,而后后腿及腰部猛然发力使出一招腾空腿法直取马工面门,马工心中轻视想这金羽瘦小身板能耐自己如何。看其腿法袭来不作避闪,右手挥拳而上,半空中拳腿相交发出一声闷响。金羽一腿攻完气势未减,竟在半空之中扭转身体不断使出凌厉腿法招招攻向马工面门要害,马工未想到金羽有此招式,恍惚刹那间只得急忙抬起双手抵挡。但金羽腿法之快却不因腾空有所削减,三段连踢宛如暴雨般狂攻马工面门,闪躲不及间马工面门重重挨了两记腿法。顿时感到天旋地转,魁梧身躯不稳向后退却。好!陈小万连忙喝彩,马工这边阵营却是不由得个个眉头紧缩起来。金羽三段腿法用尽落地,身形不做停顿朝着马工急速冲去,马工挨了两记腿法虽是一时感到晕头,但好在皮厚抗揍未有大碍,看见金羽袭来不由得大怒。
  金羽!你找死,马工大喝一声挥拳便攻。金羽见其攻来心中未曾慌忙,只见其双腿发力不断变换身形避开马工攻来的记记重拳,这马工速度虽然较以往对手较快。但比起以速度见长的金羽实在有些迟钝,金羽近身马工避开重拳同时,拳掌不断穿过马工防御轰打马工要害。马工攻击不成不禁大怒渐渐失去耐心变得焦躁起来,金羽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只见其猛然后撤两步距离左腿猛扫地上积雪,以与马工相同方式激起一大片飞雪朝马工飞去。马工本就变得焦躁异常,面对这突如而来的积雪和沙土难以反应,哇!飞雪夹杂沙土扑的马工满脸都是,金羽趁其呆滞之际,一个箭步突飞而上使出三段腾空连踢重重打在马工脸上。
  砰!马工未及反应头部便传来剧痛,魁梧的身躯随着金羽的落地应声倒在地上。好!南区陈小万等人纷纷欢呼起来,东区一干人皆是震惊异常这些平时欺负惯了别人的家伙,现在自己老大被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小孩子击败,这脸上别提有多不光彩。金羽看着捂着头倒在地上的马工不仅松了一口气。终于,打完了!这马工却是强悍如果硬碰硬恐怕一般成年男子也不是其对手,自己今天要不是速度快点恐怕会被打的很惨,就那一记横腿就让金羽险些肋骨断掉。金羽转过身微笑着向陈小万等人挥手,陈小万赶忙上前宣布结果,但就在其刚走两步之际,一个恐怖的场景浮现在金羽身后。
  金羽!闪开!
  陈小万几乎是扯着脖子大喊,其身后的一众孩童见此情景皆是不由得大惊,金羽不知是何缘故转身朝着众人眼光望去。但就在其转头之际,一到重拳直挺挺的轰在金羽面庞之上,那拳头之上些许雷电闪过伴随着轻微轰鸣直取金羽面庞,彭!金羽未及反应便被这一记重拳轰的横飞而出,金羽!陈小万等人急忙上前想要看其情况,但马工那一伙人确是拦住去路。你们南区不知道规矩吗?角斗开始不允许有任何人插手,你们想耍赖吗?马工一伙中一名个子高高嘴角长有黑痣的少年说道。是你们先耍赖!你们趁人不备!陈小万推搡大喊道。哼!那是怪你们的人蠢,自己不注意以为自己赢了,事实是就你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赢我们老大,看看我们老大手里的是什么。
  陈小万放眼看去是,场地中马工右手不时散发闪闪电光,阵阵闪电中一银白色机甲手套正戴在其手上,这是!陈小万等人虽是年幼。但每天听大人所讲也都知晓马工手中是什么,整个源域大陆最令人羡慕和向往的便是三样东西。妖兽身躯血肉,超级战士基因,诸神猎兵机甲,那些以神明来命名的超级机甲完全是可以让一个人从贫民变为掌控人生死的权威,源域大陆最强大的帝国,圣灵帝国。更是因为超级势力“神选司”的支持而拥数十架顶级的猎兵机甲。马工手中虽只是一只残缺手套,但在黑市上也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他怎么会有机甲手套?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们难道就不怕被别人抢夺吗?陈小万忍不住质问道。
  哼!有点实力的不稀罕要这残缺的东西,没实力的他也抢不走,那少年嘲讽道。场地中,金羽被这机甲手套轰的七荤八素,整个人的右脸都变得浮肿不堪。马工对这个把自己搞得狼狈至极的家伙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打了这么久从来都是暴打别人什么时候被人踹成这样,摸了摸自己还在阵痛的左脸,马工顿时更加感到恼火。金羽,我要让你以后再也不能起来,只见马工朝着躺在地上的金羽猛然冲去,来到身前一记重腿直扫金羽腰腹。啊!!金羽一声惨叫腹部顿时是宛若刀绞,马工踹完不做停下反而挥拳不断的重重轰击金羽面庞,金羽!陈小万等人叫喊不停,但却无济于事。马工夹杂些许雷电的拳头不断的砸在金羽脸上,金羽满面鲜血整个人都看不清脸是什么样。
  叫你打我!叫你打我!
  马工似乎并不像停手,金羽被打的奄奄一息,一旁的南区等人见了也不禁低下了头,这恐怕不是他们头头马工第一次这么做。奄奄一息的金羽只感觉自己头懵懵作响,周围的一切事物似乎都在缓缓变黑,脸上痛楚也逐渐变得麻木。我,这是要死了吗?昏昏沉沉的金羽脑中响起一声疑问,自己的身躯此刻是那么的无力,就连抬起手阻挡得力气都没有。
  哥哥!就在金羽即将失去意识时,昏沉中仿佛听到了妹妹金玉得呼喊。金玉,是你吗?金羽昏沉脑中疑问,但确并未得到任何答复。哥哥,你要快点回来,自己临行前妹妹得嘱托回响在金羽脑海中,那个小小的身影正乖巧的在贫民窟街道口等着自己。无数妹妹金玉得画面闪现,那可爱无比得笑脸,那搂着哥哥不松的撒娇表情,那帮助哥哥缝缝补补的认真,这些画面都是金羽最温暖的记忆。不,我不能被打死,我还要去猎兵学校,我还要把金玉好好的代大,我不能在这被打死,不能,绝不能!
  给我,死!
  倒在地上被马工铁拳轰击的金羽猛地睁开双眼,在其胸口处一道红色能量以不可见的速度蔓延全身,正要挥拳而下的马工猛地被金羽抓住右手,马工见此突变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想要将右手扯开,但是还未及抽开,金羽手中猛然升起一团烈焰。马工见状瞳孔都开始骤缩,金羽单手用力,那火焰愈发炙热仿若要将手套上的雷电焚烧一般,周围众人见此异状不由得大惊失色,陈小万等人看的目瞪口呆。正在马工震惊想要拉开手掌之际,金羽左手一翻轰出一团冲击烈焰,马工魁梧身躯顿时被轰飞老远。金羽一个翻身站立,身上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不等马工落地,金羽身形骤闪两个箭步腾空而跃,半空中的马工被突如其来的火焰烧的七荤八素,还没等反应金羽已经再次来到他的身前。
  只见金羽凌空之中拳,掌,腿,肘尽使分别攻向马工不同要害,四肢关节,胸口腹腰,皆遭金羽狂风般攻击。马工本被火焰烧的不轻又是在这半空,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只是一个刹那,马工便在半空被金羽重创。彭!马工魁梧的身躯重重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不省人事,真正的战斗往往只在几个瞬息,过多的花架子只会给别人打败自己的机会。只是这一个照面,原本还是倒地被打的金羽便可翻身在一瞬间将马工打成重伤,这份突然爆发的力量和那不知名的火焰令在场的所有人内心震惊至极。风,又起来了,金羽看着倒地不起的马工和远处的贫民窟不禁笑了起来。
  金玉,哥哥会给你最好的一切,一阵风过金玉瘦弱的身躯在拨开乌云的阳光下缓缓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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