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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西歧风云 / 第2章拿刀不稳的惯匪

第2章拿刀不稳的惯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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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点银票,难道殷郊输不起吗?姜老二冷眼看了那张银票,一脸不屑:“堂堂大商帝国未来的太子殿下,怎么也恁地如此小气?是输不起吧!”
  “姜老二,你这句话好象重复了万多年了,可就没有一次变现过!每次无出意外都是你输多赢少!还说什么,我会输不起?这问题是不是太没营养了!”殷郊被他这么一激,气不过的将身全部银票压了去。
  “本殿下这里有五千两,之所以不拿出来,是因为完全没必要,你这小子肯定输。”是啊到时候让他输的脱光衣服滚出去该多好!姜老二这十五年活得也够糊涂的了!
  “哈哈哈,我们大家也都压小吧,跟着殷郊太子准没错!”姜老二微闭了眼眸,将借来的那张银票放在了大面。
  这荷官的脸色一变,诡异的看了一眼姜老二:“开啊?怎么不开,快开!”这么兴奋的事就要落实了,殷郊嘴巴兴奋得直啰嗦!有点急不可待,见那荷官迟迟不开便大吼了起来。
  荷官这才缓缓的打开了骰子盖,竟然是十八点。天地否卦,卦虽不详,只不过一些小小的纷扰,但结果还是没有偏差,外卦为八内卦为一,结果自是十八。这卦算得仿佛要将那骰盅看穿一般。姜老二微微一笑:“各位-各位——不要激动,承让,承让了!”
  殷郊脸色巨变,由红转黑,眼睁睁地看着姜老二将自己所有的银票收入囊中。更多的是有别的赌徒贡献的银票,加起来少说也有七八千两:“你的一千两银票,殷郊殿下,看来今天本公子的运气不错喔。”
  姜老二微笑的将一千两银票递给他,呵呵一笑:“这五百两算本公子送给你的吧!坏事做多了,偶尔也想做些好事,可以积积德的!”殷郊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压榨在他的身上。
  其他赌徒也目瞪口呆,姜家老二不是逢赌必输么?今天怎么又赢了呢?赌坛惯例——每次和姜老二所选的方向相反就准赢,不是么?怎么今天就变了呢。
  姜老二将银票全数收好,再将零碎的银子收入了自己的囊中,收拾得一点不剩,一点请客的念头都没有,仗义疏财好不好?这货居然就这样志得意满地走出了赌场。
  “是不是你们朝歌第一赌坊作弊?姜家老二不是逢赌必输么?”
  “你们赔俺家的银子!”
  “没有啊,我们朝歌第一赌坊怎么可能会作弊了?姜老二这么多日子以来赢这么一次都不允许么?”后面传来声声喧嚣,此起彼伏的,姜老二却是冷冷一笑,置之不理。
  “哎,这小厮怎么还不回来呀?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了。”姬衣看着姜老二走了出来,急切地对申姜说。申姜懒懒的向窗外扫去,只一眼,便看到她唇角的轻扬。灵动的双眸一转,若有所思。
  “他赢了!”
  “什么?申姜公主,你说什么来着?不会是本郡主耳花花了吧!”姬衣都不敢置信申姜公主的这话是真的了,作为西歧周方国的郡主,身价并不比申方国的公主少,至少这周方国自有了灵渠之后年年丰收,人烟阜盛,连帝辛陛下也时常惦念着她那个伯父西伯侯姬昌呢!
  相比来说申方国便穷多了,连这申姜公主都比不上自已这个郡主这么时尚前卫了!
  这时,小厮跑了进来恭敬行礼:“郡主,公主殿下,赌局出来了,吕方国二王子赢了。”姬衣大失所望,瞪大眼睛看向申姜:“姜老二这家伙怎么走狗屎运了,公主殿下你是怎么知道这家伙会赢?”
  申姜没有回答她的话,淡然起身向外走去:“欠本公主一个赌注,留待他年讨要!”
  刚才还风和日丽,晴好心情好的天气,怎么突然间便下起了绵绵细雨。朝歌古街的行人,四处奔走,躲避着这场意外的雨。姜老二却是不急不徐地走在青石古街的雨中,脚下这块青石古道在尧帝时便属于吕方国的封地,几百年过去,现在物是人非,已非自已所有了,姜老二仿佛成了一个隔绝于整个古老的朝歌的孤独过客。
  捂住心口,咬紧嘴唇,心撕裂般的疼痛,可是眼泪还是哗哗流下。
  十岁的时候便当成吕方国质子送到了朝歌。他不知道,在朝歌的第三年,先王嫔妃除了太后,尽数诛杀,美其名曰为自愿殉情,为先帝陪葬。母亲也死于其中。而现在王上却不是兄长而是叔父,宫庭争斗中兄长被杀,自已呢被逐出吕方国,就这样漂零于朝歌。
  姜老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是为自己还是为吕国的苍生?如此这般摧眉折腰到什么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的利用这个身份,要华丽转身,重返吕方国,要报仇雪恨,要扯气高扬地拉拉风。
  微雨急风拂过,撩起白色的轻幔,一张惊世风华的侧颜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人一身白衣如雪,静坐于马车内,那车子不仅是限量版,还是改装车,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随风轻扬。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风轻云淡地低垂,素手执琴,竟是说不出的雅致空灵。
  是酒楼上的女扮男装的白衣公子,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美女是谁。他回眸看了看,也并不愿多想,继续往前走。
  “站住,打劫的,把钱交出来!”忽然从后面窜出几名穿着布衣的男子。皆是黑布蒙面,发抖的手举刀,虎视眈眈的将他团团围住。
  “把钱交出来,我们知道你有几千两银票!”
  “对,把钱交出来,不然我们就杀了你。我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惯匪!”知道他有这么多银票的一定是朝歌第一赌坊里面的人,欺他在朝歌无权无势,才敢青天白日抢劫,这些自称惯匪壮胆的穷鬼也想混水摸鱼?
  可是这些钱对他至关重要,不能轻易给他们,看着这些连拿刀都拿不稳的手:“诸位,你们想要钱可以,我给!”手探入储物袋,迅雷不及掩耳的拿出一些早准备好的碎石子向后面远远地扔去。
  “给你们了,去捡吧!”他将这些碎石头往身后扔去,这些人立时急了,向后跑去捡钱。算是赌赢了请客吧!
  姜老二疾步跑到了那白色轿子前,对着轿的人喊道:“申方国公主救我!”拉风的琴音戛然而止,轿子也停了下来:“你这渣男怎么知道老娘是申方国公主?”声音空灵雅淡,却透着不可言说的肃杀之气。
  “小姐姐救了我便告诉你,如何?”姜老二不怕死的说道。
  “本公主长这么大,见过各种攀高枝的,却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敢攀高枝攀到本公主面前来,胆子也真不少!”白衣如雪的小姐姐说道。
  那些歹徒见捡起来的只是些碎石子,立时怒了,举着刀便是跑了过来:“臭小子,竟然连批赏的钱都不给,还敢骗我们!不见棺材不掉泪,兄弟们给我杀了这渣人直接抢!”几人举起刀便是准备冲过来。
  这时,一声尖利的琴律如利刃划过长空,再看向那些在朝歌打劫的匪徒们,拿刀都拿不稳,大部分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倒地而亡。姜老二看向这些横七竖八躺倒的歹徒,一刃封喉,脖间只有隐隐的血痕,却是并没有流出大量的血来。琴律伤人之深,却是直接炸开神识伤内,不伤外,可见执琴之人的灵力有多高深。
  剩下两个修为高点的还活着,这两个蒙面客吓得倒伏在地上。“哎!哎!哎!注意你们的形象!不然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姜老二施施然地说。
  “多谢公主相救。”姜老二向来是有恩必报之人,立时拱手道谢:“不必谢我,老娘也不是为你才出手,这些脏兮兮的东西,站在面前,只会碍了本公主的眼。”真是个高傲的女人!姜老二冷笑,拱手作揖。既如此,俺们后会有期!
  姜老二撇了一下嘴,这女人美是美,就是太冷了。说话都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更不用谈什么温情。此时,他正与跪伏着的自称杀人不眨眼的惯匪面对面站着,声音清冷道:“爷的玉佩呢?”
  那个拿刀不稳的惯匪晃悠着身子,贱贱地笑着,满身的无辜道:“这位公子,你的玉佩你怎么跟在下要?我可没接触到过你啊,哪里会有你的玉佩?”
  “我知道,那麒麟玉佩是被你偷了!”姜老二又冷冷道。
  “什么时候偷的?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本劫匪从来不屑于干。”那个拿刀不稳的惯匪翻着白眼儿,一脸的欠扁。
  “你今天撞本公子的时候偷的,那块麒麟玉珮可价值连城。”姜老二没说别的,却是回答了那个拿刀不稳的惯匪的问题。
  “本公子的玉佩呢?”他继续问道。那个拿刀不稳的惯匪不耐烦地抹了一把鼻尖,“我说公子啊,这个问题今日你已经问了我十遍了!本劫匪这里,没有你的玉佩。”他在心里暗暗加上一句:本劫匪身上的东西,都是自己的。“要不然,你搜?”他忽的将口袋翻出来,大方的往前面一伸。
  姜老二似乎带上了淡淡的怒气,迈开步子便朝这劫匪走过来。“喂喂喂,姜老二,你想干什么?”另一位蒙面拿刀客见状,赶忙窜过去挡在那个自称惯匪的蒙面客面前。
  “你一个吕方国二王子,不至于这么小气,跟一个劫匪一般见识吧!”这个惯匪看来,姜老二是要过来揍自已的。当然要保护自己了,所以就紧张得跟白毛凤骨鸡似的。
  “哼!”姜老二冷哼了一句,忽的狠甩衣袖,带起的风正好刮起了惯匪的衣服,幻化成一阵冷风。随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惯匪。
  “喂,我说惯匪,你是个猪啊!”等到姜老二的身影彻底消失,另一个才剜了一下那个拿刀不稳的惯匪的脑门。“那个人是传说中的高手啊!老虎的牙你都敢拔!你看,琴声一响,全部放倒!”
  “哼!老相识,爷偷玉佩的时候可从来不知道他是那门子高手。再者,你不要被传言欺骗了。传言只是谣言而已,那家伙哪里厉害了?还不是对爷偷的玉佩的事情束手无策?”那个拿刀不稳的惯匪嘚瑟地笑着,一边将手伸向自己胯下那个隐藏的储物袋摸过去。
  那是他用来藏好东西的地方。偷了东西总得找个地方妥善保管。所以,早早地给弄出了一个储物袋藏在胯下了。今日他正好可以大显身手呢?跟来的那几个不幸的活宝,也不幸地被那神秘的琴音给搅碎识海嘎嘣了。他猜测姜家老二一定是觉察到了什么,怎么知道玉佩在他那的。
  那个小哥哥也不傻,便提前将那个麒麟玉佩藏在了胯下的储物袋中暂时躲过这一劫。他还想入菲菲,说不定回去之后马上可以处理脏物。“咦?怎么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小哥哥拿出了手,看了半晌,又重新放进去摸摸。
  “怎么会忽然不见了呢?”继续不解的自言自语。刚刚跟姜家老二说话的时候,他还明明感觉到玉佩的存在。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呢?这姜老二莫非也是个妙手空空?“喔,看来,那玉佩已经进了失主的口袋中,你的发财梦可以终止了。”
  同伙淡定的看着他,想起方才姜老二那一阵的风,与今日他从胯下小金库中忽然消失的时候一样诡异。他忽的钩唇一笑:看来传说中的那位姜老二不简单,果真名不虚传。就这么一甩袖子,那个偷宝贼的宝贝就不见了。可惜啊,自已又成了一个拽拽的装逼男。
  “姜老二!”那个拿刀不稳的惯匪神情低落的叫了他一声。“本公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丢脸过。不知不觉偷来的东西,居然又不知不觉的被偷走。太戳痛本公子自尊了。”他伤神的垂眸蹲下,整理着自己胯下的储物袋。
  “那个拿刀不稳的惯匪,你觉得你偷东西高尚?”另一个同伙又开口,“不见得吧,那个姜家老二恐怕是故意让你偷的。至于他究竟是什么目的……”顿了顿,“啊?”
  那个拿刀不稳的惯匪迷惑的摸摸头,“本公子真的不明白,到底是啥原因啊?”什么时候刚说自已是惯匪,现在又变成正义人士反盗先驱了,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姜老二转身欲走。“站住!”申姜公主眼眸微眯冷笑出口,这小子是在漠视自己吗?
  声音越发低沉:“还没有告诉我你咋知道本公主的身份?”姜老二唇角清扬,原来是为这?这申方国公主还真是个执拗的人,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一记到现在。
  只好解释:“人情冷暖如花开花谢,申姜公主来这理由很简单,找在下不过是想退婚而已吧!若能一世安稳,谁愿跟我颠沛流离?如能把世俗趋吉避凶的道理当成一种公式,就一目了然了,不过公主今日救命之恩,本王子答应退婚就是!”
  “其次,人世间流传琴艺最高者莫过于申方国公主殿下申姜,虽然公主一向隐于深闺,但这非凡的琴律已经是世间难再,自然也暴露了公主的身份,琴律空灵,这般美妙,超然于尘世,微雨抚琴的雅致也只有公主方可匹配!”
  虽知道申姜公主来的是坏心思,不过吹捧吹捧也是好的,即便退了婚,日后做朋友也不错,何况如此高手!随便吹一下给她拉拉风也好。
  “本王子虽然是猜测,接下来的一切却是印证了猜测,这么洁癖又毒舌,以琴律为利器,不是申姜公主吗,难道还能说错?”四名抬轿的仆从呼吸一窒,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公然这样说他家公主的。
  申姜淡然地听着他的话,俊俏的脸上毫无表情,半晌才轻启薄唇,声音如同她的琴音清冽通透:“看来吕方国二王子也并非传言中的废物,这样招摇过市胡说八道真的好吗?”
  说完,唇角微扬,四名仆从,抬着轿子,缓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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