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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乐被这眼神一看，突然有想要跪下去的冲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双脚已经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这让他震厄不已，虽说平常在影视剧和小说里对这等仙家手段有所耳闻，但这跟亲身体验完全是两码事。
他顶着巨大的压力想强行站起来，既像这腿不是自己的了，又像泰山压顶，头顶千斤，叫人动弹不得。他没有说话，更没有求饶，只是默默的反抗着。渐渐的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一条腿的膝盖终于是离地了一丝。
“嘿嘿”老头一改脸上的凌厉，反而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干笑了一声，算是打破僵持的气氛。王小乐顿感身上的压力如潮水般褪去，他也是脸色一白，瞬间瘫坐在地上。
“你这小子其实也还不错，虽然毅力心志皆为下品，但好歹还有一根傲骨。怎么样，现在考虑得如何了？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
王小乐略微整理了一下心绪。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至少你也得告诉我，我将付出什么吧？”
“聪明，的确，有得必然有失，我只能遮掩天机五年，也就是说你我都只有五年的时间，到时候，如果你没有到梦蝶境的话，我就会强行取走你的修为。到那时可不只是头疼脑热这么简单了，因为功法已经深入你的记忆，强行取走，轻则痴呆，重则身死道消。当然如果你能达到要求，到达梦蝶境。那就要自由得多，你可以选择自行散去修为，而且没有后遗症；也可以选择跟我离开，或者立下契约，百年之后再来寻我。这些都可以。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这个末法环境，也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的生灵，若是任何一种平衡被打破，引起天道的反噬与压制。都是难以想象的灾难。”陈诉完利弊后，他静等王小乐的回答。也不催他。
“不是说我们这个世界的生灵是被这方天地所接受的吗？”
“可若是禁法时代到来，你同样要引起天道反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当你有了修为，你对这方世界就是一个最大的隐患啊”
“这么不相信我？”王小乐无奈的说到。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人一但拥有权利以后，被权利所支配的，我见过太多。能守住本心的又有几个？如果你拥有随便进出银行金库，且不被发现的能力，你难道就不想试试？如果你能随便控制一个女孩的大脑，让她跟你回家，难道你就不想试试？”
老者一连串反问给王小乐问懵了，因为如果可以，他还真想试试，不光是他，他觉得就是换任何一个人，谁都顶不住啊，毕竟这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事，特别是他这种空有想法却无从做起的苦逼青年。
他突然眼泛星星，贱兮兮的问到，“真的可以控制美女回家吗？”说罢，还轻轻搓了搓手。简直把猥琐一词表现得淋漓精致。
老头白了他一眼“你就别想了，没个几年的修为是很难做到的，而且对方心志越坚定，就越困难。并且做这种事，也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而且你别忘了，所有修行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监管者”说完，老头用手指了指天。“反正以后等你真正踏入这道门槛，你自然会知道，现在多说无益。”
“让我想想”
王小乐回忆了他这二十来年的生活，虽然没有遭受太多苦难。甚至从小父母疼爱，家庭美满。原本他也想就这样过下去，大学毕业，然后找工作，赚钱，娶妻生子，培育下一代，然后告诉儿子要好好努力，不要像自己一样，要有梦想。然而大学才上了一年，就因为一场意外被迫休学。他走的时候扔了所有的东西，虽然名义上是休学，但他觉得自己很难再回得来了，那时候他想好像也不需要回来了，自己定能在外面闯出一番天地。
于是少年不顾家人反对，一个人离开家乡，离开学校。来到这东海市，刚出来时踌躇满志，结果刚过了大半年，他就发现其实自己豪无生存技能，没有一技之长傍身，要学历没学历，只能选择进厂，靠卖点力气生活。而且这一切他还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在努力守着那点没用的骄傲。每天看着滚动的流水线，他觉得在一点一点的带走他所有的梦想和热血。满腔热血变成了狗血。自己也成了个比普通人还普通的普通人。渐渐开始为了活着而活着。
如果不曾见过太阳。本可以忍受黑暗！。前后的反差成为了他如今痛苦的根源，所有的梦想现在反而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想丢掉又不甘心，却又每天隐隐作痛。而且他觉得他丢不掉，这根刺已经和他的心融为一体了。若要丢掉，只有连同这心一起不要了，可那样他就没有心跳了，他觉得这颗心跳动的声音是现在证明自己还活着的唯一证据了。他恨透了这自我造就的平凡，窝囊。若是像别人一样，因为些许外来因素，他还能怪点啥，叹命运的不公，悲自己的不幸。自己走到这一步，又能怪谁呢？无人可怪，却更是难受。人生又不是游戏，输了可以重来。
难道就得有点不同平凡的过去，才能让人决心改变吗？平凡的人就不希望改变吗？就不渴望有次歇斯底里的战斗吗？不，他们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同是风华正茂，何甘他人之后！？
王小乐认为世界上有三种人，一种是认命的普通人，一种是不认命的伟人，而他属于第三种，一个普通人但他不认命！
本来他以为他的一生，就将在这无尽的惋惜和悲叹中碌碌无为然后按部就班的度过，大不了再坏些，可再坏又能坏到哪去呢？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知道有个天大的机遇摆在他面前。与其默默无闻，浑浑噩噩的度过这一生。倒不如活得精彩一些，哪怕只有五年的时间，又何妨一试？正如那句，“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经飞过。“他觉得是时候为自己的人生做出些改变了。心中打定了主意就不再畏缩。以前的自己就是输在一次又一次的退缩上，直到退无可退才造成了如今不堪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