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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3,张角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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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宝和张梁经常帮他爹采药、配药,懂些药理,看了方子,见没什么不懂的地方,便拿着方子抓药去了。
  因为张角他爹总看着他,所以张角交代完毕后,又赶紧回屋去背书。
  张宝和张梁按照张角的单子,抓了几味草药,又用石磨碾成粉沫,制出一剂去伏散。张宝用舌头舔了舔,咽下肚,等了一会儿后说:“没毒,吃不死人。”
  小弟张梁提醒:“药是给病人吃的,那时人身体虚弱,到时候死不死人还不好说呢。”
  张宝吓了一跳:“咱俩干这事是不是太冒险了?”
  “怕个球,什么事都得有第一回,到时咱们给他少喝点不就成了。”小弟张梁满不在乎地说。
  “人小胆大,鬼精、鬼精的。”张宝用手指点了一下弟弟张梁的脑门说。
  ……………
  七月,酷热难耐。
  张角他爹干完地里的农活,回到家中,坐在院子里的树阴下摆弄起草药来。
  张角家只有五亩地,却有四个壮劳力,所以农闲时,张角他爹靠采药行医补贴家用。日子一久,积攒下些钱来。
  有了闲钱,张角他爹就想让张角在县里当个小官,好活得舒心些。可因为官场上没有亲戚,想当个里魁都难。
  但张角他爹不服命运的安排,寻思着再多赚些钱,日后好走走门路。
  前些天,张角采来的灵芝和仙草,让张角他爹心里又平添了些许的希望。如果县里功曹他娘哪天再叫他去医病,有了灵芝和仙草,一剂药下去,见了好转,自己再说些好话,功曹大人一高兴,给出一个推荐,儿子张角就能当上里魁了。这样一想,张角他爹嘴角禁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七月流火,午后的日头更毒了,地边的小草都被晒蔫了。
  “爹,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中年老汉仰面躺在地上,面色赤红。
  “爹!你醒醒啊!”光膀子的年轻小伙焦急地喊道。
  “快抬去看郎中,这是中暑了。”旁边一位中年人挥手说道。
  听说有人中暑,旁边马上跑过来二个年轻力壮的小伙,把地上的老汉放到一个木板上,抬着就往张角家跑。
  “快,救人呐。”
  说着,几个人把中暑的老汉抬到张角他爹面前。
  张角他爹一看是邻居赵老头,赶紧起身。
  赵老汉此时面色绯红,嘴唇发白,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地躺在木板上。张角他爹上前试了试老汉的鼻息,又看了看他的面色和舌苔,知道这是中暑了。
  张角他爹对张宝说:“你到后院,取一味去热散来。”
  张宝应了一声,赶紧到后院去取去伏散。可这次张宝却没把他爹的去热散拿来,而是把他和张梁私自制的去伏散给他爹拿了过来。
  张角他爹也没细看,只是简单地闻了闻,便给赵老汉用水冲着服下去。
  张宝和张梁看他爹把药给这个要死的人服下去,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想这要是把人给吃死了可怎么办呀。
  这二兄弟提心吊胆地看着赵老汉的反应,心里比他爹急一万倍。
  等了有半炷香的工夫,赵老汉脸上的红潮渐渐褪了,嘴唇也开始有了血色,赵老汉微微睁开双眼,眼里闪出光亮,竟站起身来。
  张宝和张梁顿时激动地相互一击掌,欣喜若狂地说:“成功了!”
  张角他爹看到张宝和张梁的反应,不满地说:“你俩瞎激动些什么?还不快去给你赵大叔扇扇风。”
  张宝赶紧拿起扇子,上前照邻居赵大叔的头上扇了几下说:“大叔你好点了吗?”
  赵老汉神清气爽,一拱手,对张角他爹说:“多谢神医救了我的性命。”
  张角他爹客气地回礼说:“神医二字可不敢当,一个土郎中而已,看赵老弟好起来我就放心了。”
  赵老汉活动了几下胳膊,说:“我原以为能扛过去,没想到却被这毒日头给热趴下了,老了,不中用喽。”
  随后,对抬他来的二个年轻人说:“回家拎一袋玉米过来。”
  张角他爹知道邻居们都是在地里刨食的穷苦人,只要意思、意思就可以了,赶忙说:“赵老弟,何必这么客气呢?”
  赵老汉又一拱手说:“老哥,你上山采药也不容易,这次你要是再不收下,我下次都没法求你了。”
  不一会儿,赵老汉的二个儿子,抬了一麻袋玉米跑了过来。
  张角他爹看了,露出一脸的笑容说:“你太客气了。”
  说罢命张宝和张梁接过来,抬到后面去了。
  张梁跟张宝一到后院,就激动地说:“咱们的方子灵了。”
  张宝高兴地跳起来,说:“咱们以后也能赚钱了,大哥拿回来的方子真好使,以后咱俩就跟大哥混了。”
  ……
  张角听张宝说书里的方子很灵验也很激动,心想这回总算是碰到了高人,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白天张角假装看四书五经,糊弄他爹,可等他爹一不注意他就把南华老仙送他的《太平经》取出来,仔细研读。
  二个星期后,张角约张宝、张梁到他家玉米地边的大槐树下。
  张角经过南华老仙的指点,再加上这些天的领悟,已经对书中的内容有了一定的认识。
  此时,他迫不急待地想把自己领悟出来的道理讲给二个弟弟听。张角让二个弟弟坐在树墩上,然后板着脸给二个弟弟当起了教书先生,张角一本正经说:“今天我给你俩讲什么是‘道’。”
  张宝嘿嘿一笑说:“哥,道还用讲啊?咱们县里有几条道,那不是明摆着吗?”
  张角瞪了张宝一眼:“我说的道,可不是县里的土道。那个叫路,不叫道。”
  张宝咧了一下嘴说:“你说的道,到底是什么呀?”
  张角想了想说:“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三弟张梁一脸不解地说:“那不等于什么也没说嘛!”
  张角说:“道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可又实实在在的存在。”
  张梁脑袋被彻底说晕了,迷惑不解地说:“哥,你说的太玄了,我们领会不了啊!”
  张角也感到为难了,可他必须讲下去,只好摇头晃脑地把《道德经》中的文章背诵出来一段:“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
  张宝挠了挠头说:“你说的道,就是天地万物,对吗?”
  张角眼珠转了转:“道可不是指天地万物的形状,而是万物内在的精神。”
  张宝又不明白了,一脸疑惑不解地说:“天地万物还有精神,这是谁说的?谁能领悟到呀?”
  张角也觉得“道”太玄妙,太难以说清了,急得头上开始微微冒汗。
  “道,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感情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道就像咱哥仨内心的情感一样,虽然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到。”张角急中生智地说。
  “哥,你这样一说,我就有点明白了。”张宝茅塞顿开地说。
  “道就是蕴含在物体内的某种动机,对不对?”小弟张梁跟着说。
  “对,这么说就有点门道了。”张角兴奋地说。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张角又背诵道。
  “还是学些方子治病救人有用,”张宝又挠了挠头说,“‘道’太玄妙了,把握不住,到时候怎么用啊?”
  张角面色凝重地说:“道是根本,药只是应急。你说说人身体健康的根本在于什么?”
  张宝不假思索地说:“在于强劲有力。”
  “错!在于精、气、神!”张角自信地说,“神散则生萎,神衰则生弱,神亡则生亡。昔日吴子胥过昭关,一夜愁白了头,为什么?恐伤肾,肾主发,精神所至。药只能应急,健康的根本在于一个人对精、气、神的养护。”
  张宝一拍脑袋说:“哥,我懂了。”
  “养生之道是健康的根本,太平之道是国家兴衰的基础,不管懂不懂,你俩先跟着我背下来,日久其意必现,明白不明白?”张角严肃地说。
  “好,大哥你说吧。”张宝说。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张宝和张梁硬着头皮跟张角一段一段地背下去。
  “哥,学道真比当官强吗?”小弟张梁置疑道。
  “总有一天,咱哥仨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张角激动地说。
  “真的吗?”张宝问。
  “真的,你俩等着瞧吧!”张角一脸坚定地说,“道家思想可不仅仅是养生治病用的,洞中的仙人告诉我说,道无所不在,只有得道的真人,才配享有太平盛世。道家自古以来就充当帝师的角色,汉高祖身边的张良,你俩知道不?”
  “汉人都知道。”张宝立马说道。
  “张良那就是帝师,道家中人。所以,有一天,咱不仅能行医治病,说不定也能当个帝师呢?”张角一脸憧憬地说。
  小弟张梁被张角突然展现出来的宏伟志向惊得闪了一下腰,屁股从树墩滑到地上,嘴里嗑嗑巴巴地说:“连…连个小小的里…里魁都当不上,居然想当帝师了!哥,你别是看书把脑袋烧坏了吧?”
  “小兔崽子!敢说你哥脑袋烧坏了!看我不收拾你!”张角瞪眼喝道。
  “哥,前些天,你还说自己是废物呢,这不能怪三弟。”张宝帮着张梁说。
  “这叫志向,懂不?”张角训斥道,“人穷,再没点志向,就得永远当穷人,就得永远被人压在最底层,被人踩,被人踏,懂不?大哥刚有了点志向,你们俩也要嘲笑吗?”
  张宝和张梁见张角是认真的,赶紧认错:“大哥,我俩没想嘲笑你,只是觉得你的心一下变得太高了,一时接受不了。”
  “这是大哥一时的想法,你俩千万别跟外人说,到时让人笑话。不过,人总要有那么点志向,是不是?”张角缓和了口气说。
  张宝、张梁二兄弟赶紧点头称是:“人穷,也要有点奔头儿。”
  “唉……!这才是我兄弟。”
  从此后,这兄弟三人开始学医悟道。
  一晃过了二十几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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