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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张角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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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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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眸千年兴亡事,晨钟声声盼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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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柱山缥缈峰上云雾缭绕,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在山洞中正闭目打坐。
  突然,从云雾中飞来一只白鹤,落到对面山峰上的松树下。白鹤扑了扑翅膀,仰天发出一声长鸣,惊得老者微微睁开双目。
  “师尊,您还活着?”旁边一位青衣小道士惊奇地说。
  “废话!”
  小道士吓得一吐舌头,轻声说:“师尊,您今年都一百五十多岁了,刚才一动不动,我还以为……”
  “以为我死了,是不是?”
  “我今年才十八岁,你比我爷爷还大一百岁呢。”小道士说。
  “最近,山下可有什么趣事?”白发老者朗声问道。
  “哪还有什么趣事呀?那些事你老都听腻了。”小道士为难地说。
  “新鲜事,有吗?”
  “有,最近有位史官写了一本书。”小道士飞快地说。
  “史书!有点儿意思,说说看。”
  “那本书叫《三国志》,是一个叫陈寿的史官写的。”小道士轻声道。
  “《三国志》中写老夫了吗?”老者一脸平静地问。
  “没有。”小道士降低声调说。
  “蠢材!连老夫都不知道,这些史官真是白活!”老者嘴唇翕动着说。
  “您老的事迹,那些史官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还太小。”小道士安慰道。
  “也是。”
  “《三国志》一开始写的是曹操。”小道士说。
  “那个曹阿瞒呐,老夫见过,还想收他为徒呢。只可惜他放不下,他不如司马懿想得开,司马小徒肯定被写进史书中了吧?”老者缓缓站起身说。
  “也没有。”
  “为什么?”老者略显吃惊地问。
  “如今是司马氏的天下,那些文人胆小,都没敢写司马懿的大名,何况是纪事了。他们怕一言不慎,脑袋就被人给咔嚓了。”小道士边说边用手势比划了一下。
  “这些史官哪,命都不好。”
  “请问师尊,您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好叫那个陈寿写进史书中。”小道士讨好地说。
  “呵…呵…,乖徒儿,哄师傅玩呢。”老者朗声笑道说。
  “不敢,那个陈寿正四下收集史料,告诉他一声就成。”小道士轻声说。
  老者抬头望了望山洞外的云雾,神色悠悠地说:“那是汉朝的事了,那时老夫年轻气盛,没干别的,就是放了把火烧了皇宫,大火烧了十天十夜才熄灭。”
  “火烧皇宫?!那比荆轲刺秦王也差不多了,理当被写进史书。”小道士哄着老者说。
  “那时太年轻,真不该呀!”老者感慨地说。
  “师尊,你为何要去烧皇宫呢?”小道士好奇地问。
  “说来话长了,那是咱道家的事。我师傅有三个徒弟,于吉,张角还有我。那年,我师兄张角出了大事……”老者一边说,一边目光深远地朝山洞外望去。
  ……………
  东汉元嘉二年,公历152年,夏,河北钜鹿郡。
  日头已经偏西,可天还是闷热难耐。
  张角蹲在树阴下用柴刀狠砍了几下草地,气呼呼地说:“连个小小的里魁都当不上,我真他妈是个废物!”
  “哥,亭长看不上咱家,不能怪你。”张宝安慰说。
  “家里花钱供我读书,又出资让我习武,可回回不招人待见,丢人呐!”张角又砍了几下地面说,“哥就是个废物,是个饭桶。”
  “来年再试一回,里魁的位置早晚是你的。”
  “还试呀!?我都没信心了,好累呀…。”说着张角无力地躺在地上。
  “县里那个胖猪,都能当亭长,你一定能的,咱爹还等着你出息呢。”
  “没用的,唉…我真是笨呀…。”张角心灰意冷地说。
  “咱家没个当官的,尽受人欺负,还能有别的指望吗?”张宝无奈地说。
  “哥累了,想一个人静静。”说着,张角把手里的柴刀枕到脑袋底下,躺在地上不愿说话了。
  ……
  白石山是座宝山,连绵百里的山林中隐藏着数不清的珍稀药材。
  天刚蒙蒙亮,张角就辞别家人,带上几天的干粮进山采药去了。连续三次都没当上里魁,张角灰心了,还是进山采些药材实惠。
  白石山离张角住的钜鹿郡正经有段路程,而一旦进了山,不仅容易迷路,而且山上还有野兽,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几个人结伴到山里采药。
  可因为心中烦闷,张角这次竟独自一人上路了。
  通向山里的路都是小路,路上根本看不到几个人,张角头顶遮阳的斗笠,背着一个大竹篓,低着头一个人向前赶路。
  要是能采个灵芝回来,那该有多好呀!那样在家人面前就能抬起头来了。这样一想,张角不免加快了脚步。
  张角今年二十四岁,因从小跟他爹上山采药,腿脚比一般人要轻快许多。
  一路紧赶慢赶,到白石山山脚下时,正好是晌午。
  张角走到一处树阴下,卸下身后的竹篓,坐下来,用斗笠给自己扇了扇风,又拿出水罐喝了几口清水。
  哇…,真舒坦呀,这比整天背四书五经和《孝经》强多了。
  张角伸了几下懒腰,把脚上的鞋子也放开了,爽快!真爽呀!如果永远能这样该多好,张角背靠树干,闭上眼睛眯了起来。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脸上,眼里一片红通通的,活着可真好。
  眯了有一炷香的工夫后,张角睁开眼,从竹篓里翻出一张面饼,就着清水大口大口吃了下去。
  媳妇做的大饼就是香,黄橙橙,油汪汪的。吃完一张后,张角咂吧了几下嘴,还想吃,可带的干粮是有数的,还有好几天呢,不能一次都吃光了。
  张角咽了几下口水,抹了抹嘴角,站起身。
  此时上山,晚上肯定得住在山上了。敢在深山里过夜的采药人没有几个,不过此时的张角却呵出去了。
  当官当不上,采药再采不明白,那自己真的就是个废人了。
  想到这儿,张角把鞋穿上,又把绑腿缠好,然后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迈步向前。
  山上哪有路呀,只能硬闯,张角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日头,简单地辨别了一下方向,朝山上的树林里探去。
  张角吃力地一步步向山上走,山势很陡,还没爬到半山腰,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张角停下脚,用手拭了拭头上的汗珠。还好,山腰处的各色草丛多了起来,张角朝前望去,竟有一片绿油油的透骨草在不远处随风摇摆。
  张角乐了,赶紧赶过去,弯腰采了一些放到身后的背篓里。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一片野薄荷出现在眼前,张角心中一喜,又快步上前割了一些。
  总算没白来,张角直起身,心里踏实了许多。
  山上肯定还会有好东西,张角朝山上望去,只见白石山的山顶光秃秃的,耸入云端。
  那里不会住着神仙吧?小时候听人说,神仙最喜欢住在没人去的山顶上了。张角还听人说,山顶的岩石缝儿中有不少的好药材,还有灵芝和仙草呢。这样一想,张角就不觉得累了。
  张角用柴刀砍下一根长树枝,当作手杖,拄着向山上走。可越往上走,风越大,张角感到身上凉丝丝的,便从背篓里取出防雨用的蓑衣披在身上。
  张角望着白石山的山顶,深一脚浅一脚地紧赶慢赶,可近在眼前的山峰,却怎么走也走不到似的。
  而这时,天色却在不知不觉间黑了下来,张角只得停下脚步。
  想要在山上过夜,首先得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张角四下望了一圈,见不远处有一棵高大的松树,树下是一片干土,张角走过去,掰下一节树枝,用树枝把树下的尘土打扫干净。
  张角把蓑衣铺到地上,把背篓放到脚底下,而后又找来十几块石头摆放在身体的左右二边,用来以防万一。
  张角仰面躺在蓑衣上,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弯弯的月牙儿浸在薄云中飘浮,像条梭鱼似的,既活泼又可爱。
  不一会儿,星星也露出来了,亮晶晶地一闪一闪,像是黑色绒布上镶嵌的宝石。
  多美啊!浩瀚的宇宙是从哪里来的呢?张角竟产生了这样好奇的想法,儒家的书中只讲人伦,从不管宇宙万物。可万物星辰是多么的美妙神奇呀!这一切又是谁创造的呢?……
  张角想着、想着…,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突然一个鹤发童顔的白须老者飘在眼前。张角愣愣地看着白发老者,猜他是从哪里来的,老者含笑不语望着张角。
  张角突然想起刚才的疑问,赶紧向老者询问道:“请问尊者,星星、月亮是从哪里来的呢?”
  白发老者微笑不语,张角急了,猛地向前一探身,老者竟转眼间像雾一样地消失了。
  张角揉了揉眼睛,四周黑漆漆的,根本就没有人。
  虚惊一场,原来是自己做的梦。
  张角把身子直起来靠在树干上,心想哪来的老者,这种鬼地方只有他能上来,哪儿还会有别人。
  正想着,黑暗中露出一缕耀眼的光芒,开天辟地般。
  张角好奇地举目观看,只见那丝光亮越变越大,越变越壮观,半刻钟后,竟然变一个红通通,喷薄而出的桔红色的大火球。
  壮哉!美哉!
  太阳出来了。张角站起身,美美地伸了个懒腰,又简单活动了几下筋骨。
  而后从背篓里拿出干粮,就着清水吃了下去。
  吃饱后,张角抹了抹嘴角,收拾好行装,拄着树杈,又向山上走去。
  郁郁葱葱的山岭上空无一人,只有鸟儿叽叽喳喳地四处乱叫。林间的蒿草齐腰深,张角用长树枝一边探路,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行在其间。
  一股淡淡的花香迎面扑来,张角一喜,不免加快了脚步。
  张角仔细查看四周的蒿草,希望这里面能有上好的药材。
  可走着走着,不知什么时候,脚底下突然现出一条小径。张角好生奇怪,难道这里有人?张角小心起来。
  张角顺着小路朝前走了一阵,突然一个白色的背影隐隐约约地出现在远处。
  张角一惊,心想这是人还是鬼呀?张角慢下脚步,仔细观看,见那人身后披着白发,像是位老者。
  张角一天多没见着人了,欣喜地朝前赶去。可那老者忽左忽右,飘忽不定,怎么追也追不上。
  张角奇了怪了,一个老头儿,我还追不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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