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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天到成都?”方圆给于树发短信。
“已经到了。”于树已经到了成都,飞机在双流机场降落,他坐车去指定的酒店。
“住在哪儿?”方圆问。
“有统一安排,不用担心,有空了联系你。”
谁担心你了,方圆心想,自作多情,可也感到于树的狡猾,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而且还是那么霸道自我,只知道自己有没有空,从不问别人是不是有时间。
都是那个人惯的,方圆想。她打开手机相册,滑到底,望着照片里那稚嫩姣好的面容嗔怪:都是你惯的,就知道惯着你男人。
那照片里的人不言语,只是笑。
却说小周预定了周三的机票,就是明天,他已经等不及了,晚上在宿舍收拾行李,他请哥们儿帮他出谋划策:“你们说我应该穿什么衣服去见她啊?”
“就穿那种品质好的,但又不要太崭新的。不要显得是为了见她才买的衣服。”室友说。
“这件可以。”他把一件天蓝色格子的衬衫卷起来放入行李箱。
“我靠你别穿得这么古板啊,像个程序员。”室友一把拦住他。
“她平时见你时你都是穿正装,你要展示不一样的一面给她看啊。”室友说,“穿卫衣,针织衫和牛仔裤吧。”
“卫衣的话……”他把头伸进柜子翻箱倒柜,“我的卫衣不是很多……”他从一堆衣服里抽出一件白色帽衫。
“这件就可以。”室友接过来,展开看了看,扔进敞开的行李箱里,“还有吗?”
“没了……”小周又抽出来一件深蓝色系扣针织衫,他恨自己平时对潮流关注的太少,没几件像样的衣服。
“你穿我的吧要不,”室友也把头伸进自己的柜子里胡乱翻找,掏出一件暗枣红色的卫衣,“喏。”
“谢了兄弟。”小周抱拳。
“这个裤子可以?”小周拿着一条牛仔裤问。
“可以。”室友回答。
“这个也可以?”小周又拿出一条黑色直筒裤。
“OK。”
“还有什么呢?”小周在衣柜里翻找。真是衣到穿时方嫌少。
“拿出你的直男卡其色。”室友说,之所以是“直男卡其色”,是因为同宿舍的四个男生竟然不约而同地都拥有一条卡其色的裤子,若是去理工学院走一走,就会发现穿着相似卡其长裤的男生更是比比皆是。
“三身衣服够了吧?”小周问。
“白帽衫配牛仔裤,”室友望着行李箱里的衣服,“红卫衣配黑裤子,蓝格子衬衫套深蓝线衫配卡其裤子。”
“OK吗?”小周问。
“贼他妈OK。”室友点点头。
“带几件短袖,”室友提醒,可以随机搭配,“老王把你的男士香水借咱们周总用用。”
那边打游戏的老王把香水递过来。
“齐活了,”室友笑道,“记得带上你骚断腿的睡裤。”
“检查一下内裤,”另一个躺在床上的室友说,“万一要能全垒打呢。”
“去你妹的。”小周骂。
“就这么着吧,”室友说,“明早起来再去做个发型,就齐活儿了。”
“谢谢哥儿几个,”小周收拾好东西,“等我回来请大家吃饭。”
“得嘞,就等你胜利会师了。”室友们笑道。
小周躺在床上,几乎一夜未眠,深秋的上海滩,如沐春风。
再说于树在指定的酒店里安顿下来,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回成都,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过才四五年,却好似换了人间,到乡翻似烂柯人。
他走到窗前,整座锦官城灯火如织,红男绿女,熙攘川流,成都真美啊,繁荣锦盛,那种美绝不是孤高在上的清冷之美,而是充盈着浓浓人间烟火气的温润之美,美得让他这个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不堪细看,回首再向酒店房内,满屋荒凉不忍卒读。
他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寂寥,在上海——同样也是灯红酒绿的繁华之都,他都没有如此感受,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可为何一回到成都,各种思绪就都来了呢?
他拨通了方圆的电话,或许他内心有一丝庆幸,如今那个人又回来了,又回到他身边了,他多少不会那么孤寂了,起码,还有一个人,爱着他。
“喂。”方圆也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和他思念着同一个人。
“你……你在干嘛?”他一时又不知说什么事,其实他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我……我在看剧……”方圆心想,他不会现在要见自己吧。
“看什么剧?”于树问。
“随便看看……怎么了?”
“没事……”于树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他很少这样,平时面对的都是工作,有事说事,没事就不打电话,顶多是和以前的旧友寒暄叙旧。
“……”方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主要是她拿不准于树打电话来的目的,她可不是抱着谈情说爱的目的的。
“我……明后天开会,”于树说,他问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一点都不像自己了,“后天开完会,找个时间聚聚吧。”
“好的。”方圆说,然后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那没别的事了吧,”方圆不想跟他玩深沉,她毕竟不是那个人,“我先挂了。”
“好吧,”于树说,“晚安。”
挂了电话,他坐在床上,耳畔仿佛回荡起那个银铃般的笑声,那如白莲藕的胳膊圈住他的脖颈,那白嫩的小手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脸和肩膀,一双清澈的眸子深情地望着他,柔软的唇贴着他的脸颊、下巴,那曾是他的女人,他可爱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