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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客栈时,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我差点顶不住饿倒在地上。短短一上午经历了生与死,又赶了半天的路,早就精疲力尽,我赶紧叫了份饭。
我一边等待着上饭一边思索,夏阳他妹妹在这里工作,那这里的人肯定都认识她。于是我趁上菜的机会问小二“你好,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夏迎儿的姑娘?”
“有啊。”
“那太好了。”我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顺利。“请你帮我叫一下她好吗?”
“行,你等会儿。”小二转身走开。
“多谢。”我欣喜的扒拉面条,满满当当香气四溢的面条吃起来真爽。
过了一会儿小二领着一个年轻姑娘走了过来,说“她就是夏迎儿。”
我抬头看去,那姑娘乖巧的站在小二身后,扑闪着水灵灵的眼睛看我。
我停下狼吞虎咽的劲头,端正态度说“你好,我是你哥的朋友,他托我给你带封书信。”
我从破衣服口袋里掏出信件递过去,姑娘忙不迭的鞠躬弯腰伸手来接。我注意到她的手还有些湿漉漉的,莫不是在后面洗餐具?
一听是哥哥的信,夏迎儿顿时激动的眼底含泪。她小心翼翼的问“我哥他…他怎么没回来?”
“他又跟着打仗去了,没时间回来。”
“噢…”
我注意到夏迎儿的表情好像稍稍放松了些。我忽然想到,这姑娘不会以为我给她带来的是阵亡书吧?
我说“你哥很厉害的,在战场上敌人都伤不到他半分。快别在这站着了,去看看你哥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吧。”
夏迎儿深深地弯腰给我鞠了个躬,感激地说了句“谢谢你!”然后就迫不及待跑到一旁的的门后面去看信了。
我则呼啦呼啦开始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甩溅着汤汁嘶溜嘶溜地吸,咬面条。一碗不够我又来了一碗,直吃的肚子发撑。
可当我拍了下桌子准备叫小二付钱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直冒。
我的钱袋子丢在刑场了!
窘迫恼恨等复杂的心情拥挤在我脑子里,我发愁的思索着怎么跟小二说。
小二满眼期待的看着我,我只好忍着尴尬说“我身上的钱丢了…”
小二的脸瞬间冷下来“明白了,想吃白食是吧?”
“不…我的钱丢了,我给忘记了,不然我肯定不会点餐的。”
小二语气冷淡的大声说“你们这些流兵散勇,仗着一身痞气以为可以横行霸道是吧!可你们不知道我们溪木镇新添了护卫吗?敢吃白食?等着被抓起来吧!”
我急忙拦住他“我不是兵痞,我真的是忘记钱丢了!我不会吃白食的,我可以想办法给你补偿…”
小二眯着眼道“怎么补偿?”
我脑子里想,要不在这里给他打个杂,一顿饭很快就赚回来了。
我们的争执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旁边突然响起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二叔,他的钱我来付。”
我扭头看去,夏迎儿从门后走了出来。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她把钱点清放在了柜台上。
“二叔你看,两碗的钱。”
小二问“丫头你跟这人认识?”
“当然了,哥哥的朋友嘛。”
“噢。”小二收起钱,道“你哥哥跑出去这么长时间也没回来看看你…”
“我哥很关心我的。这不刚让他的朋友给我送信来了。”夏迎儿笑眼弯弯,声音很是动听。
“噢…”小二不再多说,转身走开。
从客栈出来后,我跟夏迎儿坐在一条小路旁的石头上。我感到有些丢脸,但还是跟她说“谢谢你啊。”
“你们当兵的都这么穷吗?军队是不发饷还是…”
“我不是当兵的。”我如实说。
“咦?你不是我哥的战友吗?”夏迎儿疑惑的眨巴着眼睛。
“不是,但我跟他…”我想了想,说“是生死之交。”
“噢那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夏迎儿笑眯眯地说“我就说哪有人闲的没事千里迢迢给一个不相干的人送信呢。”
“哈哈是吧。”我笑着说“其实我流浪惯了,跑哪里都一样。我就喜欢一个人四处游玩。”
“噢,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呢?”
“接下来…”我顿时发了愁。身无分文我能去哪儿呢?要不,先在这儿待一段时间挣些钱?
打定了主意,我问夏迎儿“你看,你们这里有没有适合我干的工作?”
“你要呆在这儿?!”夏迎儿有些惊讶地说,眼睛闪着喜出望外的光色。
“嗯。我想在这儿待段时间挣点钱。”
“嗯…我想想…”夏迎儿鼓着小腮帮子眨着眼睛看向天空,撅着水润的小嘴,看起来软萌软萌的。
我心里默默的想,跟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在一起的人都很快乐吧。
“那个…林场的刑伯伯那里可能需要一个劈柴的…你要去看看吗?”
“去,你带路。”
“好的!”夏迎儿欢喜地站起来,随手拽了根青草叶子,笑着咬在嘴角。
夏迎儿说的那个人住在村镇边缘。一间木板房挨着寒落山峰流下来的小溪,后面是一片山林。
我们过去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仰面躺在长椅里,手里捏着一根烟管,晒着午后的太阳,闭着眼睛听面前哗啦啦的流水声。
“刑伯伯我来看你了!”夏迎儿远远地笑着叫。
老头手里的烟管动了一下,随即起身扭过头来看。
“迎儿来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满脸笑容的夏迎儿,还有…我这个不速之客。
走到跟前,夏迎儿笑嘻嘻的说“刑伯伯,你的日子过得好悠闲啊。”
“咳咳…还行吧。这位是…”老头打量着我问。
“是我的好朋友,刑伯伯你看你能不能让他在你这儿帮忙干点活。”
老头又打量了下我,说“小伙子看着倒挺精神的…”
我赶紧说“刑伯伯,我不怕脏不怕累只要能给我活干。”
“刑伯伯我知道你最好最善解人意了,所以我才带他来找你的。”夏迎儿在一旁帮着拍马屁。
“嗯…行吧,看在是迎儿对象的面子上…”
“啊?什么呀?!”夏迎儿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脸颊瞬间烧红。
“什么?我说错了吗?”老头一脸懵。
“刑伯伯你可不能转行当媒婆啊,柴还等着你劈呢…”夏迎儿红着脸说。
“噢…嗯。”老头不明所以茫茫然地眨着眼。
“总之您是收下他了是吧。”
“嗯,让这小伙子在我这儿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