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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乐山,仁者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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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想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郁且狂明白徐如故这样说肯定有他的原因,故而便回房间拿了一件加了绒的披风。
  等郁且狂拿好披风后,徐如故和常芙蕖便带着众人往后山去了。
  通往后山的是一条羊肠小道,加之积雪刚刚融化,故而特别难行。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众人才来到徐潜墓前。
  徐潜的坟墓在一个小山包之上,四周都是苍天的古树,环境格外幽静。
  见到徐潜的坟墓后,竹沥姑姑立马哭了出来,徐如故、常芙蕖和朱云怡的双眼不觉间也红了。
  虽已阴阳永隔,但竹沥姑姑还是在坟墓前同天下的徐潜说了很多话,徐如故、常芙蕖、朱云怡、郁且狂和朱砂也各自在坟前磕了好几个头。
  等众人都祭拜得差不多后,徐如故便说道:“先父离世已久,倘若知道还有这么多人记挂着他,他老人家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话虽如此,但想到堂堂魏国公的幼子竟这样被害身亡,竹沥姑姑和朱云怡不由得又觉悲从中来。
  见到竹沥姑姑和朱云怡的神情后,徐如故强忍住内心的悲伤之情,然后故作轻松地说道:“咱们所处的位置已是燕山之麓,燕山虽不及五岳那般家喻户晓,但乃北京的重要屏障,风景亦格外幽深秀丽。”说着他指了指右手边:“那边有个山洞,人们都称之为下惠洞。洞外皆是几百年的古松树,松风阵阵,幽静深邃。洞旁还有一小溪,人们称之为坐怀溪。坐怀溪溪水淙淙,两旁长满了兰花,风景可谓燕山一绝。此刻闲来无事,不如请郁相公和公主到那边看看吧。”
  郁且狂觉得这个洞名和溪名取得倒是很有意思,于是笑着说道:“相传春秋时鲁国人柳下惠曾在一个寒夜宿于城门之下,后遇见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子。眼见天寒地冻,柳下惠恐女子熬不过寒夜,便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他则解开衣服将怀里的女子紧紧裹住,好为其取暖。女子在柳下惠怀里整整一夜,倘若换作世间其他男子,孤男寡女难免干柴烈火,但柳下惠却始终守之以礼,从未有过非分之举,故而才有‘坐怀不乱柳下惠’之说。这山洞名叫下惠洞,小溪又叫坐怀溪,不知可是为了纪念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而取的名字?”
  “打在下记事以来,当地山民便把那个洞叫做下惠洞,把下惠洞前的小溪叫做坐怀溪。想来真如相公所言,为的便是纪念能够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柳下惠吧。”徐如故笑着答道。
  郁且狂本是喜好游山玩水之人,见下惠洞那边树木茂盛、深邃幽静,立马有了前去探幽的想法。故而等徐如故说完后,他立马笑道:“甚好!孔夫子说智者乐山,仁者乐水,在下俗人一个,但也喜好山水之乐。便请相公在前带路,带在下前去寻幽赏景吧。”
  “既是寻幽,自然不能少了我。”朱云怡也笑着说道。
  徐如故笑了笑,便和常芙蕖在前带路了。
  山路虽然曲折,但格外幽静,两旁都是一人高的灌木,下面长满了翠绿的垂穗石松和野兰花。
  大约两刻钟以后,众人来到了下惠洞旁。这里的环境果然格外清幽,坐怀溪的溪水淙淙淌过,两旁的古松似乎已有几百岁,大部分须得两人合抱才能将之围住。
  就在这时,郁且狂突然注意到洞口居然冒起了一丝青烟。他走近一看,却发现那里摆着一个圆柱形的石桌,上面摆着一张琴、一个食盒、一套茶具和一个香炉。香炉里冒着丝丝青烟,适才郁且狂所见到的青烟正是从香炉里冒出来的。
  大石旁还有几个石凳,不远处有一个火塘,火塘里的火已经熄了,但炭还在散发着光和热。火塘上面架着一个土陶做成的水壶,壶口正冒着热气,里面不时传出“咕咕”的声响,看来壶里的水早已沸腾。
  就在这时,朱云怡、竹沥姑姑、钟钧和朱砂也注意到了这些东西,于是他们都围了上来,均好奇怎会在此荒山野岭见到这些东西。
  郁且狂又看了一眼石桌上摆着的东西,他觉得那琴、食盒、茶具和香炉都十分眼熟,于是转而笑着问徐如故:“不知徐相公何时到的此处?”
  郁且狂之所以这样问徐如故,乃是因为他在梅花峪见过那琴、食盒、茶具和香炉。既然那琴、食盒、茶具和香炉都是梅花峪之物,而从今早开始常芙蕖便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视线,那么只有可能是徐如故把它们带到了此处。
  可郁且狂唯一没和徐如故待在一起的时候便去他去厨房准备饭菜之时,难道徐如故真的如此厉害,在为众人准备饭菜的间隙便到后山走了一圈。
  见郁且狂已然看穿,徐如故的脸上浮起一丝带有敬佩之情的笑容,接着便回答了郁且狂所问的问题。
  徐如故的回答让郁且狂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因为根据徐如故的回答,郁且狂能够确认他确实是在准备饭菜的时候抽空把琴、食盒、茶具、水壶和香炉送到了此处,然后生火烧水,做好这一切后才又下山做饭。
  听了徐如故的话后,郁且狂简直不敢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下惠洞离梅花峪有一定的距离,徐如故竟能在为那么多人准备饭菜的同时还能抽空来此一趟,着实让人匪夷所思。况且当时郁且狂虽然没到厨房外面监视徐如故,但他始终盯着厨房里的一举一动。饶是他如此警觉,竟然还是没能察觉到徐如故是何时离开的厨房。
  就在这时,郁且狂忽然感觉徐如故和常芙蕖在下很大的一盘棋,自己和朱云怡都已是棋中之子。他暂时还不清楚他们夫妇到底想做什么,但心里明白自始至终自己和朱云怡都被他们操控着。他们乃是掌握一切的棋手,一切都朝着他们所安排的方向发展,而自己和朱云怡却是两颗任由他们摆布的棋子……
  想到这里时,郁且狂不由得背后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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