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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少年游水救痴女 慈母护子怒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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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何人?”
  “七剑传人,残阳剑主林慕天!”一柄玄剑紧握于手,少年人话语中的凛凛傲意,偏是久居黑暗的同龄人渴望却又舍弃的阳光,叶凌云眼眸微暗,生生将话儿引向少年的身后:
  “七剑传人?赵宫主此前不是声称七剑与你无关吗?怎半日不见,便与七剑传人走到一起去?”
  “涟姨,琴殇她们在前面接应你,你回去吧!”见心涟面色稍好,赵仙来便收了手,一边拿起地上宝剑,一边在心涟耳边轻语,随后便起身来到林慕天的身旁,眼望着前方紫衣少年,道:
  “叶护法,半日不见,你还是你魔教的护法,我却被逐出宫门、永不复籍,真是世事难料啊!”
  “我今不再是雪羽宫宫主,再用‘赵宫主’三字叫我恐有不妥,护法不妨换个叫法,比如‘七剑传人雪铭剑主’如何?”
  “逐出宫门?原来如此!雪羽宫主与雪铭剑主,本是一人,却又不是一人!”一声低吟,叶凌云看着对面持剑的两人,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转,似有什么打算,慢慢将手探入怀中。
  “他要叫援兵!”信号弹引绳才露在衣外,眼明的少年已是明白叶凌云的打算,一声喊出,剑诀捏在左手、残阳带着一缕红光袭向叶凌云。而叶凌云虽有信号弹在手,却因林慕天快速不间断的攻击而没有拉响的时机。
  “涟姨,快走!”
  “七剑分散武林各地,你们若无头绪,不妨去玉霞镇陶然轩寻寻,玄木剑主曾落居此处!”知形势不由人,心涟抚着心口,对背对着自己的赵仙来说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一语离别之话停留在夜风中:“仙来,你,自己万事小心!”
  心涟离去,赵仙来才将全部心神放在正交手的二人身上,心知久缠不得,眸光微寒,伴随着“铮”的一声响,雪铭出鞘、寒霜降雪,赵仙来也加入了战局……
  林、赵二人虽初识,但一个常年走镖经验足,一个年少继位聪慧机敏,初次的联手,却也叫叶凌云这个魔教护法吃过苦头。
  额上细汗层层密布,躲过了林慕天的残阳,叶凌云却没能躲过藏身林慕天之后的赵仙来蕴含内力的一击。“呃!”一声闷哼,叶凌云脚步凌乱的连连后退、单膝跪地,一口鲜血自口腔喷出。
  然而这番攻击虽给了叶凌云不重却也绝对不轻的打击,但同时也是将放信号弹的绝佳机会送到他面前。
  “咻!”看着空中炸开的信号弹,林、赵二人对视一望,却不再追击受了伤的叶凌云,而是同时收剑、选择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
  天明,魔教的众人守在盘膝调息的叶凌云身旁,带他收功睁眼,神龙堂主宋子皓上前禀告:
  “右护法,看马蹄离开的方向,他们好像往江南一带去了!”
  “嗯!好!追!”从地上起来,接过一小兵卒手中的缰绳,上马的同时,命令也随之下达。
  “护法,那雪羽宫呢?”
  “雪羽宫?”因为刘辉的话,叶凌云转头望着朦胧的山峰,似乎这才想起教主下达的命令是覆灭雪羽宫,眉头紧锁,叶凌云心中暗道:终是难逃手染鲜血的命运!罢了,已有那么多条命案,多一个雪羽宫又如何!
  “宋子皓率神龙堂南下追七剑传人,刘英与猛虎堂随我灭了这雪羽宫,便追上!”
  “是!”
  “右护法,教主传令!”一行人正准备行动,一旁突然闪过一个黑衣人跪在少年马前,地上书信一封。叶凌云确定来人是洛威的亲兵后伸手接过信纸,打开看去,只见上面鸾翱凤翥(zhù)地写着几行字:
  雪铭已离宫,暂放雪羽宫!
  遣猛虎南下追杀残阳、雪铭二剑,神龙与尔速归,另行有事!
  一眼扫完全部内容,眉眼愁意不再,叶凌云将信收好,对刘、宋下达命令:“教主有令:刘英率猛虎堂南下追捕七剑,宋子皓与神龙堂随我回教,不得有误!”
  ……
  “轱辘轱辘!”驮着草料的牛车行走在有些坑洼的道路上,赶车的老汉摇头晃脑、哼唱着不知名的乡间小曲。一少年仰躺稻草堆上,两手枕在脑下,叼着根稻草的嘴是不是哼上两声,和着老汉的小曲。
  “大叔,离小镇还有多远?”
  “啊?”民谣戛然而止,老汉头也没回便道,“前面就到了!”
  潺潺水声随风流入耳中,引得少年心头发热,手撑着稻草堆半蹲起,随口说了声“多谢大叔!”便眉也不皱地跳下牛车。
  “吁!”车后传来的声响让老汉拉紧缰绳、回头,却见方才会在车上的少年已稳稳落在地上,见自己望了过去,于是向自己挥了挥手,便抬脚要走进路旁树林。
  “小子哎,老汉可与你说,你记得千万别进桃花林啊!那有个痴哑少女,那少女有一个武艺高强还特不讲理的娘,你可千万不要去招惹她们!”却也不知少年听没听进去,老汉见他挥着手头也不回的走向林后的山涧,也做不得多想,只得继续扬鞭赶路。
  ……
  竹与木构成的小院中,身着白色衣裳的少女玩累了,眨巴着眼趴在石桌上沉睡过去,一旁照看少女的丫鬟见少女熟睡,也打着呵欠靠着院中大树睡了过去。安静的院子中,一时间只剩下风吹树枝的“唰唰”之声。
  “桃杏,小姐呢?”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声怒吼将睡梦中的人叫醒。睁开朦胧的眼,一张寒冷如冰的脸映入眼帘,吓得丫鬟连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说道:
  “回夫人,小姐在石桌上休……”话戛然而止,哪怕眼睛睁得如何大,却始终看不到那抹白色,知道自己惹祸的丫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可院中哪还有妇人的身影啊?空气中只有妇人身上残留的香味,和一句话:
  “若宁儿出什么事,我定不饶你!”
  ……
  青翠的竹林之中,一名少女俯身四下张望,一双黯然无神的双眼,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两手扒弄着被夏雨打湿的杂草,连那泥水将裙摆染上黑色也毫不在乎。时间慢慢流逝,翻遍了半个林子,终于在衣物彻底失去了原有的颜色时,痴痴傻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啊啊”叫着跑向一棵竹子,跪在地上,从那杂草中拿出一个被划破的旧风筝。
  “啊!啊!”看着风筝,少女亲切地将脸贴了上去、轻轻磨蹭着,半刻,将风筝放在膝上,黯淡无光的眼看着满是泥水的衣裙,慢慢站起身,紧紧拿好风筝,向竹林外那道强光走去。
  “哇!爽啊!”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波澜,碧绿透明的河水中钻出一个少年郎,少年在河水中游玩了片刻,才慢悠悠地上岸。拿起放在岸边的衣服随便套在身上,正系着腰带,一阵细微的叫声传入耳中,凝神静听时,又好像没有,少年以为是自己听错,几下将腰带系好,弯腰取酒葫芦时,那声音又响起。
  “去看看!”
  断桥处,一个少女步履缓慢的行走着,手里拿着一个坏掉的纸风筝不停在摆动,嘴里“啊啊”的叫着,迷茫的眼,没有分一丝的注意给腐朽的断桥。
  “小心,危险!”
  “啊!”少年话才说完,少女身下枯朽的木桥便断裂开来,没有任何防备的少女整个人掉了下去,落在水中,沉沉浮浮地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见状,少年想也没想跳入河中救人。
  待少年将人救上岸,呛了几口水的少女已昏迷过去。白色衣裳被水浸湿,紧紧贴在少女身上,湿漉漉的青丝也乖巧地贴在额头;不染尘埃的脸有些苍白,闭着的双眼微微颤抖,好似下一刻便会睁开。
  “哎!醒醒!”少年抬手轻轻拍打着少女苍白的脸,沙哑的声音试图唤醒昏迷的人儿,“醒醒!”
  “啊!”眼皮微动,然后缓缓睁开,一张凶恶的刀疤脸便映入眼中,少女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害怕,她只是平静地眨了眨眼,慢慢坐起身子,将脸颊上的手打掉,一双黯淡无光的眼寻望这四周,在看见卡在河水中央已只剩骨架的风筝时,目光才有些许的亮度。
  少女理也不理身旁的少年,摇摇晃晃着起身,抬脚向着河水的方向便走。但那摇晃的身体却吓得少年连忙将人拦住,“哎哎!你要去哪儿?”
  “啊!啊!”仿佛没听到少年的话,少女张着双手,向风筝方向挥舞着,小嘴虽张得大大的,却没说出一句话儿来。因少年的阻拦而前进不得,少女好看的眉蹙起,柔软的手开始不断拍打着少年的胸膛,企图将人赶跑。
  “呃!你要做什么,你说话啊!”柔若无骨的手落在身上的力量跟猫儿似的,身强体壮的少年丝毫不在意,但少女无论问什么都只会“啊啊”的回话,却挑战着少年本就没有的耐心。
  “便是因为不能说话,才只能这般!”愤怒的声音从少年身后传来,少年回过头,一根断竹从林中飞来、在眼中不断放大。少年连忙侧身躲过,却不防手中少女便被人一把抢走。
  “你……你是什么人?”站直身体,锐利的双眼盯着妇人,沉声问道。
  “她的娘亲!”妇人嘴里回答少年的话,目光却全在少女身上:一身白衣无一处是干的,衣摆处还有着些许污泥,姣好的容颜带着些许苍白,一双杏眼水雾朦胧,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妇人心疼痴女,两眼怒火燃烧,对着少年怒道,“这世道当真是越来越差劲了,竟然连痴哑的孩子都要欺负!”
  “欺负?谁欺负……喂!”解释的话还没说完,青竹已在眼前。
  “休要狡辩!看打!”妇人说着,手中的竹棍翻转,招招打人痛处。
  “好不讲理的婆娘!小爷好心救人,你不心存感激,反而恩将仇报!”少年看来也不是什么沉着稳重之人,几次解释皆被人打断,青竹躲过又再来,火气怎么不上来,也就不再做什么解释,一双拳握紧,与妇人打了起来。
  ……
  “林少侠,你确定我们没走错路?”白马之上,青衣少女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眼头顶的烈日,秀眉皱起,向身旁的白衣少年问道。
  “应该没有!”少年看着四周环境,是记忆中的道路,“再往前走一日,便能到玉霞镇了!只是,我从未听说过玉霞镇有什么陶然轩啊?赵姑娘,你会不会记错了?”早年间与师父走镖,曾多次来过玉霞镇,却从未听说玉霞镇有个什么“陶然轩”。
  “我也不能很肯定!”面对少年询问的目光,少女摇摇头道,“然姨上云雾山时,我只有五六岁,加上一年后母亲去世我曾大病一场,关于那时的记忆,早就模糊!若不是涟姨提及,恐怕我不会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
  “算了,到了村子,我们再问问当地人吧!走!”见少女蹙眉,少年收回目光,望着前路,不去过问细节,淡淡说了一声便扬鞭打马赶路,少女收起心中往事,也紧随其后。没错,这二人,正是离开了云雾山、向玉霞镇出发的林慕天、赵仙来两人。
  赶路过程中,林慕天将从宋子皓处听来的消息告知赵仙来,两人商议着,就算父辈的“游光”剑主已亡,但不否定他有后人存在,况且七剑留在魔教,终究不是好事,决定还是寻其他七剑,起码把“游光剑”夺回来!
  ……
  “小子,你功夫不错,却为何不用在正途?”断桥溪水旁,妇人一边与少年交手,一边皱眉教训道。
  “哼!”右手握拳打掉砍过来的竹棍,少年发出一声冷哼,“小爷怎么用,那是小爷的事,不用你这是非不分的人来评论!”左手将竹棍死死扣住,用力一扯,妇人便被少年拉近身,右手成拳、毫不留情地砸向妇人的脸。
  妇人微微一惊,握着竹棍的手连忙松开,双足轻点,向后撤去,躲开少年的拳头。将竹棍随手扔掉,少年挥着拳头,第一次主动地攻向妇人。
  两人你来我往,只斗得不相上下、难分胜负,嘶斗之声惊得林中鸟儿四处乱飞、落下片片羽毛。羽翼伴着翠叶散落大地,被妇人安放在一旁的少女缓缓睁开双眼,夜里明星般的眼眸不似先前那般黯淡,点点碎光似乎转瞬便会消失。
  “咳咳!”两声咳嗽,苍白的唇瞬间染上妖艳的红,少女抬手轻轻擦掉嘴角的血,望了眼纠缠在一起的妇人与少年,撑着地缓缓起身,摇摇晃晃地向林外大道走去。
  宣贯,明山
  二十出头的青年负手走在树木丛生的道上,凛冽的目光扫了一眼身后参天翠树后,染上一丝笑意,步伐渐渐慢下来。
  “啪!”藤鞭划破空气的声音的在耳边响起,青年移动双脚,侧身、躲开了藤鞭的攻击,“什么人?胆敢偷袭本少主!”
  “取你性命之人!”声音刚落,红色劲装打扮的少女从树枝上跳下,手里握着一根藤鞭,便向青年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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