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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胖虎和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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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爷拎着烟袋问阿九:“你回瑞土吗?要不要和我们一道。”
  阿九说:“我.....”火无忧打断:“三爷,我和阿九一见如故,邀他在府衙小住几天。”
  阿九传音入密给三爷:“三爷,晚上细说。”
  三爷起身:“也好也好,多呆几天看看焰火风光。”说完领着众青年离去。
  阿九无忧皆道:“三爷慢走。”刚回去时火烈又把他训了一顿,除了卖弄生得好,你还有什么能耐?不是说你担着吗?怎么又要放碧水了,担不起了......立刻就放走了碧水商队。
  碧水临走时,沐白冲着他以口型无声无息的说:“我不会给焰火丢脸的,你放心。”
  这话多熟悉,以前以为自己要去苍木的时候,也对姐姐火初夏:姐,我不会给焰火丢脸的,你放心。”同样的处境,同样的心态,这句话的背后是赴死的决心。所以不管千难万难,他也一定要救沐白。
  对从碧水手里救沐白这件事,火无忧感觉很无助,平安是他唯一的一张王牌,他必须牢牢抓住。宁可行而无为,不可无为而不行。
  碧水有寒冰剑沈千寻接应,商队还有四五十修者相护。平安应该能拖住沈千寻,可自己绝对不是碧水娘和那些修者的对手,从实力上看处于弱势。碧水人多,带着焰火贩卖的六十多名少年,行路速度会很慢。明天三爷也会离开,若果自己和平安能和三爷一道轻装上阵,很快就会追上碧水商队。三爷一定会帮平安,也等于会帮自己,有三爷和他的弟子相助,双方实力相当,胜算会大。
  想到三爷和他的弟子,就想起刚刚大丫说的话,大丫明明想对小云公子表白,怎么突然就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帮忙呢?真好奇胖虎晚上会和小玉怎么说。
  阿九见火无忧半天没动没说话,问:“哎,你想什么呢?回去吧。”
  火无忧说:“我想去看看胖虎和小玉。”
  阿九很无所谓地说:“看看呗!你知道小玉上工的地方在哪吗?你知道她几点下工吗?”
  火无忧说:“知道,你跟我来,还有半个时辰。”
  转了几条巷子,火无忧指着一个大院说:“官秀坊,小玉就在这上工。”
  太阳偏西,晒了一天的大地更热了,阿九寻处僻静阴凉的墙根坐下,撸高袖子招呼火无忧:“来这边凉快点,太热了。走上一会儿,脚底都能烫起泡。喂,你这么白是不是因为成天出汗,被汗浸的呀!不对呀,你怎么不出汗呢?”
  火无忧瞪了他露出的胳膊一眼:“你一女子,怎么能把袖子撸得这么高,放下。”阿九默默地放下袖子,冲路口呶嘴,火无忧侧头去看。胖虎在远处步伐冲冲的向这边走来,火无忧脚尖一点几个起落隐在平安身后的暗处。
  铛铛下工钟声响起,绣娘陆续走出院子。小玉在前面走,胖虎在小玉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阿九无忧在胖虎后面也不远不近的跟着。
  走了一会阿九说:“哎!你看看这队形,像不像螳螂捕蝉麻雀在后的意思。”
  火无忧说:“螳螂捕蝉说得好。”
  阿九忙道:“咱能不能不这样,你这一说整的好像胖虎有啥企图似的。”
  快到家了,小玉停下脚步,转身等着胖虎,胖虎走近。小玉一扬手:“胖虎哥,我昨晚秀了个帕子,给你拿着摖汗用。”
  两只绣工上佳的交颈鸳鸯在夕阳的余晖下映的清清楚楚,胖虎说:“小玉妹妹,你先把帕子收起来,听我说。其实我今天是来迟行的,明天我和师父就要回国了。”
  小玉双手紧紧撰着帕子说:“你不带我一起回去吗?胖虎哥,我知道,你,你是喜欢我的。”
  胖虎挠挠头:“小玉,你还小,可能你还分不清感恩和感情是不一样的。当初我救了中暑晕倒的你,你可能对我一直心怀感恩。可我只不过是拿了一个水球而已,就算当时遇到的不是你,是农夫老妪我也会救的,我是真的不图你以身相许。”
  小玉说:“胖虎哥,我不是中暑,是快渴死了。你不光救了我,还给了我那么多水球和银子,救了我全家。我真不知道除了以身相许还能拿什么报答你。而且我喜欢你胖虎哥,我爹娘也同意了,真的。”
  胖虎说:“说来说去,不还是报恩。小玉,你记住胖虎哥施恩不图报。”
  “胖虎哥,不说报恩了,我想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男女之间的喜欢。”小玉手里的帕子都快拧碎了。
  胖虎脸一红羞涩:“小玉妹妹,我承认我喜欢你。可你太小了你才十五,等你长大到能分清感恩、感情的时候,那时候你才能明白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小玉说:“我分得清,真的。十五怎么了!无忧公子也十五,平安公主都没嫌他小。胖虎哥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和你分开。”
  听到提起自己,火无忧狠狠的掐住阿九的胳膊,看阿九疼的呲牙咧嘴,心里真舒服。
  接触间,探得他伤势并未全好。猜想可能是供奉减半,营养缺乏的缘故。哎!救人救到底,麒麟甲就让他再穿几天吧。反正出来游历,也不着急回去,就等他伤好在收回麒麟甲。
  胖虎摘下空间手环:“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小玉这样好吗?这帕子我收着,这空间手环你拿着。五年后我会来找你,如果在这五年里你遇见喜欢的人,手环就当是哥哥给小玉妹妹的嫁妆;帕子我也当做是妹妹送给未来嫂子的礼物。如果五年后,你还觉得喜欢我愿意嫁给我,那这就当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一定带着风光的聘礼来娶你。”
  胖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玉也只得同意。两人交换了信物,依依不舍的分别。
  胖虎喜欢小玉,又不想小玉因为报恩嫁给他。这事做的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平安由衷佩服:“胖虎说得好,我们瑞土人,都是这样,施恩不图报。”
  火无忧斜了她一眼,万分鄙视的样子:“那是,举国的适婚青年都来送粮,还带水球、干菜、干肉一路分发。有的连嫁妆、聘礼都带来了。施恩不图报,你信吗?”
  “哎!火无忧,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可能有那么一两个,刚好想借机寻找意中人,我们瑞土大多都是好人,不是为了看美人才来的.....”真的,这话平安自己都不信,太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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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阿九回到府衙,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火无忧就拽着阿九直接回了自己卧房。
  关上门,火无忧靠着门板:“明早出发,救沐白。”
  “哦,无忧呀!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饿不饿,来来看看吃点什么好呢?”阿九变戏法似得从空间手环里掏出一个又一个小布包,摆满了桌子。
  火无忧看都没看桌子一眼,依旧低着头:“吃不下。”
  阿九说:“哎哎哎,别这样呀!吃饱了才有心思想办法,才有力气去救人。万一想到好办法,你又病倒了,你说我是救你呀,还是救沐白呀!”
  火无忧想起三爷说做人要学会变通,抬起头:“对,吃饱了才有力气,算借的哦,我一定还。”
  走到桌边,拿起糕饼就咬了一口,酥酥甜甜真好吃,又咬了一大口。阿九逐个打开布包说:“别光吃糕饼,这还有果脯、肉干,营养均衡伤才好得快。渴不渴,这包都是水球,我给你弄点水喝。”
  “嗯,渴。”火无忧一边吃一边说,糕饼酥脆渣多,这一说话就呛到了,不停地咳嗦。
  阿九倒杯水,轻轻拍他后背说:“先喝点水,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喜欢吃什么就放空间手环里,以后留着慢慢吃,水球也装几个。”
  “嗯,这也算借的。”回了一声。火无忧极听话的装了不少吃的和水球。
  阿九狐疑的看着火无忧,这孩子一听话怎么这么可爱呢?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美食绝对是人生的一大享受,美味当前人的心情都好。察觉到阿九看他,火无忧侧头冲他一笑。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甜如蜜兮,香塞花兮。看着这盛世美颜,时间都不忍流逝,停在这一瞬就好了。一笑过后,火无忧又低头吃了起来。
  不对不对,这孩子笑的这么好看,指定没安好心。阿九凑近他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火无忧转头:“你可别多想,我就是吃得很开心而已。”离得近了,火无忧身上的甜香味浓了些。
  阿九说:“对了,无忧。我总闻着你身上有种味道,最开始还以为你中了毒,拿白玉试过没有,这味道怎么回事呀!”
  火无忧立马抬袖子闻闻,阿九哈哈大笑:“不是汗臭味,是一种香味,比奶香轻,比花香淡,很好闻的,是熏香之类的吗?”
  火无忧拿起水碗,几口喝光里面的水,抽出刀劈成两半,递给阿九:“你仔细闻闻,是不是这种味道?”
  阿九接过凑到鼻子底下一闻,说:“哎!这碗是什么做的,怎么也有这种香味,就是太淡了,不注意闻都感觉不出来。”
  “椰壳,椰汁喝多了,就有这味道。”火无忧说。
  阿九说:“你的灵器是刀吗?为什么不用灵刀,而用这把钢刀。”
  “灵刀,早卖掉换水球了。”火无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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