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由

　　刘三娃在王家凤的周旋下，佘万元迫于王家凤手里的录影，刘三娃工作算保住了，保安队长余江也松了一口气，这天上班，保安室里只有余江和刘三娃，余江无话可聊，问起了刘三娃：“你那天看见董事长那个事，你为啥不访一下，董事长垂涎王丽已很久了，刚可以饱餐一次，又拿给你娃把事坏了，你说你该不该霉。
　　“我当时是只看见门打开的，办公室里面一点灯光都没有，更不要说看见人了，我问一声，也是负责任吧，只是没听出来董事长的声音罢了，我悔就悔在这”刘三娃认真解释着那天的事。
　　“还是你老婆有本事，把这件事摆平了”余江奸诈的笑着说。
　　“唉，哥，这个事就别提了行不，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拣别人痛处戳，这样好不，我去买包香烟答谢你，顺便堵你的嘴，行不？”。
　　“好呀，不过不要10元一包的，起码要20元一包的才过得了关”。
　　刘三娃飞速的出门，买了一包22元一包的‘娇子’，递给了余江，余江顺手拆开了香烟，在保安室的人见人一支，大家都觉得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你余队长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你从来是只抽别人的烟，别人是从来抽不了你的烟，保安谢史余调侃道：“队长，今天有啥喜事，今天买烟来招待大家，说出来分享分享吧”。
　　“我有啥喜事哟，这烟是刘三娃的，他又归队了，当然该招待大家吧”。
　　“哦，原来是三哥的，归队，该请”。
　　“三哥，你是咋个把董事长得罪了的，摆来听听”谢史余好奇心来了。
　　其实王丽和董事长的事，只有余江清楚，其他保安一点不知，这时谢史余挑逗刘三娃，要他讲，余江知道刘三娃又是一个不知深浅的250，他马上递眼色给刘三娃，意在，不要他说，可刘三娃把余江递过来的眼神理解错了，他口无遮拦的绘声绘色说那晚的经历，其中，他还加盐添醋的增加了一些内容，把大家的神经全挑了起来，就此，王丽和董事长的事，通过保安，传遍了整个集团。
　　王丽和董事长的事传开后，第一个被议论的是王丽，一旦有王丽在的中层会议，免不了有人交头接耳投来异样的目光，在办公区的走廊上遇见同事，都有一种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怪异眼光，有王丽的铁伙伴，告诉她这几天集团的小道传闻，王丽才明白人们怪异目光的原因出处，这还了得，不尽快刹住，要不了三天，这事必传到王丽老公耳里，这，这必须要向董事长汇报，让他想办法。
　　王丽实在在办公室坐不住了，没有工作的心情了，这时候去找董事长，他正在市里开会，几时回，去向秘书小彭打听一下。
　　小彭正在办公室整理一桌的文件及批件，桌上堆了三大堆叠，小彭看见王丽进来了，立刻笑脸相迎的对王丽招呼道：“王主任，今天来是找我？还是找董事长？”。
　　“董事长去市上开会去了，这我知道，我是来找你打听董事长几时能回单位？”王丽说。
　　“这个不好说，听说这个会很重要，有可能……”，小彭刚说道‘有可能’三个字，马上止住了往下说，这是上层秘事，昨天给董事长换药时，董事长告诉小彭，明天要去市上开会，有人悄悄递话给董事长，有可能涉及班子人员调整，这消息董事长打了招呼，目前还是保密阶段，不易外露。
　　幸好马上止住，要不然自已会闯祸的，本想用此秘密巴结一下王丽，小彭也知道，只要是董事长还在兴头上的女人，他必会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手，给个一官半职，提升提升，加加薪，这是董事长的绝招，一旦这女人在董事长身边红了，受宠了，人人都会另眼看待她，所以，今天王丽特例来找她，说明她要幽会董事长了，不然不会来她这里打听，王丽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论样儿，论情商，论智商，论抛眉眼，论说话的柔情，小彭的确不是王丽的对手，王丽一来集团，短短的时间内，又多次跳部门，工资不断升级，未申请就硬塞给她一套房子，这是啥待遇，明白人都知道，这是董事长的感情投资。
　　王丽在秘书小彭嘴里没摸准董事长几时回，心慌意乱的回到办公室，正准备摸岀手机给董事长发条短信，发现手机里有一条未读微信，点开一看，是一个风景头像，王丽心开始乱撞起来，是董事长发来的微信，他找我什么事呢？王丽不敢点开看，她迟疑了一会，还是点开了“丽，听小彭说，你找我，你找我啥事？我这时在市上开会，如果你真有急事，先在微信里告诉我，我看了再说”。
　　小彭这人反应真快，我才刚回办公室，她就把我找董事长的事，告诉了董事长。
　　王丽读罢信息，反而觉得这时打搅董事长有点不妥，可这事，也的确必须马上想出对策，如果让老公知道了，没事也说不清呀，再说，这么敏感的事，男人宁愿信其有，也不会信其无，他战友佘万元又有这方面的前科，他不信才怪。
　　王丽被这事真的搅昏了，去立柜放文件，一头撞在了立柜门玻璃上，幸亏撞得轻，不然玻璃必碎，她揉了揉被撞的额头，发泄式的锤了一下立柜柱，回到坐位，又拿起了手机。
　　“你几时开完会，这事不便微信说，希望见面详聊”王丽还是忍不住了，麻起胆子给董事长发了这内容的短信。
　　“说不准，只有中午有个把小时休息，有空也只有晚上了，不过，你嫂子你是知道的，这晚上我要出门，她要当个跟屁虫，我就没办法了”。
　　“哦，那咋办？我这事也是你的事，你懂的”。
　　“我在万里大道这边开会，那你中午过来，找个地方等我，顺发个定位给我”。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王丽回了短信，抓起衣架上的包包就出门了，她没去停车库开车，而是选择打的去，因为王丽知道，车子目标大，容易被熟人瞧见，打的安全稳妥些。
　　去什么地方碰面呢？这个问题一路上让王丽着摸不定，公共场合人多眼杂，公共场合的秘密包间要好些，可这进出也难免不碰见人呀，如果碰见了熟人，那还真说不清了。
　　王丽左想右想，决定开个房等，这样俩个人，不同时间段进出宾馆，应该不会碰到熟人，就这么定了，师付去南洋宾馆。
　　南洋宾馆到了，王丽快步走向前台，向前台服务员咨询道要一间标间，服务员要求出示身份证，王丽马上紧张起来，这个我还真忘了，开房要身份证呀，我新买的房子要办房产证，我的身份证交给开发公司去了，咋办？王丽看着服务员，半天拿不出身份证，服务员再次提示：“小姐，请你出示你的身份证”。
　　“哦，对不起，我身份证被开发商拿去办房产证了，我包里只有驾照和护照”王丽解释道。
　　“可以用护照”服务员说。
　　服务员给了一个16楼的豪华标间，一晚888元，王丽走进房间，这房间也太小了吧，两间木质中式床，一对中式木椅加一个茶几，一大瓶鲜花放在茶几上，一张大长条写字台，地上是红地毯，卫生间十分简陋。
　　唉，管它的，我只是在这会会人，用过一个两个钟头就退房，别想那么多了，钱嘛，挣来就是用的。
　　王丽用短信给佘万元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已的位置。
　　佘万元盯到王丽发来的短信，心中一阵窃喜，呵，她今天怎么了，居然开房等我，佘万元被这惊喜给打懵了，惊喜在佘万元心里变成了惊吓，这到底出什么事了，一定是出很大很大的事了，不然王丽不会这么急着找我，佘万元后背心冒汗了，他感觉到这会议室空气有点闷热，他悄悄松了松领带，可还是热，这时脱衣服有点不妥吧，大家正在李秘书长的主持下热烈的发言，佘万元又敞开了西服扭扣，把西服悄悄的向后拉了拉，好多了，没贴背心的热了，他又看了一下手机信息，证明自己看到的信息内容没错，是在宾馆1615房间。
　　难熬呀，这时才上午十点过，会议不延时也要将近十二点结束，佘万元今天真感觉到了时间的煎熬。
　　佘万元无心听发言了，一会又看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好不容易等来李秘书长的总结发言，这意味着会议将结束了。
　　李秘书长喝了一口水：“我只讲四点总结性发言”。
　　李秘书长说了，总结性的讲四点，大家一听到有四点有点稳不起了，会议室里有人在轻微的扭动身子，有人在交头接耳小声传递着交流声，李秘书长也知道大家稳不起的原因，他笑着做了开头语讲话：“大家稍安勿躁，我说过嘛，只讲四点，不会耽搁大家午休的，大家稍静静”。
　　李秘书长讲第一点，讲了好一阵了，他说了，这第一点的第一小点我讲完了，下面我讲第一点的第二小点，妈呀，这一点又要分几个小点呢？大家脑壳都大了，两个二筒直楞楞的看着李秘书长，看得李秘书长有点不好意思了，可这是重点吧，必须讲，这是李秘书长的优良习惯，不管大家如何躁动，他语句仍慢中又慢，时不时还停顿喝一口水，然后又继续讲，这一点结果分了四小点，就这一点，李秘书长讲了二十分钟，余下的三点，大家彻底绝望了，是的，当李秘书长讲完这四点，都快近一点了，他笑着结束了讲话：“……我的话讲完了，我看了一下表，都近一点了，大家吃饭和午休又泡汤了，我给汪秘讲了，过了午饭时间就给大家准备了盒饭，盒饭标准是按高规格办的，三菜一汤，味道巴适得狠，大家就将就吃吧，汪秘把盒饭给大家拿上来”。
　　佘万元彻底稳不起了，他站了起来，走到李秘书长面前说道：“秘书长，我这几天胃病犯了，吃不得硬饭，我出门去吃碗面回来，行不？”。
　　“哦，去吧，去吧，今下午的会就顺延半小时开吧，一点半你可要准时回来参加会哟”。
　　“一定一定，就出门吃碗面，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佘万元一出会议室门便小跑起来，一出大门，还好有个‘耙的’在路边等生意，佘万元立刻吼道：“耳朵，过来”。
　　蹬耙耳朵的三轮过来了，佘万元一上耙耳朵说道：“去南洋宾馆”。
　　“老总，要5元钱哟”。
　　“行，行，行，蹬快点，我给10元钱”佘万元不耐烦了，催小伙子快走。
　　“价钱要讲清楚，话也要说清楚嘛，5元这是起步价”。
　　“你这人咋屁话这么多呢，赶快走，少不了你的钱”佘万元彻底快崩溃了。
　　“好的，老总屁股坐稳，我起步了”。
　　‘耙的’三轮车男人边走边给佘万元‘上课’，蓉城的‘耙的’最低就是起步价5元，不过，一般‘耙的’师付都不愿意拉起步价的，这样太亏，排队，好不容易等到自已拉了，一上客5元，你说霉不霉。
　　“啥子霉不霉？我出门就看到你一个车在街沿边，又没其他人，你说得那么悬干啥”佘万元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的说话。
　　“老总，你不是第一次坐‘耙的’吧，现在街上警察查得那么凶，谁敢明目张胆的一大群摆在大街上？我身后的院坝里还有三个兄弟等位子的，你也看到了的，我们一走，马上就有一个兄弟上来了，我没扯白吧”‘耙的’师付反驳佘万元的质疑。
　　“那‘耙的’也不可能有什么起步价之类的说法吧”佘万元不愿再给他争那个问题，他转移了话题。
　　“嘿、嘿、嘿，这当然不是物价局规定的价码，这是蹬‘耙的’的师付都知道，这是‘耙的’行规。
　　“太悬了，还有行规，要是别人只拉一站路，也要起步价吗？”佘万元又躲开了话题。
　　“有呀，只要一上车就5元，要坐就坐，不坐就拉倒”。
　　“哦，你们吃这碗饭还是很有‘骨气’的嗦”。
　　“那当然，我们成天是在‘枪口’上找饭吃，你肯定不会相信我这用词吧”。
　　“‘枪口’上找饭吃？依据从何而来？”。
　　“唉，老总每天生活过得屁甜屁甜的，那知我们这些人之苦哟，我们这些拉野三轮的，一要养活婆娘娃儿，二要孝敬年老的父母，三要租房，我们都是来自乡下的人，又没文化，又没技能，在城市找饭吃不容易，还有，如果被警察逮到，好警察罚款20元，恶一点的罚款50元，弄不好三轮还会被没收了，三轮一‘洗白’，重新买也要好几百吧，你说，是不是在‘枪口’上找饭吃”。
　　“哦，这也是，那带着婆娘娃娃回家种田呀，这样悠闲又自在，还不劳累”。
　　“你这老总也挺会开导人，你咋不回农村生活呢？”。
　　“我本就是这个城市出生的人，回哪农村？”佘万元有点心虚了，这娃怎么看出我是农村出生的人呢？。
　　“你哄鬼，听你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我没说错的话，你肯定是从部队里下来的”。
　　“哈哈哈，你咋晓得我是从部队里下来的呢？”佘万元对这个‘耙的’师付好奇了。
　　“咋个晓得的？是你告诉我的呀”‘耙的’师付没直接回答佘万元的问话，而是打了个哑语，让佘万元猜。
　　佘万元没听到‘耙的’师付的回话，也只好没再问了。
　　‘耙的’师付没听到佘万元的回答，实在忍不住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老总，你坐姿告诉了我你是从部队下来的，那笔直的坐姿和双手放膝盖上，只有受过专门军事训练的人才会这个坐姿”。
　　“那你又咋晓得我是从农村里来的呢”。
　　“这个十分清楚，你外衣裤着名牌衣裤不说，单这皮鞋也是名牌，这敞篷皮鞋脚背横带上中间有个B字，BALLY，这是瑞士巴利，祙子也是名牌，可绣花你穿反了，绣花图案应向外面，你穿向里面了，再说，你内衬衣领口很脏了，领节也打得大而松包，这一点就暴露你原来的生活地位，不用我再说了吧”‘耙的’师付结束了高傲的对话。
　　“你该去算命挣钱”佘万元被‘耙的’师付剥得体无完肤，无语了。
　　“嘿，你这老总又说对了，原来我是以算命挣钱的，这算命活挣钱不稳定，所以才放弃了的”‘耙的’师付回答道。
　　“你怎么总叫叫我老总呢？你知道我是老总吗？”佘万元问道。
　　“干我们这行的，管男客人老叫老总，别人听起舒服”。
　　“那女客人呢？”。
　　“叫美女呀，年龄大点老点的都叫阿姨，这样不会把别人叫老，俗话说得好，逢人减寿，遇货添钱”。
　　“你太油嘴滑舌了”佘万元简直无语了。
　　佘万元与‘耙的’师付的对话，佘万元完全无语了，他开始不说话了。
　　‘耙的’师付话匣子一打开，有点止不住了，他看佘万元无语了，心里一阵窃喜，这个老总又被我说中了，人只有在被说中或点穿，他才会无语，‘耙的’师付又抛来一个重磅话题：“老总中午这么急忙上宾馆，一定是会情人吧”。
　　‘耙的’师付的这句话有调戏的成分，可这话题又挑起了佘万元的好奇：“师付，此话怎讲？”。
　　如果老总不介意我说的话嘛，那你听我慢慢摆给你听：“这大中午了，正是饭点的时候，如果是会朋友，商友，战友，一定会是去饭馆吧，可你不是去饭馆，而是朝宾馆钻，你还那么急匆匆的，这就表明你内心有种渴求，有了渴求人面喜爽，高兴劲喜露脸上，不是吗？”。
　　“你话太多了”佘万元无语反驳，只有这句话抵抗。
　　“老总，你又被我说中了吧”‘耙的’师付转身一笑说道。
　　“老总，你印堂发黑，有凶事光顾你，你近期接连不顺，做什么事，你还得小心呀”。
　　“别吓唬我，我那有什么凶事，尽瞎说，好了，我也到了，拿去10元，不找了，不过你等我半小时，我还坐你的车回去”佘万元急匆匆的下车了。
　　“老总，你得交点定钱吧，不然你放我鸽子，我白等你了，我也要吃饭呀”‘耙的’师付高吼道。
　　佘万元从裤包里摸出一张100的，抛给了‘耙的’师付，赶忙朝宾馆大堂电梯间走去。
　　佘万元刚一拢1615房间，王丽就开门了，佘万元赶忙进了门。
　　王丽把找佘万元的事说了，佘万元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道：“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是在床上抓到现行，随他们怎么说吧，不过，我回去就把那龟儿子开了”。
　　佘万元说完话，按奈不住的把王丽揽入怀中一阵狂亲，把王丽的口红给全弄花了，王丽挣扎着说道：“宾馆里不安全，万一被人逮到了，不好解释”。
　　王丽的话音刚落，有人敲门了，佘万元和王丽立刻被惊吓了，“谁”，“我那知道”，“去开门”，“不，先隔门问一声”，“谁呀？”，“宾馆服务员”，“有什么事吗？”，“你在前台登记的资料需要再核实一下”。
　　王丽开了门，敲门的是个女人，从女人身边窜出一个男人，还没等王丽反应过来，王丽的老公宋得宝冲了进来，他直奔坐在床上的佘万元就是一顿暴打，这时的佘万元有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只有忍痛让宋得宝打，还好，宋得宝进门冲过来时，只给了佘万元脑壳一砣子，立刻让佘万元嘴角流血并青了一团，其余的暴打全放在身上，宋得宝打累了，歇手了，回头看王丽一脸惊恐的靠在门边，宋得宝看了王丽一眼，无声的和敲门的那个女人走了。
　　王丽还没缓过神来，佘万元己走了过来，拉起了王丽朝房门里走。
　　佘万元让王丽在床上坐下后，安慰了几句也离开了房间，佘万元下午还得开会。
　　这里需要交待一下，这王丽来南洋宾馆开房，被宋得宝的初恋女友毛蓉丽看见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宋得宝的初恋女友恰好是这宾馆的大堂经理，当初这毛蓉丽的男友宋得宝活生生的被王丽抢走后，一气之下毛蓉丽也离开了部队，毛蓉丽认得王丽，只是王丽不认得毛蓉丽，再说王丽也不知道宋得宝有个前女友，当毛蓉丽在大堂碰见王丽在前台开房时，毛蓉丽先是一楞，然后是一惊，最后是一喜，她认为这王丽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因为王丽在整个开房过程，两眼都在张望四周，这是明显的心虚表现，所以毛蓉丽给宋得宝打了电话，宋得宝来后，毛蓉丽把他安顿在大堂的里角沙发上休息，她告诉宋得宝，目前房间里只有王丽一人，待王丽房间里进了人再告诉宋得宝，宋得宝刚坐下不一会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佘万元急急匆匆直奔电梯间去，宋得宝起身刚要招呼佘万元，可他已进电梯了。
　　这时毛蓉丽过来了，说有个男人进了王丽房间，宋得宝有一种不祥之照的感觉，他稳不起了，立刻冲进了电梯要上楼，毛蓉丽告诉他，这人刚进去，有啥事也要等一下吧，她叫宋得宝莫慌张。
　　毛蓉丽也知道不能用备用房门卡开门，这样不符合宾馆规定，毛蓉丽只好编了这个理由来骗开王丽房门。
　　佘万元下楼出了宾馆，‘耙的’师付立刻招呼佘万元，佘万元用左手捂住了左脸，嘴角上还留有一些血迹，‘耙的’师付看到这状态，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知趣的一声未开拉上佘万元走了。
　　王丽一个人在房间里，脑壳里一片空白，今天这么小心，防了又防，可还是出事了，的确想不通，这宋得宝干嘛这么快就赶来了，是他跟踪我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让他碰到了，也不对呀，这时他应该在上班，唉，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嘛，王丽精神快崩溃了，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发生哪些事，晚上又该发生哪些事，他宋得宝脾气又暴燥，在宾馆里逮到我和其他男人在房间里，说没发生什么事，宋得宝绝对不信，鬼才信的场景，我今天算霉运缠身了。
　　王丽彻底崩溃了，她把衣服裤子全脱了，她冲进了盥洗间，打开了热水淋浴，她把整个头埋在淋下的热水中，她要让热水洗掉一身的霉气，宋得宝，我对你说，我身子是干净的，上次在集团办公室，他佘万元也只是摸了摸身子，刚想那个时，又被保安吓回去了，这次，他也只是亲了亲，关键部位他真的没用，没用，你相信我吧，鬼才信，自欺欺人吧，这时解释什么都是白搭徒劳的，死了这条心，接受现实吧。
　　王丽仰头叹息了一声，用手不断锤打着自己脑袋，她要把这一切思绪从脑壳中砸碎，她瘫痪的蹲坐在地上，身子靠着冰冷的墙，她闭上了双眼。
　　佘万元当天晚上回到家，也遭到刘玉娟的一顿狂哭狂骂狂打，佘万元有无数前科，早己习惯了这种场面，不过，刘玉娟这么快就知道了此事，一定是宋得宝告诉她的。
　　这时候，佘万元想的不是刘玉娟怎么闹腾的事，他在想王丽今晚咋个过，他了解宋得宝，王丽今晚一定会被宋得宝的拳头‘饱餐一顿’。
　　王丽最终没有说服宋得宝，离婚了，还好，俩人没孩子，俩人也没存款，各人一部汽车，属于各人所有，这不争的事实，其他也没什么共同财产，现住的房子又是集团分给王丽的，宋得宝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