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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灵传说之暗夜 / 第五章 邪月再现

第五章 邪月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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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芥紫妗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于她而言,如若无其事一样。也许,杀了那几个人会有些麻烦,但是,还不至于让她太过于着急。
  她跟店小二要了一盆热水,拿了一条毛巾便是回了房间。
  林羽此时依然还在沉睡,从花被中露出的头部,那平缓的鼻息仿佛就像是平时一样睡觉,等待着明天天一亮就会醒来。
  玉腿勾着一只凳子拖到床边,小心的将水盆放到了上面。
  芥紫妗将毛巾放在热水中浸泡,撸起了长袖,想要伸手进去拿出来拧干却又是立即一顿。在她左手腕这里,用着紫色缎带包裹着,像是特别的手饰。
  想到了什么,芥紫妗下意识的往林羽瞟了一眼,见他毫无动静随即松了一口气,而后她才扯开了缎带,这是个蝴蝶结的结构,一扯开就散开了来,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印。
  在那原本白皙的手腕上,一排牙齿印组成的伤痕,破坏了滑腻皮肤地美感,看起来,是非常地不衬,很不协调。
  目光停滞在牙印上面,某些回忆此时在脑海中回旋,嘴角尤为苦涩。回过神来芥紫妗叹息一声,小羽对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因此她才打算一直掩藏下去,这才用了缎带包裹了手腕。
  “小羽,你要明白,如今对于紫妗姐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了吗?”从热水盆中拿起毛巾,拧干,芥紫妗轻轻地擦拭着那一张稚嫩的小脸,自言自语道:“而且,那时候的你也因此恢复意识了不是,这个伤痕也正是我们姐弟感情的见证啊!”
  是啊!这个伤痕就是我们姐弟感情的见证啊!
  以后你啊就别想太多了!
  知道了吗!
  定格在那一张熟悉的棱角轮廓,芥紫妗小心翼翼的用湿毛巾拭捈每一寸肌肤,将每一处上面污渍、灰尘通通清洗干净。
  擦拭完毕,把毛巾放到水盆里,芥紫妗回头理了理被她弄乱的发丝,一丝一缕皆若心中牵挂,握持在手:“小羽,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启程赶往隐居山的归隐山林!到了那里,姐姐就能把你放心的交给他们。到时候姐姐会去通天塔拿那个东西回来,你也能绘制符纹了,相信到你会很开心的!”
  “等你绘制了符纹,就可以把那股力量压制在符纹中,到时候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了,能够修炼,也能够和其他孩子一起读书,一起玩耍。”芥紫妗说着说着,就触动了心间最柔软的地方,她低下头去,对着林羽额头蜻蜓点水的吻了一吻,在他的眉心处留下了一个个小小的印记。
  现在林羽已经觉醒了剑灵,就等着绘制符纹的时候,将他体内的那股力量分开两份,她就可以把一半封印在剑灵中,一半残存在身体内,这样就不会发生那样子暴走的事故了。
  再度整理了一下花被,确保没有漏风,芥紫妗这才拿起刚刚扯下的紫色缎带,又往左手腕上重新缠绕,而后在后面打了个蝴蝶结,伪似一个装饰,倒也是给她添了许些不一样的气质。
  将长袖放了下来,掩盖住这个小秘密,芥紫妗这才端起水盆,就往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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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府。
  此时,大厅气氛极为的沉重,白朗半跪着,不敢抬头。
  “你是说,在这失落城里,小阐被人给杀害了?”
  坐在厅堂之上的,是一个身着红色铠甲的将领,他威严武曲,此刻,眉宇间凝聚着某些愤怒,却始终没有爆发出来。
  在他面前的茶杯水面却是莫名其妙的在颤动,某种力量在周遭徘徊着,空气流动都似乎收到了影响。
  在他一旁的卢明更有感受,此刻的他连话都不敢为白朗求情几句,心里想着,自求多福。
  “是白朗该死,没有保护好小阐!”不顾胸口的痛楚,白朗上半身又往下一低。
  “罢了罢了,连你都受了如此重的伤,可想而知那个人有多强悍了!”周弘挥了挥手,“要怪就怪我,平时太过于宠溺他了,以为在失落城他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也怪我怕他心性太乱,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所以也就让你们不能告诉他一些关于‘境’的东西,要他自己领悟,怕他哪一天就会心态崩坏,被剑灵所反噬。”周弘继续道;“这种结果,也许也是对的,如果这种心性,就算学会了‘境’,迟早哪一天就会葬送在自己的本性上,被剑灵所吞噬。”
  “是我疏于管教,阐儿他母亲走得早,我不想他过得有多艰辛,只想他安心的也好,终究还是太过于放纵他了。”
  “是白朗学艺不精,才会让小阐陷入了险地,丢了性命!”白朗自责道。
  “虽然你才领悟‘境’不久,可是你对于‘意’的运用我还是非常清楚的,能够如此击溃你的‘意’,说明了什么,?说明你口中的那个紫发女孩的‘意’,至少比你强一倍。可想而知,她在‘境’上面的造诣得有多高了。”周弘双手负背道。“你被伤,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阐儿被色心所迷惑,是他自己该要面对相对应的结果。”
  周弘离开座位,来到白朗身前,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无需太过自责,你也是尽力而为了!”
  “只是从来可没有听说最近时候起,后辈之中有如此人物崛起的?”喃喃自语,周弘问道。“那个紫发女孩!你们是在什么地方遇到她的?”
  “在岩兰那边的‘停栖’客栈!”白朗沉重的道。
  “传令下去,封锁城门,谁要是发现带紫发的那个女孩,奖励1000符币,速来禀报!现在出城,她恐怕还办不到!”周弘此刻算是苍老了一些,没想到现在白发送黑发人,身心难免难以接受,“我来会会她!”
  “是!”下方的左护卫,卢明领命,看了一眼白朗,而后立即退了下去。
  “以前我跟你说过吧,你的心太小了,‘境’才会有所失衡,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报答我,从我把你从军营中选拔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可你知道吗?你并不是为我而活着,你应该为了你自己而活!”周弘朝着府外走去。
  “你是我的右护卫,我的矛,卢明是我的左护卫,我的盾。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陪我征战多年。作为失落城城主,失落城,并非是我一个人的失落城,”周弘意有所指的道。“而是坐拥有着二十万人民的失落城,你明白了嘛!”
  他是失落城城主,他要守护的,便就是这座失落城。
  守护,这二十万余人民。
  这是他从上一代城主接任过来时,所发过的誓言。
  “‘矛’和‘盾’,有了守护的东西,才是这世上最尖锐的武器以及最坚固的防御!”停顿站在门口,周弘散发着一股意气风发的气势,隐隐可见的气流将白朗重新的抬起头来。“你们作为我的左膀右臂,才是我最尖锐的武器和最坚固的防御。”
  重重的说完这话,跨过门槛,周弘自己就先走了出去。
  白朗则是满眼的震撼,望着那道伟岸的额身影消失在眼前。
  有了自己该要守护的东西,‘矛’才是最尖锐的利器!
  一直以为,自己在‘矛’的领悟上,把‘意’理解的越通透就会越强,可是,今天遇到了那个紫发女孩,自己就破不开那一道风刃龙卷,是自己的‘意’还不够吗?
  还是说自己一直走入了某一个歧区吗?
  想着自己在‘意’的感悟上更进一步,才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才能够给与城主大人,不,应该是给与以前的那位红胄甲将军最大的回报。
  难道我一直以来走的都是一条不明所以的道路吗?
  白朗反复问自己。
  他又想起那个紫发女孩当时所说的话,‘看来,你对于‘意’还是有着许些理解的,可惜,你相对于‘势’和‘蜃’的定义还远远不够!’
  相对于‘势’和‘蜃’的定义还远远不够!
  就像木桶装水,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板,只有每一块板长短都一致,各方面平衡了才是最巩固的姿态。这样子,接受的东西才会学以致用。
  就算自己的‘意’这方面在如何强大,也难以弥补‘势’和‘蜃’的缺陷吗?
  白朗忽然间清明了起来,也许,当初的那位红胄甲将领,看中的并非是自己对于‘意’这种神秘力量的独特见解,更是那一颗对于力量进思进取的那股执着。
  因为,他相信着自己,能够变得越来越强大,在这一条路上能够走得更远。
  原来,这才是红胄甲将军一直对自己的期望吗?期望着自己能够与他共同驰骋战场,也能够守护心中所打下的那一片江山净土吗?这才是该要守护的东西吗?
  我不仅是为了红胄甲将军而活,更是为了自己而活。
  又或者说,为了这失落城二十万人民而活着吗?
  白朗整个身躯都在颤动着,现在的他终于是醒悟过来。他对着高堂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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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江。
  城市的兴起与繁华都和河流的繁衍有着鱼水相依的不解之缘。
  而南江就是失落城的代名词,是这座城市的魂魄,是这座城市的母亲。
  南河与失落城人民一般都能和谐相处,相敬如宾。不仅因为它是这座城市命脉,还是一处惹人惊叹的美丽风景。
  自北城门贯穿整座城池,其中有着十来条石桥,旁边柳树倒垂,修筑石亭供人娱乐欣赏。而每当夜幕来临,更是有着许多的游客乘船夜游。
  南江岩兰段附近,一道白色的身影,乘坐在小船上,欣赏着在月色下,在水面上,倒映的这座城市。
  小船漂游着,并无人驾驶,只是船体一人白衣自游,白衣轻浮,衣裳和着发丝飘动,给人一种另类的美感。白衣女子正是白流漪。
  白流漪站立在船头,目光所过之处,皆是灯柳火明,一眼过去,自这条南江北城处,水面与现实相连接,就如万般灯谜,将虚实两个世界结合在了一起。
  万家灯火,却都不属于我!
  眸光里一黯,睫毛垂落了几分,她低下头来。视线往下,船身前头在向前,划开水面一分为二,一波波细浪往两边排开。
  保持在船头而身影随行始终在水面倒映的某一个倒影,却是因为水面波浪一道道的起伏,将身形摇摆着,一下接一下,就没有摆正过。
  借着船上微弱的灯笼烛光,白流漪蹲下身躯,视线随即清晰下来,她想看看现在自己的模样,水中的模样。
  只是,无论白流漪如何想要看清自己,在她眼前,呈现的一直是她模糊的倒影。
  每一次都是这样,她终究看不清自己!
  ‘水纹琉璃镜’记载着许多的事,许多的物。唯独,对于自己过去的记忆,一点痕迹都没有。仅仅就只有自己成为‘暗夜’那一刻起,到现在的所有回忆。
  它能够去读懂别人的心思,可以预料一些事情。可是,关于自己的事,就是一片模糊,关于自己的一切,就像被一片朦雾所笼罩。那一面洞察这个世界丑恶与美丽的镜子就如同另一面也浇筑了银片,成为了一个封闭的东西。
  之前的一切,宛如一片空白。
  就宛如,自己并不存在。
  看不清过去!
  看不清未来!
  亦或者是看不清现在!
  面对着那一片来来回回荡漾的倒影,白流漪缓缓伸出一只玉手,食指点在了水面,泛起一道涟漪,波光粼粼。
  水里面的那道白色身影也是相应地做着同样的事,忽然间,白流漪脑海里突然涌现了某个奇怪的想法,她将五指伸了进去,想要去拉起,一面之隔,水里面那个模糊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直到半只手臂慢慢没入进去,入手处仍是落空的虚无感,那种感觉就要被这江水给吞噬一般,胸口难受得窒息,呼吸都有些急促。
  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白流漪自嘲了一声,将手臂从水面中抽离了出来。
  随着白皙的玉臂抽离出来,残留的水珠顺着曲线缓缓下滑,那水嫩的肌肤被冰凉的水刺激得泛起了微红,仿佛吹弹可破。
  白流漪却感觉不到那股寒意一般,将手掌向上拖起,芊芊五指中却空无一物,水液从指缝中流落下来,在灯光折射下,水珠如闪耀的珍珠。
  人啊,又怎么会抓得到心中幻影出来的东西呢?
  怔怔的望着手心,那凹陷处还有着一团晶莹,在灯火下,它就像一颗小小的眼睛,映着外面灯火阑珊的一切。
  一花一草一世界。
  一水团,也是一世界。
  水团表面上的倒影,灯火更是缩小得近乎万分之一,那种光光点点的密麻感晃得她头皮有些发麻,犹如掉入某个漩涡之中。
  胸口泛起莫名其妙的躁动,白流漪顿时五指一握,水花四溅。
  待得手中水液尽数流失,白流漪扬起螓首,目光透过刘海,望向半空中。今晚没有星星,就只有一轮明月孤独的半挂当空,周围一片漆黑。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困到了无延的黑暗中,绵绵不绝的是缠绕心头解不开的思绪,如若置身井中,而那道明月便是这一切的出口。
  那么她想,她会不顾一切飞向那里。就像嫦娥奔月一样。
  明月奇怪的覆上了一层朦朦的紫色光晕,有了许些奇异,也多了些吸引。望着那道与自己相隔十万八千里的月亮,白流漪依稀多了点着迷。
  缥缈苍穹何处影,
  唯有婵娟伴我行。
  到底,怎样才算是真正的我呢?
  她像是在问紫月,又像是在问自己。
  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眸,依然难以抚平心中的压抑,白流漪索性也就放下了心中所念,她知道,有些东西,现在的她还无能为力。
  临水流漪。
  始终不过是一个幻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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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栖客栈。
  芥紫妗走出房间,正准备将水盆还回去,就在这时,心中衍生一种奇怪的不安感。
  眉头不由得一锁,芥紫妗终是知道这个感觉为何而来,因为,一道极其惊人的气息波动正向着这边赶过来。
  从来人的气息上看,她察觉到不仅是一种浑然天厚的气息,更是一种实质的杀意。
  “鬼鬼祟祟!”芥紫妗这次却是远离停栖客栈,朝着江边那边而去。
  也许也是察觉到了芥紫妗移动的气息,那股杀意加快了速度,从远处暴虐而来。
  芥紫妗从停栖客栈出来就是朝着南面笔直的移动,直到了临近江边这才来人追上,拦截停下。
  “就是你杀了我儿吗?”一身红胄甲,气息内敛,周弘说道。“在这失落城,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
  既然被追上,芥紫妗也是不打算继续往其他地方跑了,现在也算远离了林羽所在的客栈了,那么她就不会再害怕什么。
  “上梁不正下梁歪!”芥紫妗讽刺道,“看来,你也绝不是什么好货色!”
  “阐儿的确是有些纨绔,但怎么说也是我儿子,我已封锁城门,不管怎么样,你今天走不出去这失落城。”周弘道;“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省得还要大打出手!伤了你可不好!”
  “就凭你吗?”芥紫妗毫不示弱。
  “面对我,你都这般平静,能够打败白朗,的确有一手。”周弘继续道,“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名名无籍。”
  “不知你是哪位高人的弟子?或者出自何处那个大家族?”周弘平淡问道。如若真是什么庞大势力的话,他还真得掂量掂量才能行之。
  “这些跟你好像没关系吧!”芥紫妗冷笑道。
  “是吗?看来你对自己有着很强大的自信哪?”周弘却是不以为意,“只是,不管你出自哪位高人名下,今日,你还是得要留在这里,在失落城,在我的地盘,杀我儿,我要你血债血偿!”
  周弘右手一挥,一把赤色长枪出现在他手中,枪身八道符纹就像两个‘卍’字交叉,璀璨得就像镶了金光。
  一道浮屠画像悬空在身后,数十万人,杀意磅礴,气势滔天,铮铮铁骨,他们跟随在阵前一人一马。
  红色胄甲覆盖一身,上面的刀口破损,每一处都是他征战的胜利的荣耀标签。
  此人,一出现,就是带着一个军队的战意,杀气。
  他的‘境’早已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势’,以及浮现的那个蜃景,结合起来,就像陷入了面对千军万马的战场。
  这个人,是身经百战的将领。
  芥紫妗俏脸之上也是很凝重,这个人的实力,比起白朗,实在高得太多了。
  周弘下一秒,长枪试探性的攻了过来。
  “唰”地,长枪挥霍而来,一个攻击圆划过来,那种速度连芥紫妗都在劲风下感受到了力量的凌厉。在她身上划开了一道衣服口子,却是未曾打到她身躯。
  “我乃失落城城主!”周弘冷冽道,“人称,霸王血枪!”
  原来是失落城城主吗?
  几个简简单单的字词,却是触动了心间最大的痛楚,芥紫妗额发盖住了她的上半张脸,随即一股气息从她身上爆发出来,掀起她的衣裳发丝飘舞。
  那是多么难以回顾的过去!
  如今,又被谁无意间的提及。
  此时她身上所背负的东西,是某种很沉重很沉重的一种包袱吧。
  盯着那一道在自己面前依然平淡的身影,在她身上,周弘若有若无的感受到一种扰乱心迷的压抑,从心底而来不可抗拒的东西。
  周弘眼睛一眯,这股气息丝毫不弱于自己。也许,连他都有些顾忌。他叹了一口气:“阐儿,你竟然把色心主意打在这种人身上,也是死有余辜啊!”
  他不知这一刻,因为之前他说的这一句,芥紫妗却是认真起来。
  天上的月亮,开始变了,变成了一道镰月。浓郁的紫气遮掩了月体,变得朦朦胧胧,就像是不想在亲眼见识到又一场杀戮。
  若镰月斜空而置,血染开天祭池。
  平静的话语,声音不大,却是久久的传荡在周遭。
  紫月上,八道符纹开始解锁,无声的气息缓缓张开,当周弘看到她身影时,那道紫发身影脚下遍地尸体匍匐臣服。
  谁才是站在这个世界里,真正的巅峰者。
  谁才有资格可以仰望这一片天空?
  从灰暗的阴翳中,那抹朱唇一轻一合,芥紫妗用仅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乃紫羽城第十代城主——芥紫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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