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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长河一粟 / 第九章 刺探

第九章 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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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州城。
  守城的士兵懒懒散散,皆因饷银不够,干起事来也是拖沓水垮。
  府库并不虚,不够的原因,也就不必赘述了。
  高文俊为官八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克扣的饷银物资已经是他买官的两倍之多,足见其心黑。
  但高文俊也不是竭泽而渔的主。并非入一,他就要抽走八十;相反,入一,他只抽其十。
  那是怎么到敛财如此的?很简单,巧立目。
  在这燕州城里,吃个豆浆条,乃至于吸气吐气都要钱。赚了十文,便要抽走一文;兵士领了饷银,要缮甲费、养费等等,虽然项都不多,但是加在一起就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虽然饷银不够,但是兵士并没有堕落到从入城的老姓那里巧豪夺。他们只是不尽心工作,人们进进出出,少有盘查的。
  他们巴不得混进去个刺客么的把那头满脑子铜臭的肥猪杀了。
  于是乎,公羊进城时一点儿阻碍没遇到。
  至于公羊为么进城,那就和他日后巧燕州城的阴谋诡计有关了。
  公羊这没有何伪装,单是揣了一包瓜子儿——那些氓闲汉就是最好的消息来源。
  他进城直一拐拐到墙底,攥出一把瓜子儿随便挤进一个闲汉群。
  中间正讲述的闲汉唾沫星子乱飞,并手舞足蹈:“城外那群义贼胆子忒大了些,连高三丈的财都敢断,这不比杀他亲娘让他痛苦?听说高三丈让季将军点齐人马,要出城剿贼呐!”
  公羊心中一动,没想到刚来就有获。
  他拍拍手舞足蹈的闲汉,递给他一把瓜子:“老哥,我是外地跑的。你说的那个季将军,是么人物?”
  其实傅可杰他们肯定楚,不过公羊和司马诩有意避而不见,消息也无从得。
  那闲汉过瓜子,很满意公羊的上道:“跑的?来燕州生意?那你们得赔得裆都没有。高三丈的地头上抢食儿,不要命啦?至于季将军嘛……你是的孤陋寡闻,要不就是来的地方离燕州太远。‘地白犬’季扬,是老州手下的猛将。老州高三丈设计弄走之后,季将军担心燕州家业高三丈败坏,于是留在了燕州。那一手大刀使得,啧啧。”
  公羊点点头,记下了这号人物。随后他便笑道:“我跟着队跑走闯,大赵大月都去过,有么地方去不得?这燕州有么殊的不能来这里生意,那高三丈又是谁?”
  那闲汉嗤笑一声,表示不相:“嘴巴上的毛儿没几,还走闯?这高三丈是现州,高文俊。本儿很少提,有他雁过拔毛的,有他天高三丈的。听这字,你就道在这燕州生意的下场了吧?”
  公羊点点头。
  那闲汉说得兴起,又送出了许多消息:“你们队可有女眷?有的话还是尽早离开的好。这高三丈不仅贪财,而好色;他看上的女的,下到十上到十,没一个跑掉的。”
  公羊暗暗一喜——自古财色不分家,所谓温饱**便是这个道理。但凡事总有外,高文俊若是个不女色的,那他的谋划就得另外出发了。但所幸这个闲汉所说,他的谋划已经有了八成把握。
  但他还是高文俊的口味吓住了。下到十还好说,上到十……公羊咂咂嘴,想到另一种可能。
  “这高三丈年多少岁啊?”公羊笑眯眯地问道。
  “年四十一!我记得楚得很!去年过么四十大寿,全城的人都得给他送礼!他妈妈的,的是……”
  另一种可能已经不可能,只能说明这个高文俊口味是的重。见从这个闲汉这里已经套不出么,公羊便塞他一把瓜子,称了声谢便离开了。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公羊本想直出城,但听说高文俊要派人出城剿贼,便有了三分在意;又听说了高文俊手下有一号季扬的么猛将,便又多了分疑虑。他细细考虑了一番,摸摸身上的银子,探听了个茶馆的置便径直走去。
  公羊赶到之时,说书人正好一拍惊堂木:“欲后事如何,请听下分解!”这便代表着一场散了。公羊倒不觉得遗憾,找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下,要了一壶满天星。小二正翻了个白眼儿嘀咕着“穷鬼”,却见公羊摸出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
  小二眼睛都直了。公羊笑道:“劳烦小二哥,这是给说书生的;至于小二哥的那份,”公羊从怀里摸出几粒碎银子。
  倒不是公羊区对待,只是大的家业也不能这样败不是?
  能有拿的小二已经很满意了。颇眼红地递给说书生,又屁颠屁颠地跑来问公羊还要些么。公羊摆摆手,等着另一客人。
  说书生来了。他只是一拱手,也不落座:“这爷,想听点儿么?”
  公羊端起茶碗,吹了一口上面的浮渣:“生,劳驾来一‘地白犬’的故事。”
  听到这个要,说书生有些意外。大部分人都是听前朝的故事,当朝的故事还是头一。不过他倒是也能讲。一方面是这说书生实有两分本事,另一方面……公羊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说书生作一揖,走台上。惊堂木一拍,了嗓子:“却说十五年前,‘地白犬’季扬季将军年方三十五……”
  下面的人听着倒新鲜,毕竟几乎是第一听。但有人不乐意,多是当年的亲历者:“说书的,季将军当年的事迹我比你还楚,换一!”
  说书生一拱手,赔笑道:“这爷,实在是对不住。人之禄,非得讲这不可。”说罢,说书生继续道:“季将军年方三十五,镇守燕州城。那大赵贼将杨连青率军突袭燕州城,以足足十万兵力围困燕州。”
  不道的人咂舌不已,道的人却满脸不屑。围困燕州这个鸟不屎的地方哪里用十万,围困皇宫所在的洛州还差不多。
  “彼时州大人死守不出,凭杨连青派人骂侮辱,自是岿然不动。但是燕州兵将都是刚性之人,哪里忍得下?便有人出城应战。刚开城门拍马而出,却见赵军营中杀出一将。此人身着寒镔铁甲,脚蹬青云天履,头上一尊璎珞冲天冠,使的是两柄八棱神锏。面如施粉,唇红齿白;虽显女态,却是杨连青手下头一员猛将——准。燕州这边的出战之人一个照面,便准得脑浆四溅。一连四人,人人如此。”
  听众无不咽了口唾沫,有的在幻想,有的在想。
  说书生着道:“燕州城人心惶惶,认为城将破之际,彼时仍是一介将官的季扬将军站了出来。他身着银锻连环甲,脚蹬素面飞将靴。头上一顶白玉狮子盔,手上是一把皎偃月刀——诸现在可道‘白犬’的‘白’是怎么来的了?”
  众人齐齐点头。
  “却说季扬将军驱马狂奔,和准迎头撞上,一个锋,却是不分胜负。两人又碰了二十多个来,得是难解难分。正当此时!”说书生到这猛地一顿,没了下文。听得如痴如醉的茶客不乐意了:“然后呢?继续啊!”
  说书生微笑着继续:“正当此时,外人看来是难解难分,可是只有季扬将军和准道,准早已脱力,只是兀自撑。于是,季扬将军找准机会,手里的偃月刀一拖一撩,当斩下准的头颅。准的头飞出去足足两丈高,脖子蹿出的血也有一丈半。只剩无头尸体兀自骑着马,手里还紧紧攥着两柄神锏……”
  听到这里,公羊起身离去。太玄乎,太神勇的东,往往华而不实,但并非穴来风。就如同关羽的脑袋把吕蒙吓死,把曹操吓病一般。他已经对传说中用一柄大刀的无敌的“地白犬”有了几分认识。
  若是季扬的如说书生说的那般,那倒是不足为惧了。他只有匹夫之勇,并无领兵之。他是军队的吉祥物,但也仅仅只是个吉祥物了。
  公羊想着,又去城里四处逛了逛。但探听到的消息,多半是一些张家长李家短的琐事了。
  在天黑宵禁之前,公羊离开了燕州城。来去都是畅通无阻,这让他的计划有了分的把握。
  在司马诩面前许下的八分,在进城无阻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八分八,在探听到高文俊贪财好色之后变成了分,在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分。
  之所以不是十分,是天衍四,人遁其一。人力有时尽,剩下的一点点全部给天意。。
  公羊身看着已经是黑乎乎一团的燕州城,心中既有已入彀中的把握,也有它不属于自己的遗憾。
  至少在傅可杰手下借他的势,他们暂时不能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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