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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锦衣卫,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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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枭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同时也惊住了,站在一旁的柳萧然。
  他心想,这个妮子编个谎话都不会,也罢也罢,只要叶十一选择相信她就行。于是他心领神会,开始迎合枭说“对,我刚刚就在停尸房,肯定不会乱跑啊。”
  叶十一被二人酸了一脸,摆摆手“我才不想听刚刚发生的故事,还有正事呢。”说完转过头去看着枭。
  “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那四个人就是阎罗门的人,现在可以排除是江湖人干的。”枭说。
  “发现尸体的当天晚上,我们就去了宁王府打探,果不其然...”柳萧然将自己看到的场景说了出来。
  “没想到,真的是宁王派人干的。”
  “可不是吗,那老贼城府真的很深!”
  “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要尽快得到他起兵的日子,并且找到那五十万两黄金。”此时,三人纷纷议论,准备接下来该怎么办。
  “砰”地一声,门被踹开了。
  师爷此时正在屋内,正打包着自己的行李,三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眼前,是这个“聪明绝顶”的人万万没有算到的。
  “师爷,准备去哪儿啊?”柳萧然一进门率先开了口。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师爷此时惊慌地指着三人说“私闯民宅,还在府衙内,知法犯法,你们就不怕我喊人吗?”
  听到这话,柳萧然笑了笑,拿了出腰间的木牌。“你倒是喊人啊?我倒要看看你这聪明鬼,有没有通天的本事?”
  府衙师爷定睛仔细一看,那木板上赫然刻着几个大字—锦衣北衙镇抚司。
  叶十一同时开口道“要不要我们请你去诏狱喝一杯茶?”
  此时,府衙师爷已经绝望了,诏狱二字就已经让他尿了裤子。他看前门自己是跑不了了,于是立马转身,包裹都没拿,准备跳窗而逃。
  枭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轻而易举地将其按倒在地,师爷还在地上用力挣扎。她忍受不住师爷裤裆里的异味儿,便用脚将其踩在地上,连忙用手在鼻子前面煽。
  柳萧然摇摇头,悠悠走到师爷面前,蹲了下来。“只要你告诉我们,那天晚上你去宁王府,宁王跟你说了什么,我们就放你走。”
  “真的?”师爷有些不信。
  “假的,今天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叶十一从怀间拿出无常簿。
  当他正准备往上写时,师爷被这种氛围快逼疯了,他躺在地上哭嚎“我就是一个狗腿子,帮他藏了黄金,顺道帮他联系了各路亲信而已啊,杀人什么的我可都没干啊。”
  师爷说完这一切,紧紧地抱着枭的腿,怎么甩也甩不开。
  “那你知道,宁王什么时候反叛吗?”柳萧然凑了过了,嘴里“反叛”二字说得格外重。
  “六月十四日。”
  “多少人?”
  “十万。”
  “军费藏在哪里?”
  “沿后山山路直走二里地,再右转,可以看见一片茅草,先开茅草后,便可看到一个不大的山洞,黄金就藏在里面。”
  “要你通知了哪些人?”
  “李士实、刘养正,目前就他们二人。”一连串的发问,让师爷内心的防线全面瓦解。
  问完这一切后,叶十一建议先将其绑起来,关在里屋。以免在关键时刻,透露了消息。自己赶紧写了两份份密文,亲自备好快马,一份准备向北衙镇抚司送去。
  一份用信鸽,向北方传去。
  柳萧然本不愿让他独自冒险,但考虑到这是最好的办法时,他便叮嘱叶十一一路保重,务必六月十四日前将信送达。
  叶十一打点好一切后,马不停蹄的向北直隶顺天府赶去。
  宁王府中,这十几天的人来来往往,比平日看起来增加了许多。只宁王独自一人在院中踱着步。因为几天没见那师爷,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各路兵马和黄金是什么情况。
  “来人啊”宁王招呼着下人。
  “快速速联系王纶,让他务必赶在明晚之前,来我府邸。”
  “是。”
  这十几天,柳萧然和枭二人一直偷偷,日夜不停地用板车向外运输山洞里的黄金。
  由于黄金数量众多,一时半会儿运不完。二人干脆将黄金藏入原来洞中深处,将洞前的茅草全部移开,并且将一切标志性植物,全部破坏。
  二人现在的目地只有一个,只要黄金不被宁王找到就行。
  叶十一花了十几天的时间,终于来到了顺天府城门前,门前的守卫将其拦住,他此刻顾不上喘息,将自己的腰牌一亮,那些侍卫就已经明白,随即打开城府放行。
  他转身又跨上马来,朝城中的锦衣亲军指挥使司行去。
  进了大门,曾经的同僚对他突然的到来感到不解,他来不及解释,冲进前大厅,一手将密文拍到案牍前,便晕了过去。
  指挥使将信一看,可不得了,连夜赶到皇宫中,准备将此事报告给皇上。难料,侍卫禁止晚间有人员出入,不予通行。
  他便跑到城墙外围,四处张望,看到没人,双脚踩地,用力翻了进去。
  正德十四年,六月十二日,距宁王叛乱还剩两天。
  一大早,朝堂之上群臣觐见,皇帝朱厚照坐在龙椅上,面向众大臣说“据南昌锦衣卫密报,宁王六月十四日将起兵,清君侧......”
  皇帝把话说完后,满朝文武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想带兵。
  看到如此场面,皇帝忍不住破口大骂,愤怒地说“若无人愿意挂帅,那朕御驾亲征。”
  众大臣纷纷反对,尤其是内阁那几位。“皇上,不可啊!”
  “朕意已决,退朝。”随后朱厚照撒袖而去。
  江西省,南昌,宁王府。
  两排宁王亲信停留在主殿,他们待宁王登基。
  “如今他朱厚照,骄奢淫逸,身边奸人为非作歹,他怕已经深受奸人的蛊惑......还请诸位务必竭尽全力,祝我北上清君侧。”
  “宁王,此事还待商量,如今万万不可啊!”巡抚孙燧,和江西按察副使许逵纷纷相劝。
  “动摇军心者,杀无赦,拖下去斩了。”宁王说着此话大袖一挥。
  他随后,封李士实、刘养正为左右丞相,命王纶为兵部尚书,发檄各地,备兵十万,准备北上清君侧。
  然而,派去几波寻找师爷口中黄金的人,皆无功而反。宁王不得不以分封为承诺,激励手下将士,为自己拼命。
  枭几天前已经回无心崖复命,得知此黄金是朝廷运往福东,是准备用于赈灾的,所以她决定不取黄金一毫,并欲将此事告知掌门无尘。
  柳萧然这几天,仍然在南直隶周边省市打听各路消息。
  叶十一也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皇帝还亲自撰写旨文,嘉奖其英勇无畏的精神。由于他身体还很虚弱,遗憾地错过了自己的庆功大会。
  正德十四年,七月初,宁王命其部下守备南昌府,自己亲自率领水军顺江而下,攻略九江和南康等地,一路顺江而下,剑指南京。
  汀赣巡抚、佥都御史王守仁听闻宁王叛乱,便举兵勤王。他们会齐各地军兵,于七月二十日攻克南昌。
  正德十四年八月份,王守仁胜利的消息还没有送达到北京,皇帝却自封“奉天征讨威武大将军镇国公”,于八月二十二日率万馀官兵南下“亲征”。
  捷报从前方传来,听闻朝廷的勤王部队这一路取得节节胜利。
  远在南昌府衙的柳萧然和正在归途中的叶十一,欣喜若狂,他们一齐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欣慰。
  数日后,待叶十一归来,柳萧然带着他来到了城东春满楼,同时也没有忘记叫上枭,在饭桌上二人由衷地感谢枭,一直以来对他们的帮助。
  倘若没有她不惜得罪江湖众人,为己方打探消息,恐怕大明真的就要翻天了。
  望着楼下的人来人往,柳萧然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自己刚进锦衣卫衙门时,父亲对自己的教导:乱我大明江山社稷者,杀无赦...
  我们是锦衣卫,亦听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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