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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恶灵先生 / 第十六章:一命换一命

第十六章:一命换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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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刚亮,我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身上的伤还有些作痛,我看了看两个房间,想来他们都还在睡觉,我便爬了起来。准备去厕所里上药,可我刚走到厕所门口,幺妹就从卧室里开门走了出来,我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还是让幺妹先进去了,幺妹上完厕所出来看着我说到:“你拿着的那瓶东西是什么?”
  “是药。”我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回答。
  幺妹走过来,坐在旁边看了一下我手中的药说到:“你怎么了?”
  “幺妹,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是我背上的伤我涂不了药,你能帮我一下吗?”我拿着爷爷给我的药准备递给幺妹,但是一想还是不好,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所以我也就收回了手,笑了笑说到:“算了,还是等周林醒了给我弄吧。”
  幺妹有些低着头的说到:“等哥哥醒了,起码也是中午了。还是....”说着幺妹不好意思的伸手在我手中拿过了药瓶,用棉签蘸了点药水,我看着她笑了笑,然后脱下了上衣,幺妹看到我背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一条斜背的棍伤,也是惊呼了一声说到:“你的背上怎么有这么多的伤?”
  我苦笑了一声说到:“没死都算好的了。”我一下就想到了偏坡下的那片树林空地里,要不是爷爷来得及时,恐怕我真的就摆在哪里了。幺妹也不多问,只是默默地给我擦药。
  等药擦完,我穿好了衣服,转过身来,幺妹看着我说到:“你不会是喜欢打架吧。”
  我噗的一下就笑了出来,对着她摆了摆手说到:“我不喜欢打架,但是也不会让谁欺负我。”
  “那你会保护你心爱的人吗?”
  “会啊,怎么不会,男人,不管他能力大小,起码要有能保护自己亲人,保护自己所爱的人,这就是我认为的英雄。”当然,这句话是爷爷经常给我爸爸说的,我爸爸又经常给我说的.........
  两次的相处下来,让我和幺妹都没有太多的芥蒂,准确的来说这一次,是我和幺妹第一次的好好聊天。就这样,一直到周林起床,打趣对着我说到:“哟,你两个这么快就好上了。不打扰你们了,洗脸去了,对了,等会不是要去董公寺嘛,记得提醒买点臭豆腐,那家店的臭豆腐太好吃了。”周林刚起来,小芳也跟着起来了。
  等周林两人洗漱好了以后,就要出门,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因为身上本就有伤,想待在屋里好好休息,可架不住周林一再催促,最后幺妹也开口了,不去也不好。
  转了两趟公交,来到了董公寺,我看着公交牌对着周林说到;“这上面说去往里面的路在新修,所以暂停这一路公交,看来进去也只能打个车了。”
  “这些路修好了又砸,砸了又修,要弄到什么时候去?”周林拍着裤腿上的灰说到。拿了一支烟点上,周林指着斜对面说到:“哪儿有几个面包车,走,上去问问。”
  问了价钱,周林也没还价,他这人就是这样,只要自己喜欢的东西,从来不还价。花了四十块钱打了一个车,这才来到了王伟家门前。下了车,看着那人群拥挤的院子里搭着的蓬布,蓬布下摆满了十几张桌子,院子的角落里还搭建了两三个土灶台,此时正有十几个阿姨在忙碌着洗碗洗菜,掌勺的师傅正在锅里把那些做好的鱼捞了起来,一旁打下手的墩子也都忙着切菜。
  “别看了。走吧,就是这一家。”小芳走过来对着我说到,我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
  正厅的大门打开,正中间放着两张长凳,长凳上竖放了一块木板,一具尸体盖着一张白布就这么躺在木板上。在旁边,有一对夫妇哭的很是伤心,我听旁边的人说,今天是出殡的日子,就是说等会就会把尸体拉去火葬场火化了。
  “哎。”我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周林看了我一眼说到:“你叹个什么气。”
  “老来丧子,怎么不叫人叹息啊。”我说到。
  周林也是点了点头轻声细语到:“哎,也是如此。”
  随意的找了几个凳子坐着,还有几个幺妹她们的同学也来了,小芳和幺妹都和他们打招呼去了,我就和周林随意的坐着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正厅里,徐老拍着王伟父亲的背说到:“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别把身子哭坏了。”说着徐老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刘姨,刘姨也是摇了摇头,满脸沉重的走到王伟母亲身边说到:“当初就说过,只要这孩子好好待在家里,平安度过这半个月就没事了,哎,始终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啊。你们也别太伤心了。”
  徐老也是将王伟父亲扶了起来说到:“等会还要出殡,一切的事物打点还需要你主持一下,你还是多少吃点东西吧。”
  王伟父亲哭着点了点头,徐老这才扶着他走了出来,刘姨也是宽慰了王伟母亲几句,这才将她扶了出来,刘姨将王伟母亲扶过去坐好,可她就像是散架了一般,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刘姨说了一声:“你坐好了,屋里还有点东西要拿出来。”说着刘姨就起身进屋拿东西,走出来时路过我的身旁,刘姨顿了一下,只见她微皱了一下眉头看了我一眼,这才走过去将东西放好,纸巾递给了王伟母亲后便走到我身前,拿了一张凳子坐在我旁边盯着我看了一会,表情有些严肃的说到:“这位小兄弟,你和王伟认识吗?”
  “啊,老奶奶,我和王伟不认识,今天只是陪朋友来的。”刚开始被这么盯着看还有些不好意思,在听到这位老人家的话以后,我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兄弟,那你现在方不方便,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过来一下,老人家有些事要单独和你聊聊。”说着刘姨对着不远处的徐老招了招手,徐老以为是要帮忙,走了过来问到什么事,刘姨又对着我说了一句:“你放心的来吧,对你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单独和你聊一聊。”
  周林在一旁皱着眉头,直到老人离去这才说到:“又不认识,去干嘛,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如果是帮忙,那就明说,什么事也不说,干嘛要去。”
  “好了好了。周林,再怎么说别人也是一个老人家,过去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你们和我一起去。”周林的直性子我是知道的,我赶忙宽慰他到。
  谁知道那刘姨像是听到我说话了一般,转过头来说到:“就你一个人来,其他的人就先在这里休息等候一下吧,这也是为了你好。”
  我尴尬的笑了笑,转身拍了拍周林的肩膀说到:“等我一会。”说完不等周林说话,我便跑了出去。
  我跟着这个老奶奶走了很久,徐老时不时的和老奶奶交谈着什么,中途我问了两次要去哪儿,老奶奶都是说快到了,过了没多久,他们带着我走到了一半山腰的空地中,老奶奶站在前面看着那山脚下的王伟家没有说话,还是徐老轻叹一声走过来对我说到:“小伙子,你知道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儿来,而不是在下面直接说吗?”
  “老人家,到底是什么事?”我好奇的问到。
  徐老筹措了一会,这才说到:“刚才刘姐,也就是这位老人家。”说着徐老指了指刘姨接着说到“她说,在下面说你可能会有些麻烦,因为这件事关系了王伟的死。”
  我一听,顿时感觉玄之又玄,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徐老说到:“老人家,我和王伟都不认识,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他的死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
  我这话一出,那站在边上不说话的刘姨立马就转过身来。阻止了想要继续说话的徐老,走到我的身前说到:“小兄弟,把你的两只手伸出来。”
  我照样做了,刘姨看了一眼低声一句:“果然没错。”随后又对我说到:“如果没有算错的话,小伙子,除了年份不同,你出生的月日时和王伟是一样的。而王伟的生命线和富贵线都比你的要长,你今年二十一了吧,你的生命线也只到这里,你和王伟的确不认识,但是本该是你的亡命期,却让王伟帮你顶了过去。”
  我眉头一皱,随即便是哈哈大笑起来,在我听来这简直就是荒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我立马就反驳到:“老人家,我不得不反驳一下,这些都只是你说的,说的近一点,也就是你的猜测而已,我并不觉得是谁帮我顶了什么灾难,黄泉路上无老少,并不是说谁死了就一定要和我扯在一起啊。再说了,同月同日算什么,同年同月同日的多了去了,难不成每一个人死了都要怪在另一个人头上去。再说了,老人家,这些东西你怎么去证明?我虽然是有一点相信这些什么算命之类的,但是老人家你说的这个也太玄乎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现在毕竟是新时代了,凡事都是要讲科学的,再不济你也得拿一点证据出来证明你说的是对的吧。”
  徐老看我有些激动,立马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小伙子,刘姐还有话没说完,你等她说完吧,再说这件事没在下面说,而是来到了这里说,足以说明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我点了点头说到:“好吧,那我听你们说完。但是起码的一点,就是要有一定的证据让我相信。”
  刘姨这才说到:“小兄弟,你刚才说到科学,那你说说科学的的尽头是什么?”刘姨见我一时语塞,便接着说到“这件事,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的确不可思议,所以你一时无法相信也是正常的,但是你先看看你的左手,你手心里的那道疤痕是怎么来的,这道疤痕正是不偏不倚的割中了你的生命线,而且在你受伤时,第一个碰你伤口的人,就已经被人施加了道家的逆天改命之术,怎么?小兄弟,你还是不信?”
  说着刘姨在我疑惑的表情下,对着我受伤的那只手心一拍,顿时在我手心出现了一个朱红的八卦图,就像是画在我的手心一般。我瞬间就震惊了,这怎么可能?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没有人在我的手心里画过任何东西。就算有,那为什么我会没看到,还隐藏了这么久。到底是谁给我...........
  等等。第一个人?当时我和爷爷在山上采药,我被马耳杆划破手心,是爷爷第一个抓着我的手心,将我的手握了起来,还说是为了不让血液流出来,好止血。爷爷一边拉着我走下山,一边找着草药,找了草药才给我把伤口包了起来。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低呼一声爷爷。
  刘姨见我沉默不语,接着说到:“这人很了不起,逆天改命。真是厉害,别说一般的人,就是这普天之下,能为自己改命的人也是屈指可数,更别说为别人改命了,小兄弟,你可能没注意,你的眉心开始舒展,双眉越浓,鼻梁肉厚,耳垂渐大,你的命运彻底被改变了。”刘姨顿了顿,见我没有反驳的意思,又接着说到“你的父亲小时候读书成绩应该是很不错,而且说不得还是你们县上的状元,但是最后会因为一些事而最终辍学,从此劳碌,这些话对与不对你心里有底,老人家就不多说了。你的父亲和你,这辈子都做不了官,如果你的父亲处事好一点,为人若是能圆滑一些,也许能混个组长什么的。可是你,这一辈子连组长都做不了,更别说什么大官了,但是你的下一代,也就是你的孩子,官运可不小啊,位可居二品,官可上地方总督。比你可强了不止百倍。”
  二品?地方总督?这我可是想都不敢想,我的下一代这么厉害?不过二品在现在来说是什么官呢?地方总督又是?我也是一脸的惊愕。
  刘姨见我的表情却也是叹息一声:“帮你的这个高人的确很厉害,你的后半身,除了官运,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再窥探下去,也只使的人头晕脑胀,看来这位高人是故意不想隐瞒你的官运和你手上的八卦图。不然,这普天之下,没几个人能看出你的其他。”
  徐老在一旁抢话说到:“刘大姐,你也不行吗?”
  “哎。刚才不就说了吗?除了他的官运,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刘姨摇了摇头,这才对着我说到:“小兄弟,既然帮你的这个人不愿意将这件事捅破,那等会从这里下山以后,你也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就让这事过去吧。如果情况真如你所说,那么这人可不得了,一没有用阵法,二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你改命,这样的人,唉。”刘姨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的问到:“你记忆当中真的就没有谁对你用过道家之术,或者是开坛摆阵。”
  “我....完全没有人对我用过什么道家之术,更别说什么逆天改命了,我最近的生活都是很正常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差一点就脱口说出爷爷,但是我转念一想,万万不能。
  我也是随口问到:“可我和王伟都不认识。他又是为什么会帮我顶命的呢?”
  刘姨心里一沉,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说到:“因为你,王伟,还有一个已经逝去了的人,你们三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徐老在旁边对着刘姨说到:“他们都是同月同日同时的人。”
  刘姨点了点头接着说到:“对,这个逝去的人死于非命,要找替身才能换回投胎的机会,只要这个替身一死,那在生死簿上的大限便到,他就可以有投胎做人的机会,可是这个东西又不能亲自动手杀人,如果他亲自动手杀人,那他也将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帮手替他杀人,从上次王伟回来的时候,能看得出这个帮手已经找到了,但是就差替身。而小兄弟你的寿命正好就是到王伟死去的那一天,然而有人帮你逆天而行,瞒混了地府,增加了寿命,而你和王伟之间的搭桥,便是王伟的同学。”
  那是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其实爷爷并没有瞒混地府,而是光明正大的让地府改了我的阳寿。
  我心里猛然一沉,同学........王伟虽然和我不认识,但是他的同学我却认识,幺妹也说过,那天晚上打我的电话始终也打不通,如果那天我的电话打通了,那么.......
  我,王伟,幺妹,小芳。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牵连,想到此处,我的思想不禁有些压抑,再看向王伟家时,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如果这个和我从未见过面的王伟真是因为我而死,那我等会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的父母。逆天?改命!!我仰天长叹一声,这才对着刘姨说到:“曾经在遵义的夜市上,我的确遇到过一个算命先生,他说他有三不算,第一天谴之人,第二恶贯满盈之人,前两个好像是这两条吧,有点忘了,最后这个算命先生看着我说到‘第三,将死之人不算’。当时听来就只是当作这算命先生的推脱罢了,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好了,小伙子,事已经成这样了,再多说也是无益,既然喊你到这里来才告诉你,那也是不想你有太多的包袱,这位高人既然给你改了命运,即便是王伟不替你去死,地府阎王也拿你无招。就这样吧,下去给王伟上一柱香吧。”徐老上来劝说到。
  “哎,只是可怜了王伟的父母了。”看着王伟家门前飘扬的白帆,我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刘姨也是感受到我有些自责,想了想还是走到了我的旁边说到;“王伟的父母命中还有一个孩子,这孩子以后的出息虽然赶不上王伟以后的日子,但也算是小有成就,这老夫妻晚年过得还算幸福,这只是王伟的命而已,所以你也不必太自责,今天的这些话你和老徐听了就可以了,千万不能对别人说,尤其是王伟的父母。所谓万般皆是命,如果你对他们说了,也许轨迹就会改变。好了,下去吧。”
  说完,徐老和刘姨就顺着小路就先下山去了,我看着王伟家,此时的心情很乱,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觉得可笑,心中有些恍惚,我甚至想大声的吼叫几声,来发泄心中的郁闷,但这一切已经是这样了,也改变不了了,不是吗?
  我走下山去,刚到院子前,就看到那在正厅里好几个人哭成一片,嘶声力竭,哀声震地,犹如黄昏午后,人老却以后一个人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秋风落叶。正在此时,一阵悼乐响起,王伟母亲一下就从地上腾了起来,哭哑了的嗓子喊到:“儿啊,你起来看看妈妈啊,儿啊。”旁边的几人赶忙将王伟母亲就要拉开,可是她却抓着王伟身下的木板,一手抱着王伟僵硬的身子不放手,后面两三个男子居然拉她不动,悼乐响到伤心处,王伟母亲哭的就更大声了,泪水已然打湿了白布,眼中布满了血丝,眼眶边上已经泛黑。徐老见这情况,也是抹了一把眼泪说到“还是节哀吧,你这眼睛要是再哭下去,哭出血了,眼睛都要瞎了。”
  可是并没有什么用,旁边的人立马过来劝说王伟的父亲,时辰到了,该出殡了。一个平日里略显稳重的男人,此时也是像失去了支撑一般,瘫软在椅子上,听到周围的人说时辰到了,这才撑着椅子,勉强站了起来,走过来劝说了王伟母亲,她才稍微有点放松抱着王伟的手,而旁边的人在看到王伟母亲松手以后,一把将她拉开,几人搭手就要将王伟的尸体抬进水晶棺内,本来这几天王伟的尸体一直都是放在水晶棺里,但是王伟母亲想在出殡的时候再看王伟一眼,所以也就抬了出来。
  眼看着别人去抬王伟,王伟母亲更是放声大吼,脚下不停的蹬着地,双手向前伸直,就想去抱王伟,可是七八个人拦着她才没能让她靠近。眼看着王伟被抬了起来,她嘶声痛苦,身子就像散了架一般,整个人突然就软了下来,低着头抽搐着。
  “等一等。”就在此时,我一声大吼,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住了,看向了我这里,只有那些哭泣的人还在继续哭泣。周林眼光诧异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嘛。
  我慢慢的走了进去,每走一步我都感觉是那么的沉重,我甚至不敢去看王伟的父母,或多或少有些心虚,但最多的也是愧疚,走到正厅,我看着那抬着王伟尸体的几人说到:“能不能让我为我的这位朋友上一柱香?”
  几人看来看去,最后在王伟父亲的点头下,他们才将王伟的尸体放了下来,悼乐也关了。我点了三柱香退到院子里,香举过头顶,站着拜了三拜,接着双膝跪了下去又拜了三拜,这才起身走进正厅,跪了下来,拜了三拜,又站了起来,我说到:“一拜英才已远逝,二拜一路顺风去,三拜黄泉路迢迢,莫挂前世心上人。”我再次跪了下去,拜了三拜,这才将香插上。我起来对着所有的人鞠了一躬,这才走出了正厅,悼乐响起。几人将王伟的尸体抬进了水晶棺,捆了绳子,四个人抬起水晶棺,抬上了一边早已等候的灵车。王伟的父母以及亲人都跟着上了车,留下了几个招呼客人,车启动开走了。
  周林看着我问到:“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看着周林,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到:“你还记得上次在丁字口遇到的那个算命先生吗?”
  “哪个?就是那个胡说八道的那个?他又怎么了?”
  我看着周林,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摆了摆手说到:“没事。”周林见我不多说,也不追问。
  吃过饭,把礼钱送了以后,就要回去了,一路上周林都见我不开心,于是到家以后,周林就说到:“兄弟,明天就是国庆节了,别不高兴了,不管什么事都过去,走,今晚逛夜市去,尽管吃喝。包了”说着周林拍了拍他的胸口,大拇指一束指着他自己。
  我看着周林,我不禁一笑说到:“吃喝你包,玩乐我开。”
  “走!!!”周林指着大门转身就走,我干笑一声也是走出门去,幺妹和小芳两人换了鞋背了包也是跟着出来了。
  丁字口,依旧是那么的热闹,街头穿到巷尾,人挤人的。挤了一会,我实在受不了了,身上的伤老是被挤到,幺妹在我身后关心的问到:“你身上得伤没事吧?”
  “你还惦记着我身上得伤啊,没事的,只要不使劲得去拍打就行了。”等我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人,才发现,周林和小芳又不见了。我心里简直忍不住的都要给周林鼓掌了,真是套路深啊,厉害厉害。
  “额~,幺妹,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我一时间也有些犯难了。
  “刚刚才吃过东西了,不饿。”幺妹也发现了这两人不见了,也是有些红着脸说到。
  “那正好这边上就是湘江河,晚上的河景也是很不错的,要不去那里走走。”我看着幺妹点了点头。
  沿着河道走着,两边的霓虹灯闪烁着倒映在水中,时不时从身边跑过去的几个小孩,嬉笑打闹着,一对对情侣坐在河道边的座椅上说着悄悄话。一路走来,这是我和幺妹的第二次聊天,说不得她还有些天真,对于什么事都会往好的方面想,不会去想什么太坏的。和幺妹聊天,我感觉很轻松,甚至有时候我都觉得这个女孩是不是太傻太天真了。但是不管怎么样,在和幺妹的聊天中,我渐渐的忘却了白天的烦恼。就这样,边走边聊,快走到凤凰山脚的时候,我看到了周林和小芳在前面的椅子上坐着,正想要带着幺妹过去,可是忽然就下起了雨,起初还不觉得,可是没过一会,一阵瓢泼大雨而来,我拉着幺妹就靠着石壁躲了一下。可是那大雨被风吹的飘了进来,淋在了人的身上,河道上的人也是四散奔跑,周林和小芳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脱了外套搭在幺妹的头上,拉着她的手说到:“跑啊!”
  我拉着幺妹在河道上一路奔跑,就在我的身上全都湿透了以后,这才见到了一个石梯上到街道去。我看到上面有几个小店,拉着幺妹就跑了上去,等到了小店门口避雨我才看清楚,这里是红军街的入口,穿过红军街,再往里走一点就是著名的遵义会议会址了。
  我避雨的这家店是一家精品店,想来也有雨伞,于是带着幺妹就进去了,幺妹挑了一会,挑了一把很可爱的伞,我嘿嘿笑着也准备随便拿一把,可幺妹说一把就够两个人躲雨了,也就只买了一把。
  我在路边打车,尴尬的一幕来了,因为今天是国庆节前夕,又是下雨天,所以根本打不到车,于是我和幺妹走了一会到公交站,每一班过来的车都是满满的人,根本挤不上去。我转过身来对着幺妹尴尬的笑了笑,幺妹也知道这情况,微笑着说到:“要不还是走路回去吧。”
  “走路?这里走回去可是要一两个小时啊,你还穿着高跟鞋,刚才都逛了那么久,你那还能受得了。”我看着幺妹那一双被水打湿都开始有点泛白,在走下去说不好又要破皮了的双脚说到。
  幺妹说到:“没事,在这里干等,还不如慢慢走回去。”
  我说到:“不行.........”
  我和幺妹两人打着伞,就这么走了回去,没办法,犟不过她。穿过红军街,走过会址门口,顺着中华路一直走,过了桃溪路口,幺妹慢慢的靠在了我的身上,再走一会,我感觉幺妹在往下滑,我一把搂住了她腰,将她抱了起来。幺妹靠着我的肩膀说了一句好困啊,然后就撞进我的怀里睡着了。此时的雨已经小了很多,我把伞搭在肩膀上,用脖子固定好,然后将幺妹转一个身,背在了背上,然后把伞搭在幺妹的身上固定好。
  就这样一路走去,走到电厂的小区里,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是旁边还有没关门的商铺,老板都再打理着东西。
  我好不容易才把幺妹背回了家中,将幺妹放在沙发上的那一刻,我赶紧趴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喘了喘气。缓了一下,我这才爬起来把幺妹摇醒了,幺妹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我轻轻的说到:“怎么了?”
  到家了,你快去把湿的衣服换了进房间去睡吧,不然小心明天感冒了。”听我说完,幺妹哦了一声。就迷迷糊糊的走进了房间,我这才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背上的伤有些隐隐作痛,我赶忙跑到厕所洗了澡,擦好了身上的药以后,这才对着镜子在背上把药擦好,等我换好衣服出来,也是累的趴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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