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调研

　　今天独立工作了，八点过五分我敲开程总的门，今天她威严不减，但不那么冷了。她对我说：“去把冯秀美叫来。”
　　一会儿我和冯秀美并肩站在程总面前，恭敬地等程总训话，她说：“从今天起你俩去调研，把各部门工作现状，存在的问题，还有他们的想法摸一遍。然后汇报给我，要详细，要有细节。还要有你们自己的想法，就这些了，去工作吧。”
　　从程总办公室出来，问冯助理去哪，她说去春风大酒店。助理是配备车的，杨助理把钥匙交给了我。于是我开车和冯助理到了春风大酒店，首先要和张经理照个面，老总的老公是很关键的人物。找到张总的办公室，进去和他寒暄一阵。他身高一米七五的样子，英俊潇洒的刚性汉子，只是眉宇间多了些沉闷地阴影。
　　张总不是健谈的人，稍聊几句就把我俩带到了餐饮部，陪同我俩见了李玉慧经理。这位女经理三十岁的样子，大概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地缘故，没少偷吃，营养过剩造成过分丰满。她倒是比较健谈，向我们介绍了厨师状况，食品采购渠道，还讲了服务生的配置。自己本来就是外行，再加初来乍到不好问的太多，一一记在心里就是。
　　告别丰满地李经理，张总带我俩来到客房部，过来的时候张总打过电话，客房部的王苹经理已在门口恭候。见面会上见过面，不用介绍。打过招呼就带我俩进了客房部，她边走边说，向我们介绍了客房布局，有多少种标准间、单间、豪华间之类，还有员工责任区分配情况。还特意讲了消防措施。来到二楼，她把一张门禁卡递给冯助理说：“在这儿你俩是享受特惠的，公司给你俩配备了房间，只收四十元的基础费。”
　　冯助理接过卡片，依然疑惑不解。
　　王萍经理解释说：“门禁卡给你们，是方便你们随时休息，退房的时候到吧台记账就行了，费用公司会在年薪中扣。”说着递给我一张311的门禁卡。我看了一下冯助理的是211.
　　张总没心思陪我们了，要走。冯助理让我自己再看看，我跟张总聊聊。我啥也没说，王萍经理询问式的看着我，好像在问是不是到此结束。我可不是来参观的，我需要业绩，我和蔼的问：“能不能看看我的房间。”
　　“当然能看”张总不在，她也轻松了许多，说的话也清爽了。
　　上了三楼，打开门一看。房间挺大，双人床，小沙发。还配有办公桌，电脑和打印机。分离的洗浴室和卫生间。我问这是不是豪华单人间，她说不是的，助理的房间不是豪华的，老总的房间才是豪华的。
　　我惊奇的问：“老总在这儿住？”
　　她说：“这有啥奇怪的，酒店是自己家的。”
　　我自嘲地说：“就是呀，咋没想到这些。”我接着问他们都住哪个房间，我觉得这个问题我可以问，因为我是助理，是从方便工作着想。
　　作为经理的她当然明白，于是介绍说：“程总住312，在你对面；张总住412；商城那边的张总两口子住212。”
　　我问：“张总和程总为什么分开住。”
　　“他的助理一定知道，你问问他。”一脸诡异地笑。
　　我这不是挨整了吗，把我羞愧的无地自容。她收住笑问还想看哪，这明显是给我台阶，我也借机转变话题。我说看看防盗措施吧，她说楼上装有摄像头，是张总监督设置的，没有留下死角。于是她带我指点了装在楼梯口和走廊摄像头。她说监护室在一楼，由保安24小时值守。
　　可能是我心怀鬼胎，这312我是来过的，心鬼做崇，提出看监控地要求。好在王萍对我这位好问者并无厌恶感，热情度保持着常温。跟在她身后往楼下走，仔细打量起她的背影。个子接近一米七，宽肩翘臀圆圆地细腰，过肩长发长长的腿。刚才和她对面站的时候，见她胸部高崇，她是用一条纱巾做了掩护。看她走起路来腰肢柳摆，脚步富有弹性，一套黑色西装制服没能掩盖住俏丽身姿。她年龄大概和我相当，成熟的美使我感到一股美妙的引力。
　　监控室一面大墙整齐的排列着监视窗口，从那上面可以看到大楼里人员活动情况。我询问起来：“这监控都有谁能看。”
　　王萍说：“你我和两位老总能看，别人不行。”
　　我又问：“如果查看以前的录像，操作困难吗？”
　　值班保安接过来说：“简单的很。”
　　我说那就看看，保安问看哪位置看哪一天。我让他回放昨晚的三楼走廊。回放的效果是，只能看清走廊的两头，走廊中部看不到。又让保安回放二楼，往前几天，他回放前五天晚上。九点四十一个女人出现，在走廊中部看到她的脸，但很模糊。她按了房间的门铃，一会儿进了房间。我问保安她是从哪边上来的，他说是里边的楼梯。问他能不能判断出她进的是几号房间，他说应该是212.。时间到了零点十分那女人出来，原路回去，楼梯口附近看清了她的脸，一张熟悉的脸，我把日期时间记在脑子里。
　　又让保安往前一晚，让速度再快些，当晚没异常。再往前一天，这回有了，九点整一个女人出现，在中间部位按了212房间的门铃，稍等进了房间，零时三十分出门，原路走向小楼梯。在走廊的头部，看清了她的脸，不是同一人但依然熟悉。看到王萍一脸惊恐的样子，我对保安说不看了，对打扰他的工作致歉。王萍仍然在惊愕之中，双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老大。
　　我叫醒王萍，“王经理，再去看看别的。”
　　出了监控室她说：“楼上有个音乐酒吧，看看去。”
　　来到酒吧坐下我说：“喝点东西吧，渴死了。你喝什么，我请你”。王萍是个直爽的人，没客气，她要了果汁，我要了绿茶。闲聊了一会儿我问：“三楼的摄像头装的角度不对，一直没发现是吧。”她神秘的笑了起来，小声对我说：“那是我拧偏的。”
　　我倍感惊奇：“为什么？”
　　她依然小声说：“是前杨助理的意思。”
　　前杨助理对我说过一句话“我俩跟亲姐妹一样”，想到此我会心地笑了，同样用小小的声音对她说：“你俩都是好人！”她爽笑了一阵。
　　时间差不多了，我问楼上还有没有看的，她说楼上没了，后面有个花园问我看不看。那个就不看了，我纯粹不懂绿化。我把我的手机递给她，让她打她的电话，留个电话以后好联系。保存好电话号我歉意地说：“打扰你一上午，实在不好意思。”
　　她满脸堆笑说：“领导视察哪敢不陪。”她举举手中的果汁接着说：“谢谢果汁。”她轻盈盈地笑，笑得很开心很美，我心里暖暖地。
　　我交了钱一块儿了楼，十一点了，不知道冯助理还在不，打了她的电话，那头让我自己走，不用管她。听了这话，我有一种查看四楼监控的冲动。我问王萍监控能保存多久，她说一个月，是滚动式保存。
　　和王萍告别，直接回家。路上打电话向程总请假，下午去电力公司申请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