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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四凤图腾之一小城故事 / 第三章徒弟

第三章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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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我拿着效果图到了祥瑞花园陈伯家。他家里的人也到了,除了他老两口还有他的儿子儿媳。他们看了设计一致认同,我受到了夸赞。这本来就是按照他家老头子的构想设计的,我只是把零碎的景致,做了整体的布局。于是乎,屋里能搬动的东西,全部转移到地下室。现在知道了什么叫破家值万贯,老头老太什么也舍不得扔,楼上楼下跑了一上午,没般完。中午在小区门口简单吃了午饭接着搬,再把搬不走的移到一间房子里,下午四点大功告成。
  累了一天,伯父请吃大餐,带我们去了大餐厅,点了十二个菜,还买了酒。佳佳六点下班,正赶上吃饭,运气好逃过一劫。陈伯家算孙子五口,加我和吕佳,佳佳姓吕,名吕佳,七人围成一桌。陈伯响应国家号召,就这一个孩子。
  他儿子三十来岁,是国企的中层干部,很有领导的形象和派头。特别是他的肚子,特别的突出,又大又圆典型的腐败肚。他的儿媳还算得上漂亮,是市政的公务员,给人的印象是架子大,拿腔作势特别的做做。他俩对我的态度算是和蔼的,但对佳佳就显得很冷淡。我仍坚守不抽烟不喝酒的戒律,但是,夹菜的频率很高。
  陈伯交给我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七万元钱,材料由我自己买。还特别嘱咐我:“只能剩余不能超支。”
  老两口都很健谈,说说东扯扯西,也时不时说到我打拳,我也有很多说话的机会。气氛祥和愉快。佳佳说话机会不多,她多是和小朋友玩,小侄子被他逗得上蹿下跳。晚上九点散席,我回单位宿舍,佳佳回老屋,他们回家,分了三个方向。
  上午老老实实上班,确认下午没事,向主任打招呼下午办私事。由于我的工作能力及思想都拔尖,我担任维修班大班长,手下有十几个兵。所以我不能随便离岗。工作性质决定次序,因为不是生产单位,空闲的时候上班就是闲呆着。所以上半天班的时候常有,接到电话及时到岗就行。而抢修的时候却是二十四小时连轴干的,我现在还有六个存休。存休半年一清,过期作废,以往都用来练武了,这次用于装修。
  下午的活是去建材市场预定材料,吕佳说她也要去,顺便去看望我舅妈。打电话联系一下。铃声响了三声,那边接电话:“喂,杨玉哥哥。”声音悦耳动听。问她能不能去,她说能去,就约她到爱佳超市门前互等。约她到爱佳超市,是因为她肯定要买礼品的,我也顺便看看沐姐。三天没见她就有点想,这心里就有点怪怪的。
  我到了超市门口,吕佳还没到,等呗,女同志出门免不了打扮一番。等了十分钟,她来了,倒是没怎么打扮,但仍显得清秀靓丽楚楚动人。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看的她羞红了脸。
  “别看了,羞死人了。”他又急又脑地说。
  我赶快转变话题:“到二楼买些礼品,先看舅妈,再去建材市场。”
  我们上了二楼,在上次去过的地方选礼品。我左顾右盼找沐姐,没看到她。到远处看看,也没找到。吕佳选好了礼品,我还是不知道买啥好,又买了一箱牛奶。交钱,下楼,去医院。
  今天只有舅舅陪舅妈。我向舅舅舅妈介绍了吕佳,舅妈那个高兴啊,拉着吕佳的手不放。一边问她一边看我。之前我都是独来独往,今天确实意外,肯定是大大的吃惊。
  我肯定是神经错乱了,竟然把舅舅拉出了病房,开口就问我能不能谈恋爱。舅舅一听,笑得稀里哗啦。他忍住笑说:“能,能,现在能了。”他停顿了片刻,又严肃地对我说:“酒也可以喝,但不能过量,更不能酗酒。这一条不是多少年的事,而是一辈子,这是练武人的大忌。”
  我爽快的说:“舅舅,我记住了。”
  进了病房,舅舅不停的看吕佳。看的人家脸儿通红,头也抬不起来。我见场面尴尬赶快告辞,带吕佳离开。
  路上吕佳说两位老人怪怪的,让人怪难为情的。我赶快编瞎话骗她:“你长得特像他家的二女儿,他俩偏爱老二。”吕佳轻松多了。我是大大的得意,这丫头也太好骗了。
  今天就是看有什么材料好用,还要看价格高低。我把要用的材料的等级,价格都做好记录,回去合计好费用再来买。现在首要的工作是把以前的装饰物打掉。但今天是干不成了,这会儿已经六点多了,肚子都饿了。
  我说:“还不知道你爱吃啥呢,介绍下,我请你吃饭”。
  她不加掩饰地说:“我最爱吃鱼,什么鱼都行。”
  这让我感到意外,她对我就没有一点生疏感。找到一家做水煮鱼的饭馆,问她行不行,她说水煮鱼也好吃,她喜欢。点了一个水煮鱼和一个炒菜,水煮鱼是个大盆儿,两个菜够吃了。问她吃什么饭,她说这菜吃米饭合适。我觉得她和我在一起一点生疏感也没有,一点防备的心理也没有,自然随便之中还显现出一种依赖感。她自然的坐在我的身边,和我靠得很近,边吃边聊。
  吕佳今年虚岁二十一,在省城上的卫校,是专科毕业,上班两年了。我告诉她我高考分数不到一本线就没去上,一是分配的学校不理想,再就是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他两个学习特好,都是上大学的料。农民家里收入供不起三个大学生啊,我就出来打工了。
  除对我没上大学惋惜外,又恳切的对我说,她是真心的想学武。问她为啥,她却说不上来,我认真地告诉她,学武很累还不出名。她说不是为了出名,就是崇拜武术功夫,就是想比别人强大。我把手伸到她背后,按住她的肩膀说:“你放心,我一定教会你”。
  她用肩膀撞我一下羞赧的说:“谢谢师傅。”
  佳佳爱吃鱼,吃的滋润香甜,吃相文静,是个性态温雅的乖乖女。
  回去的路上佳佳告诉我,我们给她留下睡觉的地方太窄了,很不舒服,让我帮他挪挪。她没有对她的姨说这事儿,看来她在那个家里是很失落的,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进了她的屋,发现问题真的很大,本来只是一张小床,被立柜和大沙发靠背夹在中间。她睡在一个狭长的道道里。放根木头可以,睡人真的别扭。我把沙发抽出来翻个个,让沙发靠背在上面放平,这样床面就宽了,睡在床上也敞亮了。
  收拾完准备告辞。佳佳撒娇地说想看我打拳,看来这小仙女是真心的要学,我就在客厅里打了一套少林龙拳。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我把她叫到面前说:“教你两个动作你先练着,之后就教你这套拳”。她兴高采烈地说:“我学,我学。”
  我先演示。并步而立,双手握拳置于腰间,左脚向左稍后踏出一大步,左手搂手右手冲拳成左弓步。而后转移重心内扣左脚,再次转换重心提起右脚,右脚向右稍后踏出一大步,右手搂手左手冲拳,成右弓步。收势,并步而立。这是一套完整的左右冲拳。我让她跟我一起做,佳佳聪明,四五遍就掌握了要领。看她会了我告诉她,这是一个主动进攻的招式。当别人向你进攻时,不是躲避,而是用一手搂开对方的拳,另一手出拳击打他的胸部。
  我把拳头伸到她面前,让她试打,她就一手挡开我的拳,一拳照准我胸部打来。但是,她忘记了是弓步,而是后脚上步前冲,结果是拳到身到,我一侧身躲过拳头,而她朴我一个满怀。她见被我抱住了,愣神半天。待她反应过来,气恼地说:“你耍流氓,不玩了,不玩了。”
  我无奈地说:“徒弟呀,我教的是弓步冲拳,你怎么打成仙女散花了。”
  小仙女又撒娇了:“我就是想打倒你吗。”她用拳打不停地打,却不挣脱。
  局面非常尴尬,我赶快把她放开,这就没得玩了,告辞,告辞。吕佳羞答答的摇着小手:“师傅拜拜。”她那羞红的脸儿确实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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