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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术法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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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许宸望着眼前那座缭绕光芒的藏经楼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终于觉得这清河院有其可取之处了。毕竟小说里面,那些修仙宗门和学院,哪个不是辉煌气派,至少也不应该像这里吧?山上山下走一趟就要花半天,就连青石板路都是只有在一些大地方才有,这让人怎么有时间和希望去修炼。
  这藏经楼占地不算太多,有着对应练气、涅槃、凝婴、化元的四层楼。这藏经楼乃是与任务殿并称外院之中的两大重地。
  “外院弟子许宸,拜见长老!”许宸收敛了感叹,快步走向那个盘坐于藏经楼前的玄衣老者。
  “取出身份牌。”那老者盘坐于一个悬空的蒲团之上,一头白发苍苍。此时闭上的眼露出了一条缝,瞥了一眼许宸取出的身份牌后点了点头。
  “谢长老!”许宸将令牌收好后便迈步向藏经楼内走去。
  “等...等一下!”
  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带着喘息的声音,许宸不由停步看去。那是一个黄豆眼、球状身的短发大叔?
  “哈哈哈,欧长老别来无恙,修为更有精进啊!”那胖子停下后拍了拍汹涌的胸口,向那名长老问候道。见许宸看向自己,他不由挺了挺肚子,做出一副淡然傲视的样子。至于许宸,发现来人并不是寻找自己后也就转身跨入了那道光门。
  “小祥子啊,你怎么又跑这来了。你不是前几天才来过嘛。”欧长老看见这胖子居然面带笑意,还同他聊了聊。
  “唉,生意繁忙啊,没办法。”那被称作小祥子的胖子叹了口气,表情却越发得意。那祥胖子突然目光警惕的扫向四周,然后凑近欧长老的肥胖身体居然飞了起来!
  “来,老欧啊。我同你讲,这可是新到的货!常保青春丸!效果你懂的,送你几粒!”祥胖子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眼神中传递着不可描述的淫笑之意......
  “看来这两三百年间,清河院发展的很好嘛!难道传说是真的,这些都是抢来的?”藏经楼内部各种经书法文在架子上整齐的排列,许宸就在这其中慢慢闲逛。
  “天雷滚滚术!可惜需要练气中期才能学。”
  “火球术?这个好,是主角们经常学习的第一个术法。要了。”
  “驭剑术!这个牛!嗯?!需先修习清风术?还有引力诀?”
  许宸逛来逛去倒是发现了不少好东西,可惜练气初期能修行的术法实在太少了,这让他很难抉择啊。
  “咦,小兄弟啊。这清风术可是个好东西啊!难度不如火球术和引力术,可是却能依此生出许多衍生之法。”
  “在下许宸,敢问这位道友是?”许宸回头看去,原来是那个胖子。
  “在下赵福祥,不才在院中人称祥胖子。”赵福祥拱手笑道。
  “原来是赵兄!幸会幸会!”许宸可不敢因他自称祥胖子,就以为他是个随和的人而这么喊了。小说里说了,这种眯眯眼还爱笑的大胖子多是笑里藏刀之辈。
  “好说好说,许老弟这是要选一些基础术法学习啊,想必是今年的新人吧。”赵福祥可不知道这才一见面就被许宸归为坏人一类了。
  “是啊,术法庞多,不知从何下手。”许宸抛了抛手中的几卷术法,意思很明显了:赵兄帮我指点指点,不然我就要继续挑选了。
  “哈哈,如我刚才所说,你手中这三卷术法就差不多了。”赵海祥笑了笑,好似没有察觉许宸的意思,当下瞥了一眼许宸,又继续说道。
  “清河院中水法居多,不过水法和火法一样难度较大。你倒是可以选择从水球、火球两术入手,辅以清风术!至于引力诀,可能不太适合初入练气的你。毕竟水火两术就很难了,还要加上清风术的话。嘿,不说你顾不过来,体内封气也不足以支持。”
  “哦?感谢赵兄指点!”许宸目露沉思,最近几日封气难以壮大,再加上种药的消耗确实难以完成这么多任务。若是还要归还的话...
  “许老弟啊,不用担心。这些术法都是简单制作的,有很多,不用归还!就是这费用有点高。”赵福祥看着许宸的样子,精明如他一下就猜到了根结所在。
  “四本术法的话,应该是要两块次灵石的,也就是你们每月发下的那块指甲盖大小的石头,当然它也叫封石。”赵海祥眼珠一转,自顾说道。
  “不过许小兄弟你可以问我先借啊!你们入院才一月,也就发了一块次灵石吧。不才在院内小有名气,是放贷达人...咳,是借助达人!”
  “不用了,在下自有取舍。”许宸内心翻了个白眼,原来是为这个而来的啊。“赵兄告辞!”
  看着许宸离开的背影,赵福祥低声喃喃,眉头紧皱:我看错了?不应该啊,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一些个大家族子弟,不应该有钱的啊。难道像小花说的,我真的老了?!......
  “唉,怎么办呢?”许宸叹了口气,看着手里那几个经卷。“小说里不是这么演的啊,他们拿功法怎么就这么容易。话说我去哪登记啊?”
  许宸绕了几圈,连法宝区门口都到了却没看到登记台。
  “水球术一卷、火球术一卷、清风术一卷、引力术一卷,记两块次灵石。”
  突然有一道声音在许宸脑海响起,将其吓了一跳。随后才淡定下来,想必这就是藏经阁灵了吧。
  “我身上灵石不够,可以用物品交换吗?”许宸试探问道,毕竟小说里说的能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
  “这个能换多少?”那个声音准许后,许宸便从怀中的储物袋内取出来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正是一粒院长高吴给的凝气丹。
  “上品凝气丹一枚,可换下品灵石十块。底扣后价值九块下品灵石一枚次品灵石。”藏经阁灵的声音不含丝毫情感的响起,“是否交换。”
  “换!”许宸忙道,原来这凝气丹这么珍贵啊。他要种三个半月的草才有几枚次品呢!
  光芒闪现,许宸手中的丹药消失不见,但却多了一个袋子。将袋子的绳子拉开,许宸只感觉有光芒从袋子里溢出:啊,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吗!......
  日月交替,许宸来到清河院已经两个月了。现在,他的居所已经小有模样:用青竹做成的篱笆虽不是多精致,但是歪歪扭扭也算圈出来一个院子。院子左侧是一块药田,上面种了二十六株凝气草。这些凝气草本该有近四十株的,可惜被许宸消耗了不少。
  此时,这些凝气草每株都有巴掌高度,主干上充满条理感的纹路密布,有不少都已经探出细枝长出嫩芽。嫩芽微卷,可见有金色细丝躲藏其内。这可是凝气草真正成材的标志!
  凝气草六月成叶,三年成材。其中一部分三年以上的凝气草就会出现金线,这种金线凝气叶已经不只是可以练出更好品质的凝气丹了!普通铜级任务要求的只是没有损伤的饱满凝气叶,可一些银级任务中就有要求要完美材质的凝气叶。
  院子右侧有一套用青锋剑制作出来的圆石桌椅,虽然模式简陋,可是光滑如镜倒也别有风味。许宸此时正眉头紧皱的坐在上面,桌上还放着刚刚赵福祥派人送来的一张书信:
  谢文杰,入院两年,练气初期境界。擅水法。
  “唉,烦人。”许宸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源于几天前。那谢文杰又派人送来约战信了,而且是在许宸下山散心时当着无数弟子的面!这分明就是想逼许宸上梁山。
  手指尖一缕火芒缭绕,将那书信烧毁。许宸揉了揉眉心,决定暂时不去思虑此事,反正在外面不应战,料他也不能怎样。
  双手再度掐诀,这是一个奇异的手势:左手无名指指肚搭于拇指第二关节,拇指指肚又搭于小指第二关节,食指中指伸直在右手手背上点下!做完这些之后,许宸右手掌心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悬浮的小火球!
  这小火球焰光升腾,虽说只有几个月的婴儿拳头大小,但这就是许宸一个月来的成果!火球出现之后,许宸马上将之砸向了地面,一小片地面迅速被烧焦开裂。可见火球虽小,能量却大。
  以许宸如今的修为,不间断的制作约莫可以做出六颗的样子,之后就只剩下站着的的力气了。紧接着,许宸手上印诀突变:一颗稍大一些的水球出现在了他掌心之内。不管怎么看,这颗透明的荡漾着波纹的水球还是不如火球术攻击力强。
  收起术法,许宸略微调整了下呼吸。进入清河院两个月以来,他的修为除了第一次寻封成功就再无甚大长进。每次都是封气都有如一道细水流进继而又几乎全部流出,只有每次耗尽体内封气去催生凝气草和修炼几道术法时才能有较明显的增长。故而他此时还是练气初期,好在那缕金色封气相较最初还是要雄厚一点。
  “难道真是遇到瓶颈了?!”许宸喃喃道,他曾偶遇王平然后请教了一番。王平还夸他天赋异禀,不到两个月就已经跨越一个阶段。只是许宸当初并没有展露封气,他深知这一丝力量绝不可能支撑晋升!
  “也罢,去山下逛逛吧。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导师开讲。”许宸拂去刚才书信燃烧后掉落身上的灰烬,想起来这清河院外院还是不定期有导师讲道解惑的,当下便起身锁了门下山而去。
  也许是长时间的独处,也许是修行的影响,许宸变得有点寡言沉默。今日晴空万里,或许是天气好的缘故,许宸下了山居然又恰逢那小葵花奶奶传习经验。
  小葵花奶奶原名邓华,是外院的一名导师,与其道侣严古风都是凝婴期修为。而那个之前收灵石的小胖子原名严槐,小名槐花,大家也就戏称其小花了。小葵花奶奶脾气温和,只是一个孙子严槐就很皮了,没少遭到院中人嫌弃。
  又是望去皆人头,许宸默默走到一个宽阔地盘膝而坐。导师开堂既讲修炼事项,也讲丹药灵物、法宝阵图、答疑解惑,而此时正是解惑时间。许宸来之前似乎就有一个人询问了关于练气境的突破事宜。
  “总归呢,就像老身同刚刚这位弟子所说。你们当中不少都是进入练气初期或是中期有些时日了,但是也无需着急。练气一境讲的是稳,换句话来说就是慢!一点一滴积累,丹田之中什么时候封气满了就是初期巅峰,若能将之压缩呈液态就是练气中期。什么时候液态满了就将之向固态转换,那么你这个时候就是练气后期了。循序渐进,不可荒废亦不可急躁。还有什么问题吗?”一如既往盘坐众人中间的小葵花奶奶声音和蔼,目光流转在每个人身上。
  “弟子有事要问!”许宸站起后,向小葵花奶奶拜了个礼。“清风引力之间可有关系?”
  “是这个问题啊。”小葵花奶奶摆了摆手示意许宸坐下,“清风术,顾名思义是以封气制造一缕又一缕清风。攻可化风刃,守可化风障。引力术呢,修炼过的人想必也有感觉。以体内那缕封气为牵引,化作不可见的细丝牵取远处物体。只是大家可有想过二者联系呢?一缕清风过,风动,幡动,心在动。你懂了吗?”
  所谓传道解惑,并不是直接的告诉一个人结果,而是指引一条通往它的道路!毕竟一个思路的转变,便可能引发道途的分岔!
  许宸听完便陷入了思考,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要回答小葵花奶奶。而这位导师一眼便看出许宸正处于明悟状态,没有计较他的失礼,眼神中露出满意的微笑。
  现在许宸的脑海里仿佛被打开了一扇大门,风动幡动心动都可以是封气的动啊!清风裹挟,封力牵引。何物不可取?何物不可移?其实还是许宸想的多了,毕竟这句话在现代可是名言了。
  而小葵花奶奶只是想说以心控封,可以化作细丝可以化作清风,那么你可以控制牵引物体移动不就可以控制风刃的移动了?只需用心体会引力和清风之内那缕自己的气息就好。许宸现在的构思已经不是普通练气境,甚至涅槃境能体会的了。
  而这可能就是大道之所以如此大的缘故了。
  可总有那么些搅屎棍会在你很忙的时候打搅打搅你,苍蝇般令人烦躁厌恶。
  “哟,这不是我们的许厚脸嘛?!看来省得我再爬一趟那荒山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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