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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确定唯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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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清走到下一层楼歇了口气,看左右无人,打开肩包,掏出一支油漆笔丢在墙根边,然后迅速转身走到另外一层楼,小心地将包里多余的油漆笔丢掉,只留下一支,借此减少有心人的怀疑。这也是为了小命着想。
  把可能怀疑到自己身上的东西处理后,郑清便专心寻找五楼,验证自己之前的猜想。虽然其他楼层也可能存在能验证郑清猜想的东西,但奈何郑清实力太弱,只打得过洋娃娃。
  他又下了一楼,正巧就是五楼,郑清略微喜悦,径直走向鞋柜,上面坐着的洋娃娃看见郑清走来,发出阴冷笑声,扬动手中的小铃铛,意图恐吓郑清,却丝毫不见作用。
  郑清走来一把抓起她提在手中,看四下无人,拿着洋娃娃来到鞋柜内侧的角落蹲下了身,掏出油漆笔,在鞋柜内侧画下圆圈,在里面填了一个一字。
  标好记号,郑清就带着洋娃娃离开,开始试验。
  “你要干什么?”洋娃娃阴冷的尖叫。
  “闭嘴,多废话我给你全身涂满红漆。”郑清威胁,没闲心搭理洋娃娃,他匆匆下楼,刷动随机的楼层,重新寻找第五层。
  “诶,有人。”刚到下一层,郑清就遇见了两名结伴而行的灵游使者,惊喜地望着自己。
  “这位朋友你好,我是孙文义,”其中一名文雅的男子走上前来找郑清搭话。
  “抱歉,有事,再联络。”郑清看了他们一眼,懒得认识,他当下想要早点完成自己的猜想。交朋友这种事还是慢慢来吧,反正在这认识的人,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
  孙文义尴尬地看着郑清跑下楼,收回了手掌,说道:“他似乎很着急。”
  “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后面的同伴说道。
  “但这里的楼层是随机的,”孙文义说道。
  “说不定这就是他为什么如此着急的原因,”同伴一语猜破天机。
  “大概吧,”孙文义模棱两可,“你对墙上留的讯息怎么看?”
  “和我们得到的消息能对得上,大概率是真的。”同伴文雅说道。
  “那我们要找四楼吗?”孙文义望向他,说道。
  “可找,可不找。”同伴微微一笑,说道。
  “这又是为什么?”孙文义不解。
  “因为恶鬼一定不在四楼,”同伴态度笃定。
  “你如何知晓?”孙文义犹疑,不明白对方的自信何来。
  “因为这是留下讯息的人希望我们做的,”同伴答道。
  “两者间有什么关系吗?”孙文义还是不理解。
  “文义,你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同伴惋惜的叹道。
  “诸葛渊明,说归说,可不许人身攻击!”孙文义恼道。
  “我只是在感叹文义你的愚拙,你又何必生气。”诸葛渊明微微摇头,雍容笃定的说。
  “就是这样才会生气,”孙文义倍感恼怒,“你休要再闲扯,快快说两者之间的联系。”
  “好吧,好吧。”诸葛渊明无奈地妥协,“第一,留下线索的人是故意写下这条情报,就是希望引我们前去四楼,因为他自己也不敢肯定。第二,看到线索的不止我们两人,必然有其他人愿意去四楼,我们再去也迟了。
  第三,依照我的理解,这里的楼层是多重的,但居民是唯一的,如果其他人已经找到戴面具的怪人,那么我们除非找到他们所在的四楼,不然无济于事。第四,恶鬼隐藏在居民身上毫无益处,反而加大自己暴露的可能,但若他是一个蠢鬼,就当我没说这条。
  第五,从我们前面找到的战斗痕迹来看,有人与恶鬼战斗过,依任务介绍的要求来看,多半是有人撞破了恶鬼杀胖子,恶鬼不得不出手,而这写下情报的人当时一定在场,不然如何知道胖子死去?
  写情报的人见到的恶鬼样子,应该和我们从其他途径获得的恶鬼描述大体一致,四楼又恰巧有个戴面具的人,如此已不是暗示,而是明示。如果灵游世界的线索会布置得如此简单,那么灵游世界也就不值得我挑战了。”
  孙文义听得头大,服气地注视诸葛渊明,说道:“照你的看法,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诸葛渊明笑道:“若是能找出背后写情报的人并与他合作自然是再好不过。”
  孙文义叹道:“哪有那么容易。”
  诸葛渊明很自信的说道:“耐心找就是,我保证最后得分的时候一定有文义你一杯羹。”
  孙文义说道:“但愿是杯浓羹,太稀就不值得喝了。”
  诸葛渊明哈哈大笑,说道:“文义放心就是。”
  郑清刷了数层楼,终于又找到五楼,他去到鞋柜旁看见那里标记的记号,心中一喜,这证明自己猜想的正确。不过只做一次实验似乎不太严谨,郑清把洋娃娃放回鞋柜上,决定再做一次,找一个新的第五楼重新检验一遍。
  他快步离开,继续刷楼,找到五楼后便上前检查鞋柜,确认鞋柜没有记号,便留下一个二的记号,抓起洋娃娃带着离开,在洋娃娃说话反对前,郑清就抢先说道:“闭嘴!”
  洋娃娃一窘,蒙掉了,没想到郑清比自己还凶。
  郑清握着洋娃娃下楼,连续不断的刷了十多层楼,才又回到五楼。他急切地上前去看标记,自己留下的二还在上面。是这样,果真是这样,郑清暗喜,把洋娃娃放回了鞋柜上面。
  确定唯一性。
  这是锁定楼层,避免重复刷楼的办法。
  每一层楼都有这层楼独一无二的东西,可能是人,可能是鬼,但不会是物品,因为郑清带着魔药时并没有发生这种状况。也就是说同一层楼虽然有多个平行空间,但若是自己和某个平行楼层的人或鬼在一起,那么这层楼就对自己锁定。
  就相当于在众多变数中找到一个定数,如果自己能锁定所有楼层,那么依照规则,自己可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查,恶鬼必然存在于大楼内,这是不可改变的条件。如此恶鬼便无所遁形。
  这个方法虽然麻烦复杂了一些,却必然有用。自己目前的问题乃是如何使其他灵游使者相信并愿意按照这个办法执行,毕竟工作量浩大,叫人望而生畏。
  还是又把自己得到的结论写在墙壁上,告知众人,在情报公开的竞争压力下迫使某些人采取行动。如此这般就有人前去对付恶鬼,一旦功成,自己就可坐收自己的那份点数收益。
  可行,郑清心想,他的实力对付不了恶鬼,那么令别人采用自己的情报和办法找到恶鬼,就是让自己进一步实现收益的办法。
  他拿出笔,走到楼道口正对的墙壁,写下自己的论证。
  “咦,这位朋友,我们又见面了。”孙文义和诸葛渊明走下楼梯,看见书写的郑清,讶然出声。
  郑清吓得一哆嗦,笔都掉在地上,惊慌失措地回头,没想到会被人逮个正着,他脸色略微发白,很快想出托辞,恢复了几分底气,蹲下身捡起笔,难看地笑道:“原来是你们两位。”
  他看着二人有那么一丝熟悉,恍惚间见过。
  “朋友这是在写什么?”孙文义注意到郑清背后的墙壁。
  “没,没什么,一些推论,我想仿效那位留下信息的人也把自己的结论写下,分享给众人。”郑清说完这句话,暗地里松了口气,泰然不少。
  “哦,不知这位朋友得到了什么推论,是否方便告知?”诸葛渊明看见墙壁上的字体,眼睛闪过精光,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本来就打算写在墙上公之于众,告诉两位当然无妨。”郑清遮掩过此事,恢复镇定,说道。
  “愿闻其详,”诸葛渊明嘴角一翘。
  郑清便将自己对楼层的确定唯一性告知。
  诸葛渊明听完,说道:“这倒是与我想的一致,在我看来,这里的每层楼都有多重,但其中的居民是固定的,唯一的,也就是说有人在同一层楼的另一层空间遭遇到居民,那么其他人也就无法遭遇,并且楼层的多重属性对居民无效。
  不过我有一点认识与你不同,在我看来这里不是平行空间,而是真境与幻境,我们所见到的楼层可能都是真境的投影,所以可以变幻多重,所以可以一模一样。在此基础上,我又猜想到了另一点,即居民,他们一定是死在真境而非幻境,因为幻境里的居民死了根本无助于事,而真境里的居民死了却可以投影到所有相关的幻境楼层,给人们线索提示。
  我们在三楼相关的楼层都能发现一间被火烧得漆黑的屋子和战斗痕迹,这就是明证。想来写下胖子死去情报的人一定到达过真三楼,而非幻三楼。有了这个认识,我们再来看你的推论,这就显得缪误颇多了。
  倘若你锁定的是幻楼,那么哪怕找遍全楼,也绝不可能发现恶鬼的踪迹,因为恶鬼只存在于真楼。但是真是幻,我们却没有明判的手段,所以你锁定楼层的方法不可能起到作用。按照我对任务介绍的理解,当恶鬼杀死真楼的所有居民,我们中的人或队伍就会进入真楼,单独面对恶鬼。
  而根据留在墙壁上情报的人所述,恐怕那时恶鬼也恢复全盛状态,一个两个三个人组成的队伍进入真楼面对恶鬼,只能是凶多吉少。但最为危险的却是就连我们自己也不能确定这是真楼还是幻楼,也就无法知道自己是否处在危险当中。
  不过你也不需着急,我们还有另一个机会,按照我的推论,在恶鬼对居民行凶的时候肯定会有人进入真楼,那就是我们阻止恶鬼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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