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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一个小偷的传说 / 第四章:入伙

第四章: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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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前,平安还在念高中,每个月回一次家,带着三十块钱的生活费和一大袋干粮,翻过两座大山,再坐半天车来到县城上学,用三十块钱和一大袋干粮,节省再节省的渡过一月时光!
  如今看着身边的年轻人,每天都有数百甚至数千的收获,再想到老娘还瘫在床上,喝着山里人的偏方草药度日,平安心底的防线越来越薄弱、越来越模糊......
  半个月后的一天,奇哥正数着众兄弟带回来的钱财,平安犹犹豫豫地走上前,拿起桌上一柄弯月形状的小刀,随手比划了两下,问道“奇哥、这个东西怎么玩?”
  “嘿嘿、这就对了嘛!”奇哥嘿嘿一笑,从平安手里接过弯月小刀,手上稍稍用力,小刀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奇哥手中上下翻飞,在空中划出道道寒光!
  奇哥这才笑道“老板曾经交代过,要是老九想学这个,老板会亲自传授给老九......”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不想学!”平安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几天之后,谢老板带着平安,来到小区后坡的一处空地上,从左手腕摘下一道护腕,护腕是由某种皮革制成,用三个扣子紧紧扣住,表面光滑像是普通的护腕,但内衬却有五六个大小不一的格子!
  谢老板将护腕展开,内衬的格子中插着五枚精致的器械。
  第一枚是一柄十多公分长的弯月形小刀,小刀的刀锋和手柄差不多长,手柄后面带着一个圆孔,圆孔刚好能够容纳食指,弯月形的刀锋双面开刃,寒光闪烁之间锋锐无匹,此物乃是小偷划包所用,用小偷内部的话叫做----弦子!
  第二样是枚精致的钢夹,钢夹八公分左右弹力十足,末端有一个小孔,连着一根细绳挂在护腕上,此物是用来夹别人口袋里的钱包,因此,这枚钢夹有一个极其恶俗的名称——钱来!
  第三样是一根韧性十足的钢丝,钢丝曲里八拐的,顶端有一个凸起的扣子,是用来开锁的特殊工具......
  谢老板一一介绍过各种器械,任凭弦子在手指间飞舞旋转,笑道“嘿嘿......这些东西都是刚出道的新手才用的东西,等你入门之后,凭着两根手指就能吃遍天下,那才算是老手......老子今天将这些东西传给你,再教你如何使用,不过你要发誓永远向我效忠,算了,先不说这个!”
  眼见平安眉头暗皱,谢老板也不再说起什么‘效忠’的话,拿起护腕中的器具,一一向平安演示,教给平安各种器具的使用技巧!
  眼看着平安笨手笨脚又兴奋的演练,谢老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说着掌握器械的技巧
  “要学会使用手腕的力量,动作再细腻一点,幅度不能太大......”
  瞧着平安练习着各种器具,谢老板站在旁边指点道“想从别人口袋里拿到钱,不但要将手段练得炉火纯青,更重要的是,学会运用某样东西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就像魔术师那样......”
  “什么意思?”
  “你看着!”谢老板说着手指在平安眼前一晃,平安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谢老板的手指移动,等谢老板手指挪开时,另一只手掌出现了一支钢笔,这才接道“移开别人的注意力,再趁机行事,当然,转移别人视线需要自然,不能像我这样僵硬......”
  谢老板说着将钢笔交还给平安,等平安将钢笔装在口袋里,谢老板手指再次划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平安对于这几样器械天分极高,两个小时不到,平安就能熟练玩转各种器械的要领,再根据谢老板所说的技巧,平安好奇的练习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平安没事就来到小区后坡的空地上,练习着几样器械,至于谢老板,自从将护腕交给平安后就没有再出现过......
  半个月后的一天清晨,平安跟着叶老三走上街头,在一个小吃摊吃过了早点,跟着叶老三朝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去!
  叶老三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衬衫,衬衫袖口的扣子并没有系上,遮掩着手腕上的护腕,带着平安专检人多的地方走去,而平安有些抵触的跟在叶老三几米开外。
  七八点正是上班族赶往公司的时间,公交站、人行道上行人极多,叶老三懒散的穿插在行人之间,双手展开一份报纸,但眼珠滴溜溜乱转,时刻打量着四周行人的口袋,寻找下手的对象和时机!
  瞧着叶老三的衣着和其手背上纹着的黑色蝎子,所有人都悄悄躲避着叶老三,让叶老三也找不到下手的好时机。
  一直到了早上十点多钟,叶老三才在医院门口看到一位孕妇打扮的年轻妇女,妇女挺着个大肚子,胳膊上挂着一个手提袋,手提袋鼓鼓胀胀的,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叶老三偷眼瞧了瞧四周,眼见孕妇身边没有亲人跟随,手里拿着挂号单,似乎是准备进医院做检查。
  想了想叶老三走到孕妇身边,呼啦啦的声音响起,手里的报纸散落而下,掉在孕妇脚下,孕妇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瞧向脚下散落一地的报纸!
  而此时,叶老三左手中的弦子,嗖地闪过一道寒光,划向孕妇胳膊上的手提袋!
  可就在这时,叶老三握着弦子的左手,瞬间被人抓住。
  “呃......”叶老三猛地一惊,回过头看见抓住自己的人,竟然是平安,眉头不由得皱起,露出疑惑的神色!
  平安朝叶老三摇了摇头,手上微微使劲拉着叶老三退出两步。
  叶老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左手猛的一翻压住平安的手,不过平安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手上再次用力扣住叶老三,眼神坚定的摇了摇头!
  一错神的功夫,孕妇已经走进医院,叶老三一用力挣脱平安的手,语气不善地问道“老九,你什么意思?”
  “人家也不容易......”
  “我靠......”叶老三一脚踹开平安,骂道“老子还不容易呢,SB东西!”
  平安毫不在意地掸了掸身上的土,默默走向一边,任凭叶老三跳着脚骂人也不还嘴。
  接下来,叶老三足有四五个下手的绝好机会,却无一例外的被平安破坏!
  此时的叶老三已经恼怒到了极点,可平安依旧是一幅心安理得的样子,让叶老三的怒火无处释放!
  一直到下午四点,叶老三还没有做成一票生意,带着平安走到一个公园角落,眼着四下无人,怒声骂道“老九、你是不是有病?你知不知道我们做不成生意,今天就没饭吃,等回去之后,我们怎么向奇哥交代?”
  “我知道,我不但知道我们没有饭吃,我还知道,这些天要不是三哥照顾,恐怕我早就没有饭吃了......可是,有些钱可以拿、有些钱绝对不能拿,这就叫做‘盗亦有道’!”
  “去你么的盗亦有道......”叶老三咒骂着走出公园,边走边喃喃低语道“以后,老子绝不跟你一起出街,你爱死不死......”
  平安微皱着眉头,跟在叶锋身后走到街上!
  正准备返回小区,却看到公园门口停着一辆大奔,一个圆墩墩的光头男子,站在奔驰车边,手指一位环卫工人打扮的妇女,骂道“干活不知道长眼睛?你是死人啊?想要讹诈老子是吧!”
  妇女衣服唯唯诺诺的神色,低垂着头默默不语!
  旁边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的看热闹,却没有人上千劝说几句。
  叶老三扫了眼奔驰车准备离开,但平安却迎上前去,向看热闹的人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这位大姐正在路边打扫卫生,奔驰车主为了躲避旁边车辆差点撞上这位大姐,这位大姐还没有说话,奔驰车主倒气势汹汹的骂人......”
  眼见环保大姐忍气吞声的准备离开,而奔驰车主越发气焰嚣张的咒骂,平安眉头一皱走上前,暗暗从手腕上摘下一枚钢夹!
  “别......这样的老板我们惹不起的!”叶老三哪里不知平安的心思,一把拉住平安衣袖,劝诫平安别惹是生非。
  平安冷哼一声,猛的挣脱了叶老三的拉扯,左手捏紧钢夹走到奔驰车主身边,右手指向准备离开的环保大姐,喝道“站住......你惊吓了这位老板就想一走了之?还不快点过来给老板赔罪?”
  眼见围观的人只有平安向着自己说话,这位光头老板气焰再涨连声怒骂,同时对平安也有了几分好感,回过头来笑道“还是兄弟明事理......”
  “我也是路见不平,这些家伙走路不长眼珠,自己死了倒也罢了,惊吓了别人可不得了......”
  “没事、没事......”光头老板挥动胖乎乎的手掌,嘿嘿笑道“大哥有的是钱,撞死了大不了陪她几十万,小事一桩罢了!”
  直到环保大姐低下头给光头老板赔过罪,光头才冷哼着上了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平安走到叶老三身边,悄悄亮了亮手中厚厚的钱包,向所住的幸福小区走去,而叶老三走在平安身后,犹自喃喃自语道“总有一天,老子会被你害死......”
  走在回去的路上,平安捏了捏口袋里鼓鼓的钱包,心脏如同打鼓般砰砰乱跳,但紧张之余竟也有一丝兴奋!
  紧张是因为想到被人抓住的后怕,而兴奋是因为这种不劳而获释放了心里的恶魔!
  每个人心里都有个恶魔,一有机会就会张牙舞爪的现出原形,准备吞噬人们内心的良善,所以每个人都应该时常自省,用善念、良知和敬畏困住恶魔,免得其潜遁出来害人害己......
  傍晚时分,众兄弟都返回了小区,平安将一叠钞票扔在桌子上,奇哥见钞票足有三千多块,眼前忽然一亮,看向平安和叶老三!
  平安淡淡地说道“这些是三哥和我的!”
  奇哥还以为这是叶老三的收获,只是想成全平安才让他交出来,淡淡一笑拿起桌上的钞票清点过,从中抽出八百块钱递给叶老三,将剩下的钱揣进自己口袋。
  “嗯?我的呢?”平安疑惑地问道!
  “根据规定,新人前三个月的收入都归老板所有,算是新人对老板的孝敬!等三个月之后,才按规定分账......”奇哥冷冷地回道。
  “不行......我老娘还瘫在床上呢,我等着拿钱给我老娘治病......”
  “嘿嘿......”奇哥冷冷地喝道“你老娘死不死关我屁事,这就是规定......”
  话音未落,一枚拳影瞬间到了奇哥脸上,平安飞扑而上,抵在奇哥身上连轰几拳,怒骂道“你他么的,不会说话就别说......”
  “小兔崽子造反了!来人,给我弄死他......”奇哥一边拉扯平安,一边招呼身边的兄弟。
  瞧着五六个兄弟气势汹汹的向自己扑来,平安右手一动将弦子抽出来,嗖地抵在奇哥脖子气管上,冰冷地声音喝道“小爷从干这个开始,就没想着活着离开,他们敢动小爷一手指,小爷就割断你的脖子!”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奇哥感受到脖子上冰冷的刀锋猛的一紧,急忙招呼扑上来的兄弟,道“别过来、别过来......老九,咱们有话好好说!”
  平安抓过奇哥手里的钱,抽出一千揣进口袋,这才放开了奇哥,接着退出三步,手持弦子对奇哥和身边的兄弟冷声说道“要是不怕死你们就一起上,看小爷能杀几个......”
  “他么的、这队伍没法带了......”奇哥却不敢上前,骂骂咧咧的走到一边给谢老板打电话。
  不过,等奇哥将此事向谢老板汇报之后,谢老板却没有丝毫怒意,嘿嘿一笑道“这小子可以......有文化、有胆识,对老娘孝顺还有股狠劲,多加调教必是个人物......”
  眼见谢老板对平安高看一等的大加赞赏,奇哥狠狠瞪了眼平安也不再管他,至于其余的兄弟哪个不是势利眼,瞧着奇哥默不作声又敢说什么,甚至有几位机灵的兄弟,心里已经暗暗琢磨,或许跟着平安混也不错。
  不得不说,只要是人才在哪里都能发光发热,谢老板既然想将势力做大,就必须笼络自己的亲信,而平安一表人才又有文化,敢打敢拼的性格也符合自己要求,这才对平安多加忍让!
  当然,这种忍让的结果,总有一天平安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不过平安并没有想那么多,揣起属于自己的一千块钱,走进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叶老三早早地走出小区出街,因为昨天的经历之后,叶老三已经不愿跟平安一起出街!
  平安也不在意,走上街吃过了早点,先找了个邮局将一千块钱寄给老爹,再找了一个小孩,给了他十块钱,让他将昨天的钱包送到派出所,这才走在昆明城四处游荡。
  来云南旅游的游客,基本上都会在昆明落脚,在昆明游玩几天散往云南省各处,所以昆明的人流量异常的庞大,尤其是机场、火车站几处,更是汇集了无数游客!
  因此上,大多数小偷也都聚集在此,从那些无辜游客口袋里偷走钱财,当然,这种地方的治安也绝对好不了。
  之后的日子里,平安依旧散漫的游荡在昆明城,按说平安的天分已经算是极高,但他很少带回钱财,只因为平安心里仍旧坚持着那份‘盗亦有道’!
  几个月之后,团伙里的兄弟全都知道了平安的为人!
  老弱病残不偷、学生不偷、孕妇不偷等等,也就是说,只要平安觉得此人不坏就绝不会下手!
  这些兄弟当着平安的面,无不是拍手称赞,竖起拇指赞扬平安‘仗义’,但在背后议论起来,却是冷嘲热讽,每逢平安不在,众兄弟聚在一起总会聊到平安。
  “你们可不知道,第一次跟那个SB出街,我都傻眼了!”一个干巴精瘦的男子夸张的手舞足蹈,接道“那次,老子在医院门口遇到个乡下老头,老头好像是来昆明给老伴治病,一看到老头鼓鼓的腰间,老子就知道,这次碰到了硬货,刚要上前动手,就被那傻瓜给拦住了,等老子和那SB纠缠完,老头带着老伴已经没影了,你们不知道,当时把老子给气得......”
  “你当时怎么不干他?”旁边一个年轻些的男子接口道!
  “唉......”精瘦男子长叹一口气,道“那SB个子高、身体壮,你觉得老子能不能干的过他?也只能忍了这口气,以后不跟他一起出街就是了......”
  旁边有两个兄弟同时叹了口气,看来这两人也有过相似的经历!
  “小胡你那算个屁,老子还见过更离谱的呢!”另外一个中年男人接着笑骂道“有一次,老子和那SB出完街准备回来,正好碰见一个青年跪在街上讨钱,旁边放着一个书包和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说是父母病重没钱上大学......那SB不由分说,将身上的四千块钱一股脑的给了那个‘大学生’!老子当时一眼就看出,那个大学生绝对是冒牌货,也是谢老板的一个生意,想要拦住那SB,可那SB一把甩开老子的手,硬生生将四千多块前给了那个骗子......你们可不知道,后来那SB见到‘大学生’骗子跟在谢老板身边,那眼神可他妈搞笑了,现在想想老子都好笑!”
  旁边的众兄弟纷纷哈哈大笑起来,七嘴八舌的说起平安干过的傻事,直到房门一响,所有声音瞬间停了下来,十多个兄弟瞧了过去,见平安胳膊夹着一本书走进来,纷纷起身热情的打招呼,老九又去看书了?
  原来,平安只要不出街,就会抱着本书,去往小区后面的土坡上,或是静静地看书或者练一练弦子,这段时间,平安意外的迷上了李小龙的电影,找了许多资料,研究着李小龙的截拳道和‘咏春拳’,一时练得倒也有模有样......
  之后的日子里,平安仍旧出街,将拿到不多的钱财寄给老娘治病,然而平安不知道的是,虽然没有人跟自己一起出街,但在不远处,总是有一道目光躲在暗处,冷冷地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大半年后的一天,平安照常回到小区,一进门就感觉到不对劲!
  谢老板架着二郎腿坐在中央的沙发上,旁边是手拿一根三尺左右软鞭的瘸子,身后站着四大金刚,而一个人正跪在谢老板面前,低垂着脑袋在交代什么。
  跪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老三!
  “老三、你也是老人了,知不知道藏私的后果是什么?”谢老板语气冰冷的问道。
  “我知道错了!”叶老三头上的冷汗涔涔而落,不住的求饶道“老板、看在我向来忠心的份上,再给我一条出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平安扫了眼桌子上,这才瞧见谢老板面前放着一根白金项链,最前面吊着一根比拇指略小的钻石,钻石闪烁着璀璨耀目的光芒,不说钻石的价值,光是看白金项链恐怕都价值不菲!
  “我今天若是轻易饶了你,以后还怎么带队伍?”谢老板头一次说话不带脏字,但语气越来越冷。
  就在叶老三不住求饶时,谢老板突然抬起头看向平安,微微一笑道“老九,你也跟了我快一年了,我对你怎么样?”
  “老板对我还好!”平安眉头微微一皱。
  “嗯......”谢老板点了点头,继续道“将近一年时间,老九每次都是独自出街,但从来没有私藏过任何东西,也正因此我才这么器重老九!可老三实在让我太失望了,老九,你今天替我惩治了老三,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计前嫌继续拿他当兄弟......”
  平安微微一想,就明白过来,虽然自己独自出街,但暗中一定有人注意着自己,再瞧了瞧身躯微抖的叶老三,淡淡地回道“他是我三哥......”
  “哈哈哈......”众兄弟哄堂大笑!
  “嘿嘿......”谢老板嘿嘿一笑打断平安的话,嘲弄的笑道“老九,你当他是三哥,可他当你是兄弟吗?他要是拿你当兄弟,会把你也拖下水?他要是拿你当兄弟,会跟着别人一起嘲笑你?他要是拿你当兄弟,为何不愿跟你一起出街?”
  对于谢老板近似于灵魂拷问,平安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只见谢老板手指平安,接着问道“老九、你告诉我!是谁传你吃饭的手艺?是谁在你刚上道的时候不收你的孝敬费?又是谁既不收你住宿、伙食费,还对你百般照顾?”
  谢老板每问一句,平安就回答一声‘是老板’,等谢老板说完,平安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沉默不语!
  ‘啪’的一声,一枚十公分的弦子插在桌子上,谢老板手指叶老三对平安说道“老九、老子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剁他一根小指略加惩戒,这件事就算过去......”
  “不管他对我怎么样,他都是我三哥......”平安并没有拿起弦子,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去你么的三哥......”瘸子怒骂一声站起身,从后腰拔出一支精致的手枪,咔嚓一声上了膛,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平安脑袋,冷冷地喝道“老子数三声,你要是还不动手,老子就当场毙了你......一、二......”
  围在平安旁边的几个兄弟,一看到手枪指了过来,嗖地跳起来躲得远远的,怕连累到自己!
  而跪在地上的叶老三,听到上膛声音,瞬间抬起头看向平安,恐惧的说道“老九、你动手吧......三哥不怪你!”
  平安定定的瞧着枪口指向自己,瘸子嘴唇微张就要说出‘三’,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枪口指向的不是自己,淡淡地回道“他是我三哥!”
  瘸子眉头一皱,异常冰冷的声音说出‘三’!
  咔哒一声撞针击下,平安瞳孔猛地收缩全身一颤,但枪口并没有子弹射出来......
  身边的众兄弟同时捂住耳朵,见没有子弹射出这才长舒一口气,而叶老三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谢老板轻轻拿起桌上的弦子,弦子嗖地一声射向叶老三,但平安手中也同时现出弦子,速度更快地拦向谢老板的弦子,擦出一溜火花。
  可惜,谢老板的弦子在空中转了个圈,瞬间从叶老三手指间划过!
  “啊......”叶老三惨呼一声捂住左手,其手中鲜血淋淋滴落。
  “瘸子,带上老九跟我来!”谢老板理都不理地上疼的打滚的叶老三,拿起桌上的白金项链,站起身招呼着平安和瘸子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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