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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棒槌最强 / 第一章 陈杂

第一章 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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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高照。
  大漠,荒城,断壁残垣。
  忽然之间,一道轻影翻上颓圮的石墙,在一处缺口下悄然卧倒。这人穿一件羊皮夹袄,足蹬马靴,腰间掖着一根硬木棒槌。
  他叫陈杂,雍州沙都人。
  一阵热风吹过短墙,风中隐约有马鼻嘶鸣之声。陈杂眯起双眼,待到风停,自靴筒里取出一支铜管望远镜,接着睁开一双澄澈的贼眼,透过镜筒观察着远方。
  黄沙与远天交际之处,出现了一支队伍。为首是三匹高头黑马,骑手都穿着黑色劲衣,前胸绣着一只雪白的雀儿。
  这是练雀青衣,看来他们是玄天宗的剑客。
  陈杂仔细观瞧,这三名剑客分别是瘦子、壮汉、女人。瘦子叼着土烟卷,腰悬宝剑;女人留着长辫,斜挎双刀;壮汉则左手勒缰,右手擎着一面白幡。白幡上书八个大字:
  剑师驾到,怪异退散。
  陈杂将镜筒拉远:三人身后,是一辆马车。没有车夫,拉车的两匹马自顾自的走着。车厢遮着白色纱帘,隐约有个窈窕的身影坐在里面。
  呼————
  又是一阵热风吹过。风卷起白纱,他敏锐捕捉到了这一瞬,看清了车厢内的景色:是个女孩。齐颈的黑发,长睫毛,大眼睛。皮肤过于白皙,有种非人之物的美感。
  不会错,这就是他要找的目标。
  “谁在哪?出来!”
  是那个瘦子喊的。
  惊了,被丫发现了。
  陈杂迅速将望远镜插回靴筒,一个翻身自古城墙上滚落;同时左手捏诀,使出一个“隐身法”,身形瞬间消失在茫茫黄沙之间。
  他肩膀抵住短墙,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半晌,听得那瘦子说道: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这里是古城墙遗迹,我们已经进入沙都境内。这里远离雍州剑峰,被怪异侵蚀严重,大家提高警惕。”
  “哈,老娘现在衣领里都是沙子。早知道就去梁州,去荆州,哪不比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强。”双刀女人叹息道,“他妈的,连个剑仆都不让带,真以为是要我们白手起家呢?”
  瘦子白了女人一眼,道:
  “已经到古城墙了,再过有半个时辰就能到沙都。好歹也是玄天宗的剑客,就当砥砺剑心吧。”
  说着,他回头向壮汉问道:
  “剑师大人身体怎么样?”
  “她说没问题。”
  “好!目标:沙都剑馆,全速全进!”
  马嘶声渐渐微弱,陈杂知道他们已去的远了。这里地形开阔,打起来对自己不利,要下手还得是到镇上。
  隐身法效果业已结束,他的身形也显露了出来。陈杂抬手眺望,那三人一车是往沙都去了。自己本就从那条路来的这里,现在要抢在他们三个人之前抵达镇上,需要兜个圈子还得比他们快。
  他朝东北方蹿出几步,看那三人一车已经消失在自己视野里,便单手掐诀,使出一个“神行法”,瞬间脚下生风,迈开步子也朝沙都方向跑去。
  约莫片刻,遥遥的便能看见一座小镇,空气里也有了一丝水气。镇口立着一座摇摇欲坠的木头牌坊,上面写着快掉漆的四个大字:沙都军镇。
  陈杂看也不看,径直穿过木牌坊,来到了镇上。镇子虽然地处偏远,但却并不荒凉,酒坊勾栏一应俱全,东西市集,约有数十家铺户经营。只不过近期发生的一件惨事,让整个镇子紧张不已,因而街上的人少了许多。
  陈杂环视四周,一个抱孩子出来玩的妇人见他来到街上,急忙转身逃去。巡街的武人见了他,也是脸色惨白,但迫于压力,没有拔腿就跑,只是离他远远的绕着走。
  “唉。”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来到一家肉铺门口。肉铺还关着门,陈杂一闪身,躲到了切肉的砧板台后面。
  一刻钟后,就听见马车吱嘎吱嘎的声音了。那三人一车也来到了镇子中央。这里有一口水井,是沙都最老的一口井,周围一圈宅院也被命名为古井坊子。其中有一间格外残破的院子,院门外挂着一个牌匾:沙都剑馆。
  马车在水井与剑馆之间停下,三人翻身下马,很快周围便围拢了一圈看闲的人。壮汉与女人好像有些怯场,瘦子倒是泰然自若,上前一步道:
  “沙都的父老乡亲们!”
  他是修行者,这一嗓子动用了真气,自然而然的震住了所有看闲镇民。慑服了众人,他便露出了本音,平易近人的说道:
  “我们三个,都是玄天宗剑士。鄙人姓柴,叫柴子文;这位女士姓赵,叫赵燕;这位男同志姓匡,叫匡大海。我们奉承剑天子的御令,来此辅佐新任沙都剑师毛玲女士。下面,宣读委任状!”
  “兹委任毛玲女士为沙都剑馆剑师,此状,承剑天子姬如意亲笔,天国四十三年十月七日。”
  啪啪啪!
  哗啦哗啦……
  由柴子文带头,众人的掌声如潮水般响起。时隔两个月,这个处于通玄天国最西边的剑馆又迎来了一位剑师,镇民们的喜悦无疑是真诚的、发自肺腑的。
  通玄天国的国土囊括人界九州,皆在玄天剑宗的统治之下。玄天宗宗主,即为承剑天子,是九州乃至整个人界的最高统治者。(这个天子与传统意义上的“天子”有所不同,因为不是世袭制的,而是由玄天宗内部选举产生的。)
  天子治九州,在京师设立剑阁,由五名常驻剑使组成;而每州则设一剑令;剑令坐镇各州剑峰,并在各州郡县分设剑馆。每处剑馆设一名剑师,辅以若干剑士、弟子。可以说,遍布九州的大小剑馆,乃是通玄天国最基础所在。
  把孩子送到剑馆成为玄天宗弟子,苦练多年,蒙某位剑士的垂青,便可成为其侍剑弟子;由侍剑弟子再升剑士,剑师……乃至承剑天子————这是无数天国父母的梦想。沙都自然也不例外。
  剑馆有了剑师,就有了升官发财、光耀门楣的希望。
  沙都的乡亲们显然十分激动,纷纷要求要见一面剑师真容。赵燕看了眼柴子文,柴子文摇摇头,有些面露难色:他很清楚这位新上任剑师的身体状况,这一路上他们三个都像伺候老祖宗一样照顾,这才平安无事的把她送到这边陲小镇。她实在是不方面在光天化日之下露面,这……
  嗯?
  正当他思索之时,人群突然变得惶恐躁动,并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道:只见一人沿着这条宽敞大道,朝着马车快步走去。
  柴子文当即警觉起来:他早就预想到了,如此派头,必是当地的豪绅。若是前来巴结送礼的,还算好说;不过要是来砸场子的……
  嘿嘿,某也不惧。玄天宗的剑,宰的就是这土豪劣绅。
  而随着此人身影越来越近,柴子文三人不禁大跌眼镜:这肯定不是啥豪绅。
  那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上身精赤,臂膀肉眼可见的强劲;一双眼睛白多黑少,显得有几分邪气,且不太聪明的样子。一件羊皮夹袄缠在腰间,足蹬长钉马靴。
  “呦呵,这哪位小哥哥?有点小帅啊。”赵燕笑道。
  “我可没看出来啊。”柴子文吐槽道,“你的品位真不一般。”
  突然间,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右手:他握着一根朴实无华的木棒槌。
  柴子文骤然变色。
  “你们记得,来时文书里说的吗?”赵燕轻声道。
  她抽出了双刀,而匡大海则握紧了双拳。柴子文祭出飞剑,沉声道:
  “当然记得。沙都上一任剑师陈鹤彪,于这月暴毙。据说是被他的养子用棒槌活活砸死的。那个养子,还是一名玄天宗剑客,前屠魔军副官。”
  “他的名字——叫陈杂。”
  “呵呵,正是在下。”
  只见陈杂手持棒槌,来到三人面前;周围看闲的人群早已纷纷逃散,水井边顿时多出了一大片空地。
  他笑了笑,舌尖调皮的舔了舔嘴唇;接着他轻巧的将棒槌扛到肩膀上,说道:
  “你们撤吧,马车里那女孩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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