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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小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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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夜曲》,很好听啊!”雨岚赞叹道。
  “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姥爷弹奏的曲子。”耿炎回忆起了小时候:还是一个小不点的耿炎,坐在耿炎姥爷的腿上,听着姥爷悦耳的琴音,耿炎就这样长大了。
  但是有一年,耿炎的姥爷睡着了,那一次,老人安详地躺在床上,放下了一切,从自己的音乐,再到自己喜欢的孙儿耿炎
  那一次,耿炎十三岁,哭的很凶。从没有过变化表情的耿炎,只剩下了悲痛万分。他拿着姥爷生前最爱的吉他,不停的抚摸,像是姥爷还在他的身边。
  想到这里,耿炎心里有些难受。但是看到一旁的雨岚和慢慢上山的人,他强忍着眼泪没有流下来。
  “小炎,你的身上有好多令人好奇的故事啊!”雨岚笑道“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故事呢?”
  “不知道。”耿炎仰望着星空“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
  “你……相信命运吗?”雨岚看着耿炎,期待着他的回答。
  “不相信!”耿炎的话语斩钉截铁,没有半点迟疑“我相信我崇拜了十多年的贝多芬。”
  “贝多芬?”雨岚疑惑道“和贝多芬又有什么关系呢?”
  “扼住命运的咽喉!”耿炎静默的看着满天繁星,总会有一个勺子一样的北斗七星在蒙蒙黑暗中指引着方向“我绝不会接受命运,就像我的姥爷一样!”
  “爷爷吗?”雨岚温柔的笑了笑“爷爷的身体还好吗?能弹出这么美妙的曲子,爷爷一定不是普通人吧!”
  “他……”耿炎叹了一口气“五年前去世了……”
  耿炎的心里已经被伤痛占据,不是因为雨岚所说的话,而是他自己在想,如果姥爷没有走,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还会在音乐学院做着练习呢?他的心里浮现出了一个老人,老人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嘴唇微微的张开。耿炎似乎听到了那个声音——小炎。
  那一刻,耿炎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如洪水决堤一般涌了出来。晶莹的泪珠顺着耿炎的脸颊流了下来,耿炎没有抽泣,没有放声大哭,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任由着泪水模糊自己的眼睛,流经他的脸颊。
  “对……对不起……”雨岚听到耿炎的话,心里不由得一紧,急忙道歉。但是当她看到流下眼泪的耿炎,她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雨岚把自己的手帕塞在耿炎的手里。
  耿炎什么都没说,只是漠然的盯着漫天的星空。他像是知道雨岚塞在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一伸手又还给了雨岚。
  “谢谢。”耿炎盯着星空“我想姥爷了。”
  “我知道。”雨岚温柔的微笑已经藏了起来,脸上不知不觉有了一些担忧的神色,眼睛里闪烁着不安“那你先冷静一下。”
  雨岚转过了身,走了。
  耿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着星空。星空里总有那么一颗星星,代表了一个生命。耿炎看着星空中的一颗最亮的星星,他相信,那就是姥爷,代表姥爷生命的一颗星星,无论在哪里都非常的耀眼。
  耿炎跪了很久,才站起身。泪水已经凝固,变成了白色的粉末留在他俊秀的脸上。
  但是,当他转身的时候,他难以掩饰自己惊讶的心情。
  “你怎么还在这里?怎么没回去?”耿炎看着眼前的那个人,心里五味杂陈。
  “我担心你啊!”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说了出来。耿炎心里一震,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流经过。从来都没有人这样陪伴过他,没有一个人。慕雨岚,只有她一个人。
  “怎么样了?”雨岚向耿炎走了过来,轻轻伏下身子,替耿炎掸去裤子上的尘土“好点吗?”
  “嗯,谢谢。”耿炎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平日里高冷男神的形象在这一刻如在剧烈震动中被摧毁的雕像一样崩塌。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傻小子,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呆萌。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雨岚的每一句话,在耿炎的耳朵里,不管怎么说都是温暖的。
  雨岚站起身来,向着耿炎莞尔一笑。
  “走吧,我们下山吧,山下应该还有一些小活动的!”雨岚拉着耿炎的衣袖向着山下走去。
  “小荷?”耿炎轻轻拍了雨岚一下,示意她放开自己的衣袖“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雨岚放开耿炎的衣袖,转过身,又一次好奇的看着耿炎“想问什么?”
  “你之前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对吗?”耿炎喉结上下移动,呼吸变得有些沉重。
  雨岚想了想:“是啊!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你喜欢的人知道你喜欢他吗?”耿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愚蠢,看到雨岚睁大了眼睛,耿炎真正觉得这个问题很是愚蠢“别在意了,就当我是说笑的吧!”
  “他会知道的!”雨岚踮起脚尖,笑着敲了敲耿炎的头“好啦,走吧!再过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耿炎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温柔可爱,甚至还带有一点小小的霸道。
  “她,才是我的女神!”耿炎已经很明白了。慕雨岚,才是自己应该去追求的人。
  “快走啦!”雨岚见耿炎站在原地没有动,向他挥了挥手“一会儿说不定活动就没了呢!”
  “来了!”耿炎答应一声,迈开他的腿,跑向雨岚。
  雨岚,那一次,我才真真正正的想要去追求你。也还是在那时候,我真正确定了,我可以不顾一切去追求你。
  山上的光线有些昏暗,而山下则灯火通明,挂起了过年时候后才有的彩灯。
  “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吗?这么隆重?”耿炎看到如此的热闹,心里有些疑惑“今天是有什么特殊的节日吗?”
  “哈哈!”雨岚笑着说道“今天就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啊!金阳市每年总会有一个特殊的节日,叫做金阳节,为了赞扬金阳花。就连城市的名字,市花都是纪念金阳花。”
  “那这个节日我们要做什么呢?”耿炎问道“有什么习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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