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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的孤傲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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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之亚斯兰帝国·格兰尔特·心脏】
  我是神音,我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也许早就忘了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非常飘渺的活着,犹若行尸走肉般为胜负悲切书写的诗卷。
  远处石壁上的两盏灯奄奄一息扑闪着昏暗的幽紫色亮光。黑暗里潮湿的洞穴散发着血肉腐烂后发臭的气息,一切都只能看出淡淡的轮廓。
  一个满身伤痕的女人披头散发,不知道什么地方滴滴答答的水让她全身浸泡得有些皱巴巴的。细小的金色甲虫原地不动的吸附在她的肌肤,脚踝、小腿、密密麻麻地一个个的坚硬甲虫循着血液沸腾的味道迅速往女人裸露的肌肤攀爬去,甲虫闻到血液滚烫的味道,飞快聚集,无数白色的丝虫般的触须喷涌而出,刺穿肌肤,牢牢地将甲虫吸附在血肉之上,白色丝虫触须不断吸食血液,个别甲虫的躯体变得腥红发亮,变成了一个盛满血浆的鼓胀球体。“救我……”已经被抓来多久了,什么时候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些天从前一片空白的记忆因仿佛撕裂的痛苦拉近而愈发清晰,自从雷恩海域大战后,幽冥把她扔到【深渊回廊】是要打定主意让她自生自灭了吧!那里的魂兽是有多么可怕,多少次濒临死亡,每一次承受完足够的攻击,一身血淋淋的她被拖回来继续囚禁,魂路组建完毕之后再次扔到深渊回廊更深地域丢给更加恐怖的魂兽。一次次从死亡的边缘垂死挣扎,杀戮的疯狂和死亡的冰冷在脑海里不断乱蹿嗡鸣,现在、现在,不可一世的下巴永远不会抬起来了,那个曾经委以骄傲自豪的称号则需要增加一个【曾经】,“曾经的二度杀戮使徒神音”。
  剧烈的疼痛拉进距离,意识模糊的女人突然清醒过来,眼角带着倔强恨意的余光注视着前方一只破碗里的清水,没有食物的日子里,一定时机会有人给她灌下清水维持生命,虽然并不需要却不得不勉强接受别人的施舍。
  “救……我……”
  这洞穴暗无天日,昼夜更替已经无法准确地说出到底在这个洞穴里的人被囚禁了多久,不知道是谁这么别有用心,很多时候都有人给她送来清水,据说是有人特意分给她。在这种地方,真为那个和自己模样一般狼狈的人感到悲哀和惋惜。自己魂路寸断完全无法运行,稍微强行运行,沿着神经末梢和魂路轨迹,像数不尽的细小冰刃解剖心脏、堪比千刀万剐,锋利的痛觉神经蹿动得酣畅淋漓。
  她听到了绵弱无力却倔强非常的乞求。光线昏暗,鬼山莲泉看不清什么,只是她的装束都染上干硬的深褐色血迹,这么远依然觉得厚重,依然可以闻到一股子腥臭,她年深日久的伤口严重溃烂。一股子新鲜血液渐渐污浊的汩汩声,她身上似乎攀附的虫子如同正在生长的植物根系、欣欣向荣地缓慢改变构造。
  这个人很熟悉,熟悉到让鬼山莲泉意识错乱,一阵强烈的痛觉后不知过了多久,她就像一盏烛火彻底熄灭后完全没有感知了。明明疼痛近在咫尺却又这么遥远,那么远,被抽离灵魂。
  【西之亚斯兰帝国·约瑟芬塔城·约瑟芬河】
  水源的冬天不会下雪,但处于边境地界的约瑟芬却会受风源【极北峡谷】的北风让空气变得干燥。刚刚一场大雪褪去,空气中大雪耗尽水分变得冷飕飕、硬邦邦。山峦一片白雪皑皑,偶尔凉风卷起覆上一层薄霜后变得银装素裹的沙砾,总是满天坠落也总是把人吹得特别沧桑,犹若一个风烛残年的萧瑟老人。
  树影婆娑暖阳当空,冬天暖呼呼的光线从树冠狭小缝隙蹿出斑驳,湿润了雪水雾气,涣散眼睑前阴森森的白色冷光。一个完全包裹在漆黑长袍里的男人挺拔修长的身躯渐隐渐显在碧色天空下,他的面庞精致美艳更甚女性,刀锋般漆黑精神的睫毛仿佛柔软纤细的花瓣,湿润得仿佛新雪初临的眼眸浸透了风雪剔透清净的灵气。
  他成功救了银尘,按照原来的计划是要将他带回心脏。他虽然违抗了白银祭司的命令,但更不能把银尘交给吉尔伽美什。
  那个他最爱的人,吉尔伽美什,那个他最爱的人的使徒,银尘。
  他依旧步履艰难的走,显然已经身受重伤。银尘被他拦腰抱起,冰蓝色瞳孔的仿佛永久凝固的琥珀,睁得一动不动毫无生气。他的神情不是怨恨、悲哀、绝望,而是在阳光映射下看起来极易破碎的童真、纯净、期待。雪白肌肤在一圈圈红晕衬托下更加动人的漆拉宝石一般湿润的眼眶被一阵酸楚漫上。
  漆拉抱着银尘感到很吃力,因为加快了行进的步伐,一路泛着红光的脸颊也变得苍白许多。如果不是一身水墨一样的黑袍作为遮掩,真的不得不让人怀疑他随时可能气喘吁吁的命丧荒野。
  “进了南城墙,就安全了。”——漆拉深信一路没有暴露身份,前去白色地狱之前就已经传出艾欧斯失踪的消息,这些天过去,他也该进约瑟芬塔城了。
  “艾欧斯的天赋【摄魂】虽然可以令灵魂离开躯体使敌人毙命,但是他的魂器【龙鳞漆】与【摄魂】配合就能达到复活的效果”——但是,回到格兰尔特,他该怎么窃走一个和和银尘属性近似的容器?抱歉,他还没有考虑。
  “或许自己没有能力复活银尘。”——也许他应该让吉尔伽美什去复活银尘,但想到银尘作为一颗棋子被一直蒙骗,漆拉莫名涌起心疼的情绪,也只有漆拉知道白色地狱到底发生过什么。
  左边河谷之下,是奔腾不息的约瑟芬河,水声磅礴,河谷里腾起的无数细密水雾。右面远处,是无数看不见尽头的参天古木绵延而成的森林,而此刻中间开阔的草地上,漆拉黑暗中的身影更加阴森孤傲。
  【西之亚斯兰帝国·格兰尔特·心脏】
  傍晚时分,夜色环绕,夜空中恶寒久不能退去。
  走廊空旷无声而灯火幽蓝寂寥,同时威严昏沉的零星光亮中也有一人独涩诡异的半个身影。麒零傍晚时分会习惯靠在走廊外坚硬的大理石墙沿,伴随着冰凉感慢慢麻木对时间的感知,这些天苍雪之牙也更加习惯在麒零离开房间不久后会很乖巧陪着麒零一起冷冰冰的蹲坐,接近凌晨暖和轻柔的夕阳缓缓露出颜色,苍雪之牙放松了庞大身躯每一条肌肉纤维,倦意漫上心窝和眼底,贴着麒零困倦埋眼。
  我本可以站在天际与世无争却得遥望幽蓝色火光焚烧殆尽寥无人际的大地,人们的双眼无比迷茫的多了一份孤独无助,就像自己褪去了聒噪天真,犹如漆黑森林般荒芜落叶飘零。
  我已经很久没有做梦,双眼模糊了,空荡荡的心寂寥得慌乱……
  阳光灿烂、天气晴朗,树叶带着芬芳清香。
  闭上眼,睁开眼睛的时候,余晖从树梢映入进瞳孔刺痛神经,树林笼罩进一片温暖而迷人的橙色光芒。思绪时过境迁飞的更远,一切都那么美好和平,似乎回到了最初经年。
  很久很久一段时间他再没有梦见银尘了。
  傻傻的盯着那张海枯石烂也再熟悉不过的脸,稚气纯真的他心中空落落,回想往事只觉得混沌悲凉、头目眩晕。
  泉水般温柔而清澈的感觉流过心口,我含着泪迎着风大笑,其实我没有意识自己既卑微又可怜,到那非常遥远却又熟悉的感觉。我看见,他淡淡轻笑,眉眼轻松舒展后格外英俊。
  我想,我可以很骄傲的说,我是七度王爵银尘的使徒。可是,我感觉像是一颗坠落雪原孤零零的星星,雪原上留下了我孤独前行不知走向哪里的脚印。我想,银尘仿佛就是雪原的万里纯洁冰雪,我一直相信,我的每一个脚印都已经被我“最重要的那个人”见证,那样挺好的。
  这个世界,终究会支离破碎。
  突然间,天地零碎得如同玻璃碎裂,残渣倾泻而下让我有些错愕,眼神空洞而迷惘的慢慢酸涩起来。此时美好温暖不复存在,雨露冰凉打湿衣襟,一滴滴血将一切染的通红,刚刚那个深邃恬静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银尘,一眨眼躺在了一滩浓浓的血泊里依然像星辰一样璀璨安静,神情里不懂凡世纷争光芒流转,冰蓝色眸子里是毫无杂质发光发热的恬美。
  我依稀有一种直觉,他会听见我撕心裂肺的哭喊,悲痛欲绝,兀的,银尘清澈明亮眼睛高贵冷漠的冰蓝色瞳孔里隐隐心疼的情绪镶嵌在那具冰凉的血色尸体里。
  那双瞳孔在这个模糊不清的梦里格外常刺眼。
  一朵尤为艳丽的血色莲花。
  ……
  月色如水,清风微拂。
  “麒零。麒零。”
  麒零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瞧见一旁的天束幽花满脸怒气不禁心头一惊“幽花,你在干嘛呢?”
  天束幽花深呼吸一口气“你就不能振作起来吗?睡一觉两天都过去了!!!”
  他要怎么振作啊,他的想念再不能似黎明出尘,悠然真切而坚定。
  相识,相知,合眼间便是飘然,风过云清注定跟随清风而来,逐过眼云烟而去。
  麒零抬头定定望向天空,美丽的眼下阴恻极浅极浅“幽花,我很少做梦,这些天却反复做着同一个越来越清晰的梦。他们仿佛是一个古老得没有年岁的传说,他被火把照亮既温暖又柔静的朦胧溢彩,和眨眼幻化的无言凄苦无限悲哀。”
  天束幽花皱着眉头,显然听不懂麒零突然说话变得文邹邹的“你的意思是说,你梦里的一切都很模糊,你在梦里却很清醒?”幽花一脸惊诧,一方面是麒零的词汇突然猛地强大,一方面是“重要的是,你对梦里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对啊,也不全对。我记得我站在山崖上,好像是见到银尘对我温和的笑,接着开始头疼。。”麒零无所谓的耸耸肩,这个动作他做的特别帅气,引得幽花一阵脸红。
  “算了,就当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些事就算要思考也得留在获得人身自由以后。”
  ——冥冥中吉尔伽美什的重现,仿佛是一盘棋局盘旋数不尽的阴霾冷光渐散,献上。眼光无神如同鬼魅的他,也许正在痛如刀绞之下什么都不知道,失去拥有的,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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