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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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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
  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
  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
  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
  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
  炎炎六月,时值正午,一处宽敞的庭院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舞着一柄约三尺的长剑。只是步伐迟缓,剑也是东斜西刺,不成章法。庭院里的树荫下,站着一位中年大汉,身材魁梧,双臂交叠横立在胸前,一会看天,一会看院子里的少年练剑。不过片刻功夫,少年已是满头大汗。只见少年把剑向地上一扔,向树荫下走过来,不耐烦道:“不练了,不练了,累死了。”至树荫一屁股坐了下来,提起旁边的水壶仰起头咕噜噜的大口喝起来。
  这少年名叫元不悔,父亲元大同是当地有名的乡绅,家财万贯,乐善好施,很受当地百姓尊敬。家族经营的是布匹生意,生意范围遍及周边州县。在他旁边的那位大汉是父亲元大同曾经在路边救过的一位武官,只知道姓常,伤好后自愿留下,父亲便派来保护他,并教他防身的武艺。只是这元不悔生性好玩、又怕吃苦,每天练不到一个时辰便自己给自己放假了。
  元不悔刚坐下喝水,身旁的大汉皱眉道:“不悔,今天练剑还不到半个时辰,照此以往,十年也练不出小成来。”
  元不悔将喝剩下的半壶水放下,背靠大树懒散道:“常伯,今天天气太热了,我都晒熟了。明我起个大早,鸡叫的第一声我就起来,这叫什么来着,对了,这叫闻鸡起舞。”
  歇了半响,元不悔扛剑大摇大摆的向自己屋里走去。到得屋前,唤来丫鬟将剑搁置,又吩咐厨子做几道饭菜尽快端上来。元不悔靠在藤椅上晃着二郎腿闭目养神,神思不知飞到哪里。丫鬟识趣的悄悄走到藤椅后面,一双巧手轻柔的替他捏起双肩。这丫鬟起名香儿,自小便从人贩子手中买进府里,元不悔的母亲见她生的乖巧伶俐,聪明懂事,十岁那年便指派给他当丫鬟了。
  元不悔睡眼微眯,心里盘算着天气越来越热,何处去寻一个清凉好玩的地方,是去县里新开的赌坊,还是到河边戏耍游鱼,亦或者找同村的三少爷一伙合计合计。闻见身后少女身上散发的清香,不觉心旷神怡,体态舒畅。
  “香儿,再帮少爷捶捶小腿,今天练剑练的腿都酸了。”
  “好的,少爷”香儿欢快的答道。从后面转到身前,蹲下身子有节奏的敲打起来。
  “香儿,你说明天我去县里新开的好运赌坊,赚上几两银子给你买一件衣裳好不好。”元不悔望着眼前的少女道。
  香儿听了先是心头一喜,眉角轻开,而后心头迟疑的说道:“少爷给香儿买衣服,香儿当然很开心,只是让老爷知道去了赌坊,恐怕得狠狠责罚少爷了。”
  “父亲这也管那也管,我都这么大了,难道以后还管我一辈子呀!烦死了!”
  门外忽然听到仆从敲门的声音:“少爷,饭菜好了!”
  “端进来吧!”一名唤作阿生的仆从端了一盘四菜一汤步伐稳稳的走了进来,一一放在桌子上,只见桌子上摆了一盘烤鸡、一盘羊皮花丝、一碟醋芹、一盘炒豆角,一笼蒸饼,一碗米粥。对于当时的社会这已是一顿丰盛的饭菜了。元不悔一人吃的无趣,便叫香儿一同坐下,香儿自从三年前第一次被强拉上饭桌后,慢慢也习惯了,只要是主仆二人便听话的坐下,元不悔见香儿细嚼慢咽,吃饭的姿态也是那么温雅,便故意用筷子蘸了一点汁水,点在香儿的脸上,不由的哈哈笑了起来。“少爷,不要。”香儿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汁水。两人说笑着,门外传来阿生的声音:“少爷,老爷回来了,让您过去。”
  “好了,知道了。”元不悔匆匆吃罢,整理了着装,推开门穿过三排房屋,又绕了绕,来到一间古朴的屋前,推门而入。叫了一声爹。
  元大同端正严肃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桌子上放着一杯沏好的热茶。
  “不悔,我不在的这几天,功课温习了没有,武艺有没有长进?”
  元不悔收起了平日的嘻哈,立在父亲面前,低头道:”书读了一本,武艺天天都在练。“
  ”哦,读的什么书,说给为父听听?“
  元不悔一听,心里紧张,头上冒冷汗。前几天无所事事,书倒是看了一本,却不是什么诗歌文集,而是无意中发现的一本艳情小说《汉宫春色》,只是在这个时候怎敢提及。只好忐忑不安一声不吭的立在那里。
  元大同见他半天不说话,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个月就不要出门了,四书五经哪一本读完了说给我听。”元大同没什么文化,就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考取个功名。将来有个一官半职,自己的家业也能继承下来。元不悔应了一声退出门,悲催的叹了叹气。
  此时日头西斜,但太阳依然火辣辣的烤着大地。元不悔三步并作两步,赶回自己房内,丫鬟香儿正亭亭的立在门口等他回来。香儿见元不悔一脸的丧气,小声问道:“少爷,老爷责罚你了?”
  “别提了,我爹是置我于死地呀,一个月都别想出门了。”元不悔一想到明天的出行计划和未来一个月的煎熬生活,拿了把扇子无聊的不耐烦的扇来扇去。
  要说元不悔的学问,小时候自然也是请了先生,四书五经也读了不少,字倒认了不少,意思却不明了。先生见他顽劣,几次无果,终于辞退了。元不悔也落得个无人管教,贪玩成性。要不是元不悔时时管教,只怕此时已是脱缰的野马了。
  夕阳西斜,渐渐落入地平线,晚饭时刻到了。元不悔无精打采的来到饭桌前,一大家子中除了元大同还没到,其他人都已坐好。元不悔的母亲坐在上位,左侧旁边空着,右侧是元大同的妾室杨玲儿,左边坐的是他的哥哥元不器,比他大了四岁,父亲的一些产业已经开始由他打理。右边则是他的妹妹元不魅,扎了两个羊角辫,聪明惹人疼,今年刚八岁。
  元不悔一进门,妹妹甜甜的叫他:”哥哥好。”
  “妹妹好。“元不悔看她的笑脸,也笑了笑坐了下来。
  说话的功夫,元大同走了进来,和母亲闲聊了两句,众人开始吃饭。元大同一边吃一边夸奖小女儿聪明,后来又和大儿子元不器说些布匹生意上的事。元不器目前已经接管了惠民布行的一处生意,设在了河南府下辖的一个小县。元不器自小耳濡目染,接管后很快就胜任,前两年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今年行情忽又转变,布匹生意突然一月不如一月了。元大同听了后眉头紧锁,沉吟道:“我让大管家知白给你协助,尽快调查情况。务必在一个月内解决问题。”
  “是,父亲。”元不器道。元不悔见父亲不理他,自己闷头吃饭。饭后,元大同又叫元不器到书房来,具体商讨。元不悔刚出门口,妹妹从后面跑出来:“哥哥,哥哥,等等我。”元不悔停下,妹妹拉住他的胳膊央求道:“哥哥,能不能陪我玩一会。”
  元不悔想了想,点了点头。妹妹高兴的跳起来,“哥哥,我们到那边去好吗?”元不媚指向不远的一处花丛。这时太阳已经落了,只是天还亮,有丝丝微风拂过,甚是惬意。到得花丛处,妹妹问他:“哥哥,最近我一直在背唐诗。你能背一首最喜欢的唐诗吗?”元不悔虽然学问少,但是唐诗却背的不少,思了片刻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后面的我知道,我知道。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元不媚欢快的摇着小脑袋背起来。元不悔摸了摸妹妹的头,笑了笑。
  “妹妹,该你了,你也背一首最喜欢的唐诗。”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妹妹又开始摇头晃脑了。元不悔见她背了一首简单的诗,就问她为什么喜欢。“因为我能读懂呀,天底下最辛苦的就是农民伯伯了,所以我们一定要珍惜粮食。”质朴的话突然打动了少年不羁的心,他第一次思考自己生活这么安逸,还有什么埋怨的呢?妹妹见哥哥突然发呆了,摇了摇胳膊,“哥哥,你在想什么?”
  元不悔回了神来,“没什么,妹妹,你想吃桃吗,我去给你摘一颗桃来。”
  “嗯嗯。”元不媚点了点头。
  桃树离这也不远,十几步的距离,元不悔个头已经长高,伸手一摸,便摘下一颗桃来。摘了两颗桃,妹妹也走到桃树下,擦了擦桃上的茸毛递给她一颗。贝齿一咬,香甜四溢,汁水也流了下来。两个吃桃少年就这样构成一幅美好的画面融入在这黄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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