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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林的尽头,屹立着一幢二层木楼,二楼阁楼上,却有一女子正对窗,低着头,银光在手间闪过,却不知在做何女红。
“将军!”楼下大门,冷锋见到赵存良,立即单膝跪地。
“你我虽为主仆,却情同兄弟,不需如此!”赵存良拍了拍冷锋肩上的积雪,笑道,“我每次叫你起来,也很累的。”
“我!“冷锋胀~红着脸,不知如何言语,憋了半天才道:“将军救我性命,葬我父母,传我武艺,大恩不敢忘!”
“你啊!难怪铃儿说你是呆子!”赵存良失笑的摇了摇头,“走吧,柳先生在等你!”
“是!冷锋告退!”冷锋又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楼上,铃儿无聊地打着哈欠。
“夫人,你就不要缝了,你给将军缝的衣服都多得穿不完,再这样缝下去,房间都装不下啦。”
“你这小丫头,却是嘴贫,衣服有旧有破,不缝怎么够穿。叫你学女红你又不学,将来谁敢娶你。”
“嘻嘻,将来我谁也不嫁,就跟夫人一辈子。”
“那可不行,我们将军府可没钱给你养老,我看不如让冷锋娶你算了。”赵存良推开门大笑道。
“将军又来欺负人了。”铃儿羞红着脸,跺着脚娇嗔道,“夫人,你也不管管!”
“我却怎么管,有一个人说是待女,却一天到晚盯着待卫看,我有什么办法。”林巧英也笑道。
“哼,不理你们了。”铃儿脸羞得都快滴出水来了,一下子跑出房间,“将军,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不用了,我已洗过,你去准备一些米粥过来。”
“要清淡些!”林巧英又叮嘱道。
“知道了!”
梅林间,遥遥传来铃儿的声音。
“这个小妮子,倒是跑得快。”
“谁叫夫君喜欢捉弄人家。”
“我那有!”赵存良一摊手,故作无辜道,“只怕是被我说中了心事,现在正想挖洞钻进去呢!”
“咯咯咯!”林巧英听见赵存良的回答,不禁莞尔。
“夫君,来!试试这件衣裳。”林巧英收起针线,拿起刚缝好的衣裳给赵存良换上。
“确实暖和!”赵存良换上衣裳,只觉得袖、领、腰、胸无一不合体,无一不温暖。
“这是我取冰鲸兽的皮做的,听人说,海兽皮做衣最是保暖,夫君觉得好,我再多给你缝几件。”
“不急!”赵存良一把抓住林巧英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低声道:“一件已足够了!再说有你,那还愁衣服穿!”
“夫君!”林巧英眼圈一红,扑倒在赵存良的怀里。
“你这女人,傻哭什么!”赵存良轻吸一口气,揉了揉胸前的秀发,细声道。
“对了,今天还有一物要送给你。”赵存良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件玉坠,温柔地给林巧英脖子系上。
“这是......。”林巧英摸着胸口的玉坠,只觉玉坠散发出一股暖意涌遍全身,仿佛身处阳春三月的阳光里,就连体内剌骨的寒意也消减了几分。
“这是九阳玉,是我无意间寻到的。你看见玉里的那根一茎九叶,碧绿通透的小草没有,那叫九阳草。听说此草只生长于玉中,最是吸寒,能化寒气为阳气,给你佩戴最合适不过。可笑那商人竟不识货,仅以百金就卖给我。为夫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夫君又在说笑,那有卖货之人不识货的。”
“为夫可没说笑,论识货,世人哪及为夫,为夫见过的事,那可是千奇百怪,数不胜数。比如在天上飞的飞机。”
“飞机?”
“就是凡人有铁做的工具,能在天空飞行,可乘百人,日行万里。”
“那不是仙人的飞剑吗?”
“飞剑那能比得了。在飞机上,你可以睡觉,还有东西吃,还不受风吹日晒,飞剑行吗?而且在飞机上,还可以看电影,......。”
“看电影?电影是什么?”
“呃,电影就是皮影戏,不过是会动,有声音的皮影戏。”
“那还不是皮影戏吗?皮影戏也会动,也有声音啊!”
“......。”
“算了,不说飞机了,我们说火车。说起火车啊,那可不得了!不光能日行万里,还能一次乘千人、万人。就算跑上几个月,它也不会累。”
“真的吗?”
“是啊!还有手机,算两人相隔万里,也能通过它说话,还能视频,和对方面对面。更神奇的是电脑,为夫告诉你,说起电脑那就神奇了,......。”
一夜无眠,却话半生荒唐。
翌日清晨,梅花吐蕊,俏立枝头。
宁远城外一片忙碌。
“快点,把冰鲸肉绑好,这可是送给各位太保和王爷的礼物,不能有失。”
“知道了,校尉大人!”
“还有那冰鲸兽的眼珠子,都给我看好了,不能损坏分毫,这可是将军送给王爷的寿礼。寿礼,你们知道吗?。”
“你娘的,死了这么久,眼珠子还会发光,真TM邪门。”
“校尉大人,眼珠子不放发光,如何看得见东西,柳先生说那叫冰晶玉,是和夜明珠一样的珍宝,珍贵着哩。”
“去、去、去!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要你屁话。快点把东西绑好,再去牵百匹龙血战马过来,这么大的东西送到镇北城,可不是个轻松活,别让将军久等。”
“明白!”
......。
“将军真的打算就这样离开?”
城楼上,赵存良与柳先生并肩而立。
“既然决定了,自然要走。”
“十年前,将军在此偏远之地筑城,苦心经营,如今好不容易发展到百万人口,一朝放弃,岂不可惜?”
“可惜?”赵存良看着下面忙碌的飞熊军将士,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似不舍又似解脱。
“富贵于我如浮云,权势于我如清风,两者都不足挂心。城中居民百姓,爱我戴我,虽有不舍,但我走后,自有人来安排照顾。我也会让我的兄弟们帮忙照看,想来无大碍。”
“唯有巧英,这些年来年年和西汉大战,我和她聚少离多。如今正好趁着父王大寿的机会,辞去宁远城城主一职,好好陪陪她。”
“再说先生不也说九州大陆辽阔无比,风景壮丽,北彊只是偏居一隅的小地方。人生在世匆匆三百年,如不到处看看,岂不可惜。”
“哈哈哈,诚如斯言。噫!”柳先生话音未落,突然脸色一变。
“怎么了,先生?”
赵存良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却见天边一道蓝色流光越空直向柳先生飞来,速度快如闪电,转瞬已到眼前。柳先生衣袖一挥,流光消失,手掌中赫然多了一把蓝色的小巧飞剑,飞剑约有一寸长,剑身上刻着两个古朴的大字---南海。
“南海,这是......?”
“这是我师门的传信飞剑。”柳先生把飞剑放在眉心,脸色顿时一阵变幻。
“将军!看来我不能跟你去镇北城了。西荒有事发生,我需去一趟。将军可先去镇北城,少则半个月,多则三十余天,我必回来寻你。”
“如此我便在镇北城等先生。先生一路小心。”赵存良抱拳道。
“嗯。”柳先生一步迈出,身形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西荒有事?”赵存良望向西边,想起张大千昨日跟自己说西汉大败的事,心中莫名一突,又望向脚下的宁远城,“希望不要影响到北彊才好。”
“将军!所有物品都已准备好,张神官也来了。”
“辛苦你了!”赵存良拍了拍凌战的肩膀,“让将士们稍等一下,等夫人来了,我们就出发。”
“是!”
宁远城,将军府。
“夫人,这件熊皮带走吗?这可是将军前年特地为你猎的白熊,在外面能值三千多两银子呢。”
“你这妮子,要是喜欢就自己带上。我们是要去汴京,然后再往南,天气会越来越热,这东西可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