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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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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脸汉子猛吸一口烟说道:“这件事透着邪性”,说着红脸汉子再次看了看四周,努力裹紧军大衣道:“黄玲的死确实很诡异,村里没有几个人知道,当时我就在现场,包括村里的大东子和几个年轻后生”。
  “应该三个多月前吧,黄玲这丫头从省城回来时就被医院的大救护车送到村口,那天刚好我在村口晒太阳就过去凑热闹帮忙,老黄头也叫来几个后生抬人。”
  “也就是那个时候,黄玲已经去世了?”沈言飞速的记录着。
  “没有,当时黄玲那丫头还和我打招呼哩,就是看着脸色森白,听医生说病人情绪不稳,有过一次自杀行为,还好抢救及时没有什么症状,需要在家养好身体”红脸大汉伸出胳膊小声说道:“听医生说,黄玲丫头用刀子割破手腕自杀,这丫头平时看上去文文静静,却是个咥实活的人哩。”
  沈言继续问道:“也就是说黄玲自杀过一次被及时抢救,难道她还自杀过一次?”
  “那倒没有,黄玲回到村里后在炕上还躺了一个月哩,这期间那丫头没事还坐在门口晒太阳,我还凑过去说过几次话,发现这丫头眼神呆滞,脸色已经倒了下去。”
  “什么是脸色倒了下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上了年纪的老人去世时脸色松弛垂下,嘴巴歪了,鼻子塌啦,说明气候不多了,是时候要走了。”
  “您继续说。”
  “当时就有村里人传言,说黄玲丫头在学校搞对象被人揭发,学校让她停课回家,也就是休学哩,多好的一个女娃。”
  “现在在学校谈对象的大学生很多嘛,怎么能休学处理?”
  “是吗?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也都是听人传言的,不过当时还有一辆轿车来过老黄头家里几次,以后就没见过啦,听说是黄玲在学校的对象来看望的。不说那么多了,现在我要说的这个邪性的事,可是我亲眼见滴。”
  红脸汉子这次破天荒没有接过沈言递来的烟,摆摆手说他实在抽不动了,继续道:“距离黄玲死了的前一周吧,我半夜起夜撒尿就听到敲门声,开了门后,村里的大东子拉着我说去老黄头家有急事,我家和老黄头家不远,中间就隔了个涝池。我俩在路上走的时候,大东子给我说,黄玲那丫头发疯了,还乱咬人,正在家里闹腾,他们几个人按不住,让我过去帮忙。”
  “疯了?还咬人?”
  “对,就是这么邪性,我去了老黄头家,就看到院子里站了几个后生,老黄头龇牙咧嘴靠在墙上捂着手,他老伴坐在地上嚎嚎大哭喊着她女子的名字。”
  “那黄玲呢?”
  “我当时也在找啊,院子里的灯光很昏暗,只能透过月光才找到到黄玲,她就蜷缩在墙角,我刚准备上前被大东子拦住,说黄玲好像变了一个人,力气极大,见人就咬,老黄头也被咬伤了,他们几个人都拉不开。”
  “我肯定不信邪,前几天还和黄玲这丫头说过话,我就走上前喊了一声黄玲,只看到墙角的黄玲抬起头,森白的脸上已经扭曲在一起,身子在颤抖,摇晃着脑袋,嘴角下挂着哈喇子流了一地,嘴里含含糊糊说着什么,我还没听清,突然她就朝我扑来,当时真把我吓一跳,现在还心有余悸。”
  “黄玲扑向我的时候,就被几个后生用拇指粗的麻绳缠住了,麻绳绷的笔直,四五个人拉不动她,围着院子打转圈,太他娘的吓人了。”
  沈言觉得不可思议,俩人一起点了根烟,看了一眼已经纷纷离去的围观村民,静静的吸着烟。
  “对了,这件怪事还连续发生了三次,村里、市里的大夫都来看了,都说黄玲身子虚需要静养,也看不出啥毛病,但是到了半夜就会发作一次,邪性的很。我记得最后发作的时候,黄玲力气显然小了很多,过了一天就咽气了。”红脸汉子悄悄说道。
  沈言收了采访笔记,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与红脸汉子握了手说道:“谢谢您,对了,您怎么称呼?”
  “我叫李大红是西河村二组的,我们村子就两大姓,姓黄和姓李是大姓,剩下的都是外来户,据说我们这俩姓是孔子学生卜子夏的后人,说起来也算是书香门第哩。”
  李大红憨厚的笑着:“我先去忙了,以后还有需要啥采访就来村子里找我。”说完,李大红扶了扶军大衣朝蜷着身子走了。
  一阵寒风袭来,黄玲坟墓上的花圈在风中瑟瑟发抖,老黄头蹲在墓坑旁大放悲声,颤抖的双手往火里递着纸钱,老伴瘫躺在一旁嘴里念叨着,真是作孽啊……
  没有燃尽的灰烬带着火星,在空空荡荡的墓坑旁缓缓飘起,如同墓坑里飞出的黑蝴蝶,无声地诉说着诡异的故事。
  沈言拿出相机拍摄了这一幕,随后在村里找到李大红,热情的李大红为沈言介绍了几个见证那晚事件的村民,沈言进行了具体的采访,结果如李大红所说无二,就打道回府。
  “要我说啊,这就是撞鬼,这种事在乡下很邪乎的,我刚才下车打听了,听那几个村民说这女娃身上带着不干净的东西,听他们说是死人用过的。”一路上司机开着普桑又开始叨叨了。
  桢州晚报社政法宣传部。
  “嗯,这个有点意思,挖坟盗尸案、校园爱情故事、诡异死亡事件,沈言啊,你这个稿子写得料很足,很吸引读者的眼球,这样,我安排一下交到照排室,明天稿子就出报纸。”梁忠石敲着桌子显然很满意。
  “梁主任,这个稿子里的一些素材都是村民口中提供的,关于黄玲真正的死因以及她在学校的具体情况,我还有进行核实清楚,而且,这起案件中,黄玲被盗的尸体警方仍然没有找到,这样发出去会不会有些着急了。”沈言拿着稿子说道。
  “沈言啊,你先别急,咱们一步一步来,先把这个稿子发出去试试效果,随后我给你们农业部的严主任打声招呼,你最近就跟着这个案子做系列报道,你也知道,现在报纸订阅在不断下降,我的眼光没问题,这个新闻有看头,争取在咱们收官前做成爆炸性新闻。”梁忠石继续说道:“这样,我把稿子捋一下,换个标题,随后陈队长会联系你的,咱们争取系列报道跟进。”
  沈言回到办公室,部室的记者们已经陆续回来,几个人安静的坐在电脑旁飞速敲打着键盘整理稿件。这时候,部室主任严东诚沉着脸走进来,手里端着的茶杯套着毛线编织的杯套,看到沈言在整理电脑上忙着整理照片,走过去说道:“小沈,来一下我办公室。”
  严主任坐在办公椅上呷了一口茶,摸着几乎秃顶的脑袋,盯着沈言打量了一番,突然笑道:“好小子,原本过完年准备安排你去乡下跑跑新闻,没想到你小子还玩起了跨界,农业口的记者去做政法口的新闻,真是有意思。”
  “严主任,您听我说……”
  “小子,你不解释,我都知道了,老梁和我是多年老同事,他既然开口跟我要兵,我不能拂了面子。这样,你先去政法口帮忙,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是我的兵,有事我扛着,哈哈……”说着严东诚扔给沈言一支烟,吸了一口继续说道:“估计这会政法口那几个虾兵蟹将正眼红哩,记住,千万别给咱们农业口丢人!”
  沈言坐在严主任办公室聆听着教诲,俩人抽着烟简单把这次采访进行了交流,严主任为沈言分析下一步采访重点以及系列报道的阶段顺序。沈言是学汉语言文学出身,说话叙事条理清晰,让严主任暗暗点头。俩人在交谈采访任务时又扯到了近现代史,沈言滔滔不绝说了一些历史事件,很合严主任的口味,越看沈言越是欣赏,这小子是个大才啊。
  俩人抽了一盒半的烟,聊了一个小时后,沈言这才从严主任办公室逃出来了,老严烟瘾可真大,沈言有些扛不住,一根烟接着一根烟,不抽不好意思,看来这个外貌古板严肃的老严还真是性情中人,没有同事说的那么古板苛刻,沈言想到这里笑了笑进了办公室。
  刚坐到电脑桌前,办公室电话响起,同事接了电话,听到是找沈言的,把电话递过去,又开始埋头码字。
  “喂,您好,我是沈言,您是哪位?”
  “沈记者您好,我是陈冲,市局刑侦二大队的”
  “原来是陈队长,您好……”
  “沈记者,是这样的,刚才我们根据目击者李大红的线索,找到了嫌疑车辆……”
  “车牌是不是晋A打头的?”
  “咦?你怎么知道?”
  “我当时就在现场,回来整理照片,记得拍了一张,李大红虽然画的车牌看不太清楚,但是那个晋字还是一眼能瞧出来的。”
  “哈哈……沈记者真是厉害,是的,这是一辆山西车牌,车型是白色依维柯,我们现在准备组织警力进行暗访调查,刚才和梁主任通过话,他要求您也参与进来,我打电话是想听听您的态度,因为这次暗访比较复杂,山西那边我们没有打招呼,这属于跨省调查,就看您的想法了。”
  “好,我跟你们去。”
  俩人在电话里约定好对接地点和时间,沈言请示了部室主任请了假,在老严絮絮叨叨的叮咛后,就带着相机和采访本匆匆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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