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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江山卷梵纲七国 / 第三章 东瀚------祸起萧墙

第三章 东瀚------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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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笼罩在乌云之下的帕北全境,战乱萌生,已紧绷如弦,弦断之时便是战火燃烧之时,与东瀚隔海相望的龙颈海峡逐年受缥海北上的暖湿气流影响,致使盘踞在海峡的终年冥雾已有消散的迹象,但帕北和东瀚之间在龙颈海峡仍然无法横渡,这里是否就是阻挡帕北战火蔓延的界限呢?暂时还不得而知。
  东瀚地界之中,紧靠龙颈海峡的是“宜”境,地域以平原为主,在龙颈海峡以南是五十里虎丘山脉,山体不高但整体延绵不断,把北边的海风阻挡在了龙颈海峡,给山脉南面带来了四季分明的气候,生活在这里的人沿袭着冬藏秋收的传统日子。今天,这里正是农耕开垦的节气,城外广袤的田垄里遍布牵牛犁地,开渠灌溉、撒籽播种的农忙景象,灌渠两旁的柳树、杨树、野草都已开始展露出新芽,不远处是一条宽阔平整的官道,行走在管道之上的车马,人群熙熙攘攘,这条管道自古就是通贯南北的重要商贸之道,如今繁盛仍然不减,大道通往“宜”境最大的王城“横城”。
  横城是当今“暨”朝世袭诸王位“严蒙”的主城,在这“宜”境四诸王中,“横城”无论是人口、经贸、军力、制度,都当之无愧的排在首位,身为“暨”朝诸王之一的“严氏”家族世代勤政治理,不懈亲恭之下成就了当今的“横城”,在“宜”地域,有四家诸王,他们之间在相互钳制之中维系了东瀚北部的稳定,其它三家诸王分别是“横城”东南方向的“滨城”,是诸王“沧宗”的王城,他和“严蒙”一样,都是世代诸侯,祖辈均是“暨”朝开疆扩土的将军,正南方位坐落的“凯城”是当朝皇帝元夌唯一健在胞弟“祥王”王城,在横城西南方坐落着“樊安”是诸王“樊泊”的主城,这位诸王势力范辖“宜”境西北连贯西南,是“暨”朝北部仅有的多民族寄居地,“樊泊”是一位拥有少数名族血统的诸王。
  清晨的“横城”外一片农耕忙碌,城内热闹非凡人头攒动,这时一辆乌篷马车驶到了一座王府后门,待马车停稳,驭者利落下车左顾右视之后轻声两句,一个身着灰色袍衣的人掀开厚厚的篷帘急忙下车,此人头顶簪枝束发,面净无须,看得出是极为低调之人。灰袍人低声吩咐一句,驭者便将马车赶回到街道便消失在城里。这府门后院紧闭,灰袍人急促过去叩门三下,听到咣吱两响,厚重的木门掩开半扇,一个王府仆人站在门后,“你是何人?是客请走正门。”灰袍人沉稳却不说话,右手从袍袖拿出一物,对门一亮,这位仆人便退后两步示意他进来,灰袍人跨过门槛进了王府,一过后院影壁,仆人便领路前往王府深处。
  绕过府中一条步道长廊,眼前出现了一片假山横亘,假山横亘旁边不远有一座张翼六方的木亭,木亭前方是一偌大的荷花池塘,塘边一人华衣珠冠,正向着塘中投喂鱼食,闲情雅致悠悠自然。灰袍人站在近处拱手鞠身道:“主人,我回来了”塘边华衣之人举手示意不要多说“随我进屋,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便离开花园进了屋内,这刚才投喂鱼食的华衣珠冠之人就是“横城”的“严蒙”诸王,年龄已是四十之余,身手十分稳健,是武行里手。
  严蒙在正厅内屋的上座位置坐下,灰袍人侧身右下方站着,严蒙问话“还有谁知道你回来,乐阳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然没有我的允许你是不会回来的”
  灰袍人赶紧回话“主人,没人知晓我回来的行踪,不是发生重大的事件,我岂敢回来见您啊,乐阳城内我们的暗线在一夜间被不知名的神秘组织诛杀殆尽,全部覆灭了啊”
  严蒙听到这个消息愤然从座位站起面色青黑的说:“什么,我的“游蜉”没了,能杀我“游蜉”的人绝非一般高手啊,看样子这次真是捅到了他们的痛处,乐阳的乱局终于要浮出水面,现在已经有人迫不及待要对我们下手了”
  灰袍人继续述说这次事件:“我们的人在乐阳城被杀之后,据悉其他诸王的人也损失不轻,不过没有我们这般惨重,这就是一起早有预谋的暗杀啊,主人”
  “他们当初领命暗驻乐阳,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那里本来就是生死的坟场,游蜉忠心追随我二十多年,如今却全部陨命他乡,如此血恨之仇岂能不报,待我查清之后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严蒙心里痛惜万分的说道
  灰袍人此时跪地抱拳说道“主人,我愿领下这灭团的命差,不手刃背后的仇人誓不苟活,也算是给兄弟门一个交代”
  严蒙又坐回到位置上冷静说到:“乐阳你是回不去了,暗中指挥这次密谋屠杀的高人既然能放你回来,说明他早就做好向诸王宣战的准备,这样一个强大对手你去只能是送死,现在马上启用蜉令,让我们全国各城的暗线进入蛰伏,没有命令不得擅动!哦,还有,予以死去的人员发放双倍金椎吧”
  这时灰袍人头颅磕地,泪流面颊的说道“是,主人”说完便起身退出内屋离开正厅。
  严蒙这时依然坐在屋内,面对这奇耻大辱的挑衅,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应对的方法,这可不像自己多年纵横天下,无数次与各方势力暗中交锋的模样,乐阳城折断的是自己精心培育二十多年的暗锋匕首,放眼整个东瀚包括朝廷在内都是少有与之抗衡的暗势力,自己的二百多游蜉就这样被悄无生息全部诛杀,可见这背后不只是泄密这么简单,因为就算是泄密以及内部出现叛变,也不至于全部被杀,他们个个精通暗术且经验丰富,在乐阳城的盘点只有自己掌握,信息传递独立且私密,就算据点被人知晓,或者个别被暴露、那其中执行任务的人员也并不会在盘点等待被杀,漏掉或跑掉的总会回来复命,刚才屋内之人虽是游蜉组织成员,但并不在乐阳城中行事,断然也不会知晓城中的盘点及各项任务,自己的游蜉组织纪律严格,执令如山,怎么就在一夜之间断然全无,这中间究竟是谁泄密或又是谁叛变,是否与情报中的一道圣谕有关呢?显然这是一个天大的谜团。
  严蒙想到这里已经深感后脊发凉,这异常棘手的事件,完全超出了自己的处理能力,这时,他心中暗想一个人是该回来了吧,这人几年前离开横城云游世界,走前就对自己说过“祸起萧墙之时,便是回归柴屋之日”而说此话的人就是帮助严蒙奠定这稳固王业的背后智者,这名智者外号“鹿仓”此人却是奇特,虽说是笃定风云之人,缺坚执不住华贵庭院,不招奴仆随从,凡事亲力亲为,在横城郊外的丛林有一间柴屋,说辞只有一句,“老夫生于自然,秉性之中就住不得高堂华贵,只睡得柴草安心。”严蒙并未勉强,遇有大事便才出城与老人请教。眼前这时刻正好印证这个日子。想到这里,严蒙对外喊了一句“阿翁,备马”
  严蒙在换装后,一人悄然骑马直奔城外,他希望今天能碰到这位智者,必定自己这几年间多次前往,都不曾见到柴屋的这位老人,当快马来到丛林时候,隐约听到柴屋方向传来箫声,便心知老人已回,陡然愉悦起来,驭马急驰来到屋前,便下马叩门,却看见柴门自开,推门便进了屋内,老者盘坐柴榻,看见严蒙进来便停了吹箫,双手行了礼,说到“严王,这数年不见,近来可安好啊”并请严蒙在榻前的木桌前坐下。
  “老先生总算回来了,这些年您不在的日子我是十分想念的紧啊,如今看到先生安样回来,还这么容光焕发甚感心慰呀”严蒙坐下并打量着这位老者说。
  这时“鹿仓”一边起身到桌前用刚烧的茶水给严王泡茶一边说:“让严王如此挂念,老夫多有难安,给您斟茶一盅表我至谢”
  看到老人起身倒茶,严王顺眼看向面前的木桌,发现上面的茶具早已摆好,自己面前已有一只简约的茶杯,原来在自己进屋前,老者就已经备好桌上的茶具和开水,看到这一切严王心里安稳了不少,并对老者更为钦佩,于是露出微微一笑道“先生亲自斟茶,鄙王受宠若惊啊,想必这是先生云游各方所寻的上好之茶吧,能喝到如此好茶不胜荣幸啊,只是怪我现在的心境却配不上先生的名茶,实有得罪先生的好意,羞愧之中请先生原谅”
  “鹿仓”不紧不慢的拎壶倒茶,一边捋着胡须说道“严王大可不必焦急,既然来到我这简陋柴屋,您就只管喝茶,至于心境里的世界老夫为您化解就是”
  严蒙听懂了老人的话便补了一句“那我只管喝茶老,风云之事定有先生安排那就是级好,极好啊”说完便端起面前的茶杯细细一闻茶香,顿扫心中烦霾。说完,两人在柴屋内就开始了一阵品茶和密谈。
  东瀚境内所有诸王安插在乐阳的暗线此次都有损伤,而谋划和搅动这平静波涛的人,当然绝非一般等闲之辈,再看看看这乐阳城,全天下最大的城市,地处丰腴的平原,北临瀚河,南依汇泽大湖,水陆交通四通八达,是中原地带最大的经贸物资集散地。“暨”朝将乐阳建造于此,拥有南部平原和北部的地势之便,此处瀚河泽水交汇,农耕发达,商贸兴盛,自然是天赐的都城,拥有天时地利与人和,“暨”朝开国后迅速就富庶了起来。随着农耕兴旺,工匠商贾也纷至沓来,乐阳便在一百多年间轰轰烈烈的变成了天下的大都会,宫殿城池,云集商林,店铺满立,便有了天下第一大市——乐市。各处名士接踵而来设书开馆,文风昌盛,私塾学院并起,四洲各地共睹这座东瀚地区的文明中心。这城内的宫殿也是浑然天成,气派至极犹如天神修盖,千万间宫殿庞大耀眼,然而天下无不仰望的地方,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各位诸王均秘闻上皇元夌近期将拟宣一道诏谕,宣谕内容大致是:要求诸王会盟乐阳大都,宣布禅位事宜,至于是哪位皇子继位将在睿辉广场举行大会,昭告天下,这一则宫廷秘闻:这让国内诸王在乐阳的暗线无比活跃,就在确探其传闻的真实与出处时,便发生了此次暗中屠杀各诸王暗线的事件,而诸王严蒙的游蜉被暗杀到底是什么人所为,是组织还是个人?真相只有在较量和对抗中方能水落石出。
  东瀚南域“滋境”的滋水河,河水清波潺潺,碧绿的山峦在清晨分外醉人,山脚浩淼水面映衬出天幕中火红的太阳而金波粼粼。水天相接,倒影出山水风物,飞鸟掠过河水,像极了一幅墨画。滋水河两岸水草茂盛,波光粼粼。岸上绵延数里的各式军帐、战马、幡旗、抢矛排成壮阔的军营,平行这滋水河驻扎。军营里悠扬厚重的号角伴着萧萧马鸣回响两岸。河水岸边是北上通往乐阳的官道,也是商旅货物运输的主道。
  “穆昂”坐在军帐的木案前正与几位将军饮酒用餐,就听见帐外站马嘶鸣。紧接着帐前执戟护卫已经洪声高呼:“宁琅使者到——!”未待“穆昂”说有请,使者已经匆匆进帐,行礼后便一句“拜见穆王子,王子永安,我受宁琅王嘱托,急见穆王,但从官道看这河边有穆王军队驻扎,以为穆王在此,便进了来”说完便出示腰佩饰物与穆昂确认身份。
  穆昂已经明白使者事宜,一边招呼给使者看座,一边示意撤了案上食物和酒,并说道“我父王未来,使者何事可否与我讲”
  使者落座后便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件双手捧起呈报:“我王于下臣将此信必交于穆王,信中已说明事宜,由王子开启转禀穆王也可。”穆昂拱手接过信件,意在打开,单迟疑一下收起信件,同时传令左右将军“李方、张白令你二人在此驻军待命,我带宁琅使者回城觐见父王”
  说罢穆昂与使者便出帐骑马直奔王城“锦州”,一路尘土飞扬,疾驰而去。
  两个时辰过后便到了“锦州”城,进穆府见穆王,穆昂引荐完使者,直接将信件呈父亲开启,穆王打开信件赫然入目的写着:“穆王我兄,鄙王重疾难行,今,着使者近臣,为特命王使,以代鄙王请兵援我宁琅,郁南蛮人已破我伤神关后四城,宁蒗现岌岌可危,望王兄驰援,涕零敬恩,“姜怀”呈递。”穆王心中涌起一阵冲动,但面不动声色道:“使者一路辛苦,事态紧急,请速回转告宁王,我当鼎力相助,不日领兵诛杀郁南蛮人。”说完拿起正厅中央剑架的佩剑,交给宁琅使者转交宁王。使者拱手接剑道:“接剑如接令,穆王大恩无以为谢,告辞。”说完退后两步出了厅门,向府门外走去。
  待使者出走,穆昂急忙说道“果然如暗哨所报,郁南蛮人破了伤神关,父王要如何安排啊”
  穆王对儿子说道“宁王是我战场死里生还的战友,情如兄弟,二是宁琅如若城破,我门境地将直面蛮人,战火将烧至我们,这次不得不出兵救他”
  穆昂道:“此事有几分异常之处啊父王,绝不是这么简单出兵就能平息的事情”
  穆王听到儿子这么一说,深感儿子已日趋沉稳进步,便说道“昂儿啊,这事儿发生的时候的确蹊跷,你也知道我们安插在乐阳城的几处暗线被迷杀,都城又谣传上皇将举办禅位大会,今日郁南蛮族又已进兵宁琅,这可不是巧合啊”
  穆昂听父亲说完自己及不可待的补充性说道“蛮族的战力以前也听说过,没见有多强攻击力,如今怎么这么快就破了宁王叔的伤神关,还危机他主城,这其中有几处经不住推敲,但是从我们暗哨所报情况倒也相符属实”
  穆王对儿子质疑之处回复道“滋境地域共分封三诸王,我们三王几十年来关系融合,互为帮衬才有了滋境最稳定牢固的防线,而如今,宁王境地危险,想必攀王也会出兵救他,如果开战三国兵力将都被蛮人牵制在宁琅境内,得到好处的会是谁呢?而谣传乐阳都城的禅位会盟我等就指定参与不了,蛮族人强力进攻的背后肯定有宫廷的幕后推手,孩子,你的老师“罗珈”先生已与我分析到这些,但是任有一些不解之处需要佐证,而出兵宁蒗之前,我已经派人知会了攀王,并得到他确认,共同出兵抗蛮”
  穆昂这才发现大厅没有老师在场,外人进来,父亲总会让自己的老师在旁边洞悉观察,“父王,怎么不见我的老师,他去哪儿了”
  穆王放松心情道“他去给你大哥和三哥布会出兵的战术和行军路线了,这次必须把蛮族人赶回到伤神关以南去”
  在得知自己大哥和三哥带兵,穆昂便说道“为何老师不荐我带兵出战,虽然大哥和三哥作战勇猛,但是我练兵数年也该上战场历练了不是”
  穆王知道这孩子是可以完成这任务的,便说道“你的老师早都给你安排好了任务,和你二哥要替我办一件比作战更重要的事情”
  穆昂得知自己将要和二哥一起办事深知事情的重要,因为二哥聪明智慧,谋事推理的分析逻辑缜密,是唯一可以与老师“罗珈”老先生推演事件的人,不过自己很少能见到这位亲二哥,便问“二哥在哪儿,你是让我做他的贴身护卫吧,因为我知道二哥不会武功,而我又是兄弟中武功最好的对吧”
  听到穆昂这么一说,穆王开怀大笑的说道“你说的对,全部说的对,哈哈、哈哈”
  滋境的穆王、攀王已做好出兵驰援宁王的准备,想通过一战根除这个心腹大患,穆王也想多腾出一只手,来应付真正来自乐阳都城的对抗,年老的穆王深知这幕后神秘之人手段极高不好对付,但还是摆好了招架的阵势。
  在乐阳都城皇宫的城墙上,各色大纛旗在微微风中飘展,让肃穆祥和的皇宫气势宏大极了,此时城墙的古楼下站着精神饱满的一个人,身着一领大红披风,头戴一顶珠冠、镶嵌光芒四射的宝珠,脸色凝重的望着巫岭群山的方向,直到落日至缓缓落在群山之中才离开,日落后的乐阳都城又进入了夜晚,明天会发生什么?皇宫的萧墙之祸,将会引起宫廷动荡还是江山永固,又有谁会知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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