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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偶遇”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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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虎刚刚成年,是今年才加入猛虎军的一名新兵。
  别看这小子虎头虎脑、稚气未褪的模样,却也已经到了春心萌动的年纪。
  这日午后的休息时间,王小虎握着手中柔软的香囊,忍不住低头闻了又闻,心里一股甜美油然而生。
  真香!
  这是王小虎的未婚妻在他入伍前送给他的。王小虎家在农村,纵使现在已经不再流行包办婚姻,可他的父母还是提前给他说好了媳妇儿。
  王小虎自己也很中意,因为那未过门的媳妇儿,便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他暗恋她已经很久了。
  这里的从小玩到大,指的是年龄。
  每天的训练很辛苦,军队里面还不允许保留通讯设备,王小虎自然无法与心爱之人说说情话。于是每天午休时间,躲到没人的地方闻香囊便成了他茶余饭后的必修功课,以此来慰藉相思之苦。
  “啪!”
  一声脆响,王小虎被人从脑后用力地拍了一下。
  他心里一惊,仓促地把香囊掖进衣服然后转头向后望去,只见一个同样穿着军装的青年站在王小虎的身后,正满是戏谑地看着他,旁边还举着尚未落下的巴掌。
  “班长!”
  王小虎回身立正站好,习惯性地就是一个军礼。
  “放下放下,别紧张。”班长很随和地笑着说到,“躲在这里干嘛?是不是想家里的小媳妇儿了?”
  王小虎被他说的黑脸一红,害臊地挠了挠头,不知该肯定还是该狡辩,于是只好“嘿嘿嘿”地傻笑起来搪塞过去。
  班长刚要继续开口调侃,却听到突然之间一阵急促的铃声响彻整个军营,他连忙拉上王小虎往回跑,边跑边喊到:
  “紧急集合!看样子是出大事了!”
  —————————————————————————————————————————————————
  人死不能复生。
  白天长把孟南的尸首葬好之后,又在坟前立上一块他亲手刻的墓碑,尽管他从来没有刻过墓碑。
  跪在碑前,白天长很想问问孟南,为什么要救自己?
  因为是为了给他领路自己才上的山?因为是他把自己推进撞上石内的?或者是因为自己比他年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还有,什么叫替他活下去?怎么样算是替他活下去?替他照顾他的家人吗?
  已经死去的孟南永远也无法给他的问题作出答案了,因此白天长不得而知。
  旁边的夏日久一手拿着从刘壮实那要来的两万块钱报酬,这些钱白天长打算替孟南拿回家去,另一只手拎着一杆猎枪搭在肩上,那是孟南的遗物,不知为何被夏日久看中。
  “师傅。”久站的夏日久有些无聊,于是唤了一声白天长,问到:“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白天长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来回答他:“师傅是在送别。”
  “送别谁?”
  “送别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这么深奥的事情夏日久自然不会理解,他耸了耸肩,觉得没甚意思,于是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倒是白天长有些纳闷儿,他看了看夏日久肩上扛着的单管猎枪,不禁好奇地问到:“你拿这枪做什么?你又没有子弹。”
  “开枪很帅啊!”夏日久理所当然地回答到,“之前那个人,拿着枪砰砰砰三声,就把那只很厉害的妖怪给杀了!对了师傅,什么是子弹?”
  白天长理解了徒弟的意思,心说大概是之前孟南猎妖之时,正好被还是黑猫的夏日久看见了,看着徒弟学着孟南开枪瞄准的样子,他有些无奈,自己的这个徒弟应该是很厉害,毕竟吃了大妖冉遗的妖丹,但就是什么都不懂,很傻的样子。
  其实他不知道,他自己也什么都不懂,在别人眼里也很傻。
  “子弹就是填在枪里面,往外发射造成杀伤的必需品!你没有子弹往里填,这把枪是没有作用的,知道了吗?”
  “是这样啊?”夏日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没有作用也不妨碍我喜欢它!”
  “随你,别把钱丢了就好。东西拿好了,我们要上路了。”
  说完,白天长拎起那根九锡莲花禅杖便要出发。
  之前禅杖身上有过诸多诡异,说实话白天长特别不想继续拿着这根东西,总觉得像是拿了个不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炸,但每当他想扔掉禅杖的时候,内心深处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
  此物不可丢弃。
  就好像现在,白天长并不知道该往哪进发的时候,这个声音便又会响起,提醒他行路的方向。
  往西,平安县。
  值得一提的是,九锡莲花禅杖终于有了一个白天长可以自由控制的功能,那就是禅杖吸收了撞上石的封印,现在可以通过默念口诀“撞上山石”,来自由出入里面的空间。
  也就是相当于多了个移动的房间。
  师徒二人都没有身份证件,风餐露宿的要是碰着个刮风下雨的天气,也不至于去住宾馆被人给轰出来。
  有了这个功能之后,白天长便带领徒弟先干起了家政的活计——把空间里面的尸体搬运出来,然后打扫干净。
  毕竟以后要常住,干净一点总是好的,要是每天都守着一堆尸体睡觉,估计噩梦是不会少做了。
  话不多说,师傅二人终于离开了撞上村的范围,走上了未知的以后。
  撞上村离着平安县不近,好在二者之间还隔着个可以落脚的小城—渚粱县。
  夏日久的外貌有些异于常人,于是白天长入城之前给他做了简单的打扮。
  长长的白尾盘在了腰间,藏于衣服之下,衣服是一件红色短袖,跟白天长身上的绿色短袖交相呼应,红衣服上印着三个大字“绿灯行”,绿衣服上在同样位置印着“红灯停”。
  据说是撞上村某个参加志愿者活动的雷锋少年留下来的。
  下身就是简单的土黄色僧裤,师傅上绿下黄,徒弟上红下黄,二人的穿搭真是要多土有多土,好在一个和尚一个妖精,都属于直男的范围,也就没谁会去在意。
  至于夏日久的猫耳朵就更好处理了,一头长发稍微地摆弄一下略加遮掩,便不容易被人看出来了。
  “服务员,来四碗米饭一壶热水。”
  白天长一边招呼夏日久进屋坐下,一边招呼服务员点菜,因为他觉得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师傅了,要学会给自己什么都不懂的徒弟做一个榜样。
  “这位…先生?”走过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捧着一张薄薄的菜单,“咱们这儿需要点菜才能给您上米饭,而且米饭是免费的不要钱。”
  “我知道不要钱,所以我才来你们家的,光上米饭不行是吗?”白天长颇为遗憾地说到,“那你们家都有什么菜?便宜点儿的。”
  他自己身上没有钱,有的是孟南的两万块钱报酬,白天长心想先从两万里面拿出一点儿来维持生活,算是自己借的,以后会还。
  听白天长问完,小伙子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报起菜名来:“咱们小店儿有: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酱肉、香肠、什锦酥盘儿、熏鸡白脸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
  “停停停停!”白天长赶紧拦住了他,心说好家伙,这个人一口气够长的,能说这么多东西,他连忙解释到:“我们师徒二人是出家人,吃斋,你告诉我你们店里有什么素食就行。”
  小伙子挠挠头,想了一会儿,又重复起来:“咱们小店儿有: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停停停停停停停停!”白天长急得都站起来了,“我就是单纯地想问问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吃的,你不用都说全了!”
  “这个…”小伙子又挠挠头,“我只会顺着从头说,其他的我不会,要不您听听我说的这里面有哪个是您能吃而且想吃的?我给您记下来就行!”
  白天长一听这话,赶紧拽着徒弟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念叨:“赶紧走赶紧走,这家饭馆一看就是说相声开的,不正经。”
  换了家饭馆,终于是点了两个素菜两碗米饭,师徒二人能够安顿地吃一顿饭了。这家饭馆米饭要钱,于是白天长没多点,好在热水并不收费,于是他一边吃饭一边给徒弟茶杯里面续水,嘴里面还不闲着:
  “徒弟多喝水,喝饱了就不饿了。”
  就在二人吃得正欢的时候,只听见门口靠窗位置传来“砰”的一声响,夏日久毫不在意地继续吃着,他的吃相很有特色,不像是人反倒跟猫一样,白天长却忍不住循声望去。
  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女孩在拍桌子。
  女孩人头上扎着一左一右俩丸子头,身高大概一米五左右的样子,旁边一把比她还高的铁骨折扇倚在墙上,穿着背心短裙、短靴,一身的腱子肉看上去孔武有力,偏偏还长着一副很是稚嫩的女孩子模样,当真是让人雌雄难辨。
  这是个金刚萝莉吧?!
  萝莉的声音很甜美,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大跌眼镜:
  “什么?你说那是东?可洒家明明刚从东面过来!”
  好好的姑娘家哪有自称洒家的?白天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个萝莉说的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南。
  怕不是个路痴吧?
  接下来的话印证了白天长的猜测,站着旁边的服务员不知回了句什么,就听那萝莉拔高了嗓门儿,用甜美的声音吼到:
  “什么?你说洒家来的方向是南?那京城在此地的什么方向?南面?也就是说洒家走反了???”
  一连串的疑问袭来,那萝莉似乎是抓狂了一般,一边喊着一边跑出门外,抱着门口那棵粗壮的柳树便大声吼了句:
  “哇呀呀呀!气死洒家了!洒家要将这门前的垂杨柳拔掉泄愤!!!”
  说完“轰”的一声,整棵粗壮的柳树被她连根拔起,最底部还抖落着一块块湿润的泥土。
  周围聚起来的群众看得是目瞪口呆,心说这小姑娘个子不高、力气倒是不小啊?
  白天长拍了拍就知道闷头吃饭的夏日久,“傻徒弟,别吃了、别吃了嘿!你看你就知道吃,连个小姑娘厉害都没有!”
  正低头把脸伸进碗里,咬着米饭往嘴中送的夏日久听了,抬头一脸不解地问到:“师傅是要我跟她比试一下吗?开枪我会,杀人杀妖应该是可以,拔树倒真没试过。”
  算了算了。
  白天长心说,就当自己没说过吧,屁也不懂的妖精徒弟,真伤脑筋。
  坐下来准备继续吃饭,外面拔完柳树的金刚萝莉走进来了,拿了靠在墙边的大铁扇子刚要转身离开,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了那师徒二人。
  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萝莉也不惧生,特别自来熟地大刺刺坐在夏日久旁边的空位上,然后两腿一分,毫不在意自己穿的是短裙,一口糯糯的甜美声音紧跟着响了起来:
  “小光头,约吗?”
  语出惊人。
  “噗”的一声,正在喝水的白天长一口喷了出去,“咳咳”两声之后,连忙红着脸摆手拒绝,“小僧…咳咳…小僧乃出家人,不约不约,我们不约。”
  萝莉听了一脸惋惜,转头一拍夏日久的肩膀,对仍然在进食的他问到:“你呢死人妖?大男人留这么长头发也不嫌热,是不是个零啊?对着洒家这么貌美如花的姑娘能不能硬起来?能的话咱俩约一个啊?”
  “师傅,你认识她吗?还有什么是零,什么是约?”
  “为师…为师也不甚了解…不可说不可说。对了,还未请教女菩萨芳名?”
  “你是他师傅?他是你徒弟?看你俩长得挺像,还以为你俩是亲兄弟呢。刚才洒家还纳闷儿,心说你们父母也太偏心了些,怎么把头发全生一个人身上了,原来不是一家的啊。”萝莉碎碎念碎碎念,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洒家姓荆名都嘟,怎么样,是不是人如其名,很可爱啊?”
  说完还噘起那樱桃小嘴,嘟着嘴唇继续说到:“洒家搞混了方向,路途遥远、寂寞难耐,本想找个暖床的伴侣跟洒家寻个欢做个爱什么的。看你俩挺顺眼的还想发生点儿什么关系,来个一夜友情,没想到一个和尚一个白痴,真是可惜了这张脸。尤其是和尚,跟太监没什么区别,差就差在有一刀没一刀上了。”
  白天长让荆都嘟说的颇为尴尬却又无法反驳,只好不断地作揖行礼,岔开话题:“女菩萨说的很有道理、很有道理,不知女菩萨此行是去往何处?”
  “洒家还能去干嘛,自然是响应国家号召,去那京中宫内寻一斩妖除魔的差事养家糊口。最主要是听说皇帝还要亲自出面考核,厘定宗师等级之上的等级‘大宗师’人选,想来天下高手届时尽入京都,又怎能少了洒家。当然了,还要顺便瞧一瞧那‘一剑无敌’杨除岁是不是真有传闻所说的那般帅气,如果是的话,洒家倒不介意跟他在床上战上个三天三夜,发生个一夜友情什么的。怎么,你们俩人还不知道?村里没通网吗?”
  “这个小僧还真是头一回听说,既然如此,小僧就不耽搁女菩萨赶路了。徒弟,咱们走。”
  “师傅,我还没吃饱呢。”夏日久一脸无辜地说到。
  “吃个屁!”白天长一把把徒弟拽了起来,推搡着就往门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压低声音说到:“女人如老虎,再不走指不定还有什么幺蛾子呢!赶紧走赶紧走!”
  付钱走人,一直到了街头白天长才敢回头看上一眼,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背着一把巨扇在这时从店里走了出来,径直地往南走去没有追来,他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对着傻徒弟说到:“这个荆都嘟应该是个道行不低的除妖猎人,要是被她发现你是妖精的事实,搞不好还会动起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都听师傅的,我无所谓。”
  “听那荆都嘟所言,想来天下高手都会在近日汇聚京都,也不知咱们是不是该调转方向,去那京都瞧上一瞧、看看热闹。”
  白天长正说着,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平安县。
  语气不容拒绝。
  于是一路无话,继续向原定目标进发。师徒二人一直走到距离平安县大概还有十里左右的一个树林,这才停下脚歇息。
  树林旁边有一条宽河,河岸上伸出一块巨石探入河中,白天长边坐在上面脱鞋晒袜,夏日久则蹲在岸边低头饮水。
  “徒弟。”白天长唤他,“你去师傅上游喝呗,师傅打算泡会儿脚,路走得多了有些乏。”
  夏日久听了点点头,便起身往上游走去。忽然之间,原本晴朗的天空暗了下来,夏日久抬头望去,只见二人的头顶之上有一巨雕左右盘旋,遮住了照射下来阳光。
  巨雕身形庞大,头顶生有独角,雕背之上站着一个黑影,看不清楚模样。
  白天长也望了过去,看到巨雕之后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不是当日朱厌的坐骑吗?它怎么寻到这里来了,既然是朱厌的坐骑,那背上所站之人岂不就是朱厌?
  正想着,空中的巨雕俯冲而下,离着师徒二人越来越近,背上之人也越来越清楚,倒不是那大妖朱厌,而是一只长臂猿猴。
  猿猴四目四耳、牙尖嘴利,一边扶着巨雕的后颈,一边尖声吼到:“朱厌座下、天妖‘长右’!前来拿回冉遗妖丹,顺便取尔等狗命!”
  说话之间,只见长右高举双手,四只眼睛爆发出湛蓝色的精光。
  紧跟着,原本平静的水面骤起波澜,一道巨大的水墙凭空而起,向着岸边的师徒二人席卷而来!
  突然袭来的攻势惊呆了光着脚丫的白天长,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一旁的夏日久一个闪身蹿了过来,一拽白天长的衣领,揪着师傅就疾速后退。
  后退的过程之中,夏日久掏出猎枪瞄准天上的巨雕,枪口顿时凝聚出一团黑洞,仿佛要将周遭的光芒尽数吸进枪内一般!
  这就是夏日久的子弹,来自大妖冉遗的一身妖力!
  白天长感受到异动回头望去,只见枪口的黑洞越来越大,不多时便如成人拳头般大小。黑洞诡异,好似连目光都要被吸收进去一样,让人难以自拔!
  “砰”的一声,二话没说,枪响弹发!
  很遗憾,这枪没有打中空中的长右,却是被那巨雕闪身躲过,黑洞一般的子弹打入二妖身后的水墙,水墙中枪之后如同失去了支撑一般,“哗啦”一声落了下去。
  然后就见到余势未尽的黑洞继续向空中飞去,渐渐地越变越小,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虽说没有打中,这一枪的效果却是让长右心惊肉跳,连忙指挥身下的巨雕:“点子扎手!角雕!我们先撤!”
  于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转眼间一雕一猴又不见了踪影。
  “你怎么不继续开枪了?开枪打他们啊别让他们跑了!”白天长看到徒弟的攻击如此厉害,又看到对方被吓得不战而逃,跳着脚质问还在握着枪瞄准的夏日久。
  “我妖力用空了…只能射一枪…”
  夏日久虚弱地解释道到,说完便往旁边师傅的身上一头载去。
  ……
  白天长扶着他,心里十分无语。他心说这个徒弟果然不靠谱,阳。痿男吗这是?一下就射完了?
  平复下心情,他安慰自己到:“算了,跑了就跑了吧,反正咱俩也没受什么伤。”
  说完,又在心里盘算起来该如何去提高夏日久的枪法,毕竟一次只能开一枪,要是打不死对方的话自己这边可就惨了,并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把对方吓跑。
  不再纠结下去,白天长也没有了继续待下去的念头,担心对方会掉头回来。于是收拾好家伙,一手拎着禅杖,一手扶着虚弱的徒弟,一步一步地向平安县的方向走去。
  扶着一个人走路是很累的,尤其是扶着一个完全脱力的人,就好像照顾醉汉一样,他会将全部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甚至让人有一种对方比平时还要重上不少的感觉。
  白天长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一边抱怨着徒弟瘦弱的身子如此之重,一边又在幻想如果自己有个交通工具该有多好,就像刚才从自己身边驶过,在小路上扬起了呛人的尘土的轿车那种,挡风遮雨还省时省力,出行神马的就变得方便多了。
  就是得要不少钱,平时的加油和保养的开销也不会很低。
  正想着呢,就看见前面那辆黑色轿车又倒了回来,挡住了二人前进的道路,然后后座的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一个顶着三根红色小辫的光头。
  国师通天晓!
  通天晓扭过那个略显滑稽的脑袋,对着车子后面的白天长喊到:“小和尚!老朽夜观星象,当于今日路上载你们师徒二人一程!”
  白天长听了脸上一喜,心说真是出门遇贵人,虽然并不认识车内的老者,但对方心善愿意载自己一程,想来定是佛祖保佑。
  于是他赶紧搀着徒弟向前跑去,只是还没等他跑到车门旁边,汽车便又发动起来,然后一脚油门,缓缓地继续往前开走。
  哎?
  “但老朽啊…偏不听那上天旨意!”
  窗外的通天晓继续喊到:“记住了!老朽乃是当朝国师!通天晓!”
  说完,便把脑袋缩了回去,然后汽车猛一加速,越行越远,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只留下那尘土飞杨,让人捉摸不透。
  “卧槽?”
  白天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装了逼就跑?现在的人都是什么操作?这个社会人心如此险恶吗?国师都不正经了啊?!”
  看着绝望抓狂、向天诘问的师傅,夏日久虚弱地问到:“师傅,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继续走路呗!徒弟,你一定要记住此人今日之嘴脸,下次见了非痛扁他一顿不可!”
  “好的师傅。师傅,痛扁是什么意思?”
  “就是狠狠地揍他!”
  大写的记仇!
  灵珠山群妖汇集前夕,白天长与通天晓结下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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