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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宋江没有识破老阎婆的诡计,还以为老阎婆为贪财真的为他遮掩哩,故此和老阎婆一道,来到县衙前棺材铺买棺材。
不曾想,那老阎婆见街上人多了,忽然扑身,抱住了宋江的腿,大声喊叫起来。
宋江吃了这一大惊,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急切中,一脚踢开了老阎婆,拔腿就跑。
老阎婆见跑了宋江,大哭起来,向路人讲述了宋江杀人的经过。
路人道:“既是如此,赶紧到衙门报案!”
说着,都拥着阎婆,来到了县衙大门前。
老阎婆上前,使劲擂响了衙门门口的大鼓,嘴里喊着“青天大老爷啊!民妇冤枉!冤枉啊!”。
县衙里,正值张文远当班,听到鼓声响起,续听到一个女人喊着“青天大老爷啊!民妇冤枉!冤枉啊!”情知是有人来告状,便起了身,出了县衙大门,来看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张文远出到衙门口,却见是相好阎惜娇的老娘阎婆在擂鼓叫冤。
张文远心里吃了一大惊,暗道,怪道里俺听着声音耳熟呢!原来是阎姨。
张文远忙趋身到前,伏身问道:“阎姨,怎的是你?你有什么冤屈?快快道来!敢情是那方混混欺扰惜娇?”
阎婆见衙门里出来张文远,询问自己情况,感到有人能给做主使力了,便大放了悲声,哭诉道:“文远啊!非是混混欺扰惜娇,实乃宋江那厮把惜娇给杀了!”
张文远猛听到宋江杀了自己的婊子,脑子里“嗡”地一下,血涌到了头上,有点眩晕,差点跌倒在地。
随即,张文远清醒了过来,忙问:“阎姨,你说甚?你说宋江那厮杀了惜娇?”
阎婆嚎着点头。
张文远急了,搀扶起老阎婆,带入县衙,进到自己的办公处,了解了详细情况后,安顿住阎婆,出门去请知县上堂审案。
张文远找到知县,将宋江杀人的情况禀报了,并告诉知县大人,苦主即在衙内,等着大人办案。
知县大人闻听到出了人命案子,且是本县押司宋江杀的人,慌忙上了堂,叫衙役带进了阎婆。
那老阎婆跪在知县堂前,哭诉了事情经过。
张文远也在边上聒噪,道什么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知县见事情大了,也不敢马虎,忙令正都头朱仝、副都头雷横,带了捕快,速去捉拿宋江归案。
再说那宋江,听了老阎婆的谎话,原以为买口棺材,埋了阎惜娇,给老阎婆一点钱,事情就蒙哄过去了,没想到那老阎婆哄着他到了县衙前,忽然抱了他的腿,喊将起来。那一下,着实吓得宋江不轻,急挣脱跑了。
那宋江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似漏网之鱼,一路急奔,奔回了宋家庄,与父亲及弟弟宋清说了句“俺杀人了,待会官府定来捕捉,到时多加敷衍。”
说毕,也不等老父亲和兄弟询问情况,便一头钻入了自家佛案下地窖中,逃避官府的追捕。
都头朱仝、雷横受了知县的令,带着捕快,一路上悠悠闲闲地来到了宋家庄。
都头朱仝让其他人等在院外,说他先进去通报太公一声,经由太公同意后,方好前后院仔细搜查。
都头朱仝一人进到宋太公家,直接到了佛案前,伸手拉开了地洞门,对里面藏着的宋江说道:“哥哥,事急了,速做决定,快快走人,否则,被抓住了,就麻烦了,兄弟也救你不了了。”
地洞里的宋江道:“都头救命之情、再造之恩,宋江铭记在心,不敢遗忘。眼下,还望都头多多遮掩。大恩不言谢,咱们兄弟定然后会有期。”
朱仝道:“那是自然,俺和哥哥是谁和谁呀。哥哥只管跑人,这边的事有俺操心,不会惊扰了太公。”
说毕,朱仝复盖了地洞门,到上堂请出了宋太公,一同到了庄院门外,当众告道知县大人命令,宋江涉嫌杀害阎惜娇,责令捉拿宋江归案;目今,既是宋江不见,只好拿您老太公去顶案了。
宋太公闻言,不慌不忙,从衣袖中拿出了执凭文贴给都头朱仝、雷横看。
都头朱仝接过文贴,见上面写着:不孝子宋江,自小忤逆,不肯本分生理,要去做吏,百般说他不从;故此,经告县官,断其关系,出其户籍,凡此以后,宋江但有官司,概与家户无关。
都头朱仝看罢,又将执凭文贴递于都头雷横。
雷横看罢,仍递还与宋太公。
朱仝、雷横两人商议道:“既是如此,宋江与太公已没任何关系,只好他自作自受,我们抓他便是了。只是目今,宋江不知逃亡何处,我等便回衙给知县大人报告去。”
说毕,连庄院也未曾搜查,两人便领着捕快们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朱仝、雷横和宋江都是同衙为官,平日关系也好得不一般,宋江也没少用银子结交他二人,故此,他二人心里也想着要放宋江一条生路,现在闻听宋太公说已经出了宋江的户籍,因有了这个推脱的借口,何乐而不为?!故此连做样搜查都不肯,索性带着捕快们回衙去了。
那么,宋太公手里的执凭文贴又是怎么回事?
原来,故宋时,为官容易,做吏最难。
为甚的为官容易?皆因了那时朝廷奸臣当道,谗佞专权,非亲不用,非财不取,为官的,都是一路的,相互包庇,故此为官容易。
为甚做吏最难?那时做吏的但犯罪责,轻则刺配远恶军州,重则抄扎家产,结果了残生性命,故此做吏最难。
宋江家的执凭文贴和藏身地洞,便是预先安排下的避祸办法。
抓捕宋江的朱仝、雷横两都头带着捕快走后,宋江钻出了地洞,与宋太公见了父子礼,详细说了因何杀死阎惜娇的情况。
宋太公闻言道:“既是事情已经出了,说甚都没用了,只好想法躲避。目今之计,家里是待不住了,随时都会走路风声,难防被官府捕着,不如远遁,等风声过后,在做计较。”
宋江答道:“孩儿不孝,让父亲担惊受怕,深感羞愧。目今,孩儿走了,你如何办?”
宋太宗道:“你只管去你的。目今庄院放着这多庄客,难不成能饿死了俺老头子不成?让你弟弟宋清随你一路逃亡,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于是,在宋太公的安排下,宋江带着弟弟宋清,一路向北,去了沧州,到了小旋风柴进处躲避。
约半年多后,宋江又几经周转,被晁盖接到了梁山上,坐了第二把交椅。
再后来,因闻听到及时雨宋公明上了梁山,其他诸如清风山、黄门山、饮马川、白虎山、对影山、芒砀山、揭阳岭、二龙山、桃花山、少华山等各处强人,陆陆续续地,都投靠了水泊梁山。
最著名的当属二龙山鲁智深、武松、杨志等人。
一时间,水泊梁山,竟然聚集起了众多好汉,强盛一时。
梁山山寨之主,乃是晁盖。
那晁盖是个盖世英雄,义薄云天。
晁盖因为劫了生辰纲上了梁山,而截取生辰纲乃刘唐、公孙胜报的信,乡间书生吴用具体策划的。
那吴用乃是个乡村里的教书先生,知识未必有多少,但计谋极高,且在内心深处,还有着知识分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情怀。
按吴用原先的策划,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截取了生辰纲,发一笔横财,然后用这笔横财干些正经事情,也谋上个前程;不曾想,截取生辰纲的事情发了,他也不得不随着晁盖上了梁山,做了强盗。
自从晁盖上了梁山,先是靠林冲火并了王伦,坐上了梁山的第一把交椅,后来逐渐发展壮大,使得梁山成了当时能够对抗朝廷的最大一支武装力量。
晁盖最看重哥们义气,在水泊梁山建了聚义大厅,整日里和弟兄们吃肉喝酒,快意人生,并不谋取个人出路。
然而,梁山的许多头领,一些是被逼上梁山的,一些是被宋江坑蒙拐骗上了梁山的,这些人只是和贪官污吏有仇,和朝廷并没仇,在内心深处,还是想着能够得到朝廷赦免,重新回归朝廷,某个一官半职,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晁盖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想团结着各位好汉,占据梁山泊,与朝廷作对,大块地吃肉,大碗地喝酒,快快活活地,过将它一生。
晁盖的存在无疑成了阻挡众好汉出路的一道坎。
后来,宋江上了梁山,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
一来是因为众兄弟没有出路,成不了家,立不了业,脱离了社会,只能自生自灭。
二来是朝廷也不允许有强盗割据了地方,定然时不时地派大军征讨,迟迟早早,梁山恐怕不复存在,想自生自灭,恐怕也是一厢情愿,不能得逞。
因此,宋江在内心深处,时刻想着给弟兄们谋条出路。
出路何在?自然是投靠朝廷,为朝廷出力,以此获得朝廷赦免,并给上个一官半职当当。
宋江的这个心思,自然得到大多数好汉的支持。
当然,支持的人里面,得除过道士公孙胜、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二百五李逵、聪明人燕青、及与高俅有刻骨仇恨的林冲等好汉。
但是,宋江的想法,得到了吴用、花荣、关胜、秦明等大多数主流派的支持,特别是得到了智多星吴用的支持。
那吴用自宋江上了梁山,便用心观察,最后就窃视到了宋江期盼朝廷招安的心思;再看到随宋江而来的好汉人多势大,就暗地里投靠了宋江,渐渐地架空了晁盖,琢磨着如何帮助宋江实现被朝廷招安的梦想。
为了树立自己的威望,架空晁盖,梁山军每次和别人打斗,宋江都阻止晁盖出战,说哥哥是山寨之主,不可轻易外出,只管在山寨坐镇,一切皆由兄弟来效劳。
晁盖无奈,只得允他。
梁山军实力本来就强大,宋江每次出征,皆凯旋而归,渐渐地,威望高于晁盖了。
那晁盖也终于被宋江给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