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鹅氅雪衣

　　云虎双手垂下，左手拿着剑器，而右手的拇指和中指不断地相互摩擦。
　　西门兴致勃勃的紧盯着云虎的右手，看到底是怎么会儿事。
　　这样几下后，云虎的嘴唇喂启。“是时候了!”
　　接着他的眼睛有流光掠过，右手也被突然到来的一点星光取代。
　　那星光呈银白色，几个呼吸间就变得云虎的半个身子给遮掩住。
　　如此反复间，云虎对西门说到“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这件鹅氅雪衣就交给你吧。”话音刚落，云虎就把手里拿着的剑器插在了后背上的剑袋里。
　　在自己亲手给西门披上那件鹅氅雪衣。“你瞧瞧你穿这么单薄的外套，不冷吗?”这时的云虎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修道尊者，也不是以长辈的口吻来教导西门。
　　而是以一种近乎朋友间关切地语气来对西门提出衷心的建议。
　　西门听到后也是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不再去看云虎的眼睛，有些难为情的回答说，
　　“那是因为我比较穷，而且经过那件事后知道太高调了遭人非议。所以就……”
　　“那也没必要苦了自己啊。”云虎再给西门系上脖颈上的衣结。推后几步随之大手一挥，变戏法似的从手里逃出来一张红色，带有鎏金边的红色支票。
　　“这是五百万夏家钱庄的支票，在全国各地的分庄都可以通用。”他把支票硬塞在了西门手里。“依照现在的汇率来说，起码能让你高枕无忧的在修道者这条路上走个三五年的。”
　　西门有些无语。看来这修道者就是不一样啊，随意出手就是张五百万两银子。但也够我当名修道者的三五年花销。
　　看来这修炼一途任重而道远啊。
　　想到这儿，他就想到了自己作为举子的生涯，以及青缘酒馆，徐兰。以及死去的徐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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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西门脑袋里闪过一道光。徐老爷子死的时候给了我一张纸，这期间会有某种关系吗？
　　他对着对于他此番动作诧异的云虎道，“徐老爷子死之前给了我一张纸，上面好像写了什么东西。”
　　“嗯?那张纸在哪里，快拿出来看看。”云虎闻言也是一惊，此前脑海里有无数的对于此事件的解释又开始出来。
　　西门从口袋掏出来那张小纸条，只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写有两个字——长风。
　　“长风?对，就是长风！我有一日想拜托徐老爷子给我作一个字号。“西门歪着头，终于想起来了什么对云虎道。
　　“因为我名姓都有了，就没有一个字号什么的。”西门双目陷回忆，“完了老爷子说他认识人，等过一段时间再给我答复。”
　　西门把那张纸摊在掌心，“所以徐老爷子在说出这两个字之后就被烧成灰?”云虎皱眉，仿佛已经预见性的知道了不好的事情。
　　他对上了西门探寻的眼神，还是宽慰他说:“这件事情我会去查，至于这字号嘛，你就用上吧。”
　　西门目中瞬间露出复杂的神色，所以我今后就叫，
　　“西门长风!”
　　云虎面色中肯，点头道:“西门长风，好名字。”
　　“那你就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在强加练习。”
　　“师尊，我能问一下修炼剑器是对开命脉有帮助的？”西门叫住了转身欲走的云虎，抱有笑意的问他说。
　　师尊，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师尊了?认人也没有这么认的啊。云虎无语，但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称谓。“准确的来说是你们心意相通的开始，从现在你已经一只脚踏入了修道者的境界，剩下的这一步就需要你开命脉了。”
　　西门似懂非懂，“哦。”
　　“还有就是此后剑器会保护你，与你并肩作战，但是平时也需要你保护它。”云虎手指点在西门的胸膛，以命令的口吻对西门说。
　　“嗯，我知道了。”西门从地上拽出十城琐玉剑，看着翠绿色的剑器，他的心却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
　　眼睛一闭一睁，转眼就来到了第三天。
　　天朝命脉大会!
　　都城的命脉大会往年都定在南郊，今年却是定在主流干道上，一家名为“无量”的府邸外。
　　太阳刚从地平线上懒懒升起，西门就出现在街道的一隅。
　　此时的他眼神清澈干净，脸庞轮廓分明。鹅氅衣领高高竖起在脖颈两侧给他御寒，雪白的鹅氅迎着风向后抛起弧度。
　　想着今日会是何等的人山人海，可这街道上多数都是文人墨客。与西门想的背道而驰，本来以为是人挤人，完了会有多数的青年才俊来这里一较高下。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反正已经得了这么厉害的剑器。是不是该显摆显摆?
　　就不知道一旦报出自己叫西门十一后会是各种反应。
　　想到这儿，西门怅然。停下脚步四顾。
　　发现街道上的所有人都在忙活自己的生计，根本没有心思注意他的身上后，他才长叹口气，信步走到了无量府邸前。
　　“小哥，我要参加命脉大会!”西门抱拳微笑对着府邸前的一名男子道。
　　那人身穿绿色的衣服，头戴黑帽子。想来应该是公差之类的人物。他没有抬头，伏案在急笔书写着不知什么东西。听到西门的话，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好，在哪里把自己的名姓填写。七日后到无人山脉集合。”
　　西门心觉异常，但不是反感小哥的举动。而是自己知道这大会不肖这些繁琐的程序。
　　那人见西门没有动静，抬头看了眼微笑的西门。似是看透了西门内心所想，淡然说了句“爱去不去”就又伏下头去。
　　这人好大的架子，西门心里腹诽，撇了撇嘴。向四周望望走到了案子前依次填写自己的名姓。
　　最后不屑一顾的把填写好的东西“温柔”的递给了那人，转身而走。
　　可还没走几步后背就被拍了几下，被一人唤道“哥哥。”
　　“我不是你哥!”西门以为是那名公差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来向自己赔礼道歉来了，遂任性的说。
　　“哥哥。”来人从后走到西门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西门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名少年，眉眼如画，身段皎好。手里也与西门同样的拿着剑器。
　　“怎么了?”西门在心里鞭笞自己的莽夫行为，忙清了清嗓子温言道。
　　少年道吐气如兰，:“我叫小炯，刚才在哪里见你遗失了五百万两支票，所以特地来找你”他指向西门刚才所待的无量府邸前说。
　　“还有就是哥哥能把这五百万两支票借我吗?我没有什么钱花了。”小炯手里捏着一张红色的票子，一对漂亮的眼睛闪闪发亮。
　　他对着西门笑盈盈地说，可在西门看来这伪善的笑容背后，定会有阴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