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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噬色 / 第二十一章 魇 2

第二十一章 魇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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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天我们都会做梦,我曾经想过,如果知道自己在梦里那我该怎么让自己醒过来。如果没办法从梦里醒来,那我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或者我一直在做梦,我所认为的现实也是梦境。
  刘白从三楼跃下并不像影视剧里那种很帅的姿势打个滚就平安无事的站起身,而是整个人身体着地,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整个身体因为巨痛不断痉挛,首先着地的双腿就好像失去了知觉一样,巨大的摩擦划破了裤子整个膝盖变得鲜血淋漓。刘白忍着巨痛扶地起身,地面并没有之前在楼上看到的那个坠楼的女孩,回头望向三楼的教室,那个房间就跟别的教室一样黑着灯甚至连窗户都是关着的。
  刘白忍着巨痛晃晃悠悠的要离开这片区域,该死如果这不是梦,哪来的这么奇怪的事情,如果这是梦为什么会感到痛觉也该醒了吧。
  天空被夕阳染成了红色刘白捂着右胳膊向来时的路走去,刚才跳下楼的时候用右手撑了下地面减少摩擦,整个右臂好像脱臼了一样。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刘白有种错觉好像天上正在下血雨,用手抹了把脸那水是红色的但并不粘稠,鼻腔里是一股血腥味,也不知道是这雨水的味道还是自己鼻子出的血。刘白的脑袋很昏想找个地方去休息一下。
  身后传来了一阵夹杂着厚重喘息的奔跑声音,刘白强努力的回过头,是一条狗,那种肩高一米左右身影矫健的黑色猎犬,就好像在M市见到的那种。恶犬就好像看到了猎物流着口水正向着刘白奔来,该死学校里怎么会有这种怪物,刘白拖着身体向最近的建筑加速努力移动,恶犬的声音越来越近,刘白心里着急但腿却越来越沉,在费力踱上两节台阶之后刘白的手碰到建筑的玻璃突然左腿传来巨痛让刘白叫出声来。刘白回头那恶狗正死命的咬住刘白的左小腿,血从刘白腿上流了出来让这畜生更加疯狂,它的双眼血红凸起好像要爆出来一样,上下颚来回磨动想要用獠牙切割下到嘴的吃食,刘白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狠狠地用右脚去踢恶狗的脸。一脚,两脚,在刘白连续踢出四脚之后恶狗吃痛松开了口,刘白赶忙转身上半身用力拿胳膊撞开门,爬进建筑之中,然后把底下的门栓划上,爬到旁边拉过来一个餐车堵住门口,自己靠在餐车边上大口喘气。
  外面的恶狗疯了一样的咆哮着撞门,玻璃门传递的震动晃动着餐车和刘白的身体,刘白的双眼出现重影不知道是因为刚才从楼上跳下还是失血过多,看着就像案发现场一样的地面和能清晰的看见骨头和被咬断筋脉的小腿刘白昏了过去。
  当刘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在之前的建筑里并没有出现在新的地点,巨大的饥饿感和左腿的疼痛提醒他还活着。奇怪的恢复速度,自己膝盖的伤口已经愈合甚至左小腿的伤口也变成了深深的齿痕并没有了之前那么严重。勉强站起身,是了这里是寝室和教学楼之间的二食堂,外面已经是黑天,恶狗也不见了踪影,勉强站起身推开餐车发现门上的玻璃碎成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状,旁边的窗户还有那条狗的抓痕。刘白慢慢移动身体想去食堂里面找些吃的,因为左腿上的伤口所以走起来有些一瘸一拐的,还没等从入口进去大厅,刘白就停下了脚步,夜晚的食堂落针可闻,在食堂大厅的后面操作台那里传来了咀嚼食物的声音,准确的来说是连续的吞咽伴随着撕扯肌肉组织的声音,借着月光隔着玻璃门,一座大厅和柜台的格挡,刘白看到了一个肥大的身影不断往自己嘴里塞进食物,那个身影坐在差不多四米来高,坐在浑身的肥肉呈现一圈圈的褶皱,长着四只肥大的双手,单是这背影就能轻松碾压任何一位相扑选手。刘白小心翼翼的向着进来的玻璃门处移动,生怕弄出声响,在慢慢打开在关上玻璃门之后刘白长叹了一口气。
  月亮很圆天上无云,雨也不再下了。刘白掏出手机发现并没有信号。沿着行道刘白向着寝室走去,自己出了寝室之后一切都太奇怪了,如果说这是一场游戏那这个游戏的安全屋就应该是寝室吧。学校的行道两边种着柳树,风吹过在月光下就像是美杜莎的头发,路灯没有亮,周围宿舍楼的寝室也没有亮灯的房间不知道是停电还是怎么的仿佛整座学院都睡去了一样。月亮把刘白的影子不断拉长,在一片死静中行道的尽头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孩用稚嫩的声音唱起童谣的声音。
  edelweiss,edelweiss雪绒花,雪绒花
  everymorningyougreetme每日清晨我遇见你
  smallandwhite,cleanandbright又小又白,又干净又晶莹
  youlookhappytomeetme你看起来看见我很高兴
  blossomofsnowmayyoubloomandgrow含苞待放的雪骨朵,也学你会开花生长
  bloomandgrowforever开花生长到永远
  英文版的雪绒花,哀婉,悠扬加上唱歌的女孩清脆的声音就好像夜莺在啼唱。很诡异的氛围,刘白却流下了眼泪。这首英文歌是小时候他的兄长刘默教给自己和妹妹的,自己五音不全不怎么爱听爱唱歌但自己的妹妹刘黛素却很喜欢唱歌,这个音调和音色就是她小时候的声音。当童谣唱完,正好是刘白走到行道的尽头。刘黛素背着手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轻轻哼着雪绒花的曲调,刘白在看到那个比实际年龄小太多仿佛回到孩童八九岁年纪的刘黛素的时候一下子在原地哭出了声,哭声中灾变发生后的回忆慢慢回到了刘白的记忆里,那个坠楼的女孩是张小超,那些傀儡是之前疯狂追逐的张天邦的杰作,这一切他都忘了现在看到刘黛素全想起来了。他的感情封闭了太久了,从灾变过后就一直无法接受,仿佛一个看客一样看着自己的人生。他把大部分的想法和感情都压在自己脑海的最深处,不让这些产生对自己的影响,他活的就像不是自己一样,林东饮和那贝尔看出来了却无法帮他,李靖槐看出来了却没有时间来帮他。他找不到人去说,能不怕么,怎么可能不怕,他只是个普通人,在短短的一个多月里二十年的认知全都粉碎了,没有像陈氲一样疯了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努力去遗忘所有发生过的事,他经常去想如果有一天自己醒来发现一切都是假的是梦该有多好,他不断催眠自己,让自己来不及悲伤快乐,刘白从灾变后到现在就没有真正的接受自己。
  刘白一直背着的槐木剑慢慢出现,体内的气也开始流通,身上的伤也全都复原了。刘黛素想去抱住刘白却发现自己并不够高只能去拽刘白的衣角“哥。”刘黛素轻声喊到。“对不起,对不起。”刘白哽咽道“对不起,我没救下来你,都是我害的。。。”“好啦好啦哥,我知道啦,没关系的。”刘黛素拽着刘白的衣角晃了晃“我马上要走了哥,要照顾好自己啊。”“你要去哪儿?”刘白怕刘黛素不见想要抓住刘黛素的双手却发现刘黛素慢慢消失了“别担心啦哥,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刘黛素对着刘白笑了一下“要找回你自己啊。”刘黛素消失不见,化成满天的雪花缓缓落下,留下刘白一个人挂着泪痕看向雪花。
  “真不去和他见一面么,头儿”一个隐藏在黑雾里的人对着前面的年轻男子说道。“光影的照片快用完了。”
  “总会有机会的。”年轻男子看向刘白,他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但身体内部受了不轻的伤。“总有一天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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