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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甲士说完离开,萧冲问一凡:“从这到对岸,能有多远?”
“大约1000米,蒙冲斗舰在中间的位置。”
“如果没有蒙冲在中间挡着,我们快速划小艇,从长时间能过?”萧冲问。
“不用一刻钟。”一凡说:“但是,蒙冲长而狭,船夫众多,它的速度,不比我们慢。”
“比我们快,我们就让它慢下来,停下来。牛先生说过,神挡杀神,鬼挡杀鬼。”萧冲说。
说话间,第一航道的小艇驰离岸边,冲向水中央的蒙冲大船。
“这估计是鹰组。我们先看一会儿。”萧冲说。
小艇船头立着一人,手持长竿,看个头,像是雪鹰,其余四人,左右各二,全力划动小艇,起初冲着蒙冲船腰,冲到一半,方向变化,径直奔向两艘蒙冲的中间缝隙。
如果蒙冲继续不动,那小艇便有望乘虚而过,蒙冲再启动去追,就不太好追了。
两艘大船开始移动,第一航道的蒙冲迎着小艇而去,将小艇路线封死。蒙冲横在湖面移动,速度不快。若是竖过来,却又把航道让出一大半。鹰组人员正是看出这一点,才敢主动出击。
蒙冲大船和小艇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撞上,大船掀起浪花,小艇随浪起伏。这时,只见小艇在水中一顿,迅速停下来,贴着大船,向船尾滑去。船上船夫通过舷窗看得清楚,忙划桨倒退,将船尾空隙堵死。小艇见船尾没了机会,一边后退,一边快速向大船船头游去,那边的空隙大开。
大船船头向前移动,封锁船头的空隙。等大船将船头封死,小艇又转向大船尾方面,大船再向后退,去堵后面。顺着船头船尾方面平行移动,蒙冲的速度奇快。
可是,向后移动的蒙冲突然一顿,本来应该侧着后退的船身,像被什么卡了一下,出现打转。
原来,小艇船头雪鹰,将手中的长竿插入湖底,埋伏在蒙冲倒退的航线上,大船正好撞到长杆上,一下子改变了船身方向。
大船一打转,船尾的空隙更大。小艇上五人,一起用力,小船如脱弦之箭,冲过大船。蒙冲连忙掉头,向小艇追去。
小艇前面跑,蒙冲后面追,玄武湖面,划出两条水箭。
离湖岸不到二三米时,小艇上的人站了起来,借着船势一跃,跳到岸上。大船见状放慢速度,仍将小船撞翻。
“好!”百尺楼上的曹芳,拍手叫好。虽看不到雪鹰暗插长竿,但小艇来回溜大船,找到机会,一冲而过,却望得真真切切。何晏笑着说:“恭喜皇上,这群太学生,真是有勇有谋。”鹰组率先过第二关,让
曹芳拍手,萧冲等人也在拍手。他们知道这大船突然出现打转,肯定有问题,而坐下去划船的雪鹰,手中没了长竿。这大船打转,必须和长竿相关。
萧冲五人,坐进小艇,将盾牌放好,拿起船桨。萧冲说:“先船头,后船尾。”其他两组,同样上了小艇,向蒙冲大船开动。
龙组进军线路,和鹰组相似。第三航道的蒙冲大船,吸取第一航道的经验,不远不近,牢牢将封住船头空隙。小艇如果强过,就会被它撞翻。
萧冲手一摆,小艇向船尾滑去。大船倒退,船夫从舷窗里观察小艇人员举动,防止他们搞小动作。绕到船尾,已经没有冲过去的空隙,立在小艇船头的萧冲,拔出宝剑,向蒙冲大盘的船舵斩去,木制船舵应手折断,落入湖水。
没了船舵,大船两边船夫用力失去平衡,快也快不起来,慢也晃晃悠悠,如喝了酒的醉汉,再堵不住泥鳅一样的小艇,捉追逐几个来回,露出一个大空当,萧冲五人一发力,小艇立即钻出去跑了。蒙冲这次,知道追也追不上,干脆停在原地,不动了。
第二航道是虎组,第四航道是狼组。虎组最为暴力,用剑将蒙冲大船一侧船桨全部削毁,让大船失去行动力,然后从容划到对岸。狼组见第三航道蒙冲傻掉,投机取巧,佯装和第四航道的大船周旋,突然驰入第三航道,全速向岸上划去,等第四、第三航道大船醒悟时,他们已经离岸不远了。
岸上,萧冲、雪鹰、薄海等人,正看着他们,齐声喊着“老鼠老鼠”。马清涛跳上岸,嘿嘿笑着,说:“老鼠总比死鼠好。邸先生说过,我们是一个整体。你们只顾自己上岸,有失道义,回去要罚你们。你们制造的机会,我们必须要利用,否则就不合格。”
雪鹰说:“哎呀,别提邸先生,你现在的脸皮,应该向杨林先生学的吧,够厚的。”
曹芳鼓掌道:“精彩,精彩,这几艘小船,每个跑法都好玩。”
毌丘俭说:“四组,各有千秋,暗合兵法。”大将军曹爽不作声,太傅司马懿也不作声。
“只是,下一阵在金墉城里,看不到他们如何闯关了。”曹芳说。
何晏说:“皇上放心,城里设有机关,随时可知他们动静,随时向皇上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