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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无能显威衍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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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又经过七日的不断巩固,虚無已经能熟练掌握自身气物,只要心意一动,双眼便突显清涟圣海棠。
  这圣海棠虽无半点攻击力,但唯独一点让虚無欣慰,就是能不断滋养自身气势,以精化势,伴随周身气韵明礼整个人,当然,随着不断修炼,虚無能明显感觉全身充满力量。
  他再也感觉不到先前的无力,伸拳便有簌簌破空声,抬腿可见风旋卷。这边他的速度也是惊奇的快,跨步成丈,奔跑如箭。虚無兴奋的沉浸在自己的变化之中,一遍又一遍地弄盘着。
  湖中的竹老虽如垂暮老人,挂着竹竿似不睡醒,但其内心也是风起云涌,因为虚無表现的可是合一境,对,就是合一境。
  以感悟气物与空中气韵相互交意,这个过程是每个修士一生不断练习的,因为就着气物与气韵不断磨合,自身肉体便可不断加强,可在这过程中找到一个零界点是每个人所追求的,无疑,这是困难的,说是绝无仅有也不可。
  因为只要找到这个零界点便可发生质的变化,在生息大陆每个人都深知,以气物入道,最大的缺陷在于自身肉身实力,往往能力越强就越渴望身体能力,两相配合起来综合实力可谓恐怖。
  可是这一生的追求往往达到合一境者屈指可数,这也不怪竹老惊讶,因为他自己便是晚年领悟合一境才跻身入秀国五大高手之列。
  虚無可不知情况,继续他的玩弄,直到自己累的气喘才停下来。
  竹老盯着虚無默不作声,突然空着的左手多出两片银叶,先后越过湖面以不同寻常的速度朝虚無飞去。
  虚無此时正坐着闭目修炼,可随着银叶逼近,他莫名的心悸,好似一股肃杀之气透着淡淡凉意迅速靠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虚無惊开双眼,圣海棠灵开九转,这时虚無才看清眼前的正是竹老惯用的竹刀。
  可刀已逼近,躲不及来,虚無立即本能反应,以海棠联系周身气韵聚拢在身前,准备抵挡此刀。
  只听咔嚓一声,眼前的气韵在被竹刀接触的瞬间犹似纸片一样被无情划破,遂即两刀一左一右插入虚無两袖之下,带着气劲硬生生的被钉在身后的树上。
  这时虚無流着冷汗,幸亏不是朝着他身体飞来,他心里也甚是忌惮:
  “这就是境界的差距吗?师傅可是银阶高手,真无丝毫还手之力,即是抵挡也无生的可能啊。”
  远处传来竹老缓慢的声音:“能如此之快掌握气物与气韵,算是年轻一辈中上之列,不过经验尚浅,底子太薄,刚才你觉得是抵挡好还是躲避好?”
  当然竹老刚才只是想试探虚無,并无全力出手,不然虚無小子可连抵挡的机会都没有。
  等竹老收回气韵,虚無才掉落下来,讪讪笑着,张着嘴朝湖中喊道:
  “师傅,您老人家向我出手,徒儿哪有躲避之意,只是师傅您刚才的教诲徒儿知晓了。”
  竹老听着虚無的声音,点头微笑着,遂即转头朝湖的另一边看去,遥似久远的记忆激起老人的往事,慢慢的慢慢的归于平静......
  时如竹居黄苍落叶,一层一层,虚無从醒来已经在花湖竹居待了半年之许。
  依旧是湖边花海,一人来回窜动,气息灵动,花海里蝴蝶翩翩,只见此人不停,一边窜动一边探手,一只只蝴蝶仓皇逃飞,但不及此人速度,都被抓住放入腰间竹笼,不错,正是虚無,相比半年前,他已经能精准掌握气物与气韵。
  合一境带来的好处令虚無如鱼得水,圣海棠六瓣朵儿形如娇袅,一张一合便能激起他无尽锐华,潇洒丛中舞,不留半点影,还真有竹老的涩涩风范。
  一边湖中竹老头提起出水淋滴的灵鱼,一边化气为刀飞向岸边虚無,此致景象难得天外人间。
  此时可能连虚無都没有注意到,他周身的气韵已经由黑转黄,没错,他晋级了,黑阶二品。
  午时,竹屋里,竹老依旧坐在桌旁饮茶不语,虚無则忙活着今日午食,灵鱼大餐,没错,已经吃了半年的灵鱼,不说厌烦,也是不得其味儿,可没办法,竹老就是逼着吃。
  有时虚無也想调解下胃口,可是这里除了蝴蝶,没半分其他物种踪迹,想想也罢了。
  吃着午食,竹老看向虚無没由来的一句话:
  “小子,我该离开了。”
  虚無一愣,心里没由的慌张道:“师傅去哪里?我也要出去了吗?”
  竹老摇了摇头道:“此行师傅一人,待半年后回来接你出去,如若无归,你便自行离去。”
  虚無还想问些什么,可竹老已经离去,只见竹老顿在门外道了句:
  “接下来半年你自行修炼,可以此处花草为食。”
  说完便凌步踏向湖中,接着驭船而去。
  虚無就立在湖边,盯着远去的竹老,内心升起点点不舍,是啊,除了前世的养母,此间半年也是有这位神秘的师傅伴他左右,虽平时无言,但他知道,师傅对他可是百般呵护,可现在一切又回归初始,自己又得独步轻存。
  散去心中的感慨与低落,虚無回到竹屋继续按照习行,准备接下来的修炼。
  不是说虚無无半点情谊,而是他习惯把一切埋没心中,等到明了他才会做出行动,就像半年来师傅的教导,虽有太多疑惑,但他没有询问,只是一味地执行,这就是虚無打小至今形成的心理。
  春无萧瑟,夏无缤纷,秋无炎金,冬凛凛习近。
  此时花湖竹居已经枯枝败瓣,虚無还是不停移步,按照竹老吩咐,他又修炼了半年之久,除了饮食收集藏裹的花草露珠,还要接手竹老垂钓灵鱼的活儿。
  移至湖中,虚無举竹垂线于已经结冰破出一口的水里,一边垂钓一边调理气韵。
  就在这时,虚無将入冬来一直的疑惑反复推敲,随着季节变更,他对天地气韵感受非凡,有明显的触觉。
  除了以前感悟到的几股气韵,还夹杂着些许味觉,对,就是味觉,以前没有在意,现在随着修为的提升,他明显感觉到不同的味道。
  随着竹竿的抖动,虚無才从意识中回转来,提起竹竿,一条灵鱼抖动而出,虚無就这样看着,渐渐的他双眼逐渐明亮。
  对了,就是这样,他一直只能感觉到几股气韵,但悬在心中的那种味觉就是从这几股气韵中散发出来的。
  虚無不慌不忙的把灵鱼放入竹篓,接着盘腿坐下,用意识逐一探索几股气韵,果然,在这几股气韵中,有着相同地方,一丝冷芒,虽是星点,但就是这星点让他感觉到一点别样的味道。
  大概是长久吃这灵鱼的后果,导致虚無稍微有别的味道都会很敏感。
  于是他先从这一大团里的那团绿色气韵中用意识包裹这点冷气,慢慢提取,结果没半点阻碍。
  随后他兴趣盎然,接着从其他几团气韵中提取出相同的冷气,最后与前之合在一起。
  但当几团冷气融合时,顿时一股极寒之意传遍四周,没注意到的是那竹篓里的鱼瞬息结冰。
  不但如此,那几团气韵都微微抖动,犹似碰见不得了的东西,颤颤巍巍,对其尤为恐惧。
  虚無看着这团与其余几股差不多大的气韵,没丝毫变化,虽然寒冷传遍整个周身,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知道,这是不一样的地方。
  这种气韵精纯纯粹,与他之前入道牵引的绿色气韵不同。
  最终暗下决定,虚無猛地提起意识,完全包裹这团气韵,没有阻碍,他缓缓地牵引着这团极寒之气往周身经络汇去。
  一切相当顺利,就当他将着气韵汇入最后一处经脉时,眼中圣海棠自觉闪出,急速旋转,六瓣花朵张合阻挡,可渐渐的渐渐地被冻成冰雕一样。
  这不能叫圣海棠了,看这样恐怕得叫冰海棠了。
  没有多意外,冰住海棠花后,这团气韵顺利形成气物显在虚無的眼眸。只见虚無气势陡变,一股寒意吹响四周,就算已经结冰的湖面也被冻得坚不可摧。
  良久,湖面的虚無睁开双眼,还是黑色如墨,但眼里哪里还有圣海棠存在,明显是度上冰边的圣海棠,晶莹剔透,但明亮掺着冷灵,好似有了生命般,旋转着,一股冷冽风,清婀塑娇莹。
  虚無站起身,他知道,这是他的独特之处,因为他找到了方法,一种汲取多种气韵的方法,遂即隐去冰气物,想罢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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