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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回来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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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上
  “刚才不是还打我吗,劲哪去了?打啊?”儿媳妇不依不饶。
  左邻右舍早就围拢过来,看着二青爸弓着身体被儿媳妇紧紧地抓着致命的地方,都忍不住地想笑。
  家里所以人都送完东西回来了,站在四周也只能看着,也无能为力。真害怕一张口再真的惹恼这个刚娶来的疯子。
  有年纪大的老人上前来,对二青媳妇和悦地劝说:“孩子啊,这种行为不对啊,哪有刚结婚就撒泼的呀,传出去不好听啊,他们再不对,也是长者啊,你这就放开手吧。你以后就不想在这家过了?”
  人家说的合情合理。自己真的不打算以后不在这家过了?哎!真难啊。
  “家里人都在,我今天把丑话先说在这,这就是个榜样,要是以后哪个敢对我再动粗,除非你们家把我弄死,我但凡有一口气,我他妈的就废了他。”二青媳妇对着四周邻里和家里人发狠地说。
  眼睛瞪得大大的,圆圆的,充满着敌意和威胁。真像只要疯了的野兽。还龇着牙齿咧着嘴巴。
  “特别是你”她指着二青发狠地说。“等会要是下手敢揍我的话,我他妈的就杀了你。”她是真的被人欺负怕了。
  “庄上的老少爷们今天给我做个证。我今天就饶了他”二媳妇像玩一样又狠狠地拽了一下,才算松开手。
  幸亏家里老早就准备了新房,当晚就把家给分开了。二青两口子就离开父母到远远的地方住。
  他们家发生的事就成了十里八乡拿来取乐的笑柄。
  从此,庄上的人也都不敢轻易去得罪二青的媳妇。她简直就是个活兽,大家都躲着她点。
  还不错,分家后的第二年,二青的老婆生了个儿子,取名大宝,从此人家都开始称呼二青媳妇为宝妈。
  宝妈性格比较直爽。
  但凡宝爸做事不和心意,不管身边有什么人,都不会顾虑脸面,张口就骂。二青家的上下十八代都被骂个遍。
  二青像个霜打的茄子,没一点精神。
  二青其实就是那种欠收拾的东西,正好宝妈是他的克星,让他在外胡咧咧的时候,也有人管着他。至少邻居松子这么认为的。
  松子住在二青的门东边,是个高中刚刚毕业的年青人。高考的时候,差了十几分没有考上,就呆在家里随着父亲务农。
  “宝妈对人也分是谁,”松子一直这样认为的。
  松子比二青小十来岁,跟二青同辈分,邻里相处的都很好。松子一直喊着二青媳妇为宝妈。宝妈却一直喊他:“他大爷,”这是比宝宝叫的。
  宝妈一辈子都没读过书,心低一直很羡慕读书人,可惜自己的宝宝和他父亲一样,还没读完小学就不读了,她气的拿着柳条狠命地抽打,庄子都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再把宝宝赶进学校。
  没有别人时候,宝妈曾经和松子聊天时说过:自己就这样子,从小就没有家,到处受白眼,心里很痛苦,一直渴望有一个家,等到长大了,可以嫁人了。
  心里非常高兴,没想到还没嫁到这个家的时候,就听说自己大嫂和自己一样,是个孤儿。大嫂刚到这个家,就要受那个罪。
  如果自己不来点泼皮耍赖,恐怕要和大嫂一样受一辈子罪啊。她明知道自己在作,可也没办法啊。
  宝妈对自己的生活很不满意,一直嘀咕,要是能从新来过,自己一定不会选这个家,也不会做自己这样的人。真希望从新来过。
  松子在心里很同情宝宝妈。
  宝妈在生过宝宝后,第五年又生了个女儿,违反了政策,被罚了六七块钱。宝妈对松子说过,这也划算。
  松子在三十六岁的时候,宝妈去世了。由于是中年,宝妈在家人的眼里又是个不好的玩意。丧礼很简单,几乎是草率地被火化埋掉。除了两个孩子,谁也没为她落泪,谁也没有留恋她。
  她的丈夫,像个狗一样又开始到处胡咧咧。他说老婆死后他就像被放出了牢笼。
  松子有个要好高中同学,叫波子,和松子一般大的年龄,是县城里的人,成绩也不怎么好。毕业后一直在县城里地混。从小家里生活比较优越吧,对待工作和婚姻也漫不经心。
  整天吃喝玩乐,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父母一直帮着给他张罗婚事,一直张罗到三十多岁,都没有结果。
  到了三十六七岁波子才突然有了浪子回头的念头。说自己有了一见钟情的良缘了。
  一天打电话告诉松子说自己某天某时要结婚了。希望松子能来参加婚礼。
  松子是个个性比较腼腆的人,回家后很少交往朋友,比较好的也只有学校时那些谈得来的同学。说心里话,波子能结婚,他非常高兴。于是如期赴约。
  那天波子婚事搞得还比较热闹,也比较有排场,在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店里摆下了二十桌。
  真不知道波子是怎么混的,来的都是松子不认识的朋友。学生里除了自己,也没见其他熟面孔。不知是自己被甩的孤单了,还是波子被甩孤单了。
  松子坐在一堆不认识的客人身边。
  松子不是那种爱动的人,就一直坐在客人桌上听别人聊天。
  一直等到婚礼进行时,才见漂亮年轻的新娘。
  给客人敬酒的时候,松子才看清新娘,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个子高高的,白净的皮肤。窈窕身姿,柳叶细眉,凤眼高挑,微微一笑,媚态万千。
  松子一眼看过去,就被她的艳丽所震慑,一碰到新娘那娇媚的眼光,摄人心魄,松子赶忙把眼光移开。
  怪不得波子,浪子要回头,原来碰到了这么美的女人,真他妈的有艳福啊,松子在心底狠狠的说。
  等到给松子敬酒的时候,松子一直搭着眼皮,不敢正视新娘。还没等波子开口把松子介绍给新娘认识的时候,新娘却自己开口了。
  “松子,非常高兴你能来,谢谢你,谢谢你”新娘客气地打着招呼,松子和波子都大吃一惊。
  “高琴,我还没介绍,你怎么认识松子的?”新郎差异地问新娘。
  “哦,你先前不是说过吗。”新娘楞了一下,解释说。
  “我说过吗,”波子大概喝了点酒,记不清自己说过没说过。
  波子婚礼当天,松子没有回家,作为新郎的唯一同学,被波子热情地给留了下来。说明天还要宴请一些重要的朋友,希望他留下来到时候帮些忙。
  既然人家都说是需要帮忙的,松子也就没客气。
  到了晚上波子仍然在饭店备了两桌,一桌是留下了的家里重要客人,另一桌是给中午没有时间光顾的,约好下午来的客人。
  松子和波子的那些至亲客人坐在一桌,一桌上没一个认识的人,松子又比较内向,中午吃饭又比较晚点,而且中午已经喝过了几杯酒,还有点头晕,晚上的饭点又早了点,两个饭点中间不过两个小时,有点太近了。
  肚子也没觉得饿,酒也不想喝,饭也不想吃,出于礼貌,也不好老早离开桌子啊,就找了杯热水,坐在桌子上磨着时间应付着。
  松子坐的这一桌不到一个小时就很快结束了,大都是中午都吃过一次鱼肉的缘故吧,日子过好了,大家伙对待这些鱼啊,肉的也不像以前那么热衷,只捡些蔬菜类挑几筷。
  男的、女的,再加上老少不均,也没喝几杯酒,看样子都是在应付着,所以很快也就散了。
  另外一桌可就不一样了,中午没到场,晚上吃过饭就剩下的就是睡觉,现在正是狠喝的时候。看来和波子相处的都不错,一个两个的、都挽着袖子大有喝一夜的势头。
  松子一个人呆着那里觉得很无聊,好在新娘陪了一圈酒后,和波子的父母要一起回家。松子和波子父母都很熟悉,就一起坐车先回波子家。
  在波子家等到八点多钟,波子才和那些朋友喝完酒回到家。波子那些喝的醉醺醺的朋友是来帮波子闹洞房的。
  一群人闹哄哄地涌进洞房里,不一会就搞得乌烟瘴气,空气里烟酒的混杂气味,非常难闻。一直折腾了个半个钟头,他们才有点安静下来。
  里面有个管事的,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估计大家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就督促着他们一起帮着新郎新娘装枕头,放鞭炮,还有就是用筷子戳窗户,一系列喜庆道贺活。
  等拿到喜烟、喜果子,喜糖后,一个个晃着身体、嘴里喷着难闻的酒食气味、被新郎新娘送出家门。
  松子被安排在一间卧室里住下,以前松子来串门常住在这间卧室里。
  波子家除了洞房装修一下,其他地方都没有动过,只是多贴了几张喜字,增添了几分喜庆。
  由于喝了几杯酒,后来又连着多喝几杯浓茶,松子躺着床上一直没有睡意。平时在家睡不着,就会呆着电脑前打发时间。波子家的电脑是在新房里,松子今天可没机会玩。
  身上的手机也只有几个没趣的游戏。玩不到十分钟也就没了意思。波子不喜欢看书。他的父母又没读过多少书,以前来串门时候,就没见过几本像样的书籍。
  松子正感觉很无聊的时候,门被轻轻的敲了两下,松子赶忙爬起来打开门。原来是年轻貌美的新娘,这个时候已经卸了妆。微红的灯光下,更显的娇艳万分。
  “你有啥事?”松子忙问,因为这个时候新娘应该在新郎的身边。
  “松子,乍到新地,不怎么困吧?”新娘答所非问。
  “嗯?”松子怀疑地点着头。
  “我想和你聊聊,行吗?”新娘客气地问。
  “那,那,行吧”松子迟疑了一下,知道这是人的家里,赶忙把门让开。
  “别紧张,松子,我只想和你聊聊,不碍事的,波子他们都睡了。”新娘说。
  “他们都睡了?我们这?这?有点不合适吧?”松子有点懵。
  “别紧张,他们不会怎么样的,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我也不会嫁到他们家的”新娘说话比起年龄来要老道的多。
  “松子,你不感觉到我对你很熟悉吗?”坐在松子对面椅子上的新娘说道。
  “有点,好像你以前就认识我似的,是不是以前波子带你在哪里看到过我的呀?”松子有点放松了,语气也自然很多。
  “不是,不过我得提前告诉你一下,你不要害怕。我告诉你,我是谁?”新娘说。
  “你是谁?中午的时候波子结束过,你不就是叫高琴吗?”松子疑惑地说。
  “对呀,我现在就是叫高琴,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以前是谁?”新娘看着松子的眼睛。
  “以前是谁?是谁啊?”松子好奇地问。
  “我是你的邻居,宝宝的妈妈!”新娘正经地对松子说,眼睛一直看着松子的表情。
  “什么?你是我的邻居?宝宝的妈妈?”松子一下子从床沿上蹦了起来。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目不转睛地看着新娘,疑惑万分。
  新娘郑重地点了点头。
  “等等,你、是、说,你是我的邻居!宝宝的妈妈!”松子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嗯!”新娘还是郑重地点着头。
  “你是不是喝酒喝高了,你是高琴?”松子开始急躁了起来。
  “我没喝酒,松子,你仔细想想,我干嘛对你这么熟悉,又怎么认识你家的邻居宝宝?”新娘提醒着。
  “对呀?”松子手捂着脑袋,感觉脑袋还有点热。
  新娘用眼睛看着松子。让松子感觉有点发毛。
  “高琴,是这样的,宝宝的妈妈已经死了快一年。这个我比你清楚。”松子想理清头绪。
  “对呀!”新娘肯定地点着头说。
  “什么对呀啊?宝宝妈妈长什么样,我最清楚。”松子几乎要发火了。
  “松子,你冷静点,我确实是宝宝的妈妈,我也确实是死了一年多,我又转世了。”新娘看着松子说。
  “你是宝宝妈妈,又转世了?”松子张大了嘴巴。
  “对,又转世了,只能这么说吧。”新娘看着发怔的松子说。
  转世?这可是松子以前、在书上读到过的故事。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边,怎么也不肯相信。
  顺口问新娘,宝宝和宝宝爸爸的电话号码。新娘一一回答正确。又问了一些宝宝妈妈生前做过些许过格的事情,新娘也回答正确。
  
  松子这样也只是半信半疑。怀疑新娘是不是脑洞打开,是不是特异功能开发了。
  问新娘是怎么转世的。
  新娘告诉了松子是怎么转世过来的经历。
  那天晚上宝宝妈死后,感觉身体特别轻,特别轻。身体好像挣脱了床,向下坠落,四周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就这样坠啊,一直坠着。
  终于停了下来,似乎坠到了一个另一世界。四周还是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脚下也好像也不是踩在地上,轻飘飘的。
  宝宝妈妈开始有点害怕,也感觉到非常地冷。于是就想寻找有人的地方,就开始走,在黑夜里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更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
  感觉自己非常非常累,又饥又渴,很不好受。
  就想找个地方蹲下身体歇一会,刚刚有这个念头,就突然身体一坠,掉进一个黑乎乎的小屋子里,还没来的及看清是什么地方,就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量,像人推的一样,把她从门里推了出去。
  等她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进了一个明亮的房间里,摔倒在一个漂亮的床上。第一眼就从床前的大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原来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十八九的美丽大姑娘。
  原来自己的魂魄顶替了身体很柔弱的女孩的魂魄,这个女孩叫高琴。
  宝宝妈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学会怎么来做这个高琴。
  由于高琴是个有文化的女孩,而宝宝妈妈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大文盲,家人对她这个‘冒牌’高琴、突然一夜间变成一个不认识一个字的女儿,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
  因为这个高琴从小就一直有病,时不时地发生点意外,那已经是寻常的事了。
  五六岁的时候,就被医生诊断说,这孩子没几年活头。能活到现在已经算不错的了,哪里还管她识不识字啊。那已经不是重要的事了。父母都当她是一种病的并发症罢了。
  几个月前,认识了波子,波子对高琴几乎是一见钟情,向她表明了心态,一定娶她。
  虽说波子比高琴年龄上大了十几岁。但这个高琴的心态却是比波子大的多多,比较自己死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眼光也还是以前宝宝妈的眼光。
  对风流成性,还有点仪表堂堂的波子一百个满意。
  高琴的家人自知自己家的闺女身体不好,能找到个女婿也就算是不错了,哪还有挑三拣四的、嫌这嫌那的资格啊,所以也就一口答应了他们的婚事。
  宝宝妈知道自己顶替了高琴,第一时间就打听自己这是到哪里的呀?没几天功夫就弄清楚了、自己并没有离家走的太远。这里的家和原来的家,还是同一个县。
  只是距离远了,一个是县的西北角,一个是东南角。相距一百多里。而波子家住的县城,却在两个家的中心点上。
  几天前,波子再写请帖的时候,高琴就在身旁。
  闲着没事,就叫波子写一个人的名字时候,读给她听听,也好学几个字。
  波子也知道高琴以前的文化并不比自己差,只是一场病夺取了她的记忆。既然她那么热衷于学习,自己觉得很高兴。
  一边写着字,一边教高琴怎么读。等读到松子的时候,高琴问松子是哪里的人时,高兴的差点叫起来。
  波子莫名其妙地看着高琴,问他怎么突然这么兴奋。聪明的高琴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眼珠子一转,说松子不就是松鼠的食物吗,正好自己是属老鼠的,以后就饿不着了。波子当时也被逗乐了。
  不过还是伴着脸一本正经地对高琴说:“我可不想让你把松子当成食物,被你吃掉。我宁愿你还是把我当成食物吃掉。”看着波子那个样,高琴爱惜的心都快碎了。她暗暗地发誓,自己一定好好地和波子过完这一辈子。
  听了高琴的诉说,松子开始缄默了。
  后来松子问高琴,想不想回去认亲呢。
  高琴告诉松子,自己好不容易挣脱那个地方,她考虑过了,不想再去打扰孩子的生活。
  既然老天给她这一次机会,她要好好地生活,更何况自己这么爱波子,波子也爱自己,这可是她许多年前向往的生活。
  她不想再折腾了,之所以急着告诉松子这些,不仅仅是觉得松子可靠。是想托付一件事情。
  自己那天突然暴死,没来的及告诉宝宝爸爸一件事,那就是家里的存折小本收在哪里,还有几千块留着零花的钱。是想托付松子转告一下。
  那晚,新娘子高琴离开房间后,虽已深夜,松子一整夜都没睡好,迷迷糊糊地翻腾了一夜。
  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了二青,他家的存折本和钱的藏身处。
  二青当着松子的面,把吃饭的桌子挪开,再西北方的桌腿下拿开几块铺地砖头,里面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塑料盒子,等到拿出盒子打开后,里面果然藏着家里的存折,和几千块钱。
  二青收好钱后突然吊着脸问松子:“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家的钱收藏在这里的?”
  “呃呃,”松子结巴了半天才说:“嫂子在世的时候,和我说过,怕你找不着?”
  “怎么告诉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家里的人?还有你怎么到现在才说出来?”二青步步紧逼。
  松子脸开始越来越红,想到高琴一再嘱咐不能对任何人说出真相。人家对自己这么信任,连自己的丈夫波子都没告诉,可见对自己是多么得信任。
  松子灵机一动:“是这样,我跟你就说实话吧,我夜里做梦,做到你家的宝宝妈了,她告诉了我。”
  “是这样啊!”二青似乎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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