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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故事 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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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上
  等到伙计们七手八脚的找来了梯子,再爬上房顶把东西给拿下来。前后有一个钟头。大家都顾着看少东家的疯戏,也没人注意夫人。等转过神来去看夫人。太奶在床上挣扎着要起来。
  老太爷到身边一问,才知道夫人饿了要吃的东西。
  第二天爷爷才敢回来。这时候他的娘已经开始好转。可以坐在床上和他聊天了,太爷看在夫人身体有所好转,没有追究爷爷的昨天的胡闹。
  十天后,夫人就可以下床了。家里的上上下下都知道是爷爷敲着铜盆勺子,大喊大叫治好了他的娘。
  据说后来好多人家都照着这个法子办。敲着铜盆喊着给人治摆子病。至于治好治不好就不得而知啦。一些巫婆神汉也学着样子,到处骗人钱财。有几个人能治好真正的摆子呢?又有几个人知道其中玄机呢。
  爷爷用他看到的悟到的法子谈笑之间治好了好多疟疾病人。病人、病人家属都不知道。爷爷也从告诉他们,病是自己治好的。
  这就是大爱。这就是大道。
  爷爷活了九十六岁。在弥留之际告诉了我治疟疾的方法。
  “世间万物都有它的规律,只是不被人发现罢了。或者已经发现,只是被人忽略了而已。一草一木都有它的奥秘。”爷爷对我说过的话。
  “有些东西需要保密,这是道人常说的‘天机’。怕的就是被邪恶的人用来害人”爷爷曾告诫我。“好多有能耐的人,都是用障眼法来做事的”
  爷爷走后的第三年,我从学校回家。妈妈正在用盛饭用的铁勺子在锅洞里点火燎着鸡蛋。我问这是干什么用的。原来爸爸得了疟疾病,妈妈在别人家讨的方法。
  用鸡蛋加酒用铁勺子盛着在火上燎熟。燎熟后闻着都觉得恶心。更不用说是吃了。我想看看结果。随妈妈的后边去看看。
  疟疾病这东西真的很奇怪,得上的人平时好好的,一旦发作起来,那个罪真不是忍受的了的。
  父亲咬着牙硬是把两个酒拌的熟鸡蛋给咽了下去。我在一旁都替他提溜着劲。
  妈妈告诉我这几天,父亲没少受罪。冷的时候牙齿磕的哽哽响。热的时候把家里所有棉被都给整上了。
  急的母亲忙着到处整法子。卫生院开的奎宁也不顶用。听说找他最怕的东西吓唬一下就会好。妈妈把人家泡药酒用的蛇都给提溜回来了,父亲是怕的不得了,可也不管用。这不,听说勺子加酒燎鸡蛋管用。就试上了。
  我不是不孝顺,只是想看看父亲吃鸡蛋后的效果。
  两个小时后,父亲的疟疾病开始发作。全身抖的厉害。牙齿颤抖抖的响着。母亲忙着抱回放在阳光下晒的被子往他身上盖。
  正好我用爷爷留下的方法看看怎么样。连母亲喊我赶快抱被子,我都没理会。在家里到处找那个爷爷讲的‘东西’。
  找了几圈,没找到,完了。瞬间就快傻眼了。爷爷说过,家里没有那个人也不会无故得病的。没办法只能随口问妈妈。
  “看你这孩子,叫你抱被子。你却找那破烂东西。粮食褶子里呢。”妈妈就是喜欢抱怨。
  怕引起妈妈的注意,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等了一会儿。我才那个‘东西’的东西。抱出扔在了院子里僻静处。用脚踢了踢。
  然后装作没事人似的去问父亲感觉怎么样。
  我这一问,倒把父亲给问住了。刚才还冷的受不了,嘴里还在哆嗦。他本来想对我发狠的呢,楞了一下,感觉好了。大概是被折腾的害怕的吧,心有余悸啊。一时半会还要躺在床上的被子里。
  这是我第一次把爷爷教的法术验证了一下。
  第二次是第二年的夏天。别人得疟疾病大都在春秋两个季节。房份里的四爷爷偏偏在仲夏季节生摆子病。中午阳光炙烤着大地,人们都被热的到处寻摸着大树阴凉处。
  而四爷爷却躲在被窝里一个劲的喊冷。我正巧从他家经过。听喊得很是凄惨。
  七十多岁的人,哪能受的了那么折腾啊。两床棉被裹着。头上豆粒的汗珠在淌着,还一个劲的喊着冷。
  家里的人都躲的远远的,猫在什么地方乘凉了。只有累的快要脱气的四奶还在流着泪一直照顾着。
  我见四爷爷都快被整迷糊了。就对四奶说:“奶奶,我看四爷爷快撑不住了,你到我家去把我的毫针取来,我给四爷爷扎几针,看看怎么样。”
  四奶奶一听,撒开小脚就奔我家去了。
  我见屋里没人,快速地将早已瞅见的‘东西’扔到了外面。
  等到四奶奶回来告诉我说,我妈妈一直没找到我的毫针放在哪了。我说没事,家里找根纳鞋底的针就行。四奶找了一转,找了根特号针出来。问我说,这行吗。我说行。
  就拿着那根巨大的特号纳鞋底的钢针,在哼哼唧唧的四爷爷面前晃悠。吓的四爷爷麻溜的从被窝里滚了起来:“你要扎针,也不能用那么粗的呀。”
  “没事,扎一下就好了”我佯作逮他的样子。
  “扎哪里?”四爷爷躲在往墙边缩着。
  “手上,合谷穴。”我还在故弄玄虚。
  “你就让红儿扎一针,疼一点不碍事,也许会好的。”四奶跟着劝导四爷爷。
  “我,我,我好了。”四爷爷轻松地抖着脑袋。
  “看你,都多大年纪了,怕针怕成那样。还会胡说八道了”四奶奶开始鄙夷他。
  “真好了,真的,你不信的话,摸摸我的头看看。”四爷爷冲着四奶奶说。
  四奶奶半信半疑,试着伸手一摸四爷爷的脑袋乐了:“红儿,你看你四爷爷多没出息,一根针还没扎,就把病给吓跑了”。
  这件事后,四爷爷就成了笑话,打摆子时被一根针给吓好了。瞧那点出息。
  更让记忆犹新的是第三次检验这个法术的时候。那年我刚刚和老婆认识,说是媒人介绍的,其实是老丈人亲自找的我。
  当时不知道他将是未来的老丈杆子。就天南海北的胡扯起来。几天后媒人说要给我介绍个对象,说人家看中了你,打算把女儿嫁给你。当时老丈人还深处要职,在一家国营医院当院长。手下好几十口人。就冲这我也得去啊。
  老丈人相中的女婿,就等着让女儿看看,要是看中,就可以敲定这桩婚姻。当时我们都老大不小的了。
  于是就和媒人骑着自行车往他们家去。把自己包装好送给人家女儿瞧瞧。感觉上非常被动,心底有点莫名的不甘,说也不好说的那种。
  到了他们家,也就是八九点的那个时间,他们家就开始了准备了饭菜。我和媒人在路上说好的,万一看不中,立马走人,不能在人家吃饭,别麻烦人家。架不住人家盛情款待啊。
  屋里坐着好几个年轻人,听说是街上的有头有面的人物,特意请来相陪的。桌子上放着扑克牌,大家初次见面都很生疏,连想说点什么,都很难找到话题。都觉得有点尴尬。
  在人提议下,就玩起了扑克牌。我对扑克牌有点过敏,接齐了牌老是拿不住,感觉牌张太多。经常从手里掉下。加上别人老是催着出牌。就容易蒙圈的那种。
  在一般场合我怕自己窘迫,被人取笑。也就轻易不参与。再有,就是碰上个把没什么素质的因为和你对门,你出了一次两次对他不利的牌,他会出口伤人。你顶了几句,都会大打出手的那种。
  本来是打着牌放松一下身体,属于那种休闲娱乐的活动。嘿,打牌变成了打人的了。我在村里的时候碰到过,一个村支书和会计就是这样。本来是好好下着象棋的,一盘棋没下完,两个家伙打起来了。
  我是来相亲的,不想有任何让人挑毛病的地方。即便他们都是被请来招待我的。也知道今天我是主角。我还是一再谦让。大家见我确实不想玩,也就不再客气。开始开拍。一会就进入了融合状态
  。我装着一心在旁观牌的样子,心里却在一门心思想着来相亲的事。而媒人参与玩牌的气氛里,看样子早就把自己来的目的忘在了脑后。
  我坐到他的身边,时不时地提醒他:“你是来带我来相亲的,如果相不成的话,坐等在人家吃饭不合适。”
  大概是很喜欢玩牌的缘故。就含糊的跟我应承:“没事,不成也没关系,就当是来朋友家串门。”
  “这是串门的事吗,你没看人家请这么多人?厨房里忙的那么厉害,肯定得破费不少啊。”我对他耳语。
  “没事,是他们自个家的事”他似乎顾打着纸牌,无心地说。早忘了一路上说好的事。
  没办法我只能待着。心里在唤着嘀咕:娘的,这叫什么事啊。男女双方还没见面看看,就他妈的一直坐在这,等着好吃好喝好招待。等会吃饱喝足了,再醉醺醺的样子,怎么跟人家相见啊。真后悔跟着媒人来。
  我一边无聊看着他们喧天喝地的玩牌,一边狠狠地想着心事。
  突然前屋传来骚乱声,一家人都往前屋跑。打牌的人也跟着去看看。原来女孩的爷爷患了多年都没患的摆子病。
  看来还很厉害,抱着脑袋在被子里滚着喊妈妈。都七八十岁的人了,遇到受不了的事,还指望着妈妈。
  当医生的老丈杆子看来也没招了。一个劲地冲着众人说:“家里没有备着奎宁药,要是有的话,吃几片就会好的。”
  ‘那就到卫生室问问有没有’有人提议。
  于是很快就有人骑着自行车往卫生室去。
  当时大概是出于不能‘白吃人家饭’的原因吧。我向老丈杆子推荐:“我看老人家光是喊着头疼,家里有止疼片的话给吃点。”
  我的话立马起到了作用,有人就找来止疼的药瓶。并端来了一杯子开水。按照我的吩咐喂了片半的量。一杯水全喝了下去。
  几分钟后,老人不喊头疼了。可又喊热了。脸红红的,有种喝酒喝高的样子。老人热的药脱掉衣服。等众人都离开老人卧室,老丈杆子一个人在里面伺候。
  没多会,去卫生室的人取回了奎宁的药片,送进去给喂了。
  又过一会,说还是没管用。因为他们的家里人开始往老人的卧室里抱被子啦。
  一家人都光顾着老人的病情。厨房里开始没人整饭,客人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还是该走还是该留。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好在老丈杆子在外混世多年,立马发现了这个问题:“都请堂屋坐吧,老人这种病年年发生,不碍事的。等过了时辰就会好。该玩玩。”众人迟迟疑疑地都进了堂屋。再也没有打牌的心思。
  我也被让进了堂屋坐下。媒人趴在我的耳边,告诉我哪个是我要相亲的女子。我仔细地观察时时进进出出的那个女子:白净的脸蛋,清澈的眼睛,弯弯的眉毛,小巧的个子,婀娜身姿,披肩的黑发。和人打招呼时甜甜的笑容。煞是好看。我真有一见钟情的感觉。
  媒人偷偷问我怎么样。我无声地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并嘱咐媒人:“你赶快想法子去问问,看看人家的意思,不然我连饭都吃不好。”
  媒人抵了抵我:“看你那点出息。放心吧,这是我老同学家,不成的话,就当跟我来串门子的。”
  前屋传来了老人家的呻吟声,家人解释说是又开始怕冷了。堂屋里的客人,又都在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关于疟疾病的发作症状啦。其实大家心里都在担心这场酒会喝的不痛快不开心。但是谁也不会开口说。
  我打算帮老人家治治。不是因为能喝平安酒,也不担心人家孙女嫁不嫁给我。出于本质,我就得出手相救。
  我开始搜寻我要找的‘东西’。堂屋里各个角落都瞟了一遍,都没找到。先前看老人的时候前屋里每个角落也被我瞟遍过,没见过我要找的东西。借口找水洗手的机会在厨房里看了一遍,也没看到我要找的东西。奇怪了。他们家收哪了。
  只有东厢房没敢进去,那是我要相亲的女孩的卧室。作为陌生人的我,怎么敢随便造次啊。
  我思索着。想着即便是找到那个东西,既不能让这么多人知道,也能治病救人的法子。
  最后脑袋都快崩溃了。你想啊,一个陌生的家伙到人家里,是来相亲的,像疯子一样提留着一个,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东西,在院子里敲打。
  豁出去了。我瞅着一个机会,接近了那个要和我相亲的女孩。当时自己觉得还挺随意接近的,其实家里那么多人都盯着呢,比较今天我们两个是焦点。
  我叫住了她,她脸蛋羞得红红的,可爱极了。
  我示意她跟着我离开人群远一点的地方。
  我直奔主题:“你家那个‘东西’放在哪?”
  “你找那个‘东西’,干嘛?”她从羞涩中醒来,好奇地问我。
  “你听我的,你把你家我要的‘东西。’拿出来,我想看看它的结构是怎么做的?”我灵机一动。
  “那有什么好看的。”她迟迟疑疑地看着我,见我的眼神很是执着。也许也想给我个好印象吧。还是把那个‘东西’从她的卧室里捧了出来。
  于是我蹲着阳光下撞着很好奇的样子,翻过来看看,翻过去看看。摆弄了十几分钟,我怕自己再要多弄会,人家就会真的把我当成愣子一样看了。
  见我看好后,女孩气嘟嘟把东西又拿回东厢房,出来时狠狠地拉上房间的门。
  吃饭的时候,气氛开始活跃起来。老丈杆子在端酒的时候说:“疟疾病就是这样,病来了热冷交替,弄得人呼爹喊娘的,说好了,马上就好。”众人附和着说:是,是。
  后来,我们亲事定下来的时候,女孩逮着机会,就问我那天为什么要看她家的那个‘东西’。
  我回答就是,想看看和别人家的有什么不一样。
  我反问她,怎么老问我,为什么看你家的那个东西。
  她告诉我,她家的那些人,在我看那东西的时候,都说我像个傻子。害的她想起来就气,说多没面子啊。
  我调侃说;”说我是个傻子,又没说你。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她会气得:“你!”然后就不理我。
  后来结婚了,在洞房里,我正高兴的像喝醉了酒一样,抱着娇柔万分的新娘啃着时,她突然推开了我问:“相亲那天为什么要看我们家的那个‘东西’呢?”
  我愣愣地呆在那:看来我要是不把祖传的宝贝和我一样交给她,是入不了洞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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