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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魔族？”
张天纵眉头微皱，轻声重复了一句。
“对，魔族......”张远山凝重到，“三界曾与魔族展开过一次很长久的战争，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魔族突然退去了，可是你太爷爷遇见那几个魔族之人时，魔族已经退走近千年了......”
“难道说魔族没有完全退走？”
张天纵惊讶的抬起头来，关于魔族他早在龙老那里就有所了解了，可这事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不一定......”张远山摇了摇头，“或许只是残留的一小部分没有能够离开......”
“后来呢？”张天纵追问。
“当发现魔族的踪迹之后，苏门很是重视这件事情，暗自联合了一些比较强的势力开始搜查魔族，搜查面几乎覆盖了整个凡间！”
“有结果吗？”
“在这种地毯式的搜查之下，也找出了不少魔族之人，不够实力都不够强大，而且很零散，从表面上看，应该只是一些残留的魔族......”张远山说到，“可是只要是和魔族有关的事情就绝不能大意，因为这将关系到整个三界的未来，于是当时的苏门门主联合了墨家，夏家，以及柳家组成了联盟，墨家和柳家你是知道的，那就是墨狮王一脉以及天火宗了，至于这个夏家，其实说的是万仙宗，这四大势力刚好占据这个大陆的四个方位，而且它们还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在这四个势力的带动下，一时间整片大陆似乎进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警惕以及团结之中......”
“那这也是好事啊，大是大非的关口，所有人能够团结起来，包括苏门以及天火宗在内居然都可以放下恩怨......”张天纵说到。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张远山摇了摇头继续到，“天火宗之所以同意苏门的联盟提议，只是因为在那个时候若表现出一丝动摇，无疑就成了整个修行界的众矢之的了......”
“恩，也对......”
张天纵点头到，这些道理还是很容易想明白的，大势所趋之下不顺从倒是显得有些愚昧了。
“可是那样的团结又能持续多久？”张远山感慨到，“当一年又一年的时间过去，关于魔族没有丝毫的消息，谁还会再继续维持这个联盟？要知道，这个联盟虽说是那四大势力起头，但是参与进去的大小势力少说也有千百个了，既然魔族没有动静，他们又岂会甘心寄人篱下听取他人指令？到了最后越是牵强的维持联盟，就越让人觉得是四大势力有意瓜分这个大陆的势力组织，想要借此机会鲸吞他人......”
“恩，这样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我的话当然也不愿被谁牵制！”张天纵附和到。
“于是就在联盟形成了五年之后，天火宗第一个提出解散联盟，并且呼吁的说到魔族已经完全退了出去......”
“天火宗想借着这个机会拉拢人心？”
“不错，这个时候若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不仅不会让人觉得厌恶，反而说出来很多势力想说但不愿说的话，于是很快就有势力开始附和天火宗的说法，最后终于大多数势力都同意了解散，然后这个浩大的但是没有取得丝毫成果的联盟就这样夭折了......”张远山说到。
“可是对于魔族，其实仍然存在着隐患！”
“不错......”张远山点头，“苏门门主总觉得魔族就隐藏在黑暗里，越是找不到踪迹就越是危险难测，于是他决定在苏门的势力范围内，做好最充足的准备！经过商议，苏门将大陆之北属于他们的地界划分为了四个领域，每个领域都驻有强者掌管，而我们张家也随着苏门的一位渡难期强者驻守了一个领域，那时张家先祖的修为也不过是在入凡期高阶而已，不过后来张家却是越来越繁荣，而那个渡难期强者需要突破境界，所以就将那一处地域完全交给了张家......”
张远山看着天空叹了一口气，“可是魔族根本没再出现过，这四大领域也就开始变了味儿，青龙使，白驹使，玉虎使，黑蝠使......这四个称号几乎成了一种权利的象征！”
“我明白了......”张天纵点头道：“权利面前谁能够一直经受住诱惑呢？这些掌握了实权的领主，渐渐的遗忘了他们的使命，开始以壮大实力为主要目标了吧！”
“不仅仅是如此！”张远山说到，“每一次选任下一届领主之时，各个领域内部都会是一次你死我活般的状态......”
“那些退去的领主又去了哪里？而且苏门不出面管管这些事么？”张天纵疑惑到。
“弱肉强食，势力更迭，本就是修行界最基本的法则与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对于这些事，苏门是不会出面的......至于那些选择退位的领主，要么渡劫飞升，要么就是大限已到了！”
“咱们张家呢？”张天纵缓缓问到。
“黑蝠使就是说到咱们张家家主，也就是黑蝠领域的领主......”张远山解释道，“在你曾祖那一辈，他也是领主候选人之一，不过在那次族比之时，他被暗算而受了重伤，没能成功被选入，再后来暗算他的人成了领主，而你曾祖却是最让他寝食难安的，于是就用计逼迫其触犯族规，而被逐出张家......然后才有了现在这里的张家！”
张远山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张天纵皱着眉头没有答话，他知道父亲肯定还没有说完呢。
“但是族规里也有规定，为了确保张家优秀血脉的传承，不论是家族之人，还是被逐出之人，只要有实力强大且天赋奇佳的后人，都可以令后人回族进行族比......你曾祖当初所受的不公，你爷爷其实是体会最深的，所以他一直都在刻苦修炼，希望有一天可以将失去的亲手拿回来......那一年，他四十岁，实力堪堪为化灵期低阶......”
“爷爷去参加族比了？”张天纵着急的问到。
“对，只是当时我不知道。他去了半年之久，再回来时便是犹如废人一个了，披着散乱的头发，眼角里尽是血丝，左臂也折了......”张远山苦笑一下，“上一辈的仇恨，总是要下一辈的人来偿还，你爷爷是，所以他怕我也是，于是才狠下心来，废掉了老爹所有修行根基......”
“天纵......”
他忽然转头看着张天纵，“刚才老爹说的话你明白吗？上一辈的仇恨其实不应该由下一辈尝还......”
“明白......”张天纵一笑，“爷爷与老爹当年所面临的选择，现在又轮到了我，老爹是不愿我再走这条路么？”
“唉，不是不愿啊......”张远山叹道，“属于咱们家的荣耀一定要拿回来，咱们家承受的委屈也一定要奉还回去......可老爹实在不愿看见你背着这些负担活一生，或者说，不愿你将来跟你爷爷一样，族里的强者太多太多了！”
看着父亲苍老大脸，张天纵忽然心里一酸，但是他更明白父亲对自己的那种无私的爱意。
“我知道的父亲，是我们的总跑不了......”张天纵笑道，“不过我也不会为这事而背负着压力，等待时机成熟时，再去向他们讨回吧！”
“恩，你知道怎么做就好！”
张远山含笑着伸出手去，想揉揉儿子的脑袋，不过手臂伸在了半空停下了，他重重拍在了张天纵的肩上，心里感叹一声，孩子终归长大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