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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玉宇高歌 / 第三章 黑白护法

第三章 黑白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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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里,银烛台上,长信宫灯里烛光闪动,蜡烛摇影,暧昧气息蔓延着整间卧室,春光涟漪。
  白色纱幔里少男少女身无寸缕,一丝不挂,沈梦梵脸颊红的宛如熟透的苹果,香汗淋漓。
  孤飞雁却在心中凌乱,他并不排斥眼前这女人,甚至也微微倾慕,可他是个男人,铁骨铮铮的汉子,他呆呆地望着屋顶,人生中的第一次,就在这种被动地情况下发生了,就当它是场很甜、很美的春梦,但这场梦会永远映入在他的心中,无法忘记。
  就在这时,沈梦梵忽然自枕下摸出把匕首,匕刃锋利,火光下闪烁着银光,倏地架在孤飞雁的咽喉。
  “我已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你,你承不承认,娶不娶我!”
  “倘若不娶,我立刻杀了你,然后自杀,咋们去泉下做个鬼命夫妻!”
  “若娶,你此生必不能负我,我也绝不会负你!”
  她目中透着决然、执拗,那双明亮漆黑的大眼死死地凝视着孤飞雁。
  在爱情面前女人从不讲道理,男人永远也不会了解女人,哪怕是朝夕相处的妻子同样如此。
  她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甚至亦可以毫无反顾的为你去死,却也可以为了一件芝麻小事和你争吵不休,绝不退让。
  孤飞雁凝视着她的美眸,他相信,只要他说‘不’,沈梦梵绝对会杀了他,这是个执拗的女人。
  他忽长长叹了口气,苦笑:“我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你可知我并不是一个修士,也许五十年后,你却仍然美艳动人,而我已是个糟老头子,到时你不后悔?”
  “绝不后悔,只要卿不负我,待你百岁之后,我会下去陪你。”
  说完沈梦梵期待的望着他,看得出来她很紧张,期待着她这辈子最想听到的话!
  闻言孤飞雁深邃的眸子泛起些许血丝,沈梦梵的话深深地拨动着他的心弦,自他八岁家族检测出经脉堵塞不能修行,他的朋友,家族的亲人,所有人都渐渐远离他,被冷漠,嘲讽,没有人看得起他,现在竟然有人愿意为他去死,而且还是美的像仙女的女人。
  他并没有说什么海誓山盟,白头偕老。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点头,却比什么誓言都可靠,可信,沉重如山。
  沈梦梵“泥泞”一声扑倒在他坚实胸膛上。
  “夫君!”
  脸上表情也瞬间喜上眉梢,一脸幸福、开心。变脸之快,犹如之前还是昏天阴沉,片刻般就彩虹绚丽。
  孤飞雁叹了气,他很想伸手抚摸怀中美人,可奈何浑身没有丝毫力气。
  “现在能给我解毒了吧!”
  “那个.........这药没解药的!”
  沈梦梵尴尬回应,又怕他误会,紧忙又道:“不过夫君放心,这药对人没有伤害,休息一夜就好了!”
  晨雾弥漫,夜色褪去,温暖的阳光洒落大地。
  孤飞雁刚穿好衣服,一把将正在照着铜镜的沈梦梵拉入怀里,按在腿上。
  “呀.......!夫君你干嘛。”
  沈梦梵一声惊呼,然她话音刚落,就听“啪啪啪!”几声脆响,声音洪亮,穿透整间卧室,她那圆润挺翘的臀已被孤飞雁连拍了五巴掌,可见力道并不轻。
  “你听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敢胡乱下药,下次定打得你三天不能下床!”
  孤飞雁瞪着她,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也从不愿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哪怕他心中其实并没有生气,但也绝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
  沈梦梵白皙的小手捂着屁股,虽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肿疼。
  “哼!”
  孤飞雁冷哼一声,转身向着门口离去,没有丝毫怜惜。
  沈梦梵眼里闪烁的泪光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就这么无情,离她而去吗?
  却只见已到门口的孤飞雁刹步骤停,头也不回地向后伸出一只手,
  “还愣在那干啥,要我背你不成!”
  沈梦梵那梨花带雨的脸上瞬间破涕为笑,宛如小鸟般一蹦一跳地追了上去,牵住那只比她大很多的手。
  这次出门已有半月,是该回去了!
  将‘樱花龙凤枪’用黑布包裹,背在身后,除了面纱不同,二人都是一身黑袍,孤飞雁牵着她的柔荑,将出门,沈梦梵却扯住他顿足。
  孤飞雁狐疑望向她,却见沈梦梵扯下面纱,另一手放在唇边,吹出一声响亮地口哨。
  忽听一声马嘶自街头传来,一匹胭脂马风驰电掣地向他们奔来,四蹄矫健,神态威猛,鬃红健壮。
  “好一匹汗血!”
  孤飞雁也不由得眼睛一亮,胭脂马来到近前伸出脑袋,撒娇般在沈梦梵怀里磨蹭,不时打着响嚏。
  “小红乖,以后他也你的主人!知道么。”
  沈梦梵边摸边对着它讲到,胭脂马好似能听懂她的话一般,脑袋不停地上下磨蹭着,好似在点头回应。
  胭脂马果然非普通马能比,带着两人几个纵跃,已到五十丈开外,烟尘未散便已消失在街头。
  “夫君,咋们去哪?”
  “建业苏家!”
  “夫君是建业三大家族苏家的人?”
  沈梦梵坐在马后,将头贴在孤飞雁坚硬的后背,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过。
  “我就是苏家的那个八少爷,苏夜郎。”
  沈梦梵吃惊,“夫君就是苏家的那个八少爷苏夜郎?那个.........”她本来想说“废物”的,随即发现自己失言,又连忙接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个.........”
  苏夜郎却并没有在意,自小他什么白眼、嘲讽没经历过,心性也远非同龄人能比,这也造成他性格孤僻,坚毅,冷漠的心性。
  “不是修士又怎样,那些自命不凡,自认为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死在我手中的还少吗!”
  他虽衣着朴实,但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孤傲却像是人间帝王,俯视着众生。
  有了奔行如飞的胭脂马,平时三日的路程,半日便已到,此时烈日当空,已到正午,二人来到巨丰城。
  巨丰城与建业邻近,以胭脂马的速度再有半日便能赶到,进了城苏夜郎勒马缓缓而行,只见前方街旁挑出一酒招子,倒也不着急赶路。
  “赶了半日路程马儿该累了,去前边招子歇息片刻,给马儿喂些食草。”
  其实他是酒劲又犯了,一看见酒招子不喝上两杯就浑身不舒服。
  “嗯!都依夫君。”
  沈梦梵轻轻嗯了一声,他知道自己这夫君是个酒鬼,但也没点破,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男人好面子。
  此时大厅已坐满八九,煞是热闹。
  苏夜郎和沈梦梵两人找了张靠窗的位置并排坐下,沈梦梵挽着他的手,很是亲密,两人倒是俞来俞像夫妻了,叫来小二先上了两壶酒,然又随意点盘牛肉和两个小菜。刚喝两杯,忽听邻桌几人交谈。
  “最近巨丰城怎的来了这么多人,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都是来找淫贼‘采花盗’的,这魔头近年来无恶不做,杀人夺宝不说,还撸走别人女儿,这不,上月苍县的李财主女儿失踪了半个月才被人在荒郊找到,估计这辈子是嫁不出去啦!”
  苏夜郎撇头望了眼沈梦梵,心想自己这便宜媳妇难道有什么特殊爱好不成?一脸古怪的看着她。
  仿佛知道苏夜郎想什么,沈梦梵嗔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下,在苏夜郎耳畔没好气道:“那些有钱人鬼精得很,银子看得比命重要,藏得严实,不绑了他们家人要挟,休想让他们拿出银子来。”
  “我有说什么吗,你那么着急解释干什么!”
  苏夜郎逗弄着,心中觉得甚是好笑,忽听旁桌几人中年龄稍大的老者接口道:“江湖中比采花盗更恶的人多了去了,你们可曾听过群雄围剿过他们?”
  最先说话的年轻面有不满,“哦?那你倒是说说他们来干啥!”
  老者摸了摸发白胡须,一脸高深莫测,“樱花龙凤枪该听说过吧!”
  另一年轻人惊道:“可是百年前铸器大师王铁洪封山之作的那柄枪?但这又和菜花盗有什么关系。”
  老者点了点头:“不错,正是那柄神兵,据说采花盗找到了王铁洪大师的墓穴,攫走了那柄枪,这才引得群雄逐鹿,怕是又不知有多少豪杰会死在这场争夺中。”
  沈梦梵瞥向苏夜郎背着的包裹,眼里满是担忧,她很想将它抛出去,再贵重的宝物也没有她夫君重要,可看见苏夜郎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仿佛看出沈梦梵的担忧,苏夜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意示她宽心。又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这时门外一阵车辚马嘶,灰色门帘被一股劲风掀开,四名穿着镖服的镖师闪身进入,胸前皆绣着‘威’的金色大字,为首的一人约四十左右,颧骨高耸,鹰勾鼻,挺胸仰头,鼻孔朝天,没有正眼瞧过厅中任何一人。
  “金威镖局!”
  忽听一人惊呼,所有人寻声望去,喧闹的大厅瞬间针落可闻,安静的可怕,竟没有一个敢接着嚷嚷。
  有人偷偷桌上放了银子向门外离去,轻手轻脚,犹如怕惊动了熟睡中的恶魔,有的低着头闷声吃菜,嘴里咀嚼的声音都不敢太大。
  金威镖局是云洲大陆唯一的镖局,从未失过一批红货,并不是它们的镖师多么厉害,而是不管红道白道,却没有人敢去劫镖,因为谁都知道金威镖局总镖头铁玉堂,乃是百晓阁大管家铁无缺的儿子。
  百晓阁,是云洲大陆的圣地,大陆的规则、法律,都是由他们所定。
  百晓阁虽从不过问江湖中事,不过却会发禀善恶榜,只有大奸大恶,修为高深破坏大陆平衡之人才会被百晓阁注示,悬赏重宝激励大陆修士共罚之。
  四人来到厅中桌前,为首的鹰勾鼻将手中的开山刀往桌上一拍,“啪”一声,吓的坐着的几人跳了起来,不住后退,白色苍白,中一人竟被下得双腿发软,跌坐地上,坐蹭着往后挪,几人连忙陪笑:“镖........镖爷们辛苦了,我们这就让座。”
  另一个身材高挑的镖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几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一溜烟跑出了酒肆,瞧见周围敬畏的目光,镖师们很享受这种感觉。却也习惯了,他们向来走到任何地方,不管见到什么人,都是高高在上惯了。几人也不用吩咐,小二就自觉将店里最好的酒菜端了上来,摆了整整一桌。
  “他妈的,这趟镖真不是人干的活,从冰雪山运走到现在,不停不休足足行了三个月,老子骨头都酸了。等完活,非要去藏花楼爽他一个月。”
  那鹰勾鼻大马金刀坐下,骂骂咧咧,满嘴抱怨。
  稍胖的一人接口“是啊,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非得去极西雪山接镖。”
  高瘦镖师道:“平时一趟镖也就十多人押运,最多也就二十多个,这次竟然百人,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要这么多人,难道还人敢劫金威镖局的镖不成。”
  胖镖师也道:“不错,天下有谁敢动咋们的镖,就是给他十个胆放那,都没人敢拿。”
  几人说话声音都很大,好似生怕别人听不见他们说话般。
  那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阴恻恻语声,宛如喉咙被鱼刺卡住一般,难听之极,令人发指。
  “嘿嘿.........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你把东西放那儿,看我敢不敢拿。”
  灰色门帘再次被劲风掀开,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并排而入,两人面貌相同,甚是丑陋,鼻子特别大,但嘴巴又特别得小,皮肤黝黑,唯一不同的是黑衣人眼睛稍大一点。
  白衣人手中持着一支三尺铁笔,笔柄、笔毛皆漆黑如墨,黑衣人手持把折扇,却纷白如雪,两人周围似有一层白雾,诡异不已。
  众人寻声望去,皆是变色,有的是震惊两人的面容,有的是震惊两人的实力,还有的是已认出了两人的身份。
  “三花聚顶!”
  沈梦梵轻声惊呼,苏夜郎不是修士,自然分辨不出对方修为,可沈梦梵确是实打实的修士,她一眼便瞧出两人实力,境界到达三花聚顶已可以灵力外放,周身形成似白雾的水气,不过两人周围的雾气很淡薄,应该是三花聚顶初阶,即使如此,也可谓是当今一等一的高手。
  苏夜郎诧异地望了沈梦梵一眼,又转头凝视两人,他虽看不出别人修为,可三花聚顶代表着什么他还是知道的,当今英雄榜排名第一的剑圣龙绝尘,也不过是三花聚顶中阶修为,那一手剑法更是旷古硕今。
  “判官笔?魔折扇?”
  “你......!你们是魔教邀月宫的黑白护法。”
  镖头葛雷唰地站了起来,右手伸向腰间佩刀,左手下意识紧了紧肩上包裹。
  “眼力倒是不错,倒也还有些见识,既识得我兄弟二人,还不自己将东西双手奉上,否则等我兄弟二人动手,那时你再想奉上,怕是已经迟了。”
  白护法嘎嘎道,声音尖锐,听了让人头皮发麻。
  之前说话的那胖镖师颤声道:“你.........你们想在这里动手?这里可不是在关外,倘若再不离去,百晓阁若闻风赶来,你们想跑都跑不了。”
  “百晓阁?是什么玩意,很厉害吗,吓着了别人,吓不了我们,几百年了,我邀月宫不还是好好的在那儿,它又能怎么样。”黑衣护法一脸不屑,又道:
  “你们是自己将东西交出来,还是要我们亲自动手。”
  此时黑白护法已站在他们近前,几人面面相觑,互相使了个眼色,葛雷悄悄后退了几步,向着门口缓步移去,其余三人“锵”一声,齐齐拔出腰间佩刀,显然是打算断后拖住二人。
  黑护法一声冷笑,一个闪身,人已堵住了门口,白护法则踏前一步,目光如鹰,扫视了几人一眼,尽是不屑。
  一声大喝,三位镖师齐声出手,胖瘦二位镖师,一个挥刀砍向白护法头颅,一个挥刀向着白护法拦腰斩去,而那高个儿镖师却是就地一滚,直击白护法下三路,三人配合默契,经验老辣,动作迅捷,三人这一招不知曾经杀死过多少豪杰。
  白护法上、中、下三路被封死,除非向后退去,否则避无可比。
  可白护法并未后退,纹丝不动,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被斩成三截时。
  白护法突然动了,只见他轻轻抬起右腿,“砰,砰,砰!”三声响,如一道残影般,又迅速收回了腿,依旧站在原地,仿佛根本就没动过。三位镖师去势变成倒飞,胸口皆是一个脚印深凹,胖瘦两位镖师半空便已死去,带起一片血花,“咔嚓嚓”桌子被他们砸的四分五裂。而那高瘦镖师却在地上挣扎,想要爬起,口中不断喷血,隐隐看见其中掺杂着内脏,片刻就没了动静。
  葛雷不住的颤抖,后退的身子撞到了身后的木凳,此时他已被吓的全身发软,哪里还有什么力气,一绊之下便跌坐下去,颤声道:“你.........你别过来,给你便是,求求你别杀我!”
  边说他便解下肩上包裹,颤抖着双手递出,偏过头闭上眼竟不敢去看白护法。
  白护法“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宛如地狱的恶魔,一步一步向着葛雷走去,走地并不快,但每走一步,葛雷就仿佛生命在流失一分,忽然一阵恶臭传来,白护法蹙眉,捏住鼻子,那凶恶的面容瞬间变得厌恶、讽刺。
  葛雷竟然失禁了,脚下湿了一大片,还掺杂着粪臭。
  “就你这熊样杀你都嫌脏了老子的手!”
  左手捏着鼻子,白护法右手迅速抢过包裹,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竟没有再看葛雷一眼,这种人已不配他再看一眼。
  门口的黑护法哈哈大笑,腰都笑弯了,跟着白护法扬长而去,笑声渐渐远去,消失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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