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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皇帝陛下的成长日记 / 第三章 腰包出血了

第三章 腰包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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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运气一直是没的说,在众人灼灼眸光下,有点不好意思,朝远处就那么一放,祈祷远在天边的先祖们保佑朕这个可爱后辈,朕来年给你们添祭品,让大儒们多写点祭文,日日赞颂丰功伟绩。
  箭身化作一束白光越过天际,朕也不知道中没中,从容不迫地收回弩,递到小赵手中,仅在刹那间,便有人争先恐后吹朕的彩虹屁。
  “陛下,好箭,非常人所能及。”
  “陛下箭术日益见长。”
  好话谁都喜欢听,朕也不例外,只是怎么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算了,不管他,等小太监回报朕的战绩在说。
  大概老祖宗们打了瞌睡,并未理会朕这后辈,朕有点怀疑是不是先帝在地下告朕的状。
  眺望远处,万里无云,小太监从台阶下快跑上来,箭头粘了不少泥土,面色要多严肃有多严肃,朕就知道这结果肯定不咋地。
  果不其然,那小太监说话吞吞吐吐,“陛下尚……”
  怎能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揭朕的老底,朕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小赵察觉到朕的意图,替朕问话。
  “箭可如龙侍郎所言有千步之远。”
  小太监松了口气,面上露喜色,笑道:“回陛下,奴正是千步之外看见的它。”
  还算他聪明。
  朕就算是个强势打酱油,姑且告一段落,之后由禁卫军尝试,的确如状元郎所言一般。
  看着他们一个个勃姿英发,在演武场挥洒汗水,箭箭必中,朕有那么瞬间疯狂嫉妒,可转念一想,这些人都是朕的子民,朕可以肆无忌惮地驱使他们,何尝不是另一方面的长处。
  就比如说老丞相,让他去带兵打仗肯定不行,但要论辅政,他绝对是老当益壮,丞相界的扛把子。
  到了这时候,前面的质疑声已经慢慢歇下,看着他们一个个哑口无言又震惊无比的样子,朕心底没来由的小兴奋。
  “这天下竟有如此神物?”一旁的大将军眸光微怔,小声喃喃道,与朕隔得近,刚好听见了。
  “大将军有何见解?”朕眯眯眼转过头问他,突然被点名,他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神色为之一变。
  “每逢冬日,北漠的马匪,犹如蝗虫过境,烧杀抢掠,多少城镇被洗劫一空,加上善骑术弓箭,我边关将士很是被动,百姓苦不堪言。”
  北漠是一望无际的风沙,每到冬季便是马匪横行,说是马匪,朕又何尝不清楚,寻常马匪能用上铁箭马匹吗?寻常的马匪能有如此大的作战能力么?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这问题不仅先帝愁,朕也愁,先帝时期曾经与北漠王庭和过亲,把大臣之女封为公主送过去,送钱送粮,帮助他们越冬,安稳了数年后又开始了他们的打掠之旅。
  狼永远不嫌肉多,柴狗多是贪得无厌,和亲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大将军眸光如炬,几乎不假思索,“此类武器若投入边关,定会让那群马匪有来无回。”
  “爱卿所言极是。”朕喟叹,没上过战场,说白了只会纸上谈兵,从未实战过,用兵一道当然得由专业人士说。
  朕虽然是没中过,但边关那群将士日夜训练,为的便是有朝一日斩获敌首,肯定比朕厉害。
  只是又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有道是:地主家没有余粮,国库所积不多,怕是不够支撑所需经费。
  这时候,户部尚书毛不拔双眼放光,心底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为朕出主意:“陛下,臣记得先帝为贵妃所建的凌霄阁,其中奇珍异宝无数,玉石为阶,楠木为柱,与其任由它荒废不如充入国库,以解不时之需。”
  现下阁内冷冷清清,慢慢淡出人们视线,除了华丽了些,俨然被宫人们当做禁地,他不提朕倒快忘了先帝给朕留下财产,虽为贵妃所建,但贵妃殉情,被朕理所当然的收入私库中。
  毛不拔呀,毛不拔!当真是有进无出一毛不拔,竟敢在打朕私库的主意。
  “陛下觉得意下如何?”毛不拔试探道。
  啧啧,还问朕意见。
  哪有朝臣觊觎君主私库的道理,他每说一句话朕的心口就疼一下,要轮到先帝,早就拖出去打板子去了,也就朕脾气好,才容他放肆。
  朕半调侃道:“看来尚书大人早有预算啊。”
  他随即拱手:“不敢不敢,只是臣身为户部尚书,主管天下财粮,为陛下分忧是臣之所幸。”
  朕扯了扯嘴皮,这感情好,分忧分到朕私库头上了,不过朕也不是如毛大人一般小气巴拉的人,朕的江山,钱该花还是要花的,若不然北漠那群人便要在朕头上蹦迪了!
  嗯……状元郎的词甚妙。
  “就如尚书所言,传旨下去,着有司锻造。”朕看着眼前的状元郎,怎么这也得给他寻份事做做,否则他每日清闲且不是让人觉得朕这个君主太过无能了。
  “既然是龙侍郎想出来的东西,定是对它了如指掌,你便做个监工,不许有任何差池。”
  “陛下英明。”大臣们纷纷异口同声。
  看着状元郎与朕同款欲哭无泪的表情,朕甚是欣慰,作为朕的表妹夫,不多干点时事怎么能成?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
  一直状元郎状元郎叫太不成体统,显得朕与他有多暧昧似的。其实,人家姓龙,名傲天,字卓君,名与字看起来着实不搭,一个霸气外泄,一个温文尔雅,也不知他父母怎么想,起这么个名字。
  朕有时候忍不住腹诽:他本人与名与字其实更加不搭。
  因为名字,朝臣大部分看不顺眼,有事无事怼一怼,上几道弹劾的折子,若不是朕拦着,估计不知在何处安度晚年呢!
  这大概便是传说中的无妄之灾。
  朕的名字就普通多了,朕是六月出生,娘娘就给朕取了个小名叫“顺儿”,正儿八经的名字七岁之后才有,大哥殷伯常,朕排第二于是叫殷仲熹,可见先帝取名之随意。
  咋然念出来还挺好听。
  时已过迁,朕的名字已经没人敢喊了,恭敬些的叫朕“陛下”,难听的唤朕“小皇帝”,不同的人不同叫法,朕懒得一个个打听。
  朕及天下,天下却非朕。
  “陛下!”毛不拔地狱般的声音在耳畔边回荡,“臣记得先帝……”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味道。
  “不行。”朕忙打断他的话。
  他略委屈,朕比他还要难受。
  生怕他又说出让朕掏腰包的话,朕现在实在不想看见他,一看见他那张国字脸,朕就感觉空虚寂寞冷。
  这是真冷,小赵贴心地为朕披上大氅,饮下姜汤,朕才觉得渐渐暖和。
  今日的奏折加上昨天还未批阅的,整整齐齐堆在旁边的桌案上,比昨日多了一倍,朕看着快绝望。
  小赵大概是看出朕不快,一边为朕泡茶一边与朕说话,“据打理御花园的管事说您种的翠梅打了花骨朵,陛下不如去御花园走走。”
  朕放下笔,身子向前倾,没精打采地趴在桌案上,余光瞥见小赵那种圆脸,一个劲的怂恿朕玩乐,头次发现他有当佞臣的潜质。
  看他不容易刚想给他机会,小赵继续说:“六花未融,刚好是赏雪的好时候,宫里的娘娘现在都在看雪。”
  这厮最近对朕的后宫格外上心,动不动便建议朕去某个宫走走,估计是收了他人财物,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朕懂!
  兴致顿时就没了。
  朕那群女人……每回去御花园最怕不小心碰见清妃,朕就脑袋疼,她喜欢对诗,自己无聊时候写写也就罢了,偏生拉朕一块对,朕是彻彻底底的俗人,感叹古今,悲哀冬秋的事与朕大都无缘,偶尔玩玩风花雪月那叫趣味,时间长了只感觉有心无力。
  毕竟朕不是状元探花,十年寒窗,只为一朝金榜题名,朕江郎才尽,与她对诗看见仿佛远在天边的先帝在与朕挥手。
  哦,对了,她还喜欢下棋,棋术不精瘾还挺大,被朕杀得片甲不留后小脸一垮,活像朕欠她钱似的,朕可不会去哄她,上朝下朝处理朝政累成狗,哪有精力和她装孙子。
  再说说姚昭仪,朕怀疑她是从小吃大力仙丹长大,一只手仿佛能拧起来三个朕,朕怕惹急了她,一拳轮过来就要上西天取经。每回与她困觉,她胳膊上硬邦邦的肌肉膈得生疼,特别是大清早起来,朕竟然不可思议地在下面……
  ……有点小亏。
  还有李妃,小巧的瓜子脸,长的挺清纯,只是吧,相处久了朕觉得她脑子与众不同,朕实在忘不了那个黑漆漆的夜晚,她一袭白衣,给掉落的花瓣迁坟。
  朕当时还以为是后宫里的女鬼把朕当成先帝,前来索命,吓得朕差点叫国师来收鬼。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朕这三个女人凑在一起足够唱一出霸王别姬。
  还是苏婕妤好,吃醋吃的光明正大,偶尔向朕使使小性子,撒撒娇,从来不让朕烦心,一心一意爱着朕。
  不过她病了,大概不会逛园子。
  柴薪在炉内熊熊燃烧,烘得殿内温和如春,朕实在太困,在软塌上小歇片刻,就听见耳畔的叫唤声跟催魂一样。
  “陛下……”小赵凑近朕耳边,小心翼翼,“刚才李相让人递来了折子。”
  丞相?他不是摔跤了在家养病么?朕的御医一半都去给他瞧病,这会还有心情给朕上折子?
  “放一旁吧!”朕双眸微睁随即闭上,随口道,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睡觉,折子不折子等会儿在说。
  小赵面有为难之色,有意强调折子的重要性,声音比先前大,对朕说:“陛下,是李相的致仕折子。”
  嗯!!!
  朕一个激灵连忙起身,一只脚踩着鞋后跟便坐在桌案前,接过折子粗略看了一遍。
  丞相是三朝元老,朝中六十便可辞官养老,回家含孙弄怡,算下来丞相今年已是七十有余。
  虽然每天在想他什么时候辞官,给年轻人腾位置,但这突然一下满朝官员于丞相之位,户部尚书毛大人……不行不行,尚书便是把朕的私库当国库,做了丞相那还了得。
  丞相在给朕出难题啊!
  “给朕更衣。”
  老丞相,那是看着朕长大的人,在朝为君臣,下朝朕是后辈,正好有时间看望看望。
  本来是仪仗出行,可走到宫门口,朕叫人停下了,抬眼看前前后后几百人,恨不能昭告天下,丞相病了,朕去看他。
  明明朕是以后辈身份看望他,结果朕先搞起了皇帝的那套威仪。
  有点虚伪。
  显得朕不够真诚。
  打开左边的车帘,那红砖绿瓦,巍峨的宫墙把宫外一切格格不入的遮挡在外面,让人只看见宫内的美好。
  “陛下?”车一侧原本就卑躬的小赵弯了弯腰,轻声不解道。
  朕指了指前前后后,沉思片刻,“这些人让他们先回去,给朕寻俩马车。”
  “陛下这是要微服?”小赵大为吃惊,一副要他老命的模样,“这万万不可,陛下为天子,怎可立于危墙之下,若是出了半点差池,老奴便是长着十颗脑袋也不砍。”
  你在说话朕现在就砍了你!
  “你是陛下,还是朕是陛下?”
  小赵随即讪笑,“老奴不敢,自然您是陛下。”
  陪伴朕多年,终是是舍不得砍他,长呼一口气,蹙起眉头不耐烦地说:“还不快去。”
  大概被朕的气势吓到,“是,老奴这就让他们离去。”
  胆子越发大,竟质疑起朕的决断,是苏婕妤汤把他喝飘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燕京城以俩条大街为主道,交错间皇宫为中心划分四块区域,其中又有九道次街,相互衔接,四通八达。
  朱雀街以南多为达官贵族所居之地,没准上朝吵架,下朝后,嘿!一见对面是老冤家还能干上一架,已平心中不忿。
  以北则多是平民百姓,朕以前还是皇子时游玩过,往来商贩络绎不绝,吆喝声起此彼伏,很是热闹,朕最为中意卖糖葫芦的小贩,酸甜可口,甚是好味,朕那时候恰巧没带银钱,与朕一起的小孩一只手拿了五六串,差点把朕馋哭了。
  至登基以来,朕便再没出过宫,对京中事物映象大都停留在几年之前。
  道路平坦,小赵赶马车的技术日益见长,朕靠在车窗前,掀开车帘,马车行的缓慢,贩夫走卒一一从朕眼前越过。
  朕记得少师常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朕一直觉得就好比撸羊毛,把羊养的又肥又大,羊毛光滑亮丽,还能多次循环撸。同样道理,让百姓过好日子,自然为了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多交税钱。
  少师当时气的面色通红,觉得朕是歪理邪说,跑到先帝面前告朕的状,偏说朕这是虎狼之词,无半点忧民之意。
  朕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可见少师见不得人另有它意,无半点容人之量。
  少师的算盘终究落空,先帝那时候与贵妃正忙,哪有空听他逼逼赖赖,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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