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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莽北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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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北丛林枝蔓相连,密不透风,像是一片被遗弃封印的世界。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撕开了丛林的静谧,子弹出膛的声音如冰雹泼瓦般密集。
  肉眼可见的火线从丁汉的头顶嗖嗖而过,间或着迫击*炮弹掀起的烂泥碎枝。
  身边的战友一个个的倒了下去。
  队长关山抱着对讲机声嘶力竭的呼叫着:“请求支援,请求支援,这是陷阱,是陷阱”。
  只是对讲机里却悄无声息,他知道,这是敌人进行了战场同学屏蔽,而有这种设备的敌人,显然不是好对付的。
  一旁的战士朱明将身子蜷缩在炮弹炸出的土坑中,痛苦的呢喃着:“不是说是毒枭吗?不是说毒枭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受了伤,左臂被速射机枪击中,7.62毫米弹头恐怖的杀伤力咬掉了他半截胳膊。
  关山的眉头紧皱,是啊,怎么会这样?敌人的火力迅猛密集,将己方十六名特战队员全面压制在了这片密林之中,他们被包围了。
  这本来只是一次寻常之及的任务,跨境剿灭盘踞在边境上的一小撮毒枭而已。这些年来,这样的战斗少说也打了十多次,每一次都是压倒性的胜利。
  堂堂大国对付几个边境毒枭不过是杀鸡用牛刀,可是这一次却一头撞进了陷阱之中。最难受的是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敌人是什么来路。
  只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火力不是毒枭该有的。
  丁汉扑到了关山近前,先是朝着前方点射了几发,压制了一下敌人的火力。
  接着急切的说道:“关队,是白皮雇佣兵,北约制式武器,人数少说一个加强排”。
  关山紧咬牙根,“情报有误,通讯也断了,被屏蔽了”。
  “现在怎么办”?
  关山扭头看了看身后死伤一地的特战队员,重重的拉了一下枪栓,探头朝着敌人几个闪烁的火力点打出了一梭子弹,远处响起了几声惨叫。
  接着,对着所有的队员吼道:“撤不回去了,我们是境外作战,拼”。
  “拼”!战士们齐齐的吼了一声,即便是受伤的也不例外。但凡能动的,都简单包扎之后又抓起了身旁的武器。
  左臂被打断的朱明也挣扎着半蹲而起,右手握着步枪,朝着敌方扣下了扳机。
  丛林中强悍的敌人又打出了一轮迫击*炮,一颗炮弹恰巧落在了队长关山脚下,硝烟中关山惨笑了一声,便翻滚而起,躯体被炮弹巨大的动能撕裂。
  不远处的丁汉恰巧看到了关山最后的惨笑,混合着硝烟的味道嵌入了他记忆的最深处。
  “关队”!
  新原市人民医院的病床上,丁汉嘶吼着坐了起来,汗珠顺着他的脑门滚落而下,像那日的炮弹一样砸落。
  他再一次痛苦的抱住了脑袋,这几日来,只要一闭眼,莽北丛林的一幕幕就会出现,一次一次的撕开他隐匿至深的伤痕。
  一旁的哈丽抱住了男人的头,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这个痛楚的男人,所能做的不过是给男人一些温柔。
  豪天集团的奥迪车一阵风般的冲进了新原市人民医院,一路上蒋晓清不住的催促的司机快点再快点,那司机也是给力,使出了看家的本事,一路狂飙而至。至于违章什么的,那就不用考虑了。
  车还没停稳,蒋晓清就拉开车门冲了出去,柳小满和一众安保跑着跟了上去。
  豪天的职员早已将丁汉的主治大夫打听的清清楚楚——江申守大夫,恰好还是认识的。
  蒋晓清气喘吁吁的冲进了江大夫的办公室内,正巧住院部送来了丁汉这几日的费用清单。江大夫正愁眉苦脸的签着字呢。
  自打丁汉入院以来,所有的费用都是他一力担保着。眼看着金额蹭蹭的往上涨,江大夫有些招架不住了。
  将丁汉所有的费用单据都拿了出来,铺在了办公桌上,加了加总数,已经接近8万多。心里这个发愁啊。
  哈丽没钱,他倒是跟哈丽提过,可那美丽的女人除了掉泪一无办法,这几天他不止一次看到那女人在楼梯间里偷偷的啃食干硬的馒头。
  长叹了一声,不禁摇了摇头,只能在今日的费用单据上继续签了下自己的名字。
  正这时,就见一大帮人风一样的冲进了他的办公室。
  江大夫错愕的抬头看着新原市著名的女企业家,前些时日差点植物人后来不知怎么就醒来了的蒋晓清。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蒋晓清就焦急的问道:
  “江大夫,丁汉在哪里”?
  还没等江申守说话,蒋晓清眼角的余光恰好扫到了铺在桌子上的一章手术风险告知书,上面丁汉的名字跳跃着刺入了她的眼睛。
  伸手拿了过来,匆匆看了起来,到最后却猛然看见病人家属一栏里签着的一个名字:哈丽,在那名字之前的关系上却清楚的写着配偶二字!
  蒋晓清瞬间如雷击顶般的呆立在了当场,这给她的震撼比听到丁汉病危还要严重许多。
  江申守却并没有发觉异常,他心里正想着这下好了,丁汉的所有费用有着落了。这几日他还正纳闷呢,这个叫做丁汉的病人仿佛在哪里见过,但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蒋晓清的出现让他猛然想了起来,那日不就是丁汉将已经是植物人的蒋晓清给鼓捣醒来的吗。
  江大夫当下站了起来,“我带你们过去”。
  说完便向门口走去,引领着豪天众人走向了丁汉的病房。
  蒋晓清这才回过神来,心里却柔肠百转,强忍着眼泪跟在后面。好巧不巧,推开病房门偏偏看到的是哈丽正抱着丁汉的脑袋放在胸口,柔声说着什么。
  刹那间,蒋晓清只觉得心脏部位犹如万把钢针透体而过。
  爱是自私,爱是一叶障目,她有多爱丁汉,此刻就有多撕心裂肺的疼。委屈、苦楚、愤怒还有恨在她并不宽阔的胸膛里纵横交错。
  丁汉一脸茫然的看向冲进病房的众人,眼里的陌生感让蒋晓清更加伤心欲绝。她还不知道丁汉已经失忆,在她以为,这是男人对她已经没了爱意的样子。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一路上所有的担忧和焦急都是多余的,多余的可笑。
  强撑着苦笑了一下,转过身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病房,甚至失去了和丁汉交谈的勇气。沿着惨白色的医院长廊踽踽而去。
  待到电梯口时,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去,她多么希望男人能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挽留她,拥抱她。
  可是没有,电梯开了,蒋晓清走了进去,对着跟进来的安保队长楚雄声嘶力竭的喝道:“出去呀”!
  丈二和尚般的楚雄只好服从老板,惶急的从电梯里退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这位美女董事长,心里不免担忧起了工作饭碗的事情。
  寂静的电梯中只剩下蒋晓清一人了,她先是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着,只是泪水却夺眶而出,溢满了脸颊。渐渐的笑声变成了呜咽,绵长而持久的呜咽,这让她连站立的力气都耗尽了,到最后瘫坐在无人的电梯里,双手捂着面部,如同失去了最心爱玩具的孩童般,伤心欲绝着。
  蒋晓清无声的转头而去时,柳小满却留在了病房里,对着丁汉一通嘘寒问暖。丁汉迷茫而陌生的眼神,让她觉出了一丝异样,好在江大夫适时的告诉了她丁汉如今的情况。
  刚刚她也看到了那张病危通知书,在看到病房里那位叫做哈丽的女子时,柳小满立即明白了蒋晓清为什么转头而去。在得知丁汉失忆后,嘴角不为人察觉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多时,柳林、梁子等人也赶了过来,小小的病房里顿时塞满了人。
  哈丽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再也不用为丁汉的治疗费用发愁了,同样开心的还有江大夫。
  在得知了丁汉如今的病症后,柳林和梁子不约而同的彼此对望了一眼——是的,钢蛋儿。有钢蛋在,人活着,失忆算个啥呀,所以二人快速的帮丁汉做了出院的决定。
  江申守大夫自然是同意的,失忆这种病在医院住着也没啥用,只能回去慢慢养着。
  夜凉如水,蒋晓清蜷缩在巨大的真皮沙发上,如同被遗弃的孩童一般无助而绝望,装修豪奢的别墅内寂静的落针可闻。
  如今,在这个世界上她以举目无亲,父母横祸而去,最爱的男友又离开了她。在这深夜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如深渊般的孤独攥住了她的心脏。
  回想着医院中见到丁汉的一幕幕,男人陌生的眼神和身旁妖媚的女子,让她渐渐生出了一股恨意。
  大概爱便是如此,它与恨只隔着一道墙,那墙塌了,恨便肆无忌惮的窜了出来,于是过去有多爱,如今便有多恨。
  大概人间便是如此,总是被各种误会左右着,如果蒋晓清此时给大汉科技的任何一人打个电话,便会知道丁汉失忆的事情。可是她没有。
  大概女人便是如此,她们总是被看到的蒙蔽,总是有个牛角便会钻入,于是愈陷愈深,不能自拔。
  蒋晓清渐渐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赤脚走向了窗前,窗外的世界黝黑,窗户的玻璃上映照着她美妙的身体和面容,她笑了,只是那笑容却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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