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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走后,方时雨顿觉无味,秀色已然离去,肚子也填饱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回到车厢后,方时雨抱着被子继续呆坐在沙发上,很是迷茫。
穿越至今,他除了手上仅余的几百块钱和一张车票,对此身的一切情况都一无所知,连最基本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提此行的目的了。
从中年男子口中得知,火车要三天后才到巴伦,兜里那点钱够他撑住这三天,可之后呢?总不至于穿越过来去要饭吧?
越想越是愁苦,人家穿越要么带个系统,要么有个金手指,再不济也是穿越王公贵族、富商巨贾之家,这贼老天凭什么差别对待?
“哐……”
正当方时雨在这伤春悲秋之际,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他还来不及反应,就听门外有人说道:
“不好意思,走错啦。”
方时雨这才抬头看向来人,一名身穿黑色大衣,年约二十五六的男子,此时正有些惊讶的看着方时雨。
“咦……”
年轻男子疑惑的神情很快恢复正常,紧接着道:
“我是隔壁106包厢的,走错了地方,不好意思……”
“没事,下次注意点吧。”
方时雨心情不好,却也不至于迁怒于人,不过语气倒是有点冲。
“好的好的,一定注意,打搅了。”
说话间,男子欲言又止,又见方时雨态度不甚热情,强止住话头,关门离去。
这么段小插曲将方时雨从短暂的愁绪中解救出来,他想着既然老天爷赏脸让自己穿越一回,不干出点动静似乎说不过去,自己好说也是混过几年的社会人,难不成还养活不了自己。
一时间,念头通达,起身去洗手间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更是混身舒泰。
重新回到包厢的方时雨,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又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起,苦思半天还是没有头绪,眼瞅着饭点到了,便不再多想。
在餐车内,方时雨再次碰到了那个名叫小言的女孩,只是这回她周边都已经坐满了人,应该是她的同伴,他只得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
继续要了碗面条,闲来无事的他只能盯着小言姣好的面容打发时间,而小言此时也不再是上次那般清冷孤寂的模样,巧笑倩兮的和同伴们说说闹闹,目光却总有些飘忽不定。
身边的人打打闹闹没有注意到,可一直盯着的方时雨却是发现了异样,他随着小言短暂停留的目光望去,目标却是那个走错包厢的冒失男子。
此时,一股奇怪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反复观察但又没发现异常,难道自己真的神经了。
“砰…”
别担心,不是枪响了,而是方时雨点的面条已经送到了。
一边吃面,一边继续观察那名冒失男子,方时雨肯定,这股异样的情绪肯定与那名男子有关,不搞清楚心头总归有些不舒服。
“咦……”
方时雨此时有些好奇了,冒失男子孤身一人,点了两个菜正在大快朵颐,这不奇怪,奇怪的是除了小言外,冒失男子身前身后的两桌人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观察他。
“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这人似乎被盯上了。”
方时雨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忙不迭地几口吃完面条,悄没声息的溜回包厢。
那人肯定是碰到麻烦了,而方时雨对麻烦一直是敬而远之的。
回到包厢后,他翻开前身的行李,拿出洗漱包,径直朝洗手间走去,胡子拉碴的,严重影响穿越人士的形象嘛。
可是刚洗完脸,那股异样的感觉再次袭来,而根源却是镜子里自己那张脸。
这张脸已经不是前世那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而是一张略带沧桑,谈不上帅,但隐约有点秀气的苍白的脸。
这几日来,他一直不大愿意正视自己的面容,虽然比起前世英俊了许多,但他还是宁愿换回自己那张普普通通又不招蜂引蝶的面容。
既然知道了异样的来源,方时雨自然要好好研究一下,他不顾旁人诧异的眼神,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容颜,越看越觉得不舒服,越看越觉得古怪。
很快,他便收拾好东西,胡子也不刮了,逃难一般跑回包厢。
“自己的脸居然和人撞车了……”
方时雨古怪的摇了摇头,撞车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名冒失男子。
“要不要上去套个近乎?说不定还能认个亲什么的。”
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冒失男子摊上了麻烦,看上去麻烦还不小,别到时候亲戚没攀上,反倒惹一身骚。
“这段时间一定要低调,千万不能惹人注意。”
已经拿定主意的方时雨,看了看逐渐昏暗的天色,抱着被子往床上一躺,和衣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还是漆黑一团,方时雨却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开灯,也没有起身,而是悄悄的将脸往墙壁上贴,冰冷刺骨,他却也顾不得这些了。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的将脸移了回来,靠在枕头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中午,他再次来到餐车,又一次见到了那个名叫小言的女孩,只是却没有再见到那名和他长相撞车的冒失男子,连带着昨天盯梢的那两桌人也没有出现。
女孩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虽然依然和同伴有说有笑,但目光却略显呆滞,时不时望向餐车进门处,有些焦虑,又有些不安。
方时雨没有像往常那样盯着女孩不放,而是埋头解决午餐,眼神都不敢与女孩接触,饭后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的包厢。
晚上方时雨没有再去餐车,而是在沿途叫卖的推车处买了点吃食,吃完后也没有四处走动,而是瘫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包厢外的人们也各自回房歇息,方时雨才缓缓睁开眼睛,黑暗中一抹亮光一闪而逝。
睁开眼睛的方时雨并没有其他动作,而是依旧静静地坐着沙发上,直到夜深人静,除了列车行驶的呼啸声,周边再无其他声响,他才缓缓掀开一直盖着的被子,悄悄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