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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收徒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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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万物,以灵为长。
  兵器亦如此。
  神兵乃夺天地之造化,逆天而成。
  为了铸造出更强大更具破坏力的神兵利器,历代炼器大师呕心沥血,近乎痴魔。
  然神兵并不是谁都可以铸成的。
  材料、天时、地利、人和那一样缺失,都不可能铸造出威力无比的神兵。
  因此神兵非常稀少。
  这也造成每一件神兵都是万中无一的存在。
  每当神兵出世,势必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
  神兵,是强者的伙伴。
  神兵,是强者最好的证明。
  得神兵者,得天下。
  得神兵者,天下无敌。
  你手里的这个剑匣……
  秦然坐在山坡上一块光秃秃的大石上,嘴里衔着一根嫩草,思绪万千地望着远方蓝蓝的天空,突然想起这些令人心旷神怡的话语,以及村长四叔情绪激动老脸通红的模样。
  秦然翻起身不由得哈哈大笑。
  当然,他也不会真的相信一向只会胡乱放屁的四叔能够想出这些话来骗自己。
  至于这些话究竟是出自何人之口,秦然也不在意,因为他毫不关心什么神兵不神兵的问题,只要目的达到就行。
  低下头,秦然看了看暗黑色不知是何木材做成的剑匣,从剑匣的腐朽脱落的程度来看,这个剑匣一定有着不少的年头了。
  打开剑匣,一股腐朽破败的气息扑面而来,秦然不由得皱了皱眉。
  空荡荡的剑匣里,静静地躺着一把残破、腐朽不堪的断剑。
  “呵呵!”秦然讥讽一笑,“你们呐,想把我赶走就直说嘛,干嘛扯这些没用的,那破地方小爷我早就呆腻了,若不是为了这把破剑,小爷我才懒得跟你们废话,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何必玩什么欲情故纵的把戏。”
  阳光下,秦然举起断剑挡住阳光,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摇头不屑道:“这玩意儿也能称之为神兵?”
  尽管没见过真正的神兵长什么样子,但是就凭这把断剑的这副模样,秦然就直接断定绝对跟神兵两字扯不上任何关系。
  断剑样式古朴,一看就不是这个时代铸造的兵器,剑身到处都是锈迹斑斑,也无法辨认是那个年代的。
  秦然将断剑随意放回剑匣,丢在一旁,懒得理会,倒在大石头上翘起二郎腿望着天蓝,眼神中多少有些落寞。
  那里毕竟是他的家,父母虽已故,但根还是扎在那片熟悉的土地里。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的冷风呼啸如同鬼哭狼嚎的夜晚,那个曼妙熟悉的身影与自己彻底的划清界限,从此一刀两断。
  从她那冰冷的眼神中,秦然看见了厌恶与不屑。
  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时候,秦然望着她的背影,捏紧拳头,无话可说。
  就在那一夜过后的第二天,她站在四叔的大儿子身旁依偎着,如同归巢的小鸟。
  一切都是虚情假意,秦然忍不住自嘲。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一切都变了。
  大部分秦家村人看自己的目光就再也没有出现那种虚伪装出来的热情,突然变得尖酸刻薄,冷嘲热讽。
  是啊,一个连‘引气境’初期都用了十年光阴却丝毫没有突破迹象的废材,怎么能够奢望得到别人的尊敬?
  以前的那些热情,只不过是因为父亲是村长,还在世而已。
  如今父亲已病逝,那些虚伪的热情也跟着逝去。
  弱者,就应该要有弱者的样子,尝尽世间冷暖。
  秦然想到这些,翻转难受,起身回头望向秦家村所在的方向怔怔出神,片刻后,露出洒脱的笑容。
  他释然了。
  走了也好,省得别人……
  处处惦记!
  “走了!”秦然起身大喊一声,往北迈步前行,一路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去往人生新旅途第一站“天炉城”,一座以炼器而闻名于世的人族城市,那里聚集了许多铸造师。
  天炉城地处天命大陆东灵洲北方,群山环绕,山脉连绵不断,到处都是茂密的原始大森林,唯有一条笔直宽大的官道直通南北。
  听说天炉城有铸造兵器的大师,秦然想去试试看,能不能修复剑匣里的断剑,毕竟这是父亲临终前的心愿。
  虽然看起来这把腐朽破旧的断剑,修复是没多大几率修复了,但他还是想去试试,顺便走走看看。
  秦然父亲临终前就已猜到自己走后秦然定会受到排挤,所以再三叮嘱秦然临走的时候,也把这把断剑也带走。
  为了不让父亲含恨而终,秦然没有办法,只好跟新任的村长也就是自己的四叔,演了一场苦肉戏,如愿以偿的得到断剑,临走时秦然还悄悄的拿走了村里大部分黄金。
  小爷走了,从此海阔天空,逍遥快活!
  这把断剑来历已经无从考究,村子里代代流传着很多传说,秦然对此都是嗤之以鼻。
  唯一的一条能让秦然信服的传说就是跟村子里一直视为禁地的后山有关联。
  这个传说是村子里的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说给秦然听的。
  老人每次提起这个传说,都会先默默地吸一大口水烟筒,抬头吐出烟雾,露出沧桑的神色遥望远方,片刻后才不急不缓的道:“在很久很久以前,秦家村还不是秦家村,而是一座孤零零的坟头,这把断剑就是插在坟前作墓碑的。
  我们秦家先祖为了躲避仇敌追杀,举族迁移来到这里,原本只是作为临时的落脚点,却不料仇敌还是追来了。
  那一战,我们秦家先祖战亡了很多人,寡不敌众,鲜血染红大地,妇孺哭泣,哀悼亡人。
  看着差不多只剩下老弱病残的秦氏一族,仇敌并没有心软,而是要赶尽杀绝。
  面对强敌,我们秦家先祖没有退缩一步,个个视死如归,抱着必死的心奋起反击,在最后关头一一自爆,重创仇敌,令仇敌胆寒。
  血雨纷飞,天地悲恸!
  我们秦家先祖凡是能够拿起武器的都战死了,只剩下老弱妇孺仰天而泣,痛失亲人。
  可是,仇敌虽被重创,但亡我族之心未灭,依旧拿起屠刀冲向我族仅存的老弱妇孺。
  我族的老弱妇孺面对死亡并未胆怯,相拥在一起昂首挺胸迎接死亡的到来。
  就在这紧要关头的一刻,在那老弱妇孺身后的深山之中,突然发出一声叹息。
  叹息声仿佛来自久远的岁月,带着无比的苍凉与孤寂,落入所有人的耳朵里,一幅悲凉的画卷在所有人的脑海里缓缓展开,所有人都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当我们秦家所剩的老弱妇孺睁开眼睛时,现场的景象令他们惊呆了。
  仅存的仇敌们,个个目光呆滞,眼角流血,神色癫狂,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又大笑,最后纷纷扬起手中武器,自杀而亡。
  秦家所剩的老弱妇孺们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这一幕幕发生,心中非常震惊,不明所以。
  经过短暂的休整与交流,所有人都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少了一段记忆,只记得身后的深山之中,响起的那一声叹息。
  老弱妇孺中最年长的一位老人神情激动,跪向深山那个方向不断磕头,潸然满面。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原来正是那一声叹息拯救了秦族最后的族人,个个都向着深山那个方向跪下磕头感恩戴德。
  从此以后,我们秦族就在这里安了家,再也没有仇敌追来。
  深山也成为了秦族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踏入。
  深山之中有一座孤坟,孤坟前插着一把断剑,为了感谢救命之恩,我们秦家先祖在孤坟一旁不远处修了一座祠堂,又将断剑拔出,世代供奉。”
  听完老人说的故事,秦然点头认可这个传说,因为他去过后山,见到过老人所说的孤坟和一座破旧倒闭的祠堂。
  说来也怪,坟的周围都长满了野草,唯独孤坟前有一小块寸土不生的空地,和孤坟上长有一朵永不盛开的白色花骨朵。
  那朵永不盛开的花骨朵孤零零的长在孤坟上,永远长青,迎风摇摆,似在等待。
  那一小块空地中间有一个被某件器物插过的痕迹,始终一尘不染。
  这也是秦然相信老人所说的故事的原因。
  山林茂密,秦然花了将近三个月时间才走出山林,走上官道。
  此刻的他,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到处都是污垢,如同乞丐。
  他开心地走在官道上,尽管吃了很多苦,但总算是熬过来了,这一路没有遇见山中猛兽,秦然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全身破破烂烂算得了什么?
  他本来就是一个乐观的人。
  大摇大摆的走在官道上,秦然心中非常惬意,哼着自己听过的为数不多的曲子,完全不在意官道上来往行人诧异的目光,不急不慢地向边关雄城‘天炉城’走去。
  当走到城门口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守城的士兵连看都不看一眼秦然,赶苍蝇一般捂着鼻子催赶秦然进城,显然是被秦然几个月来不洗澡积累的臭味给熏到了。
  秦然进城后,眼睛顿时发亮,被眼前的热闹景象给吸引住了,特别是街上的各种各样的小吃,秦然一见就挪不开步子。
  连续好几个月没有看见人间烟火的秦然,见到什么都觉得新奇,看到什么人都觉得眉清目秀。
  天炉城虽是东灵洲人族地域边关城,但丝毫不影响它的繁华,街上商店琳琅满目,行人络绎不绝,灯火通明。
  “小二,我要住店,还有,给我上一桌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顺便帮我买几套合身的衣物来。”
  “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别站在门口影响我们做生意,一边去。”
  “我有金子。”
  “一边去,老子还有灵石呢,快滚………”
  “啪!”看着秦然手中金灿灿的黄金,店小二重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眉开眼笑地躬着身子招呼秦然,“哎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爷里面请,里面请。”
  “瞎了你的狗眼。”秦然骂了一句,大摇大摆的走进客栈。
  “是是是,爷骂得对,小人眼瞎,眼瞎。”
  “爷,请坐,酒菜马上就来,您吩咐的,小的马上去办。”
  秦然摸了下桌面,放在眼前搓了搓,满意点头,故作老气横秋的说道:“赶紧的,事情办好了,有赏!”
  “是是是,小的立刻就去办,爷稍等,马上就好,马上就好。”看着桌子一旁亮闪闪的金子,店小二两眼放光,点头哈腰地跑出客栈为秦然置办衣物。
  福聚楼客栈食客很多,秦然进客栈时并未引起过多的关注,坐在一楼内喝酒吃肉闲聊的客人们只是随便看了一眼秦然,就没了兴趣。
  秦然也看了眼客栈的食客,也没有什么兴趣,静静等待酒菜上桌。
  像秦然这般惨淡模样的,在天炉城很稀松平常,因为天炉城是以铸造兵器而出名的,修士们都是慕名而来。
  铸造威力不俗的兵器自然需要上好的材料,材料的好坏决定了一件兵器的品阶。
  当然,好材料并不是人人都有。
  大多数修士都是囊中羞涩,穷光蛋一个,为了铸造一把品阶稍好的兵器来提升实力,大多修士往往都是倾家荡产,最后也不见得能拥有,因为铸造兵器可不是说有了材料就一定能成功,还得看铸造师的功力和运气。
  没有材料的修士唯一的方法就只有铤而走险去大森林中寻找机缘,天炉城四面都是绵延不绝的山脉,猛兽奇物尤多,吸引着大多数修士前去寻宝,归来时差不多都跟秦然这副模样光景。
  客栈内食客也就把秦然当成了这一类人了,见怪不怪。
  秦然不知道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正狼吞虎咽的吃着一桌子美酒佳肴,吃到一半,忽听见有人在低声议论,原本他并不感兴趣,但是听见那些人说了欧成子三个字后,顿时来了兴趣,停下碗筷,侧耳倾听。
  “喂!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啥?”
  “三天后,欧成子大师要在天炉城‘易水阁’收弟子了,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只要是能够明悟《天凝神火决》上篇之人,就可以成为欧成子大师的弟子。”
  “真的?那我可要去试上一试了。”
  “得了吧你,凑凑热闹就行,别去丢人了,《天凝神火决》可不是谁都能领悟的,要不然像欧成子大师这样铸造兵器的盖世奇才怎么可能才只有四个弟子,虽名声在外万人敬仰,但门庭却非常单薄。”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悟出了呢?那我岂不是飞黄腾达了?哈哈!”
  “瞧瞧你那德性,做梦吧你!《天凝神火决》可是这世界上最顶级的功法之一,并不是人人都能看懂的。”
  “去去去,一边去,别打扰我做美梦。”
  “你今天是咋滴?处处贬我。”
  “谁贬你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
  “聊不下去了。”
  秦然竖起耳朵听完后,脸上露出沉吟。
  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欧成子而来的吗?
  欧成子是整个东灵洲公认的顶级铸造大师,就连秦然这种来自山沟沟里的小人物都知道。
  当然,这些都是秦然听他七叔说的。
  欧成子要收徒弟?
  我肯定是没机会的,因为我是修炼废材。
  那……看看总可以吧?
  若是有机会,了了父亲的心愿,岂不是更好?
  秦然想了想,露出灿灿的微笑,脏兮兮的脸配上诡异的笑容,别提有多渗人。
  客房里。
  秦然在大木桶里洗了个热水澡后,身心舒畅,看着桌子上店小二买来的几件不同颜色的新衣服,秦然特意远了件淡黄色的衣衫穿在身上,走两步,后又抬起手转了转,满意的点头。
  还别说,挺合身的,虽谈不上华丽,但胜在得体。
  店小二有心了,该赏一个。
  秦然现在出手可阔气了,决定等睡醒后重赏店小二,因为他偷偷拿了村里面大部分的金子,作为把他赶出家的补偿。
  相比较秦家村丰富的盐矿资源,秦然觉得自己拿得理所当然。
  换了身衣服,心情舒畅的秦然倒在软软的床上,舒舒服服的睡着了,被子都忘了盖。
  对于秦然而言,铸造大师欧成子收徒弟这件事,并没给他造成什么特别的心灵震撼,但对于天命大陆上各方势力来说,却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强烈震动。
  欧成子是谁?
  那是迄今为止,能够可以比肩上一位已逝铸造大师‘阳明’的存在。
  铸造大师阳明,一生未曾铸造过一件兵器,但到了弥留之际,却为天命大陆绝巅强者‘白雪’铸造出一件真正的神兵“天绝镜”。
  天绝镜威力恐怖无比,镜内光芒一出,万物凋零,雪花漫天,冰封万里。
  后人无不望而生畏。
  欧成子虽未铸造出神兵,但却铸造出了一把无限接近神兵的恐怖利器。
  那是一把剑,名为“天雷”。
  天雷剑,雷霆万钧,恐怖绝伦。
  天雷剑的佩戴者更是天命大陆强者中的佼佼者。
  欧成子足不出户,但收徒试炼之事,早已传遍各地,各方势力在听说这件事后,兴奋莫名,纷纷在暗中筛选出得意出众的弟子乔装打扮前来碰机缘。
  现在的天炉城可谓是年轻一代天骄的云集之地,虽未表明身份,但每一位天骄又岂是默默无名之辈,被人认了出来。
  《天凝神火决》是一门世人公认的神奇功法,铸器修炼两者兼得,世人无不垂涎。
  但秦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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