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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首战在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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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昺又对陆秀夫说:“师傅!明日朕想去烧制些新鲜玩具,这个需要用到官窑烧制,师傅准许了吧!”陆秀夫道:“皇上现在还需以学业为重,明日只要能完成作业,当可前去。”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赵昺道:“师傅每天幸劳,早点休息去吧。朕一会也就睡了。”
  四月二十四日,早朝完毕。今日是雷州军校开学之日,校址暂时设在硇州岛上。以皇帝、陆秀夫、张世杰三位大佬领头,还是在大操场上,一万多士兵已经训练得有板有眼的了。
  军校就设在操场一隅,皇帝对着面前六百人说道:“今日是大宋三百年来第一次建军校,也是自古以来,第一次建军校,诸位在这里的几天,将会学习到我军最新武器的使用和运用方法以及练兵之法。朕亲为校长,左相和枢密副使都将会诸位授课。毕业后诸位等同国子监出身,分配回原军队里,有官的加一级,无官者皆为九品司马。”
  简单的介绍完毕后,左相和少傅亦各说了几句。然后左相先授了一课忠君报国。
  赵昺命人在这里依照后世训练场,修建独木桥,沙坑,泥池,障碍台,攀爬绳梯等,又选定一处三十多米高的山壁,今后用床弩射入箭矢用作攀登之用。
  下午未时开始,皇帝亲自在才建好的训练场边观看。命这六百人依次从那些障碍通过,最后还要攀登上那处山壁再从另一边小道下山回到操场才算。
  晚上这些人学习简单的沙盘制作和推演。看着这些人排队跑回来。赵昺亲手提过水桶,为这些人添水解渴。勉励几句后,才往制作监去。
  这些天皇帝天天都来,刘清已经习惯了。那床弩也已经设计妥当。在皇帝面前展示过后,皇帝命令,从现在开始,除了试验小组以外的所有工匠,都参与制作新式床弩和火箭弹,最少在十日里要做出五百架床弩和二千枚火箭弹来。
  床弩使用的普通箭矢,得准备上五万支,这个可以直接用竹竿削尖代替。所有这些都要在五月初五上午装船。
  现在每制作好一架床弩就往雷州军校送一架去,火箭弹教练弹二百枚和普通箭矢一千支,另再送一枚火药减半装药的火箭弹去。明天下午朕要在军校里试用。
  张少宝带人试制的铁皮弹壳已经做了几个出来,只是螺纹还是不能完全合上。
  赵昺看着这几个废品,虽然不能完全的紧密接合,但是已经可以做到无论如何也不会分开的地步了。赵昺让人给这几枚废品装上火药,后面尾管上套好竹竿,用床弩发射出去,在山崖之上还是爆炸了。
  赵昺又对刘清说道:“卿家前面弹头和大肚部分已经可以不用再改了,这尾管处,若是装上一管火药,用导火绳点燃,是否可以不用床弩也可以发射出去呢?不如试试?”刘清马上卷了一个火药管,装在尾部导管里。
  赵昺命人剖开一根大竹,把里面竹节细细清理干净,用铁弹试了试,能够自由出入,再细细组装还原,外面用麻绳绑好,再把这根竹筒口钭对着向山崖,牢固地绑在一根木桩上。做好这些后,小心的把装好炸药的火箭弹放进去,尾管的火药包里引出了一根二尺长的导火绳,这才点燃。
  所有人都被皇帝命令躲到这根竹筒后面二十多丈远的地方,点火那个人也在引燃之后,跑了回来,感觉良久过去,才看到竹向里一个东西突然向天上飞去,一会就看到山崖之上升起火光和浓烟,同时传来一声巨响。
  众人都攀上崖顶看着地上那个二尺宽一尺深的坑,周围有些大树露出白白的树芯来。挖出来看到,穿进去的是一片铁皮。赵昺命令今天试验不准谈起,回头又让刘清测量好今天的距离和刚才装药重量以及发射管装药量。
  在这里看完,又急急的往烧陶地方去了。到了窑场,赵昺找了一个烧窑师傅,让他把自己配好的原料送入炉里烧制,等熔化之后又经过多次搅拌,才小心的装入做好的圆形模子里,一次就做好了十个。
  等这些东西凉了之后,大家看到十个晶莹透亮的水晶。表面光亮无比,众人皆不敢伸手触摸,生怕损坏宝物。赵昺让人拿来一节竹筒,装好二个新做的凸透镜,调整好了之后,简单的望远镜就成功了。给了这个工匠一两银子,带着这十个新鲜玩意回去了。
  赵昺回到船上,命人找来做金玉器的工匠,把自己做的简单望远镜给他们看了,又把自己想要能调节竹筒的想法说了。命他们就在自己船上想法制作合用好看的出来。这些工匠有些建议直接用二节竹筒嵌套就行,有些建议用铜管来做。赵昺采取用铜管来做的办法。同时还让用银子做一个出来,自己要送给太后把玩。
  这些工匠就在底层船舱里去做。赵昺在甲板练习一会竹枪刺杀,等到吃过晚饭。把当天的作业做好,就听到外面有人来报,说是第一根望远镜做好了。走到甲板上,试着用了用,这时候的工匠手艺真的是好。这个单筒望远镜甚至超出了赵昺的设想,唯一遗憾的是自己做的透镜质量不够好。
  赵昺命赏这些工匠每人一两银子,另赏他们在此吃过饭后,继续做,五根全部做好才准下船,每做好一根就每人赏银一两。
  坚持等到陆秀夫回来,赵昺第一时间把做好的望远镜拿给他看。陆秀夫在房间里对着看了一下,从这个东西里看出去的东西都是模糊的,没发现妙处。赵昺拉着他的手,走到甲板上,再让看远处船上。
  陆秀夫从镜子里看到远处的甲板上的灯火突然被拉到面前,连灯笼上的字也看得清楚。这才明白这件器物,用在军事上,能从极远处发现敌人,已方应对时间要从容得多。若是海战,有了这个就有了先机。
  看着面前这个八岁皇帝。陆秀夫问道:“陛下,这是你今天去官窑烧制的玩具?”赵昺说道:“是呀!师傅,朕一次做了能做五个这东西的材料,工匠们正在下面做着呢,这是第一个,送与师傅玩。母后也得给她一个,少傅也得给他一个,朕留一个,还剩下一个不知道给谁,就放在朕这里。”
  陆秀夫笑着道:“这东西确实好玩,却可以用于察看敌情,又怕被敌所得,是得小心保管。”赵昺道:“即然可以察看敌情,那明日朕再多做几个,到时给有功将领发了一个,也是皇家恩典。”
  这样说罢,又提及今日所学文字。察验完毕,赵昺又把今天做的事,慢慢的说与陆秀夫听。当说到这几天自己玩的炮仗,命名为火箭弹,已经决定试制二千枚,同时发射用的床弩要做一千架时。左相微笑点头称是。
  又听到新试验了一种不用床弩发射,只需要一根管子就可以发射出去的炸弹时,左相大吃一惊,自己教授的这个皇帝,到底天资聪慧到何等地步,很多事物,只要看上一次,就能想前人所未想,做前人所未做。而且还总能成功,大宋天命原来在他身上,怪不得前二个小皇帝一个降一个死。
  这边想着心事,这边听着皇帝说话。皇帝说着说着又犯困了,陆秀夫赶紧抱着皇帝放到床上,让莲花荷花侍候皇帝洗漱。自己告辞出去。
  左相管着军队供给,刚才听到皇帝说了火箭弹的好处。其实陆秀夫已经知道了,毕竟制作监就是在他管理之下。想到造火箭弹需要不少的火药,得想法从各处调运些过来。朝廷这几个月一直在海上飘泊,想要把雷州攻打下做为安居之处,却在一月吃了败仗。这次有了新武器,好不好用就在雷州试试。
  那边张世杰也在想着一雪前耻,雷州是一定要打下来的,朝廷总在海上漂着肯定不是一个事。现在有了新的床弩和火箭弹,正好在雷州试试。大宋朝的二位重臣,在同一时间不同地方想到了同一件事。
  张世杰今天回到船上的时候,听到下午皇帝又来看沙盘玩,还指使着让快些把徐闻、雷州、湛江三个城池及附近山脉做出来。想着难道皇帝想同时攻下这三个城池?
  按着这个思路,找来自己的幕僚,商讨这样能不能行得通。大家商量过后,得出结论,若是能攻下雷州和湛江,徐闻只需要派人前去就能招安。而雷州做为宋元在东南对峙的最前沿,最是难攻,此地有元兵六千人,降兵二万。一月时连岸边都没靠上去,就被元军用回回泡打回来了,还伤亡惨重。
  这次若是能攻下雷州,再取湛江就容易得多了。若是先取湛江,等雷州元军过去,到时元兵行军一百里,应该有些疲惫,我军能在体力上稍占优势。只是这些年来,元军见了宋军,就士气如虹,怕我军坚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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