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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应龙独尊 / 第一章 锲子 初识

第一章 锲子 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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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历八十年初,九洲结束长达几个世纪的领土战乱,以曜国为一统。上位者以古城长安为帝都,自称星帝。
  而后,星帝推崇改革创新,大力兴学术。星帝驾崩后,其子嗣接着积极探寻修仙之道,鼓舞门派建立发展,历经几百余年,九洲达到无比鼎盛的状态,众多修仙门派如众星捧月般以曜国为尊,故而更名为‘万星洲’,推以记世新历——‘星历’。
  然而,星历元年,曜国正南方的荒芜之地上,众多洪荒古兽接连现世,与五大门派一绝的玄冰之海相互勾结,欲反!
  星历十年,‘摘星之战’如期而至。在以星灵山一脉为主流,其余三绝‘百花宗’、‘八重法门’、‘驭兽宗’为主要战力迎击。
  耗时半个世纪之久的大战曜国以古兽一脉首领八岐失踪,百族之一强红日金狐一族几乎灭族的局面险胜。自此之后,古兽一脉退至斩仙山,销声匿迹,叛乱门派玄冰仙门被万星洲百仙盟除名,赶至冷骨之海。大战后,四大仙门接连请书星帝退出曜国,自建制度,脱离世俗。
  星历七十年初,星帝允之。
  ……
  “动手。”老人猛然抬起头,眸光微凝。
  广阔的石台上有一个貌美女子跪在众人面前。
  女子一袭红衣裹身,风姿卓越,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犹如幽兰般的淡雅脱俗。有些残破单薄的衣裙将她玲珑凹凸的绝妙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她修长而冰肌玉骨的小腿展现出美妙的弧线,再加上一双透着盈盈秋水般的花眸,倒也是诱惑至极。
  在她跟前,青纹凤袍男人傲然站立,眉眼间却透着忧伤之色。
  “真要如此?”他唇瓣微启,声音格外低沉。
  “凤天年!”又一位老者严声催促道。
  女子微微抬头,却依旧一句未发。
  “沅芷……”他嗓音已然有些颤抖起来。
  “动手吧。”
  淡青色的灵力在他手心不断凝聚消散。
  “江沅芷,你本就是魔物,放你入山修炼已是大仁,可你倒好,破坏守山大界,盗取百观镜,暗地里仍然与魔头八岐勾结!真是恬不知耻,恩将仇报。”星袍老人怒目圆睁。
  “哼,江上易改,本性难移。”
  “破坏守山大界的人不是还没有查到?”凤天年满是疑惑的望了过去。
  “哼,除了她还能是谁?”老人一点也没留情面。
  “就因为她是魔物出身,你们就把这些都强加给她吗?再说百观镜是我拿的,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凤天年有些生气了。
  这些人从来就没有不把她当成星灵山弟子,每日不是让她打扫山门,就是命令她抄录古籍,就连最基本的剑术都不曾教过她。
  “人魔本就殊途,你是被她蛊惑了呀!天年!”
  “不是这样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放手吧,凤天年。”沅芷冰冷的语气直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凤天年依旧犹豫不决,就连手中的青生剑都因为控制不好嗡嗡作响。
  “天年,我知道你喜欢她,你也下不去这个手,那好,就由我来做这个刽子手。”突然传来的女人声音把众人的视线拉了过去。
  秋雅?
  女子一袭素色罗裙裹身,姣好的面容也只是稍逊石台上跪着的沅芷。
  听到女子的声音,沅芷也是一愣,微微抬头。
  被称作秋雅的女子怒哼出声,灵气爆涨而出,一柄长剑垂着白色的球穗不断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聚灵期极品?不,还要更强!
  万星洲大陆灵气充沛,万物皆有灵,修仙人士以灵力炼体注器。先不说这修灵之人的资质如何,仙凡之间本就殊途,这修真之路自然也是一步一险阻,一段一层次。
  具体来说一般都是分为四个阶段,练体,融纹,纳灵,化花,而这细分下来也还是有三个层次——初,中,极,每跨入了一个层次就如同进去到另一个更为强大的广袤境界,而达到真正的顶峰据说可以逆天改命,化天地为己用。
  无数人穷其一生都在修仙之路求索攀登,都想成为金字塔顶端的人,见识传说中的无限辉光,然而太多遗憾一生,要么止步不前,要么步入歧途,更有甚者爆体而亡,然而后继者却依旧无穷无尽。
  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实力竟然丝毫不输于在场的众多长老。
  “你入生花门了?”凤天年也是被她突然爆发的气息所震撼。
  生花门便是每位聚灵期极品强者通往一花境的最后阶段,一旦入门便会接受天地灵气的排斥与攻击,毕竟一旦进入化花境便是真正的脱离天地,以自己为独立空间创造灵气。
  这生花门便是天地之大劫,挺过了,跨入一花境凌驾于世人之上,没抗住,轻则灵气散体修为大减,重则爆体而亡横尸虚空。
  女子也没做声,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霎时,汹涌的剑气蛮横的在沅芷的周身肆虐,鲜血止不住的流下,每一道剑气都如同饥渴的小蛇丝毫不留余地。
  不要!
  他心里痛呼,却终归还是没有喊出声。
  或是,一切都是满眼繁花,消与凉日。
  “你,可忍心?”他颤抖着倒了下去,无力的手悬在半空。
  女子不做声,狠下心转身离开。
  “沅芷!”空荡的山谷中男人的吼声撕心裂肺,却更像是一头垂死挣扎的猎物。
  ……
  元历贰年初,长安不远处,山林围之。
  大雨滂沱,狂风怒号,像一头被触及逆鳞的巨龙,张牙舞爪着像这个村子宣告着它的蛮横统治。尽管天色还早,却也已经半数被黑暗笼罩。
  “铛-铛,铛”,不知过了多久村口开始传来断续的打更声,时而强烈时而轻微,深巷中的一个小茅亭在这恶劣的天气下,显得格外脆弱渺小。他循着铃铛声望去,却发现早已漆黑一片,只有四周并列的几户人家,灯火光透过栅窗上的素纱打在亭的四周。
  他麻木的晃了晃脑袋,努力思考着什么,却仿佛什么都不清楚了。
  随即少年垂下头,任自己埋没在黑暗中。
  “喂!”,有些稚嫩的声音突兀的传来,“你怎么也不回家?”
  他有些迷茫的望了过去,借着一点微弱的火光,红色织棉素衣的包裹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瑟瑟发抖,她捂住冻的通红的小手,热气缓缓从口中吐出围绕在手心。
  女孩蹒跚的跑了过来,雨水打在她直挺的两个马尾辫上,显得格外俏皮。
  他并没有回答她,仍旧惘然的盯着她被雨水淋湿的马尾辫上,水珠顺着女孩的发丝缓缓流下,一个踏步,女孩便跨到了亭中。
  “你也在这里听那位老先生讲书吗?”,女孩似乎并不在乎他回不回答她,依旧自顾自的问道,“早知道我就该带把木伞的,这雨可真大。”
  “哦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女孩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好奇的问道,“先生说过要得先记得一个人的名字才可以和他做朋友。”她回过头,天真的笑了。
  他晃了晃脑袋,“不知”,简单的回答让女孩有些不知所措。
  “嗯……,怎么会不知道了”,女孩有些疑惑,“难道你家人没有告诉过你吗?”
  家人?他有些愣神……我的,家人?
  雨突然下的更大了,突兀的雷声把女孩吓了一跳。隐约中,似乎有人的呼喊声传来。女孩似乎忘了刚刚的问题,一个劲向亭外张望着。
  “素锦……,素锦……”,呼喊声越来越近,似乎是一个成年女子的声音。
  “我在这,阿娘”,女孩大声的回应道,摇头晃脑的样子显得格外可爱。
  话音刚落,女子轻快的脚步声便传了过来,夹杂着雨声的淅沥显得格外沉重。
  “我要回家了哦,”女孩突然侧过身,轻声说道,“你要去问问你的家人你的名字哦,明天我再来找你做朋友,嘻嘻”。他望着女孩童稚的笑脸,有些失神,随即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一个打着木伞的中年女子出现在亭外数十米,女孩轻快的小跑过去。
  “你这傻妮子,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拿把伞再去听书”,女子有些心疼的揉了揉挤进伞下的女儿。
  “嘻嘻,我这不是懒嘛”,女孩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再说,你不是还要来接我回去的嘛”。
  “那我要是有事不来接你,你不就要全身淋湿的回家了”,女子佯怒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好啦,我知道错了嘛”,女孩挽着女子的手臂撒娇的晃着。
  “唉,真拿你没办法,回家吧”,女子无奈的摇摇头,笑着道。
  他听着她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再次埋入黑暗中。
  又一阵响雷,伴随着突兀的闪电,曲折的白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无比刺眼,一瞬间,亭中如临白日。
  他挪动了身体,瘦小的四肢竟突兀的套着粗大的铁链!漆黑的如同像是从虚无的空间里撑出来的,死死的束缚着他。
  他像是感受不到铁链的存在,蜷缩着单薄的四肢,黑暗彻底笼罩了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暴虐的大雨退出了舞台。天空干净的,像是初生的青草新鲜而富有活力。
  他费力的睁开眼,四周泥泞,残留的雨水沿着亭角滑下。
  “他醒了!你们快来看呀!”尖锐的儿童喊叫在他的朦胧的意识中,如同尖雷般突兀的炸开。
  他皱了皱眉。
  是个十五、六岁大小的孩子,瘦小的身材配上尖锐的下巴让人有些不顺眼。
  “来了来了,嘿嘿”,又一个孩子跑了过来,颠着圆润的肚子,虎头虎脑的,还算可爱,不过他神色透漏出的骄横跋扈却格外不讨喜。跟在他身后,全是一群同样大小的男孩。
  “这家伙可算醒了,昨天玩的不尽兴,今天可得好好让他尝尝老子的拳头,嘿嘿。”胖男孩揉了揉拳头,一脸挑衅的蛮笑着。话音未落,周围的孩子一阵阵阿谀奉承,搞得却像是一群成年人的聚会一般精彩。
  他无意识的望了望,丝毫没有感觉到即将面临的危险,随即无动于衷的晃了晃湿漉漉的头发,雨珠顺势甩出。可就在他回过头的一霎那,一团不知形状的物体便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视线中,夹着着雨水格外沉重,他有些痛,肮脏的泥土混着浑浊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
  “哈哈,看他多恶心!”瘦小孩拍了拍沾了泥土的手,得意的大笑着。众人都嘲笑的看着满脸泥土的他,仿佛得到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随即,不断的泥土向他袭来,有的混着石块,硬生生的把他砸出来了血。他无动于衷的晃着脑袋,仿佛习惯了这种突兀的袭击。眼神中,依旧是没有任何色彩的浑浊,让人有些心疼。看样子,他也和他们差不多大,那眼神中的黑暗却让饱尽沧桑的成年人都费解。
  “看他,多傻”,为首的胖男孩嘲讽的讥笑着,“没爹娘的野兽,哈哈”。他用手抓起一个更大的泥块,奋力的扔了过去,差点没站稳摔了个趔趄。
  扑通一声,巨大的泥块硬生生的把他带到在地,无力的躯干狠狠的砸在坚硬的石砖上。再抬头时,他脸上满是混着泥水的鲜血,顺着衣袖缓缓流下。
  他费力的起身,却被四肢粗重的铁链拉了回去。
  “哈哈,看他哈哈”,男孩们的笑声瞬时笼罩了这个阳光被阻挡在外的小亭子。
  “真像个小丑!”这场恶作剧暂时似乎没有结束的趋势,无数中孩子恶搞的方式一一发生在他身上,奇怪的是,他竟然不反抗。可能,他唯一算得上抵抗的,便是那无动于衷的眼神,而这在他们的理解下,却是无声的挑衅。
  伴随着天色的暗淡,这场无目的的恶作剧也渐渐进入了尾声,他们大都有些疲惫了,可是脸上不减恶趣味的满足感。
  “这家伙,真是傻的没意思”,胖男孩戏谑的摇摇头,“今天就先这样,明天咱们再来玩吧”,或许这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为了每天的业余活动了,便也不纠结结束。
  男孩们都表示赞同的点点头,沿着光的方向远去,临走却也不忘踢上一脚。夕阳撒在他们还青涩的脸上,却也带来了青春年少的美感。不过,唯有他才知道,这种美感下的恶剧,他鲜血淋漓的脸上竟也出现了一种戏谑。
  炽热的岩浆在石层的裂缝中不断沸腾,热气喷涌而出,却在漆黑的地下显现出酒红色的光,空旷的洞穴四周,数不清的宝石镶嵌在坚硬的岩壁上,这里宛如宫殿一般,金碧辉煌。
  那个男人就坐在殿的深处,纯蓝色的火焰笼罩着正前方的巨椅,四周并列的竟然都是些有着双翼独尾的巨狼!强壮的四肢,骇人的利爪紧紧的嵌入了滚烫的地面,旺盛的火焰从它们粗壮有力的双翼蔓延下来,整个身体都仿佛在烈火中燃烧。这种仿佛喧嚣人世间的异兽此刻却都深深的屈服般匍匐倒下。
  他却见怪不怪,丝毫没有恐惧感。暗红色的火光中,男人平淡的面容中,双眼竟诡异的亮出血红色竖瞳,醒目却又瘆人。
  “故事开始的如何了?”沉闷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又像是从整个熔浆川中升起,沉重的笼罩住这个异世界的宫殿。
  “一切按计划中进行,不过,”在光照不到的某个角落,低沉的男人嗓音回应道,他顿了顿,似乎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王座上的男人头也没抬一下,下命令道。
  “这样下去怕是对他打击不小,”黑暗中的男人有些疑惑,“可否,降低些难度?免得到时候他追究下来,对王心生怨恨。”
  他摆了摆手,“无妨,等到他来找我的时候,真正的故事才刚开始,这里,有些事情到现在我们都无法预判。”
  他顿了顿,缓缓站起身来,“希望他能熬到那一天,我期待再次见到他。”
  “懂了,我这就去安排。”男人回应道,下一刻,他便彻底隐入黑暗中。
  许久,王座上的男人走了下来,暗红色的长袍竟然无风飘动。随着他的步伐,脚下的岩浆仿佛回应一般猛地沸腾,四周的怪物也仿佛受到重压般全身颤抖。这一刻,周围的一切无不宣告着,他是这里的王!
  “我等你回来!”王猛地低吼道,飘动的长袍瞬时被撕裂,满是黑色鳞片的巨大双翼嚣张的撑开,随着巨翼的扇动,周围的气息愈加炽热。
  黑暗中,王的头部竟然突兀的撑出尖锐的双角,满布着闪烁着红光的纹路,眼神中透露的,是无尽的杀意和戏谑,像是古载中凶悍恐怖的恶龙展示着它庞大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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