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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天地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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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何用,不能席被,风月何用,不能饮食,纤尘何用,万物其中,变化何用,道法自成,面壁何用,不见滔滔,棒喝何用,一头大包,生我何用,不能欢笑,灭我何用,不减狂骄,踏歌而行八荒路,物我两忘九霄游,芒鞋斗笠千年走,万古长空一朝游,自在逍遥,江湖恩愁谁人很,风云变幻荡八荒。
  天地为何物,生死两茫茫。
  应平城位于河东晋州,并晋州历来都是经济富饶之地,做生意的家族很多,韩家就是其中一家,应平本来就是一个小城镇,南沙河从镇里穿流而过,然后流入汾河,应平漕运发达,韩家就是靠漕运发的家,几乎应平运往外面的粮食和货物都是由韩家的货船运送。
  韩家不仅卖粮食开米行,也做其他事业,慢慢发展,变为河东最大的家族,韩家在应平的地盘不断的扩大,应平镇从以前的小城镇变为应平城。
  应平城这代的城主韩志刚喜欢练武,他有三个儿子,其他的两个儿子从小就叫他们习武,甚至请来武馆师傅亲自培训他们,但是对于韩瑞安基本不教,只交给他如何做生意经商之道。
  韩瑞安也想练,可是父亲不让学,他就偷偷练,比起邢君可天生废柴,练起武功比较废力,韩瑞安天资聪颖,一学就会,他只要师傅教两位哥哥练武,他就躲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看他们练习,把他们学的比武招式全部记住,记在一个小本子上,可是没人教学的有点慢。
  张云龙为何要韩瑞安入局做这个棋子,可谓下了一点功夫,早点他就去过应平城,他对河东一直很感兴趣,一边是找内应,一边是去游历河东景色。
  那年的应平城正直春天,春暖花开,大地也在逐渐的复苏,一副生机勃勃,春意盎然,鸟语花香的景象。
  张云龙穿着一件带绒不算太薄的黑色的外衣,里面穿着厚厚的棉衣,河东虽然开春,但是春日的早上和晚上还是有点冷。
  应平城南沙河从城里穿流而过,把城分为两部分,东城是新城区,西城则是老城区。
  韩家的住宅也分为两部分,生意商行在新城区,住的地方在老城区。
  老城区酒楼商铺很多,一进城就是见各种吆喝声,“南来北往的,来看看,应平油泼面,路过的来尝一尝。”
  油泼面可是河东的特色面食,并以应平油泼面最为著名,有鲜香味,酸辣味和香辣味。
  张云龙一路赶路很是劳累,在者这里离韩瑞安住的地方也不远,不如在这里吃碗面,既可以饱肚,也可以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个卖油泼面是个生意不错的面摊,老板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身材结实,两只手臂粗壮而且有力,长得也挺帅气,留着油光蹭亮的两眼光头,身上穿着深蓝色的白大褂,脖子上挂着白围裙,腰间围裙挤个活扣,以便干完活拿下来。
  面摊旁边摆着好几张桌子,桌子周围坐满了食客,老板擀面的技术不错,他的旁边有两个小伙在帮忙,锅的汤香味不错,是浓浓的大骨熬出来的汤,浓白色的汤看着就是味道鲜美,张云龙听见旁边的人说:“这个小师傅是秦茂良师傅的徒弟,秦茂良是这里做面最好的师傅。”
  张云龙早就听闻秦茂良师傅是河东最有名的厨艺大师,他做的面练燕朝皇帝都迷恋,经常点名叫他到上京,做面给他吃。
  张云龙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只见师傅擀面手法不错,擀面杖在桌子上快速来回,和面,揉面,把揉成团放在案板上,师傅用擀面杖将边上先擀平,面擀平之后,卷到擀面杖之上,转着擀面杖揉面,擀面期间撒上一些干面粉,防止擀面得时候粘连在一起,擀面完成型之后,小师傅将面折叠成型之后,用刀切成条,然后由旁边的两位放进锅里面煮。
  面摊不仅有油泼面,有油条,粥,包子和饺子,小师傅虽然忙,总是笑的乐呵呵的,满头的汗水流了下来,那个笑是如此真诚而吸引人。
  小师傅将手工制作好的面条在开水中煮熟后捞在碗里,将葱花,花椒粉,盐等配料和厚厚的一层辣椒面一起平铺在面上,用烧的滚烫的菜油浇在调料上,顿时热油沸腾,将花椒面,辣椒面烫熟而满碗红光,随后调入适量酱油,香醋即可,再加点什么腊汁肉,青椒土豆丝,青椒鸡蛋和西红柿鸡蛋等搭配食用,这就是地道的应平的油泼面。
  小师傅将面碗端在张云龙面前,“客官,你的面好了,还要点啥,”张云龙一向是颜控,帅哥加面简直就是秀色可餐。
  “不要了,一碗就够了。”
  “好了,你慢用,有什么需要在叫我就是了,”说完小师傅转身就去忙去了。
  一碗热乎乎,味道不错的油泼面就摆在眼前,张云龙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边吃边等韩瑞安的出现,韩瑞安的住处就在面摊的旁边,张云龙来应平城之后,早已观察多时。
  张云龙边吃边叫好,果然是名师的徒弟,味道真是不错。
  这时,一个穿着白衣,身材高挑,长相俊美,20岁左右的男子从韩瑞安的住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扇子,身旁跟着两个随从,从面摊走了过来。
  那人正是韩瑞安,张云龙等待多久入局的棋子,张云龙假装在吃面,明教的绝学虽然是弓箭,但是这次他没带出来,毕竟弓箭带出来不方便,明教另外两个武学焚天令和明王断影刀法,梵天令是匕首套路,属于明教的镇派武学,明王断影刀法属于明教入门武学。
  张云龙这次带出来的是一柄银白色的弯刀,就把在桌子上,他不是刻意亮明身份,他只是想立刻确定韩瑞安犹如传说中,一点也不会武功,还是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韩瑞安走路扇子不停在手里来回转动,走路潇洒在的,两位随从就在他屁股后面跟着。
  韩瑞安来到面摊,小师傅笑得那是个春风满面桃花红,“韩公子你来了,你是像以前一样,还是要吃什么。”
  一看就知道面摊小师傅和韩瑞安很熟,老熟客的样子。
  “曹师傅,来碗清汤素面,在放点小绿叶子菜,给我随从两碗西红柿鸡蛋面吧。”
  “好了,韩公子你看今天吃的人多,吃面的桌子已经坐满,那边那位公子的桌子,正好有三个位置,韩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和他坐在一起。”
  韩瑞安观察四周,的确没地可座了,那就坐那里吧,并走了过去,“这位公子不介意我和随从入座吧。”
  韩瑞安双手作揖的说道。
  张云龙抬起头,肯定是非常乐意,“不介意,你坐就是了。”
  韩瑞安和随从坐下后,一开始并不说话,只是不停的扇着扇子,闭目养神,好像就是来吃面一样。
  张云龙也不急,不慌不忙的吃着面。
  这时韩瑞安睁开眼,瞄了会张云龙,此人很是面生,和他根本没见过,心生好奇,把扇子放在桌子上,悠悠地说道“兄台,我看你很是面生,不知兄台从哪里来。”
  张云龙抬起头,用纸擦擦嘴,“我从延州过来,来河东考察一下,顺便做点小买卖。”
  韩瑞安听见小买卖,两眼发直,但是他看到桌子上那柄银白色的弯刀,他一猜他明显在说谎。
  他也不想揭穿,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时,曹师傅已经把三碗面端了上来,热气腾腾,味道可口,两位随从早已饿的不行,他家公子有个习惯,早饭一般不在家吃,所以韩瑞安一早起来,看会账本记记账,事情做完才去吃,他们虽没放松警惕,但是肚子已经不随心,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韩瑞安拿起筷子,吃着面,慢悠悠的说道:“延州离河东还是有点远,我虽然没去过那,但是听说那里大漠黄沙,风卷残云,一出并是通往凉州的道路,凉州可是西域经商毕竟经商的道路,难道兄台是做西域的买卖?”
  张云龙已经吃完,听见韩瑞安那么一说,一点都不急,不慌不忙的说道:“是的我家,就是做西域胡商的生意,茶行,米行和服装行,现在边境生意变化太快,听说河东做点买卖还行,家父并派我来晋州考察一番。”
  韩瑞安心存疑惑,只想赶紧吃面,吃完去新城区那边走走。
  张云龙见对方不在搭理,他觉得自己说的天衣无缝,韩瑞安应该不会去想,韩瑞安虽不说话,但是随从可不是这么想,一听见做生意,这可是个是好机会啊,老爷早就想把生意扩展到潼关外的州府。
  随从见自家的公子不吱声,连忙问起张云龙“不知公子姓什么,我家公子姓韩,既然是做生意,不如交个朋友,以方便来往。”
  张云龙当然求之不得,“在下姓张,叫我张毅就行,听说韩家在应平,可谓是大富大贵之家,如果能和韩家交往,小生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张云龙自然不能说出真名,以免韩瑞安心生猜忌,坏了大事。
  韩瑞安知道家父的如意算盘,他面已经吃完,对方说来自延州,不如认识也好,他认得那柄弯刀,明明是明教之物,弯刀只有明教使用,他虽不认识江湖中人,但是武馆师傅说起过,明教弯刀出其不意,可谓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韩瑞安假装示好,“既然张公子来自延州,家里的生意和韩家的一样,不如认识一下也好,不知张公子意下如何。”
  张云龙心中一惊,此人果然深藏不露,心深的不见一点底,如果在亮牌,那不是把计划全泄露出去,应平一行,已达到效果,此人必须拿下为明教所用。
  张云龙只能回答道:“韩兄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能和韩家认识,也是我张家的荣幸,我愿意与韩兄交往。”
  韩瑞安抿嘴一笑,陷入沉思,明教的人来应平做什么?莫非意有所图,他决定试探一下张云龙。
  “既然张公子已经答应,小弟愿意与张公子好好交谈一下生意,不过张公子的弯刀,真是一把好物,不知出刀是否快刀斩乱麻?”
  张云龙听后面不改色,好家伙对方这是再试探。
  “这把刀那是来自西域,自幼体弱,家父让我多学一些武功,强身健体,这让才好经营生意,这把刀是家父请西域最好的铁匠师傅打造,出门嘛,带出来以便防身。”
  张云龙故意把防身两字说的很大声,他也想试探韩瑞安到底会不会武功。
  韩瑞安觉得再试探下去,已经没必要了,他自己的确不会武功,两位随从虽然长得结实,武功却很废柴,一招就可以打趴下,三打一没啥胜算,自己打不过,随从也不行,何必在家门口惹事,自讨没趣。
  韩瑞安起身双手作揖,“能和张兄认识,小弟很是高兴,要谈生意可以去茶楼包间谈,小弟新城那边还有事,张兄要谈的话,城东瑞祥茶楼找我便是。”
  张云龙也起身作揖,“韩兄既然有事,那先去忙,我自然会去茶楼会你。”
  韩瑞安说完带着随从往新城那边走去,张云龙此行已经得到答案,不易在应平多停留,决定返回明教,以免打草惊蛇。
  韩瑞安真没在冥岳地牢认出张云龙,那是不可能的,他一早就听出张云龙的声音,他没想到在那里见到张云龙,而不是在瑞祥茶楼的包间见到他,他感叹命运真是捉弄人,他怎么从冥岳那里死里逃生,不想回应平城,甘心在恶人谷做个山庄老板。一辈子受明教的掌控。
  韩瑞安究竟是池中之物,还是有野心之人,恶人谷风云如何变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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