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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石村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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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调息好后的天算尊者对天玄五说道:“开始吧。”
  
  “是”天玄五恭敬的道,“还请尊者推算那物的位置。”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地灵八队传回来的消息,“尊者,地灵八队那边九重锁天阵已经布好了。前方不远处有一处凡人村庄,请尊者指示如何处理。”
  
  天算尊者冷哼一声,“只不过是一群凡人而已,直接处理了吧,吾宗大事不容有失,本尊绝不允许有一丝变数存在,地灵八队要主持锁天大阵,你亲自去处理一下吧。”
  
  “谨遵尊者令,属下这就去。”天玄五说道。
  
  天玄五离开后,天算尊者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罗盘,默念口诀,掐指计算了起来。这边在那道光束冲天而起之时,正在往回赶的辰星刚好目睹了这一幕,不由得大惊,辰星知道那边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加快了脚程,快速向小石村的方向赶去。
  
  这边,天玄五得了命令飞天而起,向着小石村的方向飞去,以他的速度,眨眼间小石村尽在眼底。
  
  以他的修为本可以随便一式神通直接将小石村夷为平地,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癖好,而他的癖好恰好就是喜欢听凡人临死前绝望的哀嚎,每次虐杀凡人都给他一种主宰一切的快感。
  
  天玄五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小石村的村前。
  
  大洪比辰星大一岁,也是和辰星关系很好的玩伴儿,大洪生的虎头虎脑的,为人也憨厚老实。天玄五从天上下来时正好落在了大洪面前,看得大洪激动不已,大喊着:“哇,我见到仙人了,会飞的仙人啊。”
  
  话音刚落,一柄剑没体而入,大洪艰难的回过头,望着那‘仙人’,眼中的光泽慢慢暗淡下去,天玄五冷笑一声,“多亏本座任务在身,你们才有机会可以死的痛快一些。”
  
  大洪家就在小石村的村口,因此大洪的父亲听见大洪的话都第一时间出来了,嘴里还嚷嚷这,“你个小兔崽子天天鬼叫什么,是不是又皮痒欠抽了?”
  
  大洪父亲突然看见眼前一幕,四十多岁的汉子当场红了眼,怒吼一声,不管不顾的向大洪冲去。
  
  天玄五不屑一笑,右手一掐诀,利剑透体而出,向着天玄五的手中飞去,带出一片飞扬的血花,天玄五伸手接住那把沾血的剑,冲着冲来的大洪父亲,轻轻一斩。
  
  一道湛蓝色的剑气激射而出,轻轻的划过大洪的父亲,大洪父亲飞奔的姿势一顿,半响后,身体已被斜着斩成两截的大洪父亲缓缓倒下,鲜血慢慢将土地浸染成了悲凉的红色。
  
  接下来的事情毫无悬念,闻声赶出来的小石村村民,见到眼前的惨像都红着眼奋不顾死的向着天玄五扑过来,短短片刻小石村的村民死伤惨重,纵使民风彪悍,但是小石村的村民最强也不过是炼体境,与天玄五有着云泥之别。
  
  他们之所以还如此悍不畏死,不是因为他们不怕,更不是明知必死还往前冲的愚蠢,而是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他们的家人朋友都还在这里。
  
  小石村的男人们清楚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个魔鬼的对手,但是他们是男人,是父母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孩子们眼中的英雄。
  
  如果我们都要死去,那我一定会先你们一步,因为保护你们是我的职责,我没死之前谁也伤害不到你们,这是小石村男人们的抉择。
  
  鲜血在绽放,男人们一个个倒下,他们回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家人,用无声的口型说着什么,那是带着浓浓的不舍,那是鲜血铸造的桥梁,是他们和亲人最后的低语,“快跑”。
  
  原谅我不能陪你们到最后,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们能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天玄五已经杀了很多人了,他没有动用任何修为,以他的修为随便动用一丝灵力,可能这些蝼蚁就直接被轰成碎片了。因此他一直单纯的使用剑技以及肉身之力来杀戮。纵然如此,到现在依旧没有任何人能碰到他的衣角,银白色的铠甲依旧一尘不染,面具越发妖异。
  
  但是面具下的天玄五却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局面,他喜欢的是那种可以主宰别人生死的高高在上之感,是看那些凡人被杀的涕泗横流跪地求饶的快感。而不是现在这种悍不畏死的样子,这样的事情他以前在别的地方也干过,那些凡人也不乏硬气的,但多硬的骨气也有被杀怕的时候,甚至原本有多硬气,求饶的时候就有不堪。
  
  一股不耐之意,渐渐在天玄五心中弥漫。
  
  而他却从来没有碰到过像小石村这样悍不畏死的,眼看着村中的男人死的差不多了,原本被他们护在身后的女人竟又有不少拿着各种所谓的武器开始冲过来。
  
  对于这些女人们来说,男人们倒下了,那保护老人孩子的任务理所当然的由她们扛起来。女性是柔弱的,但有一种力量足以使得她们柔弱的躯体迸发出惊人的力量,因为为母则刚。
  
  事实上早在天玄五开始屠村没多久,小石村就已经分出来一部分人带着老人和小孩们先行离开,对于小石村的女人们来说,不是她们不想走,而是她们愿意用自己的血肉为孩子们搭造一条通往生的道路,纵然希望渺茫,她们依然甘之如饴。
  
  李铁也在人群中,但是他并没有上,李铁是村中箭术最好的存在,小石村的村民看似淳朴,但真的到了生死关头,这种淳朴爆发出来的力量足以人任何人为之动容,那是一种明知不敌,也要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的狠绝。而李铁就是那个负责从天玄五身上咬一块肉下来的人。
  
  而李铁最自引以为傲的是他的洞察力,每次狩猎他都能准确的找到猎物身上的破绽从而给予致命一击。这就是李铁无往不利的狩猎法宝:出色的箭术以及敏锐的洞察力。
  
  天玄五的修为对于小石村来说无疑是难以跨越的天堑。但是小石村的村民要让他知道,他们不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绵羊,想要杀光他们不付出一点代价是不可能的。
  
  李铁手持一张陪伴自己多年大弓,这把弓只是一张常见的狩猎用的木制格弓,搭上一根虎筋,通体呈黑色,低调中透露出一股锋芒。
  
  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机会,凝神静心,寻找着那一丝破绽。此时的天玄五于他来说与以往狩猎的那些野兽并无区别,无论怎样,光从一名强者的心态上来说,李铁已经站到了比天玄五高的地方。
  
  男人们死光了他没有动,直到女人们也被屠戮殆尽之时,他终于等来了机会。搭弓射箭,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掩饰,李铁知道在对方眼里整个小石村连蝼蚁都不如,没有任何非凡手段,仅用最基础的技巧来虐杀他们,即使这样从开战到现在小石村的村民连碰都没有碰到对方一下。
  
  因此李铁这一箭光明正大的射出,“嗖”的一声,一支志在划破天际的箭,带着全村人的决绝之意,射向了天玄五。
  
  不得不说李铁对时机的把握堪称绝佳,这一箭射出的时候恰好是天玄五神识有些波动的瞬间,在箭马上射到到他面门的时候天玄五才堪堪反应过来,电光火石间,天玄五近乎是本能的反应,将头向右方侧了过去,使得这支原本可以射中他面门的箭擦着他左太阳穴的位置擦过,在他的面具上留下一小道白痕,黑色为底的面具上多了一小道白痕,霎时间显得极为突兀。
  
  看到自己集毕生之力射出的一箭,竟然只起到了微乎其微的效果,一时间坚韧如李铁也不由得感到一丝绝望。这一箭李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小,射完此箭李铁的双臂已经鲜血淋漓,不自然的弯曲低垂。
  
  事实上这一箭李铁将自己的精气神全部聚玉其上,更是将自身气血催动到了极致,使得他射出的这一箭威力足以开山碎石,而这一箭的代价就是李铁的双臂已经完全的废了。
  
  奈何差距实在太大了,即使这一箭顺利射中天玄五面门,也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脸上的面具不仅有遮掩容貌气息之用,还具有不错的防御力,至少以李铁炼体境的修为是绝对破不了的。
  
  若不是天玄五神识一瞬间的波动,这一箭连到他面前都做不到。而天玄五的神识波动,是因为他面这群悍不畏死的凡人,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心中确实升起一股怯意:眼前不过是一群至多炼体境的凡人,若是修为再高一些,换成一群如此这般悍不畏死的开脉境的修炼者怕是足以对他产生些威胁。
  
  天玄五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却不由得恼羞成怒,虐杀的快感荡然无存,直接灵力灌入利剑,一道巨大的剑气飞斩而过,瞬间将眼前还活着小石村村民斩的七零八落,残肢断臂,鲜血充斥着整个小石村。
  
  天玄五残忍一笑,足间轻轻一点地面,腾空而起,如离铉的利箭般直奔李铁而来。一把抓住李铁的喉咙将他提到了半空。
  
  双脚陡然离地悬空的李铁不由得奋力挣扎,又因为喉咙被掐住,只能发出一声声嘶哑的声音,“蝼蚁般的东西,本座让你死无全尸。”天玄五残忍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
  
  李铁眼中闪过一丝解脱之意,他们集众人之必死,换至亲之生。人生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们死而无憾。
  
  然而天玄五似乎看出了李铁的解脱之意,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冷笑,“没人能逃走的,你以为那些蝼蚁能逃得过本座的神识,这片区域都被阵法封锁了起来,只准进不准出的,你们都要死。”
  
  说着天玄五开始向李铁体内灌输灵力,对于炼体境的人来说,灵力无疑是一种毒药,天玄五竟是打算用灵力活活将李铁撑爆。
  
  随着灵力的灌输,李铁的全身渐渐变得通红了起来,整个人更是开始疯狂挣扎。
  
  而此时赶回来的辰星正好目睹了眼前的一幕,不由得睚眦欲裂,“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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